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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狼-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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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齐氏把丝帛放在炕上,又福了福身,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

    宝璐看她走了,随即换了衣服。她真的要去请教自己的师父,只是她的这个师父,并没有住在蓬莱仙山,而是住在洛阳城西北边的泰和街清平坊。

    即便如此,如果走大路回洛阳,骑马大概要一天多的时间,像宝璐不会骑马,就要雇车,这样的话,她向刘齐氏要一匹丝帛,还真的不算多。

    可宝璐却什么也没有带,甚至没等花扬涛回来,她走到厨房,打开地窖入口处的门,拿着火把下到地窖里面。下面的地窖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地窖,存放着一些干菜、萝卜和米面之类的东西。

    宝璐走到一个光秃秃的墙边,用手里的火把点着了上面插着的油灯。墙壁打开了,里面却是当年时文儿给三鬼修的地宫。三鬼在时文儿离开后,昼伏夜行,回到吐蕃冰崖继续修行。

    宝璐走进地宫,这里很干净,好像经常有人到这里来打扫。宝璐穿过地宫,打开门,走进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地道。

    这条地道并不长,宝璐这样的寻常女子,也只是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见前方有一段很长的石阶路,宝璐走上石阶,路的尽头也有一个油灯,宝璐点着了油灯,墙壁上隐藏的门打开了。

    从这个门里进去,里面是一个封闭的小屋,屋子里一席一几,外带一个书架,书架上放着一卷卷的书籍。在书柜的柜壁上,挂着一个铜铃铛,铃铛下面系着红色的璎珞。

    宝璐拿起那个铃铛,轻轻晃动,铃铛发出清脆如泉水一般的声音。然后,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宝璐放下铃铛,安静的在几旁跪坐下来,心不在焉的翻看着几上放得一卷书,又心不在焉的放下,朝着面前那堵白墙看了一眼。

    当她终于焦躁不安的开始在这小房间里踱步时,那面墙上的隐形门才终于打开了,走进来的,是胡灵均欣长的身影。

    宝璐急忙迎上前去,喊了一声:“师父!”胡灵均微微笑了笑,问:“那刘齐氏去找你了?”

    宝璐点点头,惊奇赞叹的说:“师父真是神人啊!您怎么知道那齐家娘子会带着刘齐氏去找我?”

    胡灵均笑起来,好看的嘴唇咧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他不以为然的说:“我哪里知道啊,我只是听你说了这些事的来龙去脉,觉得你只要把齐家娘子的孩儿治好了,她的姑母肯定也会去找你。当然她要是不去也没什么关系,咱们再想其他的办法就是。”

    宝璐为难的说:“可这姑娘非说自己是狐狸精转世,这她不会真的是狐狸精吧!我心里渗得慌。”

    胡灵均呵呵笑道:“宝璐,你跟着扬涛住到大高村这些时日,又是装仙姑,又是扮鬼神的,这般的装神弄鬼,可见过真正的鬼神?这女子说自己是狐精转世,必有缘故,你想过这个缘故吗?”

    宝璐托着腮,沮丧的说:“既然世上无鬼神,那弟子就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快嫁人的姑娘,说自己是狐狸精了。”

    胡灵均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宝璐,你相信师父,放手去做,接下这个活,和刘齐氏约好,五天以后,你去刘家庄替她捉狐妖。”

    宝璐恍然大悟:“师父,是你……”

    胡灵均笑道:“宝璐,你乖乖的按我说的法子去做就是。此事做成,你可就真的成了仙姑了,你会赚的盆满钵满,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

    宝璐听了胡灵均的话,乐的嘴巴张的老大,像一条不停在哈气的鱼,她高兴的冲着胡灵均一抱拳,说:“是!宝璐听师父的话!”

    胡灵均笑了笑,看着宝璐的身影消失在地道里,默默回转,又重新走回厅里来。

    胡灵均住的清平坊,里面的住户大多数都是歌坊与舞社。这里的伎者都是官伎,归清平司管理,清平坊的名字,即来源于此。清平司一向由乐技高超的人管辖教习,现在由胡灵均管辖。

    清平司在朱樑一朝,一直都是宫廷御用,住处也在皇宫里。到了李煻,李岳旭不喜此道,他觉得朱由贞之所以亡国,是因为太沉迷于这些奇技淫巧。

第五十九章 人情世故() 
为了后人不会重蹈前朝覆辙,玩物丧志,李岳旭把清平司迁至洛阳西北的泰和街。可由于李岳旭没有禁止官员涉足,是以一年年的,清平司反而越来越大。以至于现在,到清平坊听歌观舞,再找几个红颜知己,那是非常风雅时尚的事情。

    胡灵均从密室里出来,外面已经是日薄西山。密室位于清平司胡灵均的卧室里。从外面看,这个位置放了一个很大的书柜。胡灵均不在卧室的时候,这里由一个名叫灵儿的姑娘守着。方才他接到灵儿的密报,之所以过了那么久才去见宝璐,是因为他在招待客人,他最近新结交的好友,大长和国小王子郑誉。直到郑誉困倦去歇了中觉,他才得空来见宝璐。

    灵儿是个看起来大概十五六岁的小姑娘,一张瓜子脸,容貌甚美。她看到胡灵均出来,福了福身。胡灵均问:“其他各处有信传过来吗?”灵儿把两个用蜡封起的小圆筒交给胡灵均,绵言细语的回答道:“有阿杏姐姐与窦先生的信。”胡灵均接过来,拆开看了,脸上露出笑容,用火折子打着火,把信烧掉了。

    胡灵均吩咐灵儿继续在卧室里守着,有什么事尽快报告。他走出卧室,伸了伸懒腰。没想到进密室前太阳仅仅有些偏西,出来时太阳已经落山,如火的霞光也已散去,一片暮色苍茫,一轮明月高挂枝头,几颗星星也抢着出来露露脸。院子里的花儿树儿在寒冷的秋风里摇曳多姿,香气四溢。

    清平坊照例开始了一天最热闹的时候,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而来,风声,歌声,丝竹声,声声入耳。

    胡灵均来到正厅,看到郑誉小王子正聚精会神的与美丽妖娆的胡姬,在鼓、旋伴奏下东倾西倒,扬眉动目,反手叉腰如欲月。只见那王子和着胡姬的舞步,举袖起舞,不断旋转,如流风回雪,蓬草飞旋。对周围的人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进来,均不关心。

    胡灵均脸含笑意走到击鼓的乐伎身边,示意乐伎把鼓棰给他。和着郑誉与胡姬的舞步,胡灵均开始敲起鼓点。鼓点越来越快,郑誉与胡姬的舞步也越来越快。两人像雪花般在风中飘摇,舞衣轻盈,如朵朵浮云,艳丽容貌,如盛开牡丹。

    鼓声渐渐舒缓,郑誉这才看到为他们击鼓的是胡灵均,他渐渐的旋转至胡灵均身边才站定,笑道:“胡兄也醒了?这清平坊的夜晚可真是热闹。”

    胡灵均微笑着请郑誉回到席间坐定,笑道:“想不到王子殿下的胡旋舞跳的这般出色,这些舞伎平日里看起来还不错,有王子在此,她们就不过尔尔了。”

    郑誉呵呵笑起来,惭愧的说:“在下平日里甚喜歌舞,不喜读书,每每惹得家父生气。这次入国子监读书,希望能有所进益,若能求取功名,就更能慰老父之心了。只是陛下原说安排我去国子监读书,可新近听说卫国公病情加重,只怕郑公子一时半会儿顾不得我了。”

    胡灵均笑道:“想学习不见得非得去国子监,在下为王子推荐一个地方,就是那皇家道观大高观的主事出尘子道长。此人能文能武,颇有修为,既然最近郑公子没有时间为王子安排入学读书之事,王子与其在驿馆里憋屈着,不如找个时间,约上郑姑娘,咱们一起去万泉山一游,可好?”

    郑誉一听,拍手道:“甚好!甚好!只是,”他苦着脸,没精打采的说,“郑姑娘一直不肯见我,若是不能约到郑姑娘,出去玩可就太索然无味了。”

    胡灵均呵呵一笑,道:“在下看那郑姑娘,当日在那宴会上就对王子倾心了,为何现在不肯见王子了呢?不知王子是怎的去求见郑姑娘的?”

    郑誉茫然的看着胡灵均,说:“当然是按照上国的规矩,往郑府送拜贴求见啊?”

    胡灵均笑着摇头叹息道:“王子,恕在下直言,只怕郑姑娘现如今被你这个笨拙的情郎气的在闺房里偷偷哭泣呢。”

    郑誉一听胡灵均这么说,心里对美人疼惜不已,大惊失色道:“为什么?可……”

    胡灵均道:“这不怪王子,王子虽祖上是汉人,可一直身居外邦,习俗与我中原不同。我中原男女授受不亲,王子送拜贴求见未婚女子,就算郑姑娘思念王子,也不能够见啊!”

    郑誉恍然大悟,懊恼道:“枉我多年学习汉话,却忘了这样的习俗。”

    胡灵均道:“这也不怪王子,这应该遵守的礼法太多了,反而私底下遵守的人就少。王子看惯了男女一起踏青游玩,又哪里能记起原来中原是男女不能相约见面的呢?”

    郑誉笑道:“胡兄说的,倒是为在下解脱不少,只是,胡兄还是要替在下想个法子,请郑姑娘出来玩才好。”

    胡灵均道:“方才王子说,国公病重,王子不如前去探望,不为着郑姑娘,只为着郑公子为王子一行费心劳神,王子也该去瞧瞧。还可提醒一下郑公子,陛下让他安排你读书一事。然后,可以约郑夫人与郑姑娘一起去大高观,请出尘子道长为国公祈福啊。”

    郑誉听了胡灵均的话,惭愧的说:“胡先生说的极是。我实在是太不通人情世故了,为何这么明摆着的事,我却不知道呢?”

    胡灵均笑了笑,由衷的说道:“王子原是性情至真至纯,不在意这些事。我等俗人不及。不过,王子假若想得郑姑娘芳心,这些俗礼还是要委屈王子虚以委蛇。我与那郑安歌虽不深交,他的喜好还是知道一二。王子若不嫌恶,在下与王子一一道来如何?”

    郑誉大喜道:“那是甚好,在下只是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哪里是瞧不上?有劳胡先生多指点。”

    于是两人低头窃窃私语,在这一片欢歌笑语的清平司,声音小的连周围的伎者都听不见。

    第二日,郑誉依着胡灵均的话,前往郑府拜访,探望郑安歌。

第六十章 携美出游() 
郑誉先前来过几次郑府,均是来见郑雨娟,郑家人虽知首尾,却无奈不好让他进来,现如今他是来看往国公,又是圣旨让郑诚勇招待之人,于是,他得到了郑家人的热情接待。

    郑诚勇先陪着他看过父亲,郑安歌的病并不是重了,而是因前几日天气转冷,他感染了风寒,发热了好几天,今天刚刚好转一些。

    郑安歌见到这如璧人一样的郑誉王子,又见剩下的唯一的儿子陪在郑誉身边,两人同样的丰神如玉,秀逸俊朗,而郑诚勇比这郑誉,还多了许多沉稳之气,且又听夫人对自己说,所谓的“私父妾”,真的如杨魏冉所言,是诚忠陷害诚勇,实际上并无此事。郑安歌欣慰的看着儿子,心情愉悦,先前的病也好了许多。

    他歉意的对郑誉笑道:“多谢王子前来看老夫,只是老夫有疾,不能起来见礼了,王子见谅。”

    郑誉道:“国公说哪里话?国公是上国栋梁,郑公子又是晚辈的朋友,早就该来给国公行礼,只是听说国公有恙,不敢打扰。”

    郑安歌见他持礼甚恭,心中更是欢喜,嘱咐郑诚勇一定留郑誉吃了饭再走。

    可郑诚勇知道郑誉是来找郑雨娟的,心下不喜,这郑誉虽为王子,可郑容和的儿子多的是,单单嫡出的就有四个,这郑誉是其中最小的儿子。只怕将来大长和国主的位置,到不了他的身上。如今他想在洛阳长住,说不定就是因为应付不了自己国内的这些明争暗斗,跑到国外保全自身。结这样一门亲事,当真是无用的很。因而他说:“父亲,王子事务颇多,恐没有空闲留饭。”

    郑安歌生平最喜奉承,最讨厌晚辈当面拂逆他的意思,现诚勇直接驳回他的命令,这让病中的郑安歌心里,有英雄迟暮之感,不由得黑了脸。

    郑诚勇看到父亲生气,后悔莫及,可不留郑誉吃饭的话都说出来了,再收回假如郑誉赌气回绝,岂不是更惹父亲生气。

    郑诚勇正彷徨间,郑誉却说:“郑公子,在下到上国来,主要是为了学习,没有其他事务。陛下已准在下到国子监读书,可郑公子要在国公榻前尽孝,公事繁忙,一直没有为在下安排,是以在下现如今大闲人一个,完全可以陪国公吃过饭再走。”

    郑誉这么一说,郑诚勇松口气的同时,又不觉惭愧,这两日忙着给父亲看病,差点把安排王子读书一事给忘记了。幸亏王子是直接来找自己,若是进宫告诉妹妹,这公主可是新人,正得宠着呢,若是在皇帝面前抱怨两句,只怕会让皇帝觉得自己办事不力,甚至有心怠慢。

    诚勇急忙道歉说:“真对不住,这两日事忙,一直没有来得及为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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