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是我的一个江湖朋友,他和他妹妹想跟着咱们进赵府看看候府贵人做寿的热闹,就让他们跟在随从队伍里进去玩玩吧。”
这二人正是米粒儿与米团儿,他们用易型丹将自己的身形暂时改变,要跟着韦幼青去赵府实地查探。
李桃夭福了福身道:“那当然好,只是扮作随从实在是太唐突两位了,不知二位怎样称呼?”
米粒儿用他低沉悦耳的声音笑道:“我兄妹二人,贱名实在不足挂齿的很,舍妹是哑巴,但她听得见,还望公主不嫌弃她才好。”
韦幼青明白米团儿虽装成女子,可声音却是装不来的,所以才扮作哑巴。笑道:“你不用管他们,让他们随意看看,开开眼界就是。”
李桃夭心里有些觉得这兄妹二人有些奇怪,可既然是韦幼青的朋友,江湖人物总是与自己身边的人不同。李桃夭不好再多问什么,与韦幼青一起一路往赵府而来。
第七百三十八章 推荐大夫()
一进赵府的街门,就看见到处张灯结彩如过年一般热闹,一扫这半年来因赵伯庸的丧事所带来的晦气。
韦幼青与李桃夭下了马车,向门口迎客的赵翾飞互相行礼过后,赵翾飞对身旁的二叔赵伯常耳语几句,亲自带着进了赵府。
越往里走,韦幼青越感觉到府里的气氛,比门口张灯结彩的样子冷清了许多。那门口的热闹,不过是一干闲人来看热闹蹭饭吃,可该来的许多都没有来。
韦幼青轻声冷笑,暗忖这赵府还在硬撑以往的架子,把个寿宴安排的跟过年一样,可毕竟今时不同往日,赵皇后与赵伯庸都没了,谁还会来淌浑水?
正思忖间,一个年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桃夭姐姐!桃夭姐姐!”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少年向这边跑来,他乌黑发亮的头发束着白色丝带,一身雪白的长衫,皮肤白皙,眉长入鬓,细长温和的双眼,秀挺的鼻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的玉人。正是郑秉德。
转眼之间,郑秉德已跑到李桃夭身边,不顾这么多人在身边,一把抱起李桃夭,原地一圈圈的打起旋来,一边转圈,一边高喊着:“好姐姐,好姐姐,终于又见到你了。”
赵翾飞的脸色沉了下来,急忙喊道:“阿德!快放下公主!怎么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玩闹!韦侯爷在此,还不过来见礼!”
郑秉德这才仿佛刚刚看到韦幼青,急忙放下李桃夭,整了整衣衫,非常恭敬的向韦幼青行礼。
李桃夭被郑秉德转了几圈,又被他猛的放下,不由一阵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忍不住扶着旁边一棵老树,呕吐起来。
红姑急忙过来给李桃夭拍背,李桃夭却恨不得把胆汁都吐出来了,最后吐出一口鲜血,才算止住。
赵翾飞见状,不由得埋怨郑秉德:“阿德!怎么这么冒失!”
李桃夭见赵翾飞埋怨郑秉德,急忙回头摆了摆手道:“不怪阿德,我最近一直这样,过一会儿就好了。”
赵翾飞对韦幼青歉意的说道:“我们兄妹三人,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厮闹惯了,侯爷莫怪。”
韦幼青只是笑了笑,说道:“这样的情谊,也是难能可贵的很,幼青怎么会介意。”
赵翾飞这才展露笑颜,请韦幼青至前厅专为官客设的宴席。
另有仆人,请韦幼青的随从赴另一席酒宴,李桃夭有意无意的对着那群人一瞥,发现那男子不知去哪里了。再回头看自己带的丫头,那个女子也不见了。
米粒儿和米团儿早在刚才郑秉德来时众人的喧闹里,悄无声息的原地遁走,一个去前厅,一人去后院。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绘出赵府的精准地图,以方便下一步禁卫军的行动。如今的禁卫军,已经不是李承宇刚进洛阳城时的禁卫军,全部换成了夏铮苏带来的李承宇的亲卫。
李桃夭悄声对红姑道:“刚才和我们一起出来的女孩子不见了。”
红姑低声道:“一进门就不见了,依奴婢看,咱们别管他们做什么,他们不是不一般人。”
郑秉德见李桃夭与红姑低头小声说话,那日在田庄看到的雪娃却不见踪影,笑着说道:“这位姑娘在下见过,你妹妹呢?”
红姑心里冷哼一声,不露声色的说道:“妹妹的功夫练得不够到家,侯爷觉得她不配跟随公主,让我们姊妹陪同前来。”
郑秉德本是忌惮雪娃才有此一问,红姑看破他的居心,故意出言吓唬。
郑秉德看了看李桃夭身后跟随的女子,不知红姑所言是真是假,掩饰的笑了笑,请李桃夭一行人前往后堂。
二人边走边寒暄着,李桃夭问起李安僖道:“今个儿外祖母寿辰,不知姑母可曾前来?”
郑秉德摇头叹息道:“母亲近日身子骨不好,在家里养着,这里太闹,她就不来了。”
李桃夭关切的问道:“不知姑母得了什么病?可曾请大夫看过?幼青医术高明,若是姑母允许,明个儿让幼青去给姑母瞧瞧吧。”
郑秉德摇头道:“不必了,母亲在江南请了一位名医,吃了他的药倒是好了许多。可巧今个儿他也来了,桃夭姐姐,依着阿德说,你看起来身子不行啊,不如请这位大夫瞧瞧吧。”
李桃夭听郑秉德的意思,竟是瞧不上韦幼青的医术,心里不悦,咬了咬嘴唇说道:“阿德,你可能也听说了一些姐姐的事吧。”
郑秉德道:“什么事?”旋即又似恍然大悟道,“桃夭姐姐是指宫里起火的事吗?”
李桃夭说道:“是,刚才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身子弱的很,也就是半条命的人。若不是幼青,只怕命都没了。”
郑秉德这才明白李桃夭的意思,这位姐姐居然是在埋怨自己鄙薄了韦幼青的医术。
他连忙笑着解释道:“姐姐不要这么讲,现在姐姐这么年轻,又有韦侯爷的精心调养,一定会好起来的。阿德推荐这位大夫,也是想着多一个人给姐姐瞧瞧,总是好的。”
李桃夭这才转嗔为喜,对郑秉德的话却未置可否。
郑秉德见李桃夭没有同意,也不勉强,笑着说道:“阿德听说韦侯爷甚是宠爱姐姐,陛下对韦侯爷,也是倚重的很。有机会,还请姐姐多美言,阿德也想多为朝廷效点微薄之力。”
李桃夭听郑秉德这么说,心里暗自高兴,却掩饰的嗔道:“你这是什么话?你想为朝廷效力,朝廷自会考量,姐姐不过替你传个话。姐姐与幼青并未成亲,哪里就说到宠不宠了?”
郑秉德连连答应,又道了谢,两人一起进了内宅门,又转过一座假山,渐渐的人声鼎沸,到处是莺声燕语,环佩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先至赵老太太堂上,门口早有一个中年妇人等在那里,却是赵翾飞的二叔赵伯常的夫人。
赵老太太虽已是六旬老人,却精神矍铄,面色红润。李桃夭见了外祖母,急忙向前跪下,为外祖母祝寿。被赵老太太一把拉住。
第七百三十九章 天网恢恢()
赵老太太抱住李桃夭大哭了起来:“总算是又见着你了!我苦命的女儿啊!我的儿啊!”
李桃夭听赵老太太哭自己的母亲,心中一直忍耐着的悲苦此刻再也忍耐不住,趴在老太太的怀里大哭起来,赵夫人也随着垂泪不止。
郑秉德见状在旁边劝道:“姑祖母,桃夭姐姐是来为您老人家祝寿的,怎么这样只顾着哭了?幸亏这里没有外人,不然看着多不像。”
众人听了郑秉德的话,这才收住眼泪,到外面与来拜寿的客人厮见过,茶毕更衣,方出堂上拜寿入席。
远处的纱帘飘下琴瑟之音,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又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微风,轻柔绮丽,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
李桃夭心中恍惚,如此曼妙琴音,似乎除了师父,别人也弹奏不出了,只是……李桃夭暗忖,难道师父会到这里来吗?
好在那轻纱很快撤去,却是一紫杉少女,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淡淡的娥眉,颇带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一头青丝柔顺亮滑,随意的挽成一个髻,几缕发丝垂在耳边。腰肢纤细,双手柔若无骨,清秀中透露出一种清冷的气质。
李桃夭心里一动,问旁边陪坐着的郑秉德道:“这位抚琴的姑娘,可就是那妍宝儿?为何请她来抚琴?莫非翾飞哥……”
郑秉德笑道:“这姐姐得去问翾飞哥,前几日,翾飞哥哥还要接她入府,因翾飞哥眼下不能婚娶,老太太想抱重孙子,就同意了。可近几日他又不接了,不知是为了何事。”
李桃夭打量着妍宝儿,叹息说:“倒是个可人疼的女子,表哥可不要负了心才好。”
两人这边说着话,远远的赵翾飞陪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这男子身姿伟岸,相貌堂堂,一双细长的凤眼清冷的打量着眼前的热闹景象。
如果韦幼青在这里,他一定能认得,这个人正是华琪。只是此时韦幼青在前厅与众人周旋,又记挂着米粒儿那边的进展,更不可能跟着作为主人的赵翾飞进入内堂。
李桃夭记不起华琪,华琪却认得李桃夭。他嫌恶的皱了皱眉头,远远的在一个空位子上坐了下来。
“就是她吗?”华琪冷冷的问,“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翾飞点了点头,低声道:“华先生,那天晚上的事实在是太蹊跷了。只要能让她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就能揭开李承宇得位不正的秘密,还丽妃娘娘一个公道。”
华琪目中似有精光一闪,却又很快恢复如常。他神色漠然的看了一眼赵翾飞,道:“我走的时候,要带上那个孩子。”
赵翾飞点点头,“他不在这里,在京郊田庄。华先生这次做成此事,赵某就带着孩子和此女一起投奔马先生。”
华琪依旧神色漠然道:“赵公子,我没想帮你做什么。此女甚是邪恶,竟然能在这场内乱里活下来,不过是因她什么也不记得了。我只是想圆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罢了。”
他转头看着赵翾飞,“那个孩子,你没有办法证明他是那李承嗣的儿子,留着只是个祸害。”
赵翾飞笑道:“华先生放心,我既然要做,就一定能证明这个孩子是先帝的骨肉。再有马先生护着外孙,一定能让丽妃娘娘得其所愿。”
华琪不再说话,站起身来,天眼暗开,一道看不见的白光,照在李桃夭的头上。
用不了多久,华琪就收回了神识。暗暗摇头,这个女人果真回到了凡身,他很容易就将对方的三魂七魄搜了一个遍。
在这三魂七魄里,只留下了一个仙魂的残影。华琪点了点头,赵翾飞见状,欣喜的问道:“先生觉得能做成吗?”
华琪看了赵翾飞一眼,他的心里充满了对眼前之人的鄙薄。“不知道,只有一丝的希望。”
华琪说完,转身离去。赵翾飞并没有计较华琪的态度,仙人总是古怪的……
只是赵翾飞没有看见,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缩成一团的米团儿正一脸疑惑的看着华琪离开。
米团儿认得刚刚离开的这个中年男子,正是那天晚上带走马丽妃的那个人。那这个人多半是马既长的人。
虽然米团儿听不见赵翾飞与华琪的对话,可马既长的人出现在赵家的后宅,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明了了。
赵翾飞待华琪走后,看了一眼正在弹奏的妍宝儿,不由自主的走上前来。
郑秉德看见赵翾飞走来,上前一把拉住,笑道:“姐姐刚刚还问起你,为何不肯接妍宝儿姑娘进府,我可没有办法替你回答,你来告诉姐姐!”
李桃夭见郑秉德推着赵翾飞过来,心道赵翾飞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别人私事,她如何能问?
李桃夭正要开口解释,却听郑秉德又接着笑道:“翾飞哥,你再不把妍宝儿姑娘接进府,姐姐说韦侯爷这里可是看上了,不日可就是韦府的人了。”
李桃夭大吃一惊,眼睛顿时睁圆了,气恼的对郑秉德道:“阿德!你怎么能这样胡乱说话?”
李桃夭见赵翾飞魂不守舍的看着自己,连忙解释道:“你不要听他胡说,幼青没有这种心的。”
赵翾飞却若有所思,好像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默默不语的转身就走。
“表哥!”李桃夭见赵翾飞似乎竟似真的信了郑秉德,急忙叫住赵翾飞:“阿德小孩子瞎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啊!幼青真的……”
赵翾飞回过头,怔怔的看着李桃夭,低声说道:“有时候造化弄人,公主也别太把一些事看的太重。”
“你说这个……什么意思?”李桃夭心里有了些许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