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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冰火邪神。韦幼青在心里默念了一遍。韦幼青傲然站立在树梢,看着他下方的那个紫色光球。那光球里的冥界死气,能毁灭整个万泉山。
韦幼青就是想看看,这个毁灭了冰火界的冰火邪神,如今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他们父子已经被贬到人界的情况下,还敢仗着神的神通广大,继续祸害人界。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空山静寂,只有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韦幼青轻舒一口气,看起来似乎没事了。可韦幼青心中的不安在一圈圈的扩大,在他的胸口弥漫着。
韦幼青反手一抓,那个紫色光球向他的手中急速飞来。昏黑的夜里,这紫色的光球散发着与韦幼青的面具一样的紫色华光。
突然,韦幼青的紫罗兰面具紫光大盛,在那光球的背后,赫然有一柄黑色的三棱刺,随着光球,在昏黑色的夜幕下,悄无声息,甚至表面看起来无影无形的向韦幼青袭来。
韦幼青心中一凛,面具瞬间蔓延全脸,直至脖颈。继续向下延伸。在他的身前迅速形成一道深紫色防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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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 死亡的恐怖()
韦幼青惊魂未定,却骇然发现,那柄能让人形神俱灭的三棱刺,竟能突破他四重天后期修为形成的防护罩,如幽灵一般,向着他的丹田急刺而来!
这虽然不完全在韦幼青的意料之外,可依然让韦幼青大为惊骇。虽然他知道冰火邪神在必须出手时一定会出手平衡三族力量,可他万万没想到冰火邪神会想要了他的命。
且这冰火邪神很显然看出了在韦幼青的心脏部位,有高于他的神通的强大存在。
故而他这一刺,稳准狠的刺向韦幼青的丹田,对修行的仙人来说,会毁了仙人所有修为,继而让他形神俱灭。这种行为无疑是打蛇打在七寸,比刺在胸前还要狠辣。
韦幼青大惊之下想要后退,可神力与仙力本就不能同日而语,更不要说对方的神力比自己还要高出两个层级。那可以说不是打败自己,而是碾压了。
眼看那柄三棱刺马上就要刺入韦幼青的丹田,韦幼青全身的汗毛倒竖,丹田内几乎是本能的迸发出全部的护体真元。
体内那颗一直安静的神珠顿时光芒大盛,在三棱刺刺入韦幼青丹田的瞬间,刺目的紫光从韦幼青身体内蓬勃而出,竟将那三棱刺阻挡了片刻。
正是这片刻,让韦幼青觉得那凛冽的压制之力稍缓,让他能急速的后退至百丈以外,额上冷汗兀自往外冒不止。
再看那紫色光球时,已经消失不见,甚至连这天空都慢慢的亮了起来,风也渐渐的止住了。
韦幼青这时才感觉到后背冰凉,汗水像是被冻住了一样。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怖。
天空大亮,清冷的阳光照射在冰封的土地上,先前被韦幼青冰封住的血色的雪水,此刻与大地上的积雪融为一体,只有些许的黑色血点,看起来更似泥土的颜色,也没有了先前毁灭一切的力量。
韦幼青惊魂稍定,暗忖那冰火邪神看来并不想要他的性命,只想试试他的深浅。邪神出手,只怕也是因为猴族没有人能压制自己,能阻止自己带走毒龙的骸骨。
韦幼青想,这是不是说明狐族已经对猴族形成碾压之势?这也不无可能,花慈阳灭了田罡,又灭了岭南吴氏这个猴族正统猴仙。
虽然吴氏已经没落,可人界猴族是依赖吴氏而生的。吴氏已灭,猴族的没落甚至消失,都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如此说来,青狸的魂魄是整个狐族生存的根本,这句话绝不是空穴来风。韦幼青再次抚了抚胸前,在没有找到青狸另外的几缕魂魄之前,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自己这里了。
韦幼青回到锦瑟镇,见桃夭已经醒来,只是有些萎靡不振。他没有在意,魂魄被压制以后能这样顺利的醒过来已经是万幸。
再加上韦幼青此刻同样有些心力不济,他要去打坐调整身体。故而对小吉吩咐了几句,另找屋舍打坐调息。
韦幼青的神识向内探查自己的丹田,惊喜的发现那颗神珠并没有因刚才的事有所损伤。
以前他对养神珠之事一直不怎么上心,如今见这神珠不仅仅只是成神的用途,还能救命,他开始搜寻玉蝶里记录的养神珠之法温养神珠。
养神珠之法并不麻烦,只需以灵力运转真元,让神珠吸收即可。因神珠可以自行吸收真元,故而以前韦幼青不刻意为之,神珠同样能长大。
如今若是细心去养,效果会更好。且据功法的补记中讲,神珠会自行补充宿主养神珠所耗真元。
韦幼青依法试了试,只觉得那神珠在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缓慢增大时,它所发散出的幽幽华光,让他体内也温热起来,真的渐渐的补充上了他所消耗的真元,且比以往还要充裕。
韦幼青心中暗喜,他不由得再次用手抚摸那颗玲珑心的位置。随着最后一缕魂的回归,如今的玲珑心,相当于青狸的所有的魂魄。
“尊者!”韦幼青轻轻呼唤,“你去了哪里?”
韦幼青从屋子里出来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若隐若现的紫色光幕下,锦瑟镇里一切如常,没有人看到穹顶之上发生的那场大战。
时文儿不想与李桃夭见面,早在两天前离开了锦瑟镇。韦幼青收了紫色光幕,带着李桃夭继续往西走,顺着越来越荒凉破败的万泉山官道离开了万泉山。
李桃夭一路上与这万泉山官道一样萎靡不振,尽管车厢里面烧的很热,可她却依旧怕冷一样紧裹着披风缩成一团。
韦幼青觉得事情不对,试探着去拉李桃夭的手,她的手果然是冰凉的,韦幼青急忙关切的将李桃夭揽在怀里帮她御寒。
李桃夭身子微微的颤抖,韦幼青担心的替她号脉,见她脉象平稳并无不妥。又用天眼探查她的魂魄,那缕魂魄看起来还有些虚弱,可已经大半恢复了原状。
韦幼青想大概是因为李桃夭本就没有恢复,又遭遇了后来的事,精神难免会萎靡,也就不做他想,催动灵力替李桃夭推宫过血,想让她暖和起来。
及至回到洛阳城里的公主府,李桃夭发起了高烧,不停的呓语,不停的喊“娘”。
韦幼青探其脉息却并无大碍,像是有些受了风寒,韦幼青开了一些治风寒的汤药,又用注入灵力给李桃夭温养魂魄,渐渐的,高烧也就退去了。
韦幼青见李桃夭好了,也就放了心。想着大概是她身子虚弱才会如此,又开出大量温补的食材和药材给李桃夭养身体。
米粒儿那边阿西塞王子的案子在这时候有了结果,当年被阿西塞王子“杀死”的那个人找到了,这个人竟然是赵家田庄的管事,名叫赵六儿。
“你们在哪里抓到他的?”在慎澄卫监狱的厚厚石墙后面,韦幼青透过孔壁,看着被蒙住眼睛扔在一个角落里的赵六儿。
慎澄卫的监狱修在洛阳城北边的茫茫群山之中。与万泉山的山清水秀不同,这里到处都是光秃秃的石山,荒凉破败,在离近城郊的地方,是一处有名的乱葬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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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二章 你买过水吗()
为着监视护圣军,米粒儿把慎澄卫的总部设在这鸟不拉屎的秃山深处。由慎澄卫里最擅长机关术的吉辉设计,后又经多人改造,谁也看不出,在那乱葬岗子的不远处的石山里,隐藏着这样一个秘密组织。
这座石牢,是慎澄卫总部的一部分。每一间牢室都非常的狭小,墙壁厚重,从里面看像是一间由整个石块挖出来的石洞。
里面的人听不见也看不见外面,可外面的人却听得见看得见里面,这是由几面铜镜做出相应的角度完成。
石牢里昏暗,常年燃烧着火把。把这到处都是石头的石山烤得异常的干燥。不仅如此,这石牢里有地火,开启后更是雪上加霜。
韦幼青与米粒儿所处的位置虽然不是牢房,只是石牢外的监视室,可依然被那石牢波及,此刻正一人抱着一个水壶,不停的喝水。
“京兆府的仵作房。”
米粒儿的回答让韦幼青愣了愣,王元和炮制了阿西塞王子杀人案,却没有接着杀人灭口将案子坐实,这让韦幼青觉得匪夷所思。
“王元和为什么不杀了他?留这人证做什么?为了什么?”
“王元和?”米粒儿轻笑一声,“王元和在京兆府衙门也不是只手遮天。”
韦幼青不再问下去。慎澄卫的人这些年与谷米教的人一样,渗透帝国各个衙门口,看起来都是不起眼的小角色,却总在关键时刻起到大作用。
米粒儿看了一眼那不停的舔嘴唇不停的呓语的赵五儿,笑道:“幼青,你知道我是怎么想出烤牢房的办法的吗?”
韦幼青明白米粒儿的用心,这样连刑讯逼供都用不着了,这鬼地方,进来以后甚至连汗水都很快的被烤干,半天不喝水,喉咙就会哑住。
如今见他若无其事的笑容可掬的问自己这个问题,韦幼青翻了翻眼睛。米粒儿的残忍手段千奇百怪,他早就已经见惯不怪。
韦幼青对这位从小到大的好友喜欢炫耀的毛病懒得理会,也不开口询问。他知道,米粒儿会自己憋不住告诉他的。
“有一年我去沙漠,那里有一个客栈,里面卖水。”米粒儿平静的说着,似乎在讲一个传奇故事,“我亲眼看见有人砍掉自己的一只手,只为了换一壶水喝。”
韦幼青不由得动容,这不是一个炫耀的故事。“你买过水吗?”
“没有,我是老板,帮老板娘数钱。”
韦幼青惊讶的,又带着几分喜悦的看着米粒儿:“端敬容?你们为什么要去沙漠安家?”
“那里安静,”米粒儿喝了一口水,“只有漫漫黄沙,像一片海。人在里面,就像是一群蝼蚁,什么也不是。”
韦幼青不再多话,巡防司之所以会被李承宇放弃,是因为随着巡防司成立的越久,巡防司的雷子们开始娶妻生子。人一旦有了家人,就有了牵挂。
有了牵挂的人,就不再是铁板一块。米粒儿把端敬容放在了茫茫沙漠,其用心显而易见,不过是告诉李承宇,他要把慎澄卫建成坚固堡垒的决心罢了。
里面赵五儿像一只被烤干了的鱼,嘴巴翕动着,有气无力的不停的念叨着:“水……水……”
米粒儿向门口站着的阿七点头示意,阿七明了的点点头,拿起石桌上的一个水壶,向监牢里走去。可那个水壶分明是韦幼青刚刚喝空了的一个水壶。
“五哥,”阿七掀开赵五儿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拿开,在四周强烈的火把照耀下,赵五儿很惊讶又欣喜若狂的喊了一声:“七哥!”
韦幼青明白了,那个混在京兆府衙门的人,是阿七。这也难怪,京兆府被巡防司的王元和把持,慎澄卫这边派出的人,必须不能弱于此人才行。
赵五儿声音干哑的仿佛发出每一个字都需要喉咙出血来润滑,他贪婪的看了一眼阿七手中的水壶,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一跃,一把将水壶抢了过来。
韦幼青同情的轻轻吁了一口气,水壶里没水……只怕单单这份失望就可以让赵五儿抓狂了。
果然,赵五儿迫不及待的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嘴巴倒了下去,可等了半天,却只有一滴水滴落在他的嘴里。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赵五儿悲愤的嚎叫起来,却又被干痒的喉咙刺激的连连咳嗽,他涨的满脸通红,一口鲜血从嘴里咳嗽出来。
“这个地方水很贵的,五哥。”阿七的淡淡的开口,“刚才你喝掉的那滴,能买京郊万泉山上一亩地。”
阿七说完,目瞪口呆的赵五儿有些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心里一惊,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不屑的说道:
“王元和这条狗,当真是谁都敢咬啊,他想干什么?小心项上人头不保!”
这赵五儿自打阿西塞王子的案子以后,一直被阿七藏着掖着,并不知道外面已经换了皇帝,更不知道阿七的真实身份。
阿七不急不躁,出门拿了一壶水,他是真的渴了,里面又干又热。拔开塞子,“咕咚”喝了一口,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赵五儿眼睛都直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阿七的喉咙里,那随着吞咽一上一下的喉结。他死劲儿的咽唾沫,却发现他已经好像没有唾液,连血都干成了血渣子。
“七哥,给,给兄弟一口,兄弟给,给你钱。”
阿七取下靴筒里塞着的一卷卷宗,打开仔细的看了看,惊讶说道:“哦,五哥,兄弟真是怠慢了,原来你是有千亩良田的人啊,够你喝一千滴水了。”
赵五儿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