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离梨开心的笑着,搂住时文儿说:“文哥哥,你真好。”
时文儿亦搂紧赵离梨,心里的愧疚无以复加,他轻轻叹息一声:“这就是好吗?傻姑娘啊!”
赵离梨冲他笑了笑,轻声说:“是我自己愿意的,我高兴。只要你以后别忘了我,你得听我的话。”
时文儿又答:“好,听你的。”
赵离梨笑起来,只听得外面有丫头着急的说话声:“公子去哪里了?绎心到处找他……”
时文儿与赵离梨相视一笑,时文儿下床,从地上把昨晚揉成一团的衣服捡起来,把赵离梨的衣服挑出来放在一旁,穿好自己的衣服,回头见赵离梨眼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走到她身边,在她额头和嘴唇上印了一下,把手伸进被子里,享受着被子里面的柔软,笑着问:“好看吗?”
赵离梨脸红了,推开他的手,娇嗔道:“原来你这人这么讨厌!”
时文儿戏虐的调侃道:“这么快就讨厌我了?”见赵离梨又要着急,急忙说,“我知道,我知道。就算你讨厌我,我也是你的,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先回去了,你起来穿好衣服,咱们去广州。”
赵离梨道:“穿什么衣服?”
时文儿一愣,接着明白了,他笑着走到衣橱旁边,打开赵离梨的衣橱,道:“今天我们要出门,阿梨还是穿男装吧?”说完,帮她拿出一套月白色男装,把赵离梨扶起来,帮她穿好衣服。笑道:“可惜你不画眉,不然我帮你画眉如何?”
赵离梨酸酸的笑道:“跟谁学会的画眉呀?”
时文儿一愣,这画眉,是他当年一个宠妾教他的,现如今不小心说了出来,他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嘻嘻”笑着,讨饶道:“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赵离梨撇嘴,酸酸的说:“以后不许有别的女人!不许冲着别的女人这样笑!你发誓!”
时文儿把右手放在心口处,郑重的说:“我除了赵离梨,不再有其他女人,若有违背,天打雷劈。”谁知他刚刚说完,外面真的打起了雷,接着还有闪电,有人在喊:“下雨了!下雨了!”
两人面面相嘘,时文儿尴尬的说:“我刚才说错了,应该是我以后不会有其他女人……”他看着赵离梨花容失色,急忙说,“我重新发誓哈……”
赵离梨急忙堵住他的嘴,嗔道:“发什么誓?吓我一次还不够吗?以后下雨天你不许到外面去……,真是的,就会瞎说八道咒自己……”
时文儿心里暖暖的,用手勾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这雷州这几天就是这样,天天打雷下雨,要是不打雷,反而奇了!好了,你别瞎想,我真的没有其他女人。我出去了,不然绎心会着急了。”
两人这才依依不舍的分开,时文儿看看外面无人,悄悄的离开赵离梨的房间,顺着游廊,往自己房里走去。
这雨来的很快,一霎时,雨点连成了线,哗的一声,大雨就像天塌了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泻下来。房顶上,路面上,溅起了一层白蒙蒙的雾,宛如飘渺的素纱。雨点斜打在路面的积水上,激起了朵朵水花。
时文儿还没有走回房,就看见绎心迎面而来,看到时文儿,疑惑的问:“大哥,你去哪里了?昨晚听说你回来,我就去找你,你不在,今早……”
刚说到这里,看到时文儿制止的目光,又看了看时文儿走来的方向,心里明白了,为自己的大声嚷嚷后悔不已,吐了吐舌头,四下看看无人,才放下心来,低声说:“广州那边,允王让人来催促了,问怎么还不回来,我回他说,赵姑娘想多玩两天,不好拂逆了她的意思,很快就走。”
时文儿无奈的苦笑一声,叹息道:“为什么咱们总拿她做挡箭牌呢?罢了,雨稍停咱们就走吧。”
绎心一愣,答道:“是,大哥。”
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早饭过后,太阳露出温暖的笑容,照着地上的花花草草,像美人脸上的泪珠。
赵离梨走出房门,见车子已经停在门口,这两天服侍她的延九云的女儿延雪在车门口等着扶她上车。见她出来,笑着迎上前来,说:“公子让奴婢这一路跟随服侍姑娘。”
第九十三章 醋海翻腾()
赵离梨四下看了看,不见别人,只有绎心在前面赶车,又见延雪姿容清丽,听她这语气好像与时文儿很熟,她酸酸的猜测着时文儿那个“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是谁,不悦的问:“他人呢?”
绎心回过头来笑道:“姑娘,大哥在前面门里等候,还有两个朋友在前面住着,他们和咱们一起走。这刚下过雨,大哥怕湿了姑娘的鞋,特命绎心前来接姑娘。”
赵离梨这才高兴起来,微微一笑,由延雪扶着上了车。一路上的确有很多积水,赵离梨看着延雪在车子外面提裙翘脚,躲避积水和车轮飞溅的水花的样子,觉得时文儿并没有对这延雪另眼相看,想她必定不是那个“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因而笑道:“你上车来吧,地上好多水。”
延雪笑道:“不了,过会儿公子要坐这辆车,奴婢脚上脏了,不好玷污主子的车。到前面就有奴婢的车子了。”
赵离梨听她这么说,更不会是时文儿的女人了,笑道:“你上来,我有话问你。”说着,让绎心停车。
延雪只得上得车来,在车门口把鞋子脱掉,走进车子,跪坐在赵离梨的旁边。
赵离梨打量着延雪,笑道:“你坐到我身边来,”她看了看车前面绎心的背影,“咱们说悄悄话,不让他听见。”
绎心的身影在前面晃了晃,没有说话。
延雪一笑,坐到赵离梨的身边,道:“姑娘想问奴婢什么?”
赵离梨大眼睛眨呀眨呀,直眨的延雪魔怔了,她心道这姑娘的眼睛好魔性啊!怪不得连一向不近女色的公子都被迷住了。
赵离梨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终于下定决心,悄声问道:“你们公子以前是不是有过什么女人啊?”
延雪这才明白赵离梨为什么一定要让她上车,不由“扑哧”一笑道:“姑娘真会说笑话,姑娘来的这几天,可也听人议论了?说我们公子怪不得与允亲王能处的这么好,全是因为他们两人是一样的呀!”
赵离梨听了,虽有些放心,却仍然不解的问:“你的意思,他与允王一样?可允王,人家都传他喜欢……”她咧咧嘴,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
延雪说道:“他们应该都是那种对女人很挑剔的男人,一般女人入不了他的眼,外面的人无聊,就瞎传罢了。”
赵离梨说:“可,可你们公子自己说的以前有过女人……”
延雪听了,颇感意外,她惊讶的说:“有这事?奴婢不知。公子是游侠,最喜欢在外面闲逛,说不定以前碰到过什么江湖女儿也未可知,不过,就算是有,肯定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赵离梨失望的“哦”了一声,心里泛酸,“很久以前的事”就不算有事吗?正在心里嘀咕,车子停了下来,已经能听到车子外面时文儿的声音了。
延雪见赵离梨不再与自己说话,道:“姑娘,奴婢下车了。”然后,提裙穿鞋,走下车去。赵离梨却没有理睬延雪,她打开车帘,往外张望着寻找时文儿的身影。
时文儿同样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衫,连样式都与赵离梨身上的这件一模一样。赵离梨不由得趴在窗棂处咧开嘴笑起来。
却又见一艳丽绝伦的印度少妇,高鼻深目,皮肤虽有些苍白却极为细嫩,穿了一身虽然奇怪但是却曲线毕露的长裙,在这雨过天晴的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娇嫩欲滴,身上更是多一分则肥,少一份则瘦,风姿绰约,我见犹怜。
赵离梨皱着眉头看着这个印度美人,觉得有些眼熟,可又见时文儿在那女人上车时伸手扶了一把,那女人丰满的前胸好像还碰到了时文儿的胳膊,不由泛起酸来。
她沮丧的抱着自己的前胸,虽然过了快一年,这里却没有如嬷嬷说的“长的大些”,她撅着嘴,看着身上的男装,愤愤的想:“怪不得让我穿男装……是说我像男人吗?”待要赌气坐回去不看,却忍不住又向外张望。
见那女子这么久刚刚上了一半身子在车子上,旁边一个小个子黑瘦的男人扶着她,上半身已经进了车子,只剩下浑圆的臀部和腿脚没有上去,令赵离梨气愤的,是这女子居然穿了一双木屐,圆润白皙的脚丫露在外面。而且这样嚣张的撅着屁股露着脚的姿势,保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赵离梨偷眼看时文儿,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看那女人的脚,赵离梨心里更酸了,心里愤愤不平的想着:“要比脚,难道我的不如她?”
赵离梨酸溜溜的坐在马车里,自觉过了很久很久,时文儿才走进马车,见赵离梨撅嘴皱眉的样子,以为她是不想回广州,心里难过又无能为力,只好走到她身旁坐下,讨好的笑道:“等急了?方才是一对夫妻,那女人有病,上车慢了些。”
赵离梨撇嘴,委屈的说:“你又骗我,明明只有那印度女人一个人,哪里有什么夫妻了?我又不是没看见。”她撅着嘴,没好气的拉扯自己的衣服,“人家以后再也不穿男装了,人家又不是男人,给人家穿男装!”
时文儿看她的模样,酸溜溜的竟是吃醋的样子,不由一笑,调侃的勾她的鼻子,笑道:“我们阿梨这个样子好可爱啊!这不怪你啊,谁见了都不觉得他们二人是夫妻,我也觉得奇怪。”
赵离梨惊讶的说:“你是说刚才那个黑瘦的男人是那女人的夫君?”她撇嘴说,“你少骗我了!印度人我知道的,那女人根本不可能嫁给那男人的!那男人是那个女人的奴隶什么的吧!”她越想越气,不由急得掉下泪来,“我看你分明就是喜欢那个女人!她是做什么的?”
时文儿被赵离梨闹得莫名其妙,心里不由一阵烦躁,可他见赵离梨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又心疼起来。他搂住赵离梨,耐心的说:“这两人真的是夫妻,那个男人叫吉阿水,是个土人,住在一个海岛上,靠挖珠为生。我送你的珠子,就是他挖的。这个女人,也是他用珍珠从苏萨摩手里换来的。苏萨摩说这个女人是他的奴隶。”
第九十四章 失踪王妃()
赵离梨疑惑的看着他,说:“那苏萨摩骗那个土人的吧!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奴隶?”她托着腮,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不对,这苏萨摩肯定有问题。那个女人我好像见过。”
时文儿睁大眼睛看着赵离梨,若赵离梨见过这个苏椰子,那这个女人就更不会是普通印度人。
赵离梨想了一会儿,猛地坐直身子,说:“是了,几年前,有一队印度使臣来洛阳,姨母专门在后宫招待了这个女人,我也跟着去看热闹,好像说那是一个什么王妃,只是……”她说到这里,有些害怕的望着时文儿,“只是后来,他们的船不见了,听说允王派出军队,在海上搜寻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允王后来上表说那几天风高浪大,有可能是出事船沉了……”她吐吐舌头,咧嘴说,“她不会是鬼吧……”
时文儿“扑哧”一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觉得她是什么鬼?你自己不是也说,那苏萨摩有问题吗?”他于是把从延九云那里听来的故事又给赵离梨讲了一遍。然后说,“这件事牵涉到允王,他的治下出了这么凶悍的海盗,连使臣都敢劫,他却报了个海难,最起码是个失察。咱们得保密才行,那苏萨摩,我不会轻易饶了他。”
赵离梨斜睨着他,心里的酸意又涌上来,撇嘴道:“怎么不饶他?和他打一架?为他欺负了你心爱的女人?”
时文儿无奈的看了赵离梨一眼,伸手把她一绺乱了的头发捋顺到耳后,温柔的笑道:“他要是敢欺负你,我杀了他。只有你才是我心爱的女人。”
赵离梨娇羞的低下头,笑意忍不住的从嘴角蔓延看来,梨涡也渐渐的由浅入深,温柔的趴在时文儿的怀里,再一次娇滴滴的宣布:“人家以后再也不穿男装了!你怎么能让人家穿男装呢?人家是女人嘛!”她羞涩的抬头,痴迷的看着时文儿,软软的手指滑过时文儿的嘴唇,小声说,“你的女人……”
两人的嘴唇又吻在了一起。
时文儿痴痴的看着赵离梨愈发娇艳的容颜,喃喃细语:“以后别怀疑我,我真的不会再找其他女人了。就算你进了宫,我也孤身一人,在我们的梨林里,等着你有机会出宫时,来见我一面。我说话算数,如果食言……”
赵离梨急忙捂住他的嘴,不安的看看车外,还好,没有打雷的迹象。
时文儿被她逗的笑起来,他把赵离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