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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
时佳儿为难的看着时文儿,韦景宇就在岛上,自打知道她要走,韦景宇就没再和自己说过一句话。她沉吟良久,说,“我明白哥哥的意思,不是我不帮哥哥,实是妹妹现如今嫁入王府,行动都由不得自身了。”
时文儿不甘心的做最后的努力,他说:“妹子,这个人虽是土人,却会说汉话,岛上的土人在哪里,境况如何,咱们现在一无所知,若是能把这人救得回转,说不定他能帮主公一把。”他看了一眼时佳儿,“妹子,一日夫妻百日恩,这……”
时佳儿有些愠色的看着时文儿,正色说:“哥哥这是什么话!妹子,妹子不曾与任何人有什么旧情!妹子的夫君是谁,哥哥又不是不知道。”
时文儿看她神色惶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后悔莫及,急忙补救说:“妹子说的是,兄长词不达意,还望妹子见谅。哥哥的意思,是说岛上六七十口子人,都是妹子的旧识啊,这样的旧情,妹子必定是会念的。”
时佳儿这才脸色和缓,沉默了一会儿,时文儿紧张又带点央求的神色看着她。只听时佳儿缓缓的说:“哥哥稍安勿躁,待王爷下来,待我徐徐与他说知,今个儿天色不早,哥哥先在府里住下来吧。”
时文儿听她松口,放下一半的心,也不敢再说什么,抱拳道:“多谢妹子,病人境况凶险,还望妹子能早日启程。”时佳儿微微颌首,让人去准备时文儿一行的住处。
李岳华让人把大长和国使臣送去驿馆歇息,回到内堂,见时佳儿正看着韦幼青与李承宇玩耍。众人见他进来,都起身行礼。李岳华走到韦幼青身边,蹲下身来,摸了摸韦幼青的小脸,笑道:“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若不是由绿萝看着,我可是再不敢相认。”又看到韦幼青脖颈上的小兔子,颇有意味的微微一笑,“承宇连这么宝贝的东西都送人了?”
李承宇道:“好东西送给喜欢的人,原是该如此。今个儿孩儿与韦家兄弟一见如故,等他长大了,孩儿还想与他义结金兰呢。”他转头对时佳儿说,“既然舅舅收养韦家兄弟,只是为了延续香火,他又是独自一人,听婶娘的意思,舅舅是个游侠,那带着韦兄弟多有不便,以后就把韦兄弟养在王府,让我们日夜相伴如何?”
时佳儿心里又何尝不这么想,如今见李承宇问自己,更是被触动心思,她一双温婉的美目,祈求的看着李岳华,回答承宇道:“这要王爷与舅舅同意才行。”
李岳华本就打算让时佳儿带儿过府,如今连承宇都有此意,他混不在意的笑道:“爱妃高兴就可以,我哪里会不同意此事?”这才想起时文儿,问时佳儿,“你那兄长还在府里吗?他今日来却是为了何事?”
时佳儿听到他问这件事,对身旁地上立着的绿萝等人说:“你们一起带了辰王和小公子回去歇息吧。”承宇又要和幼青同睡,时佳儿笑着一并答应,只吩咐众人好生服侍两个孩子。
待人都散尽,时佳儿为李岳华宽去外衣,夫妻坐在几旁喝茶休息,时佳儿斟酌道:“哥哥此来,原是因岛上有人生病,又不便带外人上岛,所以……”
李岳华不露声色的问:“谁病了?”
时佳儿不敢说是个不相干的土人,那样太突兀,李岳华说不定不会同意她为了救个土人跑到那小岛上去。她含糊不清的说:“这你也是知道的,当初咱们遇见时,佳儿就在照顾病人啊。”
第二十九章 人质()
李岳华听说是柳宜修病了,暗自松了一口气,想不是韦景宇就好。让自己的妻子去给前夫诊病,他还是觉得心里疙瘩别扭。因而关切的说:“那个夫人的病还没有好吗?去去也无妨,需要什么,尽管让管家去置办就是。”
时佳儿说:“也没有什么好置办的,无非还是要吃那些药材,王爷既是准了妾前往,明个儿我拉个清单,让哥哥去置办就是。”
李岳华点点头,看灯光下时佳儿更加清丽妩媚,不由凑到她的身边,把她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快去快回,时间久了,夫君会耐不住相思之苦的。”
时佳儿脸蛋儿绯红,虽曾经嫁过一夫,还生了一个孩子,可前夫何曾如此温情脉脉?遂靠在李岳华的怀里,含羞低语柔声道:“那是自然,妾也会想夫君的。”
李岳华看她含羞带怯的样子,一如少女般面泛桃花,霞飞双颊,身子早酥了半边,一把将美人打横抱起,走进内室凌霄帐内。一夜千般风流,万种温柔。
第二日一早,时文儿前来给李岳华和时佳儿请早安。李岳华笑道:“按理说你是兄长,这请安本王实不敢当。只是论年岁,我倒是虚长你几岁,就胡乱应承你这声安好了。”
时文儿笑道:“哪里,文儿是王爷治下子民,怎敢与王爷称兄道弟?一切还要托赖王爷看顾才好。”
那边时佳儿已看着人摆好饭上来,请时文儿一起就餐。时文儿落座,提起上岛诊病一事,时佳儿怕他说露了,接口道:“妹子昨日已对王爷提起,王爷还记得柳家嫂子呢!已经同意妹子前往照应了。”
时文儿心领神会,不由大喜,对李岳华躬身行礼道:“那文儿替柳夫人谢过王爷了,等柳夫人病势过去,文儿自会送舍妹回来。”
李岳华看他急切,心中不由有些疑虑,想这时文儿久居雷州,为何会对朱家人如此挂心?正巧那边李承宇带着韦幼青前来请安,李岳华不露声色的顺水推舟说:“昨个儿承宇说起,喜欢这个弟弟,想把他留在王府里给他做个伴,有他姑姑照看,时兄弟不会不同意吧?”
时文儿闻言,暗暗心惊,知道这是李岳华这只狐狸有些疑心了,要拿韦幼青做个人质,反而不好回绝,想时佳儿是韦幼青亲生母亲,断不会让亲儿受委屈之理,因而答道:“在下当然同意,有王爷栽培幼青,也是我时家的福分。”
李承宇听了大喜道:“这太好了,多谢舅舅成全。承宇会教幼青读书练武,舅舅放心好了。”
李岳华笑道:“小小孩童,就想为人师表了?不过也好,若是淘气顽劣之时,想想这样会让幼青比样学样,情管就懂事了!”
李承宇吐了吐舌头,时佳儿心情也极为畅快,吩咐给李承宇端上饭来,李承宇说:“孩儿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大人们说话了,让他们给我端到我院子里去,连同韦兄弟的饭一起端过去好了。以后,幼青弟弟就与孩儿住在一起行不行?”
时佳儿笑着欣然答应,让人按辰王的吩咐去做,又给幼青多拨了几个嬷嬷照看。
等这些做完,门外有人报称,大长和国的使臣前来拜见,李岳华告辞前往府里会客去了。
这边时文儿忙着按照时佳儿拉的清单,置办药材,又置办了纱帐等防蚊蝇之物,还有书籍纸笔以及各人成亲所需物品,都让人直接运到船上,唯有药材让时佳儿看过无误,把绿萝留下照看幼青,带着时佳儿一路往荒蛮岛而来
时佳儿只见一路波光粼粼,海鸥飞翔,阳光普照大海,天空与大海一色,在远方相接,偶尔可见渔船路过。不由赞叹道:“这哪里是什么荒蛮之地?可称世外桃源了!只是不知那小岛上是何境况?”
时文儿笑道:“若是可以和土人亲睦,又能战胜这些瘟疫等天灾人祸,这岛上,也可以称世外桃源。”他看了看时佳儿,道,“得此安居乐业之地,得以避开中原战乱,这也算是朱家不幸之中的大幸了,妹子以为呢?”
时佳儿默然。良久,她才说:“哥哥是怕妹子把岛上的境况说与王爷,让王爷后悔来收回这个地方吗?不要说佳儿不会如此,想王爷也不是这般小作之人。”
时文儿正色道:“妹子心思在王爷一边,哥哥无话可说。原是情意中事,哥哥虽不懂,可也明白这要两厢情愿,强求不来。妹子对主公没有情,可心里肯定对朱家有义,这个,哥哥也是心里明镜一般。允王也是如此,作为妹子的夫君,对妹子有情,可作为李家亲王,必定是一切以江山为重。朱家在这荒岛繁衍生息,只怕这也不是允王喜闻乐见之事。”
时佳儿默默的点点头,说:“哥哥,妹子明白,回去不会对王爷提及这里的境况。只是,往事已矣,一切都要往前看,让朱家这些好容易活下来的人,都能好好活下去才是。”
时文儿不再做声,两人一时无话,时佳儿借口甲板上太热,回到船舱里,透过窗棂,看着外面心事重重的时文儿。总觉得他的身形,有些像救了他们的那个前朝羽林军统领叶大哥,可当时那个叶大哥要么是易了容的,要么是戴着面具的,从来都没有露出过真实的面目。再说这两人的味道完全不对,时文儿是儒雅温和的,那个叶大哥却是咄咄逼人的。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有些多疑了,时文儿的身份,是李岳华让人查了祖宗三代的,怎么可能是叶齐光?那叶齐光是前朝羽林军统领,这样的人什么秘密也不会有,早被人查得清清楚楚。他是洛阳人,和雷州时家隔着十万八千里。
两天以后,时佳儿终于看到蓝色的海面上出现了一个墨绿色的小岛,她激动的跑到甲板上,在看了两天蔚蓝色的大海以后,再看到这陆地,时佳儿心里甭提有多踏实了。
第三十章 瘟疫()
墨绿色的小岛越来越大,渐渐的颜色丰富起来,绿色是山林,黑色是礁石,再近一些,就能看到银色的沙滩了。时佳儿第一次看到这么大,这么细的沙滩,兴奋的连连惊呼,指着沙滩让时文儿看。
时文儿笑而不语,时佳儿才想起他是这海边长大的,早已见惯不怪,遂不再和他多言。等船一停稳,绎心刚刚放上踏板,时佳儿三步两步的从船上跳下来,在沙滩上蹦来跳去。
时文儿帮时佳儿拿着药箱,好脾气的从船上下来,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时佳儿露出少女的本色,像一只美丽的梅花鹿一般,蹦蹦跳跳。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空旷的沙滩上,一时之间,明媚的阳光,银色的沙滩,蓝色的大海,再加SH面飞翔的海鸥,都好像是专门为时佳儿添色而生的。时文儿的眼睛里有一抹光飘过,但很快就收敛心神,恢复正常。等着时佳儿玩的差不多了,笑道:“妹子,病人就在这个沙滩上,要不要先看看病人?”
时佳儿这才想起,自己是来瞧病人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过时文儿手里的药箱,环顾四周,只见近处除了沙滩,就是大大小小形态各异青色的礁石,却不见有人,问:“病人在哪里?”
时文儿领着她走到一个礁石后面,他离开了七天,吉阿水就在礁石后面昏睡了七天,却面色如常,和时文儿刚走时的样子差不多。时文儿松了一口气,看来不仅变色鬼的易容术名不虚传,这牛头马面鬼的保命丹,也不在话下。
时文儿从怀里掏出解药,给吉阿水喂下,趁着等他醒转的功夫,时佳儿翻看了他的身体,又给他号脉,最后翻看了他的眼皮,说:“是了,就是这种病,以前我跟师父一起治过的,哥哥不用担心,当时很多人都被师父治好了。”
时文儿欣慰的说:“你见过这种病就好,”他看着时佳儿忙碌,好奇的问,“你为什么会学医呢?你一个姑娘家,去做大夫搬弄男人身体,总是有些尴尬吧?是喜欢被你治好的那些人都很感激你?”
时佳儿睨了他一眼,淡淡的说:“我喜欢看着有生病的人因为我的救治又能活蹦乱跳,这样说行不行?要说感激,活过来的都很感激,死了的,我们已经尽力了。老天要收,谁也没有办法。”她好奇的问时文儿,“你给他吃了什么?可以让他一直昏睡,直到现在刚醒?这药可以让人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都睡着,所以人才不会死去。不过这人也是命大,这样的荒岛,没有野兽吗?”
正说着话,吉阿水醒了过来,时佳儿又重新替他诊治了一番,问了一些病况。回到船上,把以往的药方又想着添添改改,自己抓了药煎好,让绎心端着,到沙滩上来喂给吉阿水吃。
阿水吃了药,时佳儿又盛了肉糜粥出来,阿水看到粥,眼睛都直了,也不用人喂,一把抢过来,也不用汤匙,直接往嘴里倒进去。吃饱以后,又躺下去,翻了个身睡着了。
时佳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奇怪的土人,对时文儿说:“这个人身子好强壮啊,只怕再病得重些也死不了,你不用担心了。”
忙完这些事,转眼已至黄昏。大海的尽头,薄薄的轻雾托起一轮红得如透明的落日,天空与大海都碧蓝如洗。落日慢慢的由橙红渐渐演变成金红,而远处海面上的岛屿则慢慢成了模糊的影子。
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