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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幼青笑道:“幼青今年一十六岁,比圣泽兄小两岁,以后,圣泽直接称呼幼青的名字就是。”
华圣泽看了一眼韦幼青,笑道:“好,以后我们互相称呼名字就是。幼青,你可不像一个十六岁少年。”
“幼青从小不爱读书爱混江湖,可能江湖气是重了一些。”
二人正说着话,那边宽姐收拾了一大包的行李,由两个丫头抬着走进屋子里来。
宛瑜正坐的远远的,百无聊赖的看着两个男人轻声低语谈笑风生,一转眼看见宽姐要带这么多行李,吓了一跳,问道:“宽姐,你这都拿的什么?太多了!”
宽姐因宛瑜不会抱孩子,不喜欢宛瑜。她不屑的睨了宛瑜一眼,不肯理睬她,自顾自的走上前去拜见华圣泽。宛瑜见自己屡受冷落白眼,心里不忿,生气走出门去。
宽姐装着没有看见,对华圣泽道:“圣泽,老奴这就跟着韦先生去了。”
华圣泽皱着眉头看了看宽姐的行李,掏出一个戒指递给宽姐,苦笑道:“宽姐,你这是要跟着幼青搬家吗?怎的带这么多行李?”
宽姐却似被华圣泽这句玩笑话说中一般,很不好意思的偷眼瞥了华圣泽一眼。嗫嚅的说:“圣泽,翼哥儿……我舍不得,我再也不离开他了。若是那位主家愿意,我想留在主家那里,一直照顾翼哥儿。”
华圣泽惊讶的看着宽姐:“宽姐,你醒醒吧。那不是翼哥儿,是人家的孩子。你离开了华家,才真的会再也见不着你的翼哥儿。”
宽姐决绝的摇了摇头,她跪了下来,给华圣泽深深的磕了个头,悲凄的说:“圣泽,你们都以为我傻了。其实,回去干什么呀?我的翼哥儿?”她流下眼泪,“他如今只怕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娘了!几千年啊!”
宽姐说完,悲伤的不能自已,伏地大哭起来。
韦幼青听着宽姐的哭诉,不知道自己是装着惊讶好,还是这么平静的保持现状好。幸亏此时跑出去的宛瑜听到宽姐这么伤心的哭声,又跑了回来,她虽不知道宽姐为了什么哭泣,却被她的悲伤感染了,她扑上去抱住宽姐,亦陪着她流起泪来。
韦幼青好气又好笑的扶起宛瑜,笑道:“宽姐是因为想起伤心事哭泣,你又是为何?好了,快些帮着宽姐抱着翼哥儿,好让她整理行李。”
“不用劳烦姑娘,”宽姐擦擦眼泪,念动咒语,把一包行李全部收进戒指里去,又把戒指戴在手上,愣怔怔的看了半天,叹息一声道:“多谢主人的赏,这戒指,如今也是有数的了!”
宽姐说完,站起身来,又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华圣泽,决绝的抱着翼哥儿往外走去。宛瑜见状,急忙追了出去。
韦幼青向华圣泽道别,华圣泽拉住韦幼青的手,嘴唇翕动似有话说,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第四百二十七章 寂寥的琴声()
“若是人家不留宽姐,务必劳烦兄弟把她送回来!”韦幼青点点头,算是给了华圣泽一个承诺。
离开华府,韦幼青心情愉悦。不仅进华府的目的全部达到了,最主要还是能交到华圣泽这样一个好朋友。韦幼青觉得,这是楚国之行最大的收获了。
事情办完,算算时间已经过去月余,比原先承诺岳宁远的“几日便回”已经超了不少日子。好在这边全部置于无朋山庄的眼线之下,韦幼青不必担心岳宁远会担心自己。
把珠玉茶社交待给宁叔和婉兮,韦幼青又踏上了归途。果然如岳宁远所言,从潭州回无朋山庄的水道并不是原路折回。这条水道极其的狭窄,大船根本无法通过。透过混沌的湖水,水下的暗桩时隐时现。怪不得潭州和无朋山庄两边都对这条水道放心的很,的确是除了无朋山庄,没有其他的船只可以进出。
远远的,韦幼青看见无朋山庄的岸边有一个小红点,在薄薄的灰蒙蒙的水雾里格外的清晰。韦幼青似回到了十几年前,又想起了那个站在岸边的吴孔阳。
船只靠近岸边,韦幼青才知道这个身穿红衣的人,竟然是身披红色披风的阿桃。
阿桃站在胡灵均的身后,与身穿白色绣花长袍的岳青青站在一起。端丽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与身旁婀娜纤细的岳青青倒是一红一白,相映成趣。
“阿桃穿上红衣真是好漂亮。”韦幼青由衷的赞叹道。
阿桃微微一笑,轻轻的蹲了蹲身。
岳无朋并没有出现在迎接的人群里,如今无朋山庄的事情,只要不是重大事件,一般都由岳宁远自己打理。韦幼青虽然身份贵重,可毕竟是隐秘的,他又不是第一次来,作为师弟义子,岳无朋也不必过于讲究礼数,以免让人生疑。
岳宁远与宽姐彼此见礼,岳宁远已经得到宁叔的报告,知道宽姐和她怀中孩子的身份,心照不宣,没有多问。
一行人往大厅走去,路过那片曾经的迷雾森林,知道自己好朋友的父亲曾经丧命于此,韦幼青的心情自然不同。他不由得往森林里多看了几眼,却正好见几个庄丁抬着一个大箱子,往森林里走去。
“这森林里如今住了人吗?”
“是,父亲的几个朋友。”岳宁远不肯多说,韦幼青也就没有多问。转眼却见阿桃眉头深锁,神色黯然,呆呆的望着森林的方向。胡灵均与岳青青则神色凝重的看着阿桃,欲言又止。
韦幼青不解的笑道:“阿桃妹妹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阿桃似被韦幼青惊吓着了,连忙摇了摇头,再不肯多言。韦幼青悄悄的目视岳宁远,岳宁远亦不动声色的做了一个无辜的摇头摊手的手势,表示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入夜,无朋山庄的天空照例灰蒙蒙的。韦幼青明白,整个山庄是被一种大阵所笼罩。这个阵法是当年吴孔阳布下的,至今依然被无朋山庄采用。
无朋山庄的客房虽然是独立的院子,却并没有院墙,中间以高大参天的大树相隔。韦幼青知道,这些是阵法的一部分,这些大树和这些看似平静的房子,并不是每一处都是安全的,有的是生门,有的是死门。
韦幼青住的屋子,是一溜五间平房,中间是堂屋,两边四间厢房里除了先前与韦幼青一同前来的宛瑜和韦榕以外,再有后来的宽姐带着翼哥儿。平房前面种满了山茶花,如今已经开了,黄白红绿,姹紫嫣红的好不热闹。
隔着两排参天古木,另一边住着胡灵均和他的徒弟。虽然岳青青是回了自己的家,却执意要与舅舅和阿桃住在一起。
虽然没有院墙,两套房屋相隔不远,可从韦幼青的屋子是看不到胡灵均的屋子的,两排树木过于茂密,状如伞盖的树冠互相纠缠在一起,茎叶相连,遮天蔽日。
只是声音却清晰的传了过来,韦幼青正坐在门廊上看书,一阵宛如天籁的琵琶声传来,似鸟鸣涧,仿佛为这幽静的树木花草增加了许多生趣。韦幼青心旷神怡的闭上了眼睛。
这是阿桃在弹琴啊。韦幼青愉快的想着。正闭目欣赏,琴音却慢慢的变了,虽然还是原来的曲子,却变得苍凉寂寞,充满了似浓得化不开的哀愁。
韦幼青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顺着琴音穿过那片阴暗的树林,一抹红影映入眼帘。
韦幼青心里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了那个睡梦里与自己共享于飞之乐的神仙姐姐。可随即他懊恼的轻轻打了自己的脸一巴掌,面前的女孩儿身量未开,还是个孩子,自己怎么会有这么龌蹉的想法。
他轻轻的走到阿桃身边,又轻轻的坐了下来,像是怕惊扰了女孩儿的琴音。
阿桃没有理睬韦幼青,她弯弯长长的眼睛低垂着,长而浓密的睫毛把眼睛完全遮蔽起来,白皙清透的小手心不在焉的轻拨琴弦,琴音变得似有若无,像是在诉说着穿越千年的寂寥。
阿桃却浑然不觉自己的琴声变了,她像是已经沉醉在自己的琴音里,完全忘记了外面的天地。
胡灵均轻轻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与韦幼青对视了一眼,轻声制止道:“阿桃,弹错了。”
琴声戛然而止,阿桃住了手,一双明眸仿佛从远古归来,又恢复了往昔的神采。她对胡灵均微微欠身道:“是,阿桃这就重新弹。”
“弹琴本就是为了抒发情意的,何错之有?”
韦幼青看着她调整思绪要重新开始弹奏,忍不住出言劝说道。
阿桃嘴角微微上扬,笑了笑,道:“阿桃已经好了,能好好弹琴了。”
“歇息片刻吧!”胡灵均道,“已经弹了这么久,已经累了,难怪会走神。”他看了一眼韦幼青,笑道,“让幼青给你讲几个笑话,准保你神清气爽。”
“幼青?”阿桃看着韦幼青问道,“哥哥不是叫乐安吗?”
“乐安是我的小名。”韦幼青回答道,“只有阿桃妹妹高兴,叫哪个名字都可以。”
第四百二十八章 叫它雪狸好了()
阿桃依旧云淡风轻的一笑,放下琴,静静的看着韦幼青。韦幼青一愣,旋即明白她是要听自己讲笑话。可他一时半刻根本想不起什么笑话,遂歉意的笑道:“我也想不起什么好玩的笑话,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婧宝,她可是个大活宝,准能让你心情好起来。”
李婧宝住在韦幼青后面的院子里,因她是郡主,且岳宁远怕她会乱跑出事,特地派了两个嬷嬷陪着她。
阿桃顺从的跟着韦幼青向李婧宝的屋子走来。韦幼青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身披红色丝绒披风的女孩儿。她身量还没有长成,比韦幼青矮了一头多,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模样,一双眼睛里却有着许多成年人都没有的淡定深邃,好像经历过许多悲欢离合。
“阿桃,你今年多大了?”
“阿桃九岁了。”
“真的?可是一点都不像。”
阿桃转过头,疑惑的反问道:“不像?”
韦幼青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尴尬的笑了笑,好在前面就是李婧宝的屋子了。
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见水狸的大声惨叫,韦幼青心里烦躁不安,想不到这么长时间,李婧宝还在拿水狸出气。不要说水狸是自己同族,就算是普通人也看不过眼了。
惨叫声是从堂屋里传出来的,韦幼青怒气冲冲的推开李婧宝的屋子门,却见李婧宝与岳宁远笑得前合后仰,水狸正一脸尴尬的缩在屋角,一只比猫还要小的像绒球一般可爱的小长毛狗,蹲在他的身边,正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韦幼青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水狸怕狗是天生的。他不满的走上前去,把那只小狗抱起来,轻声对水狸说道:“没事了,你站起来吧。”
岳宁远见韦幼青生气了,有些尴尬的走上前来,扶起依旧在瑟瑟发抖的水狸,“对不住啊,我是得了这么一只小狗,觉得好玩,送来给婧宝玩的,没想过你害怕这个。”
水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嗫嚅的说:“水狸从小怕狗……”
韦幼青把那小绒狗放进水狸的怀里,见他又是一脸惊恐,安慰道:“我小时候也怕狗,后来就强迫自己每天都要抱一抱狗儿,现在虽然不能说完全不怕了,可像这样的小绒狗已经没事了,你也可以试试看。”
水狸见韦幼青不嘲笑自己,感激的冲他笑了笑,试探着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狗儿的长毛。韦幼青直到他的手不再发抖,才完全把狗儿放开,笑道:“这是你们郡主的狗,你帮她抱着吧。”
李婧宝见韦幼青不再生气,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吐了吐舌头,撇撇嘴对水狸说:“你丢不丢人啊!大男人怕狗!”她嫌弃的睨了一眼小心翼翼的抱着狗儿的水狸,不耐烦的挥挥手,“快些出去吧!真是让人受不了!明天你还是回戏班子去吧,没劲。”
水狸见李婧宝要赶自己走,如晴天霹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他不停的哀求着:“郡主,我不想再回戏班子唱戏!他们都会欺负我!求您不要赶我走!”
可他越是哀求,李婧宝越是不肯留他。韦幼青自然明白李婧宝的心思,她本来就不是因喜欢水狸才留下他在身边听用,只怕也就是存了欺凌他泄愤的心思。现如今不生气了,自然不会留下他刺自己的眼。
“好了,你别求郡主了,她有她的苦衷,允王爷不会同意郡主有个男人做跟班的。你横竖呆不住。”韦幼青知道水狸打死都不会再回戏班看那一双双势利眼睛,这么对他说着,“我看你挺识得眉眼高低,这样吧,若是你肯,就跟着我吧。”
水狸听了,连忙给韦幼青磕头。李婧宝嗤之以鼻的说:“刚才还说忠于我呢!原来变得这么快!戏班子哪里差了?你从戏班子里才出来几天?”
岳宁远看不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