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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既明不知道韦幼青的自言自语是什么意思,按韦幼青说的站起身来。在他的身后,胡灵均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少年,暗自感慨,前世纠葛,今世恩仇,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惜间,我记得咱们说好了去广州买好东西来着,是这样吗?”
回珍珠岛的船上,花惜间冷不丁的听到韦幼青问起这个,有些担心的把小手搭在韦幼青的额头上,试着他额头微凉,没有生病,这才放心的说:“都多少年的事了?怎的又想起这个?”
“我平日里事多,你怎么也不提醒我?都忘了。”
花惜间撇撇嘴,伸手就想扭韦幼青,临到摸上他的手臂又改为轻轻的拍了一下,嗤之以鼻的嚷嚷道:“什么呀!天天问你,你都说过些时日!后来还生气骂我不懂事!”
第三百三十章 时乐心()
韦幼青抓过花惜间的手,放在自己手臂上,轻轻的说:“惜间,你想扭就扭一下吧,我原是该扭的。”
花惜间再次靠近他,用另一只手试了试他的额头,又在自己的额头上试了试,依旧不放心的问:“幼青,你没有不舒服吧?要不你自己给自己号号脉?”
韦幼青就势把花惜间揽在怀里,叹息说:“哪里呀,我是觉得,要是这三年咱们哪怕一年来看一次老神仙,就能多陪他两次,他就能更开心一些。”
花惜间见他难过,安慰道:“你把珍珠岛弄得那么好,阿公肯定知道啊,阿公最喜欢珍珠岛了,你不去看他,他知道你做的事,心里肯定也是开心的。”
韦幼青觉得心里宽慰了不少,凑到花惜间身边,亲了亲她的嘴唇。以前二人只当这些都是游戏,如今韦幼青与男女之事还在懵懂,花惜间却长大了,虽然南人女子豪放,可花惜间跟着奴汉读了很多书,虽然不是完全的汉人女孩儿,可与南人普通女子也有了许多不同。
如今见韦幼青亲上来,急忙推开他道:“咱们不能这样,要等着再过几年,行了成人礼才行。”
韦幼青瞥了她一眼,“成人礼?为何是成人礼?应该是我娶亲才是。你嫁给我,做我媳妇儿,听我的话。”
“咱们说好了的,爹爹说了,成圣殿规矩不能乱改……”
“什么什么呀!”韦幼青凶巴巴的瞪着花惜间,“不行!我都和武修成打过赌了!我必定是娶圣女当媳妇儿!不然他们会笑我是倒插门!”
花惜间被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倒退了一步,怯生生的说:“那你与爹爹说去!我不管这个。不过你得保证这辈子只陪着我一个人,他们都说,你们汉人会有很多女人,这个不行。”
韦幼青笑道:“好啊,只要你答应是跟着我过门的,按汉人习俗嫁娶,我自然就你一个媳妇儿!谁说汉人都好多女人?爹爹不就只有花姨一个女人吗?”
雷州时家。
苏椰子怀里抱着一个胖胖的小婴儿,她的身边,坐着时文儿。两人正开心的逗弄着孩子,延九龄回来禀道:“大郎,已经给小哥报上户籍了,就按您说的,按着安哥的名字,报的是时乐心。”
苏椰子笑盈盈的答道:“有劳您了。”
延九龄含混的回了一礼,退了出去。这么多年,时文儿没有纳这个女人的意思,原想着生了儿子,至少要给个如夫人的名分,可时文儿却好像把这件事给忘记了。以至于报户籍时,他只好含混的报了一个“侍婢所生”。
可这么一来,时乐心的地位就低了很多。延九龄心中不满,时乐心才是时家正经主子,如果是侍婢生的,将来连说亲成家都会让人低看一眼。
他私下里与时文儿提起多次,妾侍也是有等级的,给苏椰子姨娘的名分,时乐心的出身就高了不少。时文儿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只是含混的支吾着。
眼见得忠心耿耿的老家人欲言又止的离去,时文儿暗自叹息,他试探着对苏椰子道:“拉米,你在这里住着的事,珍珠岛上的人都不知道,若是我正式娶你过门,只怕会多生许多事端,若是被幼青知道了……”
苏椰子伸出修长柔软的手指,堵在时文儿的嘴巴上,满脸都是幸福满足的笑容,“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与你在一起。”
时文儿见苏椰如此说,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用手里的拨浪鼓逗弄怀中的乐心。这个孩子长得很像苏椰子,高鼻深目,一双微褐色的眼睛亮晶晶的,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把眼睛挡住了半边。
“这孩子,与幼青还真有几分相像,”时文儿笑道,“莫不是真的有兄弟缘分?”
“只盼着将来,他哥哥能容得下他就好。”
时文儿听着苏椰子幽幽的叹息,安慰道:“幼青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是个好孩子。”
如今这个好孩子正站在驶往广州的船上,迎风长啸。他觉得扬眉吐气的很,作为拥有一大半珍珠岛的领主,他带着自己的女人去番禺街买东西,再也不需要去品庭居柜上支钱了。
不过,品庭居的品牌他还是要用的,南边的人口有大增长的趋势,北边更不用说。南北合并,利用品庭居把生意做到全国,是必然的趋势。
花惜间站在韦幼青身边,用小手捂上耳朵,“嘻嘻”笑着嚷嚷着:“太难听了!太难听了!”
韦幼青一把抱住花惜间的腿,把她举起来,手贴在花惜间的肚皮上,把一小股的内力注入她的丹田,笑道:“你也叫!”
花惜间试着按他说的大叫起来,女孩子本身声音尖细,再加上韦幼青有心要让花惜间叫得响亮,把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她的体内,听着花惜间开心的长啸,韦幼青也“哈哈”的笑做一团。
谁知这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算是回应他们的叫喊,韦幼青放下花惜间,仔细看时,前方海平面上一艘大船上旗帜飘扬,正是李承宇的船。
“是辰王殿下!”韦幼青急令停船等待,高兴的连连大叫,对花惜间道,“这必定是听到咱们的声音才打的旗,老早我就看见那艘船了,没打旗。”
辰王李承宇的船一靠近,韦幼青就飞身跃上,激动的冲到李承宇面前,被夏铮苏挡住去路,夏铮苏好意提醒着:“幼青,你带着剑呢。”
韦幼青这才想起身上挂着剑。这是义父时文儿刚刚为他打制的软剑,做剑用,也可做短鞭使用,有一套专门的剑法与这兵器配套。
韦幼青急忙摘下剑递给夏铮苏,李承宇走上前来,接过剑去,抽出剑身看了看,笑道:“铮苏,你连幼青都拦,真是铁面无私啊。”他又把剑放回剑身,递到韦幼青手里,“义父真是兵器行家,这把剑看着不起眼,里面好多诀窍。”
韦幼青把剑重新交给夏铮苏,笑道:“殿下,幼青交了兵器,夏哥哥就不会总盯着我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 心术不正()
夏铮苏笑道:“我盯着你是因为有人托我盯着你,怕你又飞走了。”
“谁托你做这种事?”
夏铮苏转头看了一眼另一条船上的花惜间,轻声笑道:“是姣娇,幼青你还记得她吗?”
李承宇斜睨了夏铮苏一眼,对韦幼青笑道:“别像他那般没出息,一个蛮夷混种,有什么要紧的?我是看不上。”他朝着花惜间怒了努嘴,笑道,“不如这个简单可爱。女人有一个在身边就可以了,多了都是麻烦。”
韦幼青见李承宇夸赞花惜间,转头冲花惜间招了招手,让人放了踏板,把花惜间好生扶上船来,笑道:“惜间,王爷赞你可爱呢,王爷可是头一次夸赞女人。”
花惜间高兴的咧嘴“嘻嘻”笑起来,依偎在韦幼青身边,对李承宇莺声燕语的说道:“谢谢王爷夸赞。”
李承宇笑着奇道:“咦,惜间姑娘当真是长大了,不是头几年和本王争论花木兰的那个小姑娘了!”
花惜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韦幼青知道她下一句不会有好话说出来,急忙打断她的话,对李承宇道:“殿下这是要回广州吗?不知如今广州有什么新鲜事?幼青好久不去广州了,婧宝现在是不是很大了?”
“婧宝?”李承宇笑着摇头叹息,“比惜间当年还要刁蛮。婶娘太溺爱了,堂堂郡主,要读书请先生到府里来就是,非要去女童院,学得越来越不成体统。叔王和婶娘又护得紧,没人敢管。”
“女童院里很好玩的,可惜惜间离了广州,就没有再去过,也不知道她们都怎样了。”花惜间终于找到他们兄弟二人说话的一个间隙,成功的表达了对李承宇说自己“刁蛮”的不满。
李承宇并不在意花惜间言语里丝毫不加掩饰的不满,笑道:“她们很多都嫁人了。”
虽然名为女童院,可像花惜间这样六岁就去读书的女孩子却是极少数,大多数当年与花惜间一起读书的女童院的女孩子,现在都到了适嫁年龄。
花惜间奇道:“可是当年先生说三年以后我们可以考女官的,她们没有人考吗?”
李承宇疑惑的道:“女官?”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哦,你说女官考试吗?我们岭南距离京城太远,父母哪里舍得让她们去皇宫做什么女官?只有很少的人报名考试,不够一科,没有法子考啊。”
花惜间皱着眉头,讪讪的说:“可是她们那时都说自己要考的……”
韦幼青明白岭南女科之所以没有考试,是因为李岳华父子不赞成女科。他见花惜间只管着与李承宇争竟起来,不耐烦的说道:“小孩子的话做不得数的,再说历朝历代哪里有女人做官?这必定是为皇帝选妃耍的花样……”他见花惜间一脸不服气的要开口说话,知道她必定是要说什么“花木兰,平阳公主”什么的,急忙拦住她的话头,“惜间,你看那个姑娘戴的钗子好漂亮啊,定然是广州新流行的式样,你喜欢吗?”
花惜间听说有时新的钗子,也就把女童院的事丟到一旁,兴冲冲的抬头看向韦幼青所指的方向,待她看清楚来人,圆圆的笑脸接着一拉,绷着脸偏向一旁。
苏姣娇端着一盘水果,正聘聘婷婷的从船楼上下来。这位苏姑娘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如今更是乌云叠鬓,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柳腰,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朱唇似一点樱桃,转秋波如双弯凤目,眼角里送的是娇滴滴万种风情。
韦幼青虽然于男女之事还是懵懂无知的孩童,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苏姣娇几年不见,竟出落的如此标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赞道:“姣娇越长越漂亮了。”
苏姣娇跪坐着把水果放在三人面前的几上,刚要说话,花惜间冷笑道:“这几上都摆了这么多盘水果了,你怎的又搬来一盘?还不快些搬回去!走的迟了,本姑娘可是好多年不打人了!”
夏铮苏在旁边笑道:“惜间姑娘,姣娇也是一番好意,这是今年广州新下来的水果,想着你与幼青多年不回广州,特地端上来请你二人尝鲜的。”
李承宇当然明白苏姣娇心里的小心思,对苏姣娇不宣自来心里不快,花惜间的话正说到他的心里,他正一脸惬意的准备看热闹,夏铮苏一开口,他碍着夏铮苏的面子,淡淡的说:“姣娇,你下去吧,以后不叫你不要过来。”
苏姣娇轻声细语的答道:“是。”微微抬头,含羞带怯的瞥了一眼韦幼青,正要提裙站起,冷不防花惜间抓起盘子里的一粒荔枝,砸在苏姣娇的脸上。
苏姣娇白嫩的脸接着被荔枝的硬皮划了一道口子,她“哇”的一声哭起来,花惜间又抓起一粒荔枝砸过来,吼道:“狐媚子,还不快滚!当本姑娘不知道你那心思吗?”
苏姣娇痛哭着捂着脸跑下去,在场的人都有些发愣,没有想到花惜间会这般彪悍。韦幼青偷眼见夏铮苏脸都绿了,急忙训斥花惜间道:“惜间!你怎的这么不懂事?姣娇做的不对,自然有王爷教训,你这样成何体统?”
花惜间毫不客气的对韦幼青吼道:“她打扮成那个样子,就是来勾引你的!你这个傻子果然就上钩了!她以为我碍着王爷不好说什么,我才不吃她那套!”她横了一眼夏铮苏,“我才不管她仗了谁的势,再敢打我男人的主意,看我划烂她的脸!”
韦幼青一时竟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李承宇“呵呵”笑起来,对夏铮苏道:“铮苏,不是本王不帮你,若是这姣娇是你亲女,那就是夏家千金小姐,自然娇贵的很。可这苏姣娇姓苏,与你有何关系?这姑娘心术不正,行事又这么不成体统,本王不把她赶出王府,已是看你的面子了。”
夏铮苏有些尴尬的解释说:“王爷,铮苏对这姑娘也是奇怪的紧,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她娘也整日家担心,原想着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