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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粒儿点点头答道:“是,卑职明白。”
李承宇看了一眼面有愧色的米粒儿,安慰的笑道:“你们这次做的不错,能查到花慈阳与马既长的关系。不然的话,谁会想到超凡脱俗的出尘子道长,会有这么一个好徒弟呢?”
“他是阳城公主的修行替身,与赵家的关系必定密切。只是出尘子道长一向超脱世外,他的徒弟却参与这些朝堂之事,这是要把大高观往死路上引吗?”
李承宇沉吟片刻道:“只怕出尘子道长约束不了花慈阳。不过既然这名分还在,老神仙说句话他也不能不听。”
李承宇边说边来回踱步,良久方说道:“幼青也是老神仙的徒弟,与花慈阳算是有师兄弟之谊。让幼青去和花慈阳谈谈,问问他为什么要参与此事,想要什么。如果可能的话,把他拉过来。最少也要让他不要参与此事才好。”
米粒儿点点头,便欲告辞离去。李承宇笑道:“不要急着走,天色已晚,今晚在这里歇会儿吧。你的筋骨虽经过锤炼,可毕竟不是铁打的。”
米粒儿看了一眼李承宇,他干净清秀却向来冷硬的面庞因眼前这人的关心显出一丝柔软来,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是,那卑职今晚就在王爷的外屋给王爷守夜。”
李承宇笑道:“你放心睡觉就是。”他英俊刚毅的面孔浮现出冷冷的笑意,“我倒是希望有人来自投罗网呢。”
第五百三十九章 信任()
在李承宇居住的山庄正院旁边的一所别院里,韦幼青还没有入睡。自从上了这湖心岛,韦幼青就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韦幼青自幼离开父母,孩童时期开始上珍珠岛独自打拼。多年的经历让他对危险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
韦幼青留下白瑞宾率领众人在别院把守,只带着韦榕,往李承宇这边而来。
如果说这道圣山庄有什么危险与陷阱的话,那必定是冲着李承宇的。
一道精瘦的黑影闪进了李承宇的书房,那里有灯光透出来。那黑影进入之前,转头向韦幼青看了一眼。
“是米粒儿。”韦幼青见韦榕露出惊疑的神色,低声道,“我们去湖边看看。”
有米粒儿在此,李承宇就是安全的。米粒儿会为了李承宇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就像自己当初为了青狸可以不要自己的性命是相同的。
夜晚的湖面是静穆的,一轮明月高挂天空,在湖面上形成一层层的倒影。一阵微风吹过,倒影泛起微微的涟漪。
随着这涟漪荡漾开去,荡人心魄的筝声从湖面上飘了过来。微风吹过,涟漪渐渐恢复平静,筝声也随之渐渐消散下去。
韦幼青低声对韦榕道:“用手帕把耳朵堵了,这筝声有古怪。”
韦榕急忙依言堵上耳朵,却见韦幼青却没有按他自己所说的也堵上耳朵,相反,他的耳朵不停的跳着,眼睛也机警的搜寻湖面,显然是在搜寻那筝声的来路。
安静的湖面上,一丝风也没有。筝声却依然由远及近,沉沉雾气中,渐渐的有昏黄的灯光透露出来。
韦幼青的目光锁定那一抹灯光,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那筝声何其熟捻,正是害他差点丢了性命的心门的迷魂曲。
只是如今的韦幼青与当日实力大不相同,虽然只到冰火诀第一层,却已经顶上凡人几百年的修炼。这筝声已经无法扰乱他的心神了。
他变戏法一般从冰魄戒指里召出一只短笛,这短笛赫然正是鹰族驯鹰所用的短笛。
鹰族蛇族与蚁族不同,蚁族驯蚁只针对特殊的食人蚁,鹰族和蛇族却是可以就地取材,只要有鹰与蛇的地方,都可以召唤来充作武器。
这一路闲来无事,韦幼青跟着娲蟋把这鹰族的召鹰曲练得颇为纯熟,到最后竟真的能召唤出一只巨鹰,且指挥这只鹰抓住了一只奔跑中的兔子。
韦幼青却不敢肯定这周围有没有鹰,且鹰在夜间也看不见。他只是随手找出一个能发声的东西,以便扰乱这筝声,以免传到岛上去迷惑人的心性。
低沉而苍茫的笛声响起,与悠扬轻柔的筝声混杂在一起。韦幼青并没有真正学过音律,只是当初为了讨好阿桃,经常向她讨教才学了一些皮毛。
故而此刻他也不管什么和声不和声,只要能打乱筝声里那些荡人心魄的音符即成。
对方筝声转急,带着雄浑的内力。韦幼青心中冷笑,暗自思忖,比拼内力么?这你就输了。
他是出尘子的徒弟,自小修习最正统的道家心法,且自带上阳真人三百年修行成果,又修炼了冰火诀……
韦幼青想不出除了华府和红阳那些天然的仙身,这凡间有谁能与自己在内力方面比肩。
韦幼青也同样运动内力,笛声变得尖锐刺耳。
筝声与笛声的较量在暗夜里传出很远,正要上床睡觉的米粒儿与李承宇听了皆是一惊。
“鹰笛?”米粒儿疑惑的摇了摇头思忖着,“这内力如此雄浑,又是鹰笛,是幼青吗?”
笛声夹杂着筝声刺耳的划破长空,虽然相隔较远不会让人受伤,却让人不舒服的很。
“幼青像是要扰乱那筝声……是心门!”
米粒儿顾不得多想,急忙撕开用手帕塞住耳朵,提剑进入李承宇内室,见李承宇亦是用布条塞住了耳朵,剑放在几上,平静的盘腿坐在案几旁。
米粒儿轻舒了一口气,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将剑放在地上,道歉道:“卑职失态了,王爷恕罪。”
李承宇笑道:“你何时失态了?不拿剑,你又如何保护本王?若本王连你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谁?别慌,我看幼青完全能压制住那心门的人。”
米粒儿心头一潮热,李承宇这句“若本王连你都信不过,还能信得过谁”,已经足够让米粒儿“士为知己者死”了。
这个念头一转出,米粒儿晦气的暗中吐了吐气,几个小杂碎而已,说什么死啊活的?米粒儿想着,按剑站立在李承宇身后,注意聆听周围的动静。
门外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夏铮苏人未到声音却已传来:“王爷!果然不出王爷所料!有人隐藏在这湖水里,想半夜登岛!”
待夏铮苏进入房中,首先看见米粒儿按剑站在李承宇身后,心中先是骇然,后又惊喜道:“米粒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米粒儿一脸无辜的笑道:“我是从后面那个山坡上登岛,从幼青的别院转过来的。我看他那里防卫薄弱,留了几个人在那里。可别又惹他讨厌才好。”
夏铮苏与韦幼青素来交好,听米粒儿的口吻话里有话,颇有挑拨李承宇与韦幼青关系的味道,笑道:
“你这是哪里话?别院明明在近卫队的保护之下,你偏偏说防卫薄弱!是说我的吗?听着没得让人讨厌!不过像你这样无孔不入的人,谁也防不住你。这样突然的吓人一跳,幼青就算再好性,也难免会讨厌你。”
李承宇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吵架,自然明白二人话里话外的意思。米粒儿的“讨厌”是说韦幼青讨厌李承宇处处在他的地方安插精灵。
夏铮苏却是说米粒儿行事过于诡异,处处争功,处处显摆自己比别人强,连他都讨厌。韦幼青讨厌的是米粒儿,不是李承宇。
这些事李承宇心里明镜似的,哪里需要他们这样争执?只是李承宇没有打断他们,是因为他还明白,这两个平日里在他面前从来都正襟危坐的下属今个儿却吵起来,是为了扰乱心门的乐声,以免影响李承宇。
第五百四十章 行刺()
他们三人中,米粒儿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夏铮苏的武功在整个岭南军中都是数一数二。
有了韦幼青的骚扰,他们二人对这这心门的迷魂曲都不会入魔。唯有李承宇虽然也练过武,可内功方面却是欠缺。
且心门的这种迷魂曲,有心魔的人最容易中邪。李承宇的心魔,恰恰又是极重的。
李承宇又是极端的傲气,不愿意求助于人,故而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苦苦支撑。
筝声依然在响着,韦幼青仗着深厚的内力依旧在干扰着那筝声的节奏韵律。
窗外锣鼓喧天,近卫军的侍卫们正全力以赴对抗着筝声。可终究这里没有通音律之人,无法破解心门的筝声。
屋内李承宇的神志终于开始模糊,屋内夏铮苏与米粒儿的不断争吵声似越来越微弱。
模糊里他好像看见韦幼青倒在地上,嘴角流出许多鲜血。李承宇心中焦躁不安,面前二人却依然没事人一样说着无关的闲话。
“够了!别吵了!”李承宇暴怒的一拍桌子,“幼青受伤了!你们快去救他!快点!”
夏铮苏与米粒儿相对愣了一下,虽然他们没有看见韦幼青,可窗外的笛声不断传来,虽然尖锐刺耳难听至极,可中气十足,哪里会是受伤了?
米粒儿心细,见李承宇目光有些涣散,暗叫不好,知道李承宇抵挡不住了。可米粒儿知道李承宇心高气傲,不敢说破,若无其事的对夏铮苏使着眼色:“快去把幼青救回来呀!”
米粒儿一边喊着,一边悄悄的把手放在李承宇的背心处,把自己的内力输送给李承宇。
李承宇渐渐好转了一些,神志有些恢复正常。他见夏铮苏依旧在屋子里耽搁着,深怕方才的情景成为现实,有些焦躁的对夏铮苏说道:
“去看看幼青那里怎么样了!还有,这是个湖心岛!不要以为有幼青在就万事大吉!即便他是修行的人,他一个人能看多大地方?”
虽然夏铮苏见李承宇神志有些模糊,对他的话有些不以为然,可也不敢拂他的意。
这次随行上岛的近卫军有几百人,近半数力量集中在正院,剩下的左右两边别院左边黑漆漆的没有住人,由章志行的袁州军护卫。右边有韦幼青的人在,还有米粒儿的人暗中保护。
夏铮苏想着再分出人去左右边防守是不必了,可左边毕竟不是自己人,多布置一些人防守左侧倒是必须的。遂答应了一声,出门去安排,自己带了一队人到院子各处巡查。
屋子里只剩下李承宇和米粒儿。外面的筝声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高亢。笛声亦是刺耳的响起,扰乱着筝声。
米粒儿继续给李承宇输送内力,他的内力并不深厚,能抵御筝声仗持的是多年磨练出的意志。
听着外面的琴声,米粒儿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快了,只要那心门的女人内力不济,双方僵持的局面就能打破。
冷冽的剑气悄无声息的对着李承宇背心刺来。米粒儿由于要把自己并不深厚的内力输送给李承宇,自己的全部意志都用来克制筝声的侵袭,感觉迟钝了许多。
直到森冷的剑气给他的手背带来一丝寒意,米粒儿才惊觉危险的袭来。他顾不得其他,翻手就要来抓对方剑刃。
刺客的剑并未收势,依旧向米粒儿手心刺来。可米粒儿只是一个假动作,他身形如鬼魅一般,一跃而起,一脚踢在刺客的手腕上,把刺客手里的剑踢飞了去。
刺客显然被米粒儿如鬼魅般的身法吓了一跳,随即又冷静下来,迅速自短靴内掏出一柄短剑,再次向李承宇袭来。
突如其来的危险让李承宇脑子清醒了许多,湖面方向传来的音乐声似乎也与先前不同,李承宇瞬间觉得神清气爽,他抽出案几上的剑挡住对方的短剑。
米粒儿长剑出鞘,黑色无华的剑身如黑色的闪电扎进对方前胸。“当啷”一声,剑被阻住去路。
米粒儿心中一凛,好坚韧的软甲,竟能抵挡住他的黑剑。这刺客看来来头不小。
他身法快,手上的剑变的更快。一击不中,且看出对方有厉害的软甲,米粒儿的剑锋一转,劈向对方手腕。
米粒儿已经看出刺客剑尖的乳白色,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怪不得由着我来抓剑……”他心里气恨的想着,手上的攻势更猛。
“着!”米粒儿大喝一声,趁着对方全神贯注对付自己的剑,飞起一脚踢在对方的小腹要紧处。
这一脚踢过去,米粒儿愣了一下,竟是个女人?可脖颈儿处却分明是有喉结的。
刺客吃了一脚,却忍着连哼都没哼一声,眼看着偷袭不成打又打不过,他突然手里多了一颗药丸,使劲儿往地下一掼,刺鼻的烟雾弥漫。
米粒儿急忙拉着李承宇后撤到外屋,同时呼喊外面的侍卫抓刺客。可这一转眼的功夫,那刺客如人间蒸发,再也没有踪影。
若不是屋子里弥漫的刺鼻烟雾,还有扔在地上的剑身上喂着见血封喉毒药的长剑,米粒儿会认为自己也神志不清说胡话了。
不过这会儿不要说米粒儿,连李承宇都已经神志清醒起来,湖面上传来如天籁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