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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幼青现在已经明了华圣泽开天眼的目的,是为了讲故事的过程中窥视自己的内心,故而不去思想为什么华圣泽不肯说实话,而是接着刚才的故事问道:
“以圣泽兄的意思,神之子造出了一对狐族,那是不是后来的狐族都是这一对的后代?”
华圣泽哑然失笑道:“幼青,你当真是成了凡人了,连时辰都算不清楚了。不说别人,单单是那个半妖半仙的红阳武者,就已经上万岁了,青狸尊者更不必说。神之子造出狐族,也不过是几万年的事,怎么可能是那对狐族的后代?”
韦幼青也笑了起来,自嘲道:“我如今是如假包换的凡人,圣泽兄与我这凡人说话,还是多包涵的好。”
华圣泽却摆摆手同样自嘲的笑道:“哪里,这个故事我是听我娘讲的,当时我问了与你同样的问题,我娘说,要是雪狸在此,断然问不出这么傻的问题来。结果……”
华圣泽说到这里,“哈哈”大笑起来。韦幼青亦觉得好笑,随着他一起笑了半天才说:“华夫人太高看雪狸了。”
华圣泽听韦幼青的语气,竟然有事不关己的意味,收住笑,正色道:“你就是雪狸。”
韦幼青却指了指华圣泽手里一直都在抚摸着的白狐,正色道:“他才是雪狸,我是韦幼青。”
“不,这是雪狸的肉身,他的仙灵,如今就是你。只是仙灵还没有醒来,”华圣泽郑重其事的盯着韦幼青,“凡身仙灵,只要你开了天眼,就是修炼冰火诀的最佳根骨,这是天意。”
韦幼青的脸色冷了下来,问道:“假如我不愿意呢?”
华圣泽脸上露出不解之色,问道:“为什么不愿意?修行冰火诀,不仅仅是帮我的忙,还可以进入冰火神界,可以成神。”
“成神有什么好?你自己也说了,神很寂寞。”
华圣泽听了韦幼青这句话,不由一笑道:“寂寞?”他摇头叹息道,“我听母亲说,雪狸最重情,当年为了救主,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可惜螳臂当车,青狸大势已去,最后还是难逃一死。”
他玩味的看着韦幼青道:“你知道,当年那场大战,在争什么吗?”
韦幼青对那场大战,知道的都是听自己人所讲,他冷冷的不出声,静等着华圣泽做出不一样的解释。
第四百九十八章 半妖半仙()
华圣泽不紧不慢的说:“他们在争冰火诀。”
韦幼青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他笑了起来,道:“华兄说笑话呢?依华兄所讲,既然冰火诀只有狐族才可以修炼,狼族和猴族瞎起什么哄?”
华圣泽却不介意他的嘲笑,依旧不紧不慢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过狐族可以修炼冰火诀?”
韦幼青一怔,笑道:“华兄方才说,神之子造出了精美绝伦的生灵,就是狐族,既然……”
华圣泽放声大笑起来,摆摆手道:“不错,精美绝伦的生灵,的确是指青狸尊者。只是可惜啊,芳华绝代的青狸尊者,最后也只能修炼至冰火二重天。不过,已经是冰火界第一高手了。”
韦幼青长舒一口气,摇头叹息道:“既然如此,三族还争抢什么?反正谁也不能修炼,不如好好的各回各家,各自修炼自己的去。”
“各回各家?”华圣泽却冷笑起来,“那个疯子一出世,除了狐族,谁还有家?”
“疯子?”韦幼青脑子里划过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并不是他凭空想象,而是刚才华圣泽刚才提到,只是因其他的话题叉开了。
“半妖半仙的红阳武者”,韦幼青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他环顾四周,冰凌花已经全部组成雪狸的身体,这间屋子,温暖如春。
“就是他。”华圣泽已经不再掩饰自己能看透韦幼青的内心,回答韦幼青内心的疑问,“只是母亲不肯提到这个人,是祖父告诉我的,这个人是半妖之身,是青狸用神之子先前造出的那些不成样子的狐族身子,加上仙力和仙灵,造出的半妖半仙之身。他法力有多高,邪念就有多深。”
“青狸可以造仙?”
“不是,神之子拼尽全力造出狐族青狸尊者,可总不能让这一族只有一个尊者……”
“等等!”韦幼青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你不是说,神之子造出了一对精美绝伦的生灵吗?那个雌的呢?”
华圣泽一愣,拍了拍脑袋道:“你说的是啊,母亲和祖父为什么都没有提到她呢?我也忘了。等我回到家,再问问母亲。”
韦幼青不由得再次觉得好笑,听他说的一本正经,却是听故事听来的,且是个没有说全的故事。他打了个哈欠,红阳在所有狐族,包括紫狸的眼中,都是仅次于青狸尊者的大仙,他的修为那么高,怎么可能是半妖之身?
“圣泽,我们明天再说吧,我困死了。明天我还要主持祭祀大典……”他偷眼见华圣泽露出不悦的神情,接着说,
“祭祀大典之后,还有篝火晚会,篝火晚会最重要的环节,是各部落敬献祭品,茶族部落这个时候会进献珠玉茶。”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来就走。华圣泽也不拦阻,只是一脸猫捉老鼠的坏笑看着他走向门口。
韦幼青睨了他一眼,情知有异。果然,门上竟然结了厚厚的一层冰,打不开了。
韦幼青愤怒的看着华圣泽,华圣泽却笑道:“我知道,一说起红阳是半妖,你就会拂袖而去,早就做好准备了。怎么,没有勇气听下去?不能接受狐族现在最高修为的人是个妖怪?你可以好好修炼,做狐族领袖啊。”
“哼,”韦幼青冷哼一声回转,冷笑道,“总劝我修炼,你怎么知道我修炼好了,就一定会帮你炼制丹药?不怕我修为高了,与狼族再次一战?”
“哈!”华圣泽笑了起来,“狼族狐族,终究是要一战!我早说了,无论哪种修行,最后都能达到最高境界。”
华圣泽拍了拍韦幼青的肩膀,笑道:“我等你修为高了,我们两个决斗,如何?”他指了指房顶,脸上的笑意更深,“为了女人。谁赢了,圣女是谁的。”
韦幼青一瞬间的恼怒过后,旋即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华圣泽,试探着问道:“圣泽,别卖关子了,为什么一定要娶圣女?她们不过只是普通的土人姑娘……”
华圣泽笑道:“你知道不是,何必要来试我?”
韦幼青气恨的看着华圣泽,怒道:“能不能别睁着中间那只眼?你不觉得这样说话很没趣吗?”
华圣泽却有些惊讶又有些高兴的说:“你察觉到我开着天眼?太好了!看来你还是有些修仙的基本功的……既然你是打算修仙的,为何不修行一门最好的?”
华圣泽依言关闭了天眼,韦幼青觉得与他对话的那种压迫感没有了,心里舒服些,这才坐回原位,道:“既然你的故事是听你母亲讲的,你就按着你母亲的原话讲给我听就是,我信得过华夫人。”
“信不过我祖父?”
韦幼青哑然,华圣泽的话虽然说中了他的心思,可这样的话有不敬老之嫌,韦幼青说不出口。
“我还是最信华夫人。”
华圣泽无奈的苦笑一声,“好,咱们不提红阳,也不提那个雌的生灵,因为母亲没有提到这两个人。”
“好。”韦幼青想了想,“你刚才讲到三族里只有青狸尊者修炼到冰火二重天,可三族还是发动一场战争来争夺冰火诀。为什么?”
华圣泽环顾四周,幽幽叹息道:“就为了这座圣殿啊!”
“为了成圣殿?”韦幼青这时不怕动心思了,脑袋转的飞快,成圣殿当年是狐族青、红、紫、白四仙居住的地方,既然青狸能修炼冰火诀,那冰火诀定然是藏在成圣殿无疑了。
果然听华圣泽继续道:“冰火诀藏在成圣殿,青狸尊者未出世以前,这座圣殿是神之子每年降临的地方,也是狼族和猴族的圣地,狼族与猴族每年都要来成圣殿朝拜神之子。”他看了一眼韦幼青,“就像现在各部落到成圣殿来举行祭祀大典。”
韦幼青却听出一个让他疑惑的地方,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座圣殿,在冰火界就叫成圣殿?”
“是。”华圣泽说着,深深的看了一眼韦幼青。韦幼青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华圣泽想娶圣女为妻了。
“青狸尊者出现以后呢?”
“就由青狸代替了神之子。”
第四百九十九章 现成老丈人()
“不过,”华圣泽的话锋一转,“青狸并不是神之子指定的成圣殿的守护者。”
“不是指定,就是抢来的喽!”韦幼青颇为怨念的看了看被冰封的门,讥讽的看着华圣泽,“不要这样。当自己力量强大时比力量;本事不济时又想比规则,这世上的事,哪里有这样两头不吃亏的好事?”
华圣泽自然明白韦幼青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笑道:“幼青,你这话说的很对。不过,在我的故事里,大家都是心甘情愿的比力量。”
他冲着韦幼青挤了挤眼睛,笑道:“在仙的世界里,没有规则,只有力量。人界又何尝不是如此?所有的规则,不过是情非得已,不得不为。等到你的修为高到我困不住你时,现在的怨念就会烟消云散。”
韦幼青托腮看着华圣泽,笑道:“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会不会帮你炼制丹药,也全在我。”
华圣泽“呵呵”笑道:“幼青,那丹药的作用,是突破人界与冰火界的禁制,你不是在帮我,而是我们合作,一起回冰火界。”
“冰火界与人界有禁制?那这座圣殿,这个岛是怎么掉进人界的?”
“在青狸未出世以前,神之子每年都要来一次成圣殿。他在成圣殿的祭台上,摆了一颗珍珠。”
“祭台?二层那个?”
“是。因圣殿地处冰界,所以神之子不在的时候,圣殿是由我们狼族守护的。谁也不知道那颗珍珠里有什么,神之子只是交待,祭台上的祭品不能断,祭品是珍珠的养分。”
“以何为祭?”
华圣泽看了一眼韦幼青,“妖。”
韦幼青咧了咧嘴:“哪来的妖?”
“猴仙与狼仙所造既为妖。他们本就是奴隶。”
“怎么祭?”韦幼青心里不以为然,这不就是以人为祭吗?可他知道人类远古亦有以人为祭的习俗,不愿与华圣泽争论,道,“珍珠如何吸收妖的养分?”
“这个……”华圣泽笑了起来,“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既然是神之子交待的,自然是有办法的。”
“后来呢?”
“后来珍珠就越长越大,像是妇人怀孕了的样子。”
“怀孕?生了什么?”
华圣泽被韦幼青一句接一句的问题问得有些手忙脚乱,他告饶的笑道:“幼青,我真的怕你了。珍珠不要说在我们狼族手里,她在冰火界就什么也没生下来。”
“可她总要生的。”
“是,”华圣泽仰头看着房顶,“第一代圣女就是珍珠所生。”
韦幼青瞪大了眼睛,“你的意思是说,圣女是神创造出来的?甚至有可能是神的女儿?”
华圣泽点了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怪不得你要娶圣女……可是,娶了圣女有什么好处呢?她们与凡人无异,这么多代圣女,这么多长男,如过眼云烟,什么也没有留下。”
华圣泽摇了摇头,叹息道:“谁知道呢?”他看了一眼韦幼青,“就算没有好处,我也想娶圣女为妻。”
韦幼青无奈的摊手道:“圣泽,咱们是不是朋友?”
华圣泽点点头。
“既然这样,别打惜间的主意,她是我的女人。”
韦幼青环顾了一下眼前的屋子,道:“你为什么不与这间屋子的主人争圣女呢?”
他的言外之意,如果与奴汉争圣女,奴汉不一定会介意圣女有多个男人。可他韦幼青是汉人,不可能同意华圣泽荒诞不经的做法。
华圣泽却笑道:“我不是不想,可是大圣女很快就生了小孩子,又很快死去了。”
韦幼青翻了翻眼睛,道:“原来如此。”他一脸坏笑的靠近华圣泽,“遗憾的很,惜间也怀孕了。”
“不可能吧,你很久不回珍珠岛了。”
韦幼青笑道:“这你就说错了,我的女人在这里,又有人不怀好意的盯着,我当然要经常回来才行。”
华圣泽竟信了韦幼青信口胡编的话,有些沮丧的瞪了一眼韦幼青,却又很快高兴起来:“怀孕?如果生个女儿,留给我如何?你这么漂亮的狐仙,与圣女的女儿……”
华圣泽心驰神往的笑了起来:“我还真的是充满期待呢!最好的果然在最后。”
韦幼青再次气的翻了翻眼睛,“我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