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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进去看看。”
绿萝听了心惊肉跳,急忙拉着时文儿往后院里去,生怕去晚了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结果二人一进后院的门就听见了花惜间的大喊大叫,听着中气十足,不像有事的样子,绿萝刚松一口气,却见花惜间对韦幼青又踢又打,还大喊大叫着“你干嘛不杀了我”,心接着又提了起来,急忙断喝一声:“惜间!你在瞎说什么?”
时文儿这时已经看见发髻凌乱,捂着肿了老高的脸在一旁跪着抽泣的苏姣娇,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无奈的暗自叹息,对韦幼青道:“好好的,怎能随便动手杀人?下人也是人!”
韦幼青把身边的花惜间推离自己,冲时文儿翻了翻眼睛,不以为然的说:“爹爹,那嬷嬷当着我的面就对姣娇拳打脚踢,这恶奴欺主,我有什么打杀不得?”
花惜间听韦幼青这么说,想打他又被他推拒着够不着,气冲冲着跑到绿萝身边,哭泣的对韦幼青反驳道:“不是!这个女人算什么主子?姑姑你不知道,我们进来的时候,他们两个在……那样!分明是贱婢勾引主人,欺打主母!”她见韦幼青不屑的要反驳,急忙加了一句,“我的嬷嬷就是我!她们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说完,悲从中来,又嘤嘤哭泣起来。
花惜间来中原也不少时日,知道这个罪名是勉强可以套在苏姣娇头上的,故而拉过来使用。韦幼青见花惜间强词夺理,更加恼怒,他怒气冲天的吼道:
“姣娇算你哪门子奴婢?我早说了她是我的朋友!爹爹已经许了,让她留下来做我的女人,当然是那老奴婢的主子!她当着我的面打我女人的耳光,不是恶奴欺主是什么!”
花惜间第一次见韦幼青冲自己发那么大的脾气,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往绿萝身后缩了缩,只是哭泣,虽然不敢再反驳韦幼青,可梗着脖子,没有与他说软话的意思。
绿萝见韦幼青正在气头上,花惜间也不是能服软的,只好看着时文儿,希望他能发个话。时文儿正不喜花惜间这样跋扈,一个女儿家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只是自己不好说什么,如今韦幼青发怒,正中时文儿下怀,他如何肯发话压制韦幼青,故而轻描淡写的说:“都少说两句吧。幼青,收拾收拾你的院子,到爹娘那里吃饭。”
绿萝只好拉着花惜间的手想领她回去,花惜间却一步三回头的频频回顾韦幼青,希望韦幼青能说句软话与自己和好。绿萝见韦幼青不理花惜间,自顾自的去安慰苏姣娇,心里暗自叹息,硬是把花惜间扯出院子,轻声劝道:“惜间,这件事原是你错了的。你让人当着幼青的面打那姑娘,那不是打幼青的脸吗?那老奴婢也是可恨,不知道劝劝吗?平日里我看她也不说什么好话,以为幼青好性好欺负吗?死了也怨不得人。幼青没有动手打你,只是打杀了那老奴婢,就已经是万幸了。”
这边韦幼青见苏姣娇的脸全部肿了起来,要拿开她的手细看。苏姣娇却觉得自己的样子难看,说什么也不肯。韦幼青知道她是爱漂亮,不愿意被自己瞧见脸肿的样子,只好说:“好了,我不看就是。我让人去找韦榕给你拿些药膏来,可以消肿止痛的,你自己上些药如何?”
苏姣娇正忧心忡忡,不知道自己的脸什么时候能好,听到此言,连忙点点头,忍着痛笑了笑。
那边雪球早已吃光了篮子里的点心,见外面打打闹闹,缩在篮子里躲着不敢露头,现在看人都走光了,从篮子里钻出来,趴在二人腿边上“喵,喵”的叫着。
韦幼青见雪球可爱,笑着挠了挠它的脖子,吩咐道:“好好在这里陪着你娘,爹爹去给你娘找药膏,听到了没有?”
苏姣娇听他“爹”啊“娘”啊的称呼着,虽然脸依然肿得老高,可心里甜蜜无比,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走出门去,觉得脸上也没那么疼了。
过了一会儿,韦榕拿了药膏进来交给韦幼青,又禀告道:“小酋长,前几日我去草药森林采药,去看我师父,听他说岛上这段日子从南到北失踪了很多人口,都是土人。”
韦幼青心里一动,问道:“都是什么样子的土人?”
第三百七十七章 小事()
韦榕说:“都是一些出海打鱼的人,有逃回来的人说,是海盗干的。可师父觉得很奇怪,因着有新岛坐镇,这一片海上本就没什么海盗了。就算是有,如今见放着南边番坊里的商船不抢,抢这些打渔人做什么?还专门抢土人,汉人的渔船他们不抢。”
韦幼青点点头,琢磨着要不要回珍珠岛看看。可刚刚与花惜间打完架,要回去肯定得带着花惜间一起回去,不然单单是奴汉的唠叨他就受不了。可他又不愿意主动去和花惜间和好,如果这次自己服了软,以后苏姣娇还不得被这个大房娘子打死。
正犹豫不决间,只听韦榕又说:“今个儿夏长官派人来,走到街门口找我,说夏长官让私下里打听打听时先生病好了没有。听着这人的意思,是辰王殿下希望小酋长快些回去,又怕时先生病没有好,才让人这样私下里问问。”
韦幼青接着给自己找到了不回珍珠岛的理由,对韦榕道:“你告诉那人,处理好家务事,明日我就回彬州。”
韦榕答应着离开,韦幼青拿了药膏,走进屋子里来,见苏姣娇已经把发髻梳好,正对着镜子查看自己的脸。她听到韦幼青的声音,急忙捂着脸又低下头去,不肯让韦幼青看到自己的肿脸。
韦幼青只好把药膏递给苏姣娇,道:“你不肯让我看,那你自己敷药吧,我去爹爹那里吃饭。”他拍拍苏姣娇的脑袋,“我让她们给你送好吃的来。”
韦幼青说完走出院子,临走不忘了嘱咐院中嬷嬷好生伺候苏姣娇,让厨屋里给苏姣娇做些广州菜送过来。
苏姣娇倚门看着他的背影离去,眼里流出泪来,多少个夜晚魂牵梦绕,今天终于换来他温柔以待。她觉得这么久以来,所有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她认真的对着镜子,把药膏细细的涂在脸上。药膏凉凉的,涂上不多久,那种火辣辣的疼就没有了,红肿也消退了许多。
韦幼青来到时文儿房里,花惜间本坐在外面屋子里哄着儒馨与绿萝说话,看见韦幼青进来,不顾绿萝的喝止,抱起儒馨,转身跑到里屋去了。
韦幼青佯装没有看见花惜间,默不作声的坐在绿萝旁边。绿萝笑道:“这是怎么了?脸拉的像根菜瓜一样。你和惜间从小玩到大,这情分不是其他人能比的。她一直都是这样有口无心的,你也一向都是担待她的。若是不喜欢她这样,尽管说与她听就是,可不要伤了两人的情意。”
韦幼青道:“没有,幼青哪里怪惜间什么了?只是气那个嬷嬷,一向不教惜间向好,如今越发的上头上脸,连我都不放在眼里了。若不教训她,只怕规矩纲常都会被她给废了。当然看着惜间的面原也不该把她打死,只是幼青拳头重,气头上管不住自己,也没成想一拳就打死了那女人。”
仆妇们端着食盒走进来,两人止住不说,绿萝忙着去安排饭食,时文儿因花惜间在里屋呆着不肯出去,只好走出房门,正好听到韦幼青的话,他笑着嗔道:“你说的好轻巧,知道自己拳脚重,就要克制些脾气。虽然你打死的是珍珠岛仆妇,可这里是雷州,打死了人,官府不来找麻烦也就罢了,他们要是找来,少不得要应付些。”
韦幼青不以为然的说:“他们来呗,我怕他们怎的?爹爹每年给他们那么多钱,我看他们好意思上门?惹恼了小爷,我这就去彬州告他们贪赃枉法!”
时文儿斜睨了韦幼青一眼,不以为然的笑骂:“你瞧瞧你这嘴脸,狐假虎威,比他们能好到哪里去?五十步笑百步罢了。听你这语气,是要马上回彬州吗?”
韦幼青悄悄暗地里撇撇嘴,见时文儿拿眼瞥他,急忙正色回道:“是,辰王殿下今个儿派人来问爹爹病好了没有,想着让幼青归队了。孩儿想,前几日爹爹不是也说要与幼青同去吗?就让韦榕回说明日就回去。”
花惜间在里屋门里偷听外面说话,听韦幼青说明日就要回彬州,想着又要分离,不由得悲从中来,也顾不得面子,从屋子里冲出来,泪眼婆娑的看着韦幼青,惹得怀里的儒馨拿小手去帮她擦拭。
绿萝见状,急忙把儒馨接过来,韦幼青见花惜间一脸的依依不舍,梨花带雨的看着自己,心里疼极,想着刚刚还冲着她大吼大叫,悔恨不已,上前抱住面前娇小的少女,安慰道:“傻子,哭什么?在彬州军情又不紧,我过几日就回来看你。”
绿萝和时文儿见他们二人和好,俱都皆大欢喜,说笑着四人一起吃饭。时文儿笑道:“好了,既然和好了,以后不许再为了些小事就吵来吵去的。”
花惜间听他说嬷嬷死了是“小事”,心中不忿,可又不敢顶撞时文儿,心里却着实的伤感。听到韦幼青与时文儿在商量他们走了以后的家务事,说到自己时,韦幼青直接说:“惜间跟着花姨一起回广州就是,原先不就是从广州来的吗?”
花惜间虽然与韦幼青和好,可心里依然为着嬷嬷的死伤心难过,心里本就对韦幼青有许多怨愤,如今见他不与自己商议就说让自己回广州,心里更是别扭,故而道:“不了,我想爹爹了,我想回珍珠岛看爹爹。”
时文儿见花惜间低着头闷闷不乐,再想不到她是为了嬷嬷伤心难过,只道她是为今天苏姣娇的事不快,提醒她说:“幼青虽然是珍珠岛领主,可平日里跟着辰王,还是去广州的次数多些。你去了成圣殿,他不一定有空闲去看你。”
花惜间摇摇头,嬷嬷死了,还是因着韦幼青又纳新宠才被打死的。听时文儿和韦幼青说话的意思,嬷嬷的死原来是“小事”,有辰王李承宇的撑腰,雷州也不会有人为老嬷嬷主持公道。虽然她也不想韦幼青因为打死嬷嬷有什么事,可如果就这么揭过去了,花惜间心里无论如何也无法释怀。
花惜间抬头看了一眼韦幼青,说:“我真的想爹爹了。”
第三百七十八章 变心()
韦幼青抬手揉了揉花惜间的脑袋,对时文儿笑道说:“既然如此,让人送惜间回成圣殿吧。”他对花惜间笑了笑,安慰道:“不要紧,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看你。”
时文儿笑道:“幼青,不要学着那些登徒子,花言巧语胡乱应承事儿,让人空等。”
韦幼青正色道:“爹爹有所不知,韦榕前些日子回珍珠岛,听年三叔说有很多珍珠岛的土人失踪了,等着有空闲时,我真的要回珍珠岛看看。”
时文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轻轻的对韦幼青摇了摇头,道:“幼青,先吃饭,回头再说事。”
韦幼青明白时文儿的意思,守着两个不能装事儿的女人,说多了平白吓着她们。绿萝挂念时佳儿,还要回广州王府,若是被她知道了,平素里就没有办法正正常常的呆在王府了。
等着吃过晚饭,父子二人走在回韦幼青小院的路上。时文儿才问道:“都是什么样的土人失踪?”
韦幼青把韦榕的话前前后后的又仔细学了一遍给时文儿听。时文儿点点头道:“你做的对,李承宇的人就在雷州,你这个时候回去,他会觉得你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不会这个时候跑回珍珠岛。”
韦幼青问道:“爹爹是说,那些土人都是新岛抓去的吗?”
时文儿摇摇头,指指不远处的小院子,笑道:“说再多都是猜测,做不得数。你到地方了。别想那么多了,甭管是怎么回事,去了彬州不就知道了?”
见韦幼青依然心事重重,时文儿拍拍他的肩膀,“历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李承宇是人中之龙,可要实现他的理想,累累白骨是少不了的。你与他相逢,是天意。既然杀自己女人的老嬷嬷都能不眨眼,就别为了几个失踪的人耿耿于怀了。”
韦幼青沉重的点点头,灯与树的影子里走来一个聘聘婷婷的身影,正是苏姣娇。她见时文儿与韦幼青在说话,遂停下脚步,见二人看向自己,微微蹲了蹲身。
美丽的女人总是能让人愉悦身心,韦幼青见她不再捂着脸,知道必定是她的脸好了,不由一笑。时文儿见状,知趣的告辞离去。
屋子里收拾一新,弥漫着若有似无的花香,两根红烛闪烁,映得美人如桃花般娇羞动人。韦幼青仔细的看着苏姣娇的脸,见差不多已经复原如初,欣慰的笑道:“谢天谢地全好了,若是留下疤痕,可就可惜了你这花容月貌了,这可恶的老虔婆,一拳打死她真是便宜她了。”
苏姣娇抿嘴轻轻一笑,用桌旁的小剪子把两根红烛的烛花轻轻剪去,两根红烛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