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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幼青也要起身告辞,李承宇道:“天色已晚,住在东明殿吧。”他见韦幼青睁大了眼睛,急忙说道,“我让小豆子安排收拾偏殿与你居住。洛阳城的宵禁能不破规矩时还是不要破坏规矩。”
韦幼青想说自己能瞬移,可随即闭了嘴。这项法术会让他能随意出入宫禁,人心是最不可琢磨的东西,他不知道若是李承宇知道了,会不会心生忌惮。
“是,幼青听陛下安排。”韦幼青躬身道,他看了一眼李承宇,“我,我想去看看桃夭好些了没有,很快就回来。”
李承宇点点头,“去吧,不过不要停留太久,那里是后宫,不要被人说闲话。”
韦幼青答应着离开东明殿去了沁芳园。沁芳园名副其实,园内寒梅迎风开放,阵阵清香迎面而来。
韦幼青刚刚进入沁芳园梅林里的二层小楼,就听见了周医女的声音,原来是周医女送药来了。
韦幼青只听李桃夭柔声细语的说道:“多谢你,这药一点也不苦。饭也做的好吃,吃起来是干娘做的味道呢。”
周医女笑道:“公主吃出来了?正是师父做的。”
韦幼青心里一动,果然这些饭菜是陈雅淳做的,怪不得他总觉得气味熟悉。当年在珍珠岛,他没少吃陈雅淳做的饭菜。难道是陈雅淳回来了?
屋子里,李桃夭很沉静的,带着些许忧伤的声音响起:“如今太和宫烧了,干娘搬去了哪里?明个儿我去看她老人家。”
韦幼青不由得讶异,李桃夭竟然不知道陈雅淳离开皇宫之事。随即他又恍然,李桃夭的记忆竟是从李承嗣杀陈之谦之时开始没有了的。
怪不得她对李承嗣的死有这么深的悲痛。韦幼青叹息,这样也好,生命里最伤心的一段日子全部都忘记了。
周医女却有些张口结舌了,虽然李桃夭“什么也不记得了”这件事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可她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如今看来,传言竟然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周医女怕刺激到李桃夭,不敢多言,点点头道:“是的,”她有些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想试试李桃夭“想不起来”到什么程度。她试探着说道,“是皇后娘娘派人接师父回来的。”
“皇后娘娘?”李桃夭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接回来?干娘去哪里了?”
韦幼青一惊,让人担心的事竟然这么快就发生了。他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从外面进来。
“周医女也在?”韦幼青若无其事的笑着招呼:“公主的病情怎样了?”
周医女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她一拍脑门,叫道:“哎呀,我是来给公主送药的,可不要冷了。”
李桃夭奇怪的笑着说道:“周医女,你怎的忘性这么大?我早就已经喝完了呀!”
周医女见李桃夭反说自己“忘性大”,心中哭笑不得。她只好以手扶额,不好意思的说:“你瞧婢子!只顾琢磨公主的脉象,反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第七百零三章 看到得不到()
韦幼青见周医女又扶起李桃夭的手腕号脉,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知道太医院会根据需要,安排医女在各宫有需要的妃嫔公主处当值,故而笑着对周医女问道:“周医女,今晚要在沁芳园当值吗?”
周医女摇头说道:“不是,公主这里,不需要人守夜。只是师父记挂公主,做了一些家常便饭,差婢子送来。还有公主的药,也要今晚吃下,所以婢子才熬了药送过来。”
韦幼青道:“多谢干娘记挂。干娘身子骨可好?”
李桃夭很惊讶的看着韦幼青,如花似玉的脸上绽放出散发着温度的笑颜:“韦先生也认了我干娘为娘吗?”
韦幼青点点头,若无其事的笑道:“干娘去过珍珠岛,在那里做了一阵子游医,救助了许多珍珠岛的百姓。”
“原来如此。”李桃夭开心而向往的笑着,眼睛望向遥远的虚空,一脸崇拜的样子,“想不到干娘跑了这么远我也想去珍珠岛”
韦幼青笑道:“这有何难?你是珍珠岛领主的夫人,珍珠岛本来就是你的。”
李桃夭脸一红,她总是无法适应韦幼青过于亲热的言辞和动作。可又觉得不讨厌他,他深夜前来,她也不讨厌,反而竟似有些盼着他来,先前那种莫名的忌惮之意,也早就没有了。
李桃夭粉颈低垂,脸与脖子都红了半边,柔声细语的嗔道:“哪个是你夫人了!人家有热孝在身,怎么只管着说这种混话!”
韦幼青见她这般娇羞可爱的模样,心里更痒了,看向李桃夭的眼神儿也更加炽烈。虽然他已经经历过两个女人,可这种看到得不到的状况却没有经历过。
周医女见状急忙咳嗽了一声,回答韦幼青刚才的问候道:“多谢侯爷记挂,托侯爷的福,师父身体很好。只是,”她看了一眼李桃夭,“就是牵挂公主,不知能不能去公主府探望?”
李桃夭刚要回答,韦幼青在一旁点点头道:“当然可以。”
李桃夭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韦幼青,不明白这人怎么这样,干娘要去她的府邸探望她,眼前这人凭什么替她答应?可心里又似乎不讨厌他这样
周医女走后,李桃夭自顾自的叫来那个叫英儿的小宫女,让她送韦幼青出去。让另一个小宫女怜儿帮她卸妆换衣,“韦先生明个儿再来吧,我要歇息了。”
虽然是逐客的话,声音却十分婉转动听,且还约请韦幼青“明个儿再来”,虽然韦幼青百般不情愿,可也只好遵命。
“以后别叫我韦先生,叫我幼青。”韦幼青痴痴的看着李桃夭,他觉得自己似乎也回到了初遇阿桃时的模样。
他以为李桃夭会不答应,然后就可以再撕缠一会儿。没想到李桃夭却大方的答应了:“好的,既然韦先生不介意桃夭无礼,那桃夭以后就直接称呼先生的名字了。”
韦幼青皱眉,李桃夭答应了,却答应的没有亲热劲儿,好像挠痒挠的不是地方,这令他心里更痒了。
韦幼青眼看着李桃夭向自己福了福身,这周全的礼数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令韦幼青心里怒意滋生。他一把抱住李桃夭,抬起她的下巴,嘴唇印上了她的嘴唇。
李桃夭被韦幼青突然无礼的举动吓了一跳,要叫喊却见怜儿与英儿只当是二人亲热,以为自己看到不该看到的,竟连忙慌慌张张的躲了。
李桃夭只好自己使出全身力气推拒韦幼青,用粉拳使劲捶他,却无济于事。
“桃夭,别冷冰冰的对我,我们早就是夫妻了。”韦幼青呢喃的声音在李桃夭耳边响起,更热烈的吻落在李桃夭的唇上,令她喘不过气来。
韦幼青的话半真半假,他们之间的确有婚约,却并不像外界谣传的那样早有夫妻之实。这样的谣言虽然没有人在李桃夭面前提起,可周围人总会多少带出这样的意思。
故而李桃夭一直疑惑,却又不肯相信这么羞人的事情会是自己做出来的。韦幼青这番话此刻无疑是晴天霹雳,落在李桃夭的耳朵里就成了另一种意思。
“你,你说什么?”李桃夭好容易在韦幼青激烈的吻中寻找到一丝空隙,可怜兮兮的看着韦幼青,嗫嚅的问道。
韦幼青也不解释,他还没有亲够,且他也明白李桃夭误会了他的话,或者是他故意让她误会他的话。
“我说你是我的。”韦幼青不理睬李桃夭更加可怜的神情,又一次堵住李桃夭的嘴唇。
李桃夭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脑海里嗡鸣声不断。她有些傻了,怪不得会被皇帝训斥“不守妇道”李桃夭只觉得脸上热辣辣的,站立不稳,脑袋一片空白,任由韦幼青的手托住自己。
李桃夭突然松懈下来的身体令韦幼青心中一喜,他开始试探着嘴唇向下游走,亲吻她的玉颈。
酥酥麻麻的感觉顿时弥漫李桃夭的全身,让她不由得呻吟起来。这无疑更加鼓励了韦幼青,更加放肆的去解李桃夭的衣服。
当韦幼青温热的手伸进李桃夭的贴身小衣时,李桃夭才从混沌的状态里苏醒过来。
尽管对方越来越浓的雄性气息让李桃夭不能自控的燥热难耐,心中似有成千上万的小手抓挠着。可她还是清醒过来,哭着哀求道:“不了,不行,我有热孝,我爹娘都没有了,你这样对我!”
韦幼青心里一疼,恋恋不舍的松开李桃夭,李桃夭的脸蛋此刻艳若桃花,樱唇更是晶莹欲滴,腮边挂着两行清泪,梨花带雨惹人心生怜意。
“桃夭,是我不好。”韦幼青连忙帮李桃夭整好衣服,擦去眼泪,轻声安慰道,“别难过,你还有我,我会一辈子疼你爱你保护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李桃夭心里一酸,泪珠滚滚而下。她像小孩子一样趴在韦幼青的肩膀上,委屈的说道:“尽说好听的!他骂我你也不替我说话!”
韦幼青一愣,旋即明白李桃夭指的是李承宇。他苦笑道:“他是你亲叔叔,骂两句有什么?你是真的做错了嘛,我要是开口反而火上浇油。”
第七百零四章 你不属于这里()
“可是小姑母的驸马,总不能这么枉死,再说他也不是不想管”
“他的确想管,可他不想让你管。”韦幼青在李桃夭耳边轻轻的说着,他环顾四周,看着这间屋子里精美绝伦的一切,良久才叹息一声说:
“桃夭,你知道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面,有多少枉死的皇子公主?区区一个庶出的公主驸马,又算得了什么?”
李桃夭沉默不语,良久,她站直了身子,自己擦干了眼泪。“你是想告诉我,像我这样连庶出都不算的公主,更不算什么,是吗?”
韦幼青确有此意,他想告诉李桃夭,一朝天子一朝臣。可李桃夭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声音还那么平静无波,这让韦幼青心疼不已。
“你不一样,你已经不属于这里。”韦幼青安慰道,“你是开府的长公主,有自己的封地。”他笑起来,“最主要的,你还是江南候夫人,你的驸马是法力无边的仙,可不是躲在你裙子底下的可怜虫。”
李桃夭被韦幼青逗的破涕为笑,随即又轻轻叹息一声,幽幽的说道:“既如此,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好了,离开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好,既然如此,我们明天就回公主府,后面的丧仪,你不要去了。”韦幼青轻抚着李桃夭的背,“我去跟陛下说,你身子没有恢复,需要在府里静养。以后,我陪你在公主府深居简出,如果你闷了,我带你出去玩。”
“丧仪不参加了?”李桃夭有些诧异的瞥了一眼韦幼青,咧咧嘴,“这怎么行呢?”
韦幼青却知道必须这样。这皇宫里,到处都是赵皇后的人,李桃夭多在这里耽搁一分,就会有多一分像周医女这样的事发生。
“这有什么不行的?你父皇临终前让我一定照顾好你,他希望你能活的好。如果让他看到你病恹恹的给他守灵送葬,他心里会怎么想?走也走不安生啊。”
韦幼青的话未说完,李桃夭已经泪水涟涟:“父皇临终前,你在跟前吗?我在不在?”
韦幼青轻舒了一口气,他不愿多提那晚的事情,随口敷衍道:“在,你也在。”
李桃夭刚要伤心的点头,忽然觉得不对劲。她的眉头皱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你不是说我是在太和宫大火时受伤了吗?怎的我又会在爹爹身边?”
韦幼青有些傻眼,他不想再提那晚发生的事,可他也知道不解开李桃夭心中的疑问,当以后有更多的像周医女这样的人来对她说三道四的时候,她就会相信。
“桃夭,”韦幼青认真的说道,“太和宫着火的时候,你在太和宫外受的伤。你爹爹死的时候,你就在东明殿里。我只解释这一次,你若是不信,这皇宫里有的是想告诉你答案的人,你会信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吗?”
韦幼青的话都是实话,只是没有说细节罢了。故而他说的义正词严,好像连他自己都忘记了那晚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事。
李桃夭听了暗松一口气,对自己流露出对韦幼青的不信任有些不安起来,小声解释道:“我哪里有不信?只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心里总觉得有些害怕”
韦幼青怜惜的一笑道:“别怕,万事有我。你只管着做你爱做的事就可以。”
李桃夭被韦幼青的宠溺感动的有些心热,她娇羞的看了他一眼,娇嗔道:“好了,人家困了,你快些回去吧。”
韦幼青意犹未尽的又使劲儿抱了抱她,苦着脸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好盼着这三年快些过去啊。”一张嘴,将李桃夭的耳坠叼了下来放进怀里。
李桃夭面红耳赤,推着韦幼青让他快走。见他还要撕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