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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张若冰站起身来,转头却发现苏姣娇不见了。不由轻轻惊呼一声道:“呀!姣娇姑娘呢?”
她这一声惊呼,满座皆惊,所有的人都扭过头来。张若冰却很快镇定下来,道:“不怕的,我家店铺后面就是屋舍,没有后门,要出去只能由前面走,那些位军爷守在外面,他们不能带着一个小女孩儿往外走,咱们四处找寻一下。”
正说着,门口一只小黑狗从来往客人与小二的腿缝里钻进来。小二本就听说丟了客人的小孩子心里正烦,见这小狗不管不顾往里跑,拿起鸡毛掸子就劈头盖脑的打过去。
小黑狗惨叫着往韦幼青身上蹭了过来,韦幼青初时见一只狗冲自己一边嚎叫一边跑过来,吓得差点钻桌子低下去,可再仔细一看,竟是阿笨,不由得喜出望外道:“快别打它!它是姣娇的狗!”
小二的手停了下来,阿笨如遇大赦,钻进韦幼青的胯下,毛茸茸的脑袋拱着韦幼青的腿,“呜呜”哀叫着诉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委屈。
韦幼青不由自主的弓起身子,让自己的宝贝弟弟离阿笨的嘴巴远一些,试着摸了摸阿笨的脑袋,推搡着它,嘴里嚷嚷着:“别拱了,快些去找姣娇吧!你这笨狗!”
阿笨像是听懂了韦幼青的话,绕着苏姣娇坐的位置转了一圈,又一路嗅着往后院去了。
众人在后面悄悄的跟着,谁也不说话,怕惊扰了阿笨。只是这狗儿并不走远,围着后院里给伙计们做饭用的厨房绕了一圈又一圈,却又不进屋去,好像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寻了。
张若水进厨房里查看了一圈,出来失望的说:“里面刚刚宰杀了一只羊,可能是血腥气把狗引到这里来了。”
众人听了,均失望的要走,阿笨却急了,一口咬住韦幼青的衣服,不放他走,吓得韦幼青呲牙咧嘴,差点惊叫起来。
时文儿见状,若有所思,对韦幼青说:“这阿笨是吴孔阳留下来的,多半有些灵性,咱们再找找。”
韦幼青这才对阿笨吼道:“放开放开啦!再去找姣娇啊!”
阿笨仿佛能听懂他的话似的,松开嘴,又开始一圈圈的绕着厨房走,爪子在地上不停的刨着。
时文儿心里一动,问张若水:“你这里,是不是有地窨子?”
张若水恍然大悟,却又有点难以置信的说:“地窨子?这小土狗,能闻到地窨子里的气息?这么厉害?”他边惊讶的嚷嚷着,边带着众人进入厨房,打开地窨子的门。
他这一开门,阿笨好像马上有了目标,从众人的腿缝里挤了进去。
厨屋里有两个帮厨的人,一老一小。老的不过四十岁年纪,却须发半白。正不紧不慢的用一把小刀,把羊皮与羊肉分离,看起来是刚宰杀的羊。小的十五六岁年纪,正在给老的打下手,眼巴巴的看着面前的羊肉。
老汉见张若水兄妹再一次进厨房来查看,还带来这么多人,所有人的眼睛还盯着他手里的羊肉,不安的解释说:“小娃子馋了,想吃肉,这羊杀的早了些,老汉该先请示一下东家……”
张若水摆摆手,道:“不用,这羊喂了,原本是给伙计们吃的,早一天晚一天的,也没什么。你们看见刚才有什么人进来了吗?”
那一老一少均茫然的摇头,李承宇对米粒儿耳语了几句,米粒儿点点头,转身离开厨房。李承宇笑道:“地窨子我就不下去了,里面准定很憋屈。”他说着,看了那一老一少一眼。(。)
第一百九十六章 后院起火()
时文儿见李承宇要守在门口看着这一老一少,他知道米粒儿是去门口搬救兵了,也知道夏铮苏带着人,一直守在门外面。遂对李承宇点点头,带着韦幼青与张若水兄妹随着阿笨进入地窨子。
这是一个很普通平常的地窨子,里面装着一些粮食菜蔬之类的东西。阿笨却目标明确的直扑到一面墙上,用爪子挠起了石壁,“吱吱喳喳”的声音让众人听得只觉得牙齿发酸。
时文儿走过去拍拍阿笨的脑袋,敲了敲墙壁,对张若水说:“你家这墙壁是有夹层的吗?”
张若水茫然道:“这屋子是我上个月才买回来的,屋主没有说这墙里有夹层之事。”
时文儿点点头,在墙上来回敲击着,对韦幼青道:“幼青,喊姣娇的名字。”
韦幼青早就沉不住气了,见爹爹吩咐,正中下怀,急忙跑上前,边敲击着墙壁,边喊着:“姣娇姐姐!姣娇姐姐!”
他这几声呼喊着实大声,接着听到头顶上传来兵器碰撞声,还有李承宇的大喝声:“站住!”
张若冰首先沉不住气,急忙顺着梯子爬上去,时文儿心里担心,两下想比当然是承宇更加重要,他对韦幼青道:“这墙横竖跑不了,咱们先上去看看承宇。”
三人随着张若冰上得地面上来,只见李承宇正以一敌二,这一老一少武功不弱,李承宇毕竟年小,转眼已落下风。
眼见这一老一少两面夹击李承宇,张若冰抄起灶台里烧的通红的火钩子就冲了上去,一钩子打在李承宇背后那少年的脖子上。少年接着一声惨叫,他的脖子被火钩子烫得“滋滋”作响,空气里一股烤肉的味道,又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腥臭味儿。
老者见状,抄起手里的大砍刀,嗷嗷叫着往张若冰身上扑来。李承宇举剑帮张若冰格挡,“叮铃”一声,剑与刀相撞,火花四溅。
张若冰并不会武,她只是一心要帮李承宇,偷袭得手却没有后手,那少年见状一笑,手里的大砍刀肆无忌惮的往张若冰身上招呼。
却见一道寒光闪过,时文儿的剑已经到了眼前,少年抽刀回防,时文儿虚晃一剑,剑锋削向少年手腕。
这一剑转的极快,少年急速往后退去。时文儿的剑紧跟着他,少年觉得自己仿佛被黏住了,心里骇极。
却见时文儿手腕轻抖,手中剑刃突然变成软鞭,缠上少年脖颈。少年接着站住不敢动了,这剑鞭锋利依旧,脖子只要稍微一歪,只怕就能把脑袋割下来。
那边与李承宇缠斗的老者见少年被擒,不敢恋战,丢下两个孩子,往院墙跑去,李承宇刚要追赶,却听“啪”的一声,却是夏铮苏赶到,见老者要跑,捡起一块石头打了过去,把老者从墙上砸了下来。
那边少年也被时文儿制住,揪了过来,和老者捆在一起。吩咐夏铮苏看住两人,转身却没有看见韦幼青,想这孩子可能是见承宇无事,继续回到地窨子里去救苏姣娇了。
时文儿循着原路下到地窨子里,李承宇与米粒儿在后面招呼张氏兄妹一起跟随。
地窨子里却没有韦幼青的踪影。黑狗阿笨歪在一旁,正在哀哀的惨叫。
所有的人脸色都凝重起来,可这里没有其他出口,厨屋里的小窗户,不要说成年人,只怕韦幼青那个胖身子也出不去。
米粒儿打量着这个地窨子,又把阿笨翻过来看过。李承宇道:“既然知道这墙有夹层,不如让人来把墙砸开就是。”
米粒儿看了看时文儿,道:“王爷,这墙一砸,屋子就会和舅爷的屋子一样,全部塌下来的。”
时文儿一愣,不由多看了两眼米粒儿。这个被整个王府称为怪才的神童,太不同寻常了。
米粒儿把地窨子里的所有东西都翻了过来,时文儿知道他在寻找机关的机窍,也在一寸寸的敲着墙壁,边敲边呼喊着韦幼青的名字。
终于,时文儿在这个很平整的石壁上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凹槽,时文儿试着把手放进去,摸到里面有一个会活动的球。他心里一沉,这种机窍往往有暗器袭击,故而看了看众人,道:“都躲开一些,最好趴在地上。”
所有的人都听他的话藏起,时文儿深吸一口气,用力按下那个活动球。
一阵“呼隆隆”的轰鸣声,夹层的石壁打开了。也没有什么危险发生,众人不由一阵欢呼。
只有时文儿自己的脸色变了一下,又恢复了常态。他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刚才那个球被按下去时,时文儿觉得自己的手一阵麻痒,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果然,时文儿中指的指肚上有一个小小的墨色的小眼儿,那墨色,是他手指流出的血。
他毫不犹豫的拔出剑来,一剑削掉自己的中指指肚。断指如有生命一般,在地下蹦跳着,端口处流出的血,却是鲜红色的。
其他人这时才发现时文儿的异常,可无论是他削掉的那根手指还是他的手,都没有什么中毒迹象,众人不由得诧异的看着时文儿,眼睁睁的看着他掏出手帕,把手紧紧的包扎起来。
手上的剧痛反而让时文儿心里淤积的痛消散不少,他见众人看着自己,自嘲一笑道:“着了这帮人的道了,骗我自断中指。”
李承宇道:“贼人狡猾,本就防不胜防。不如舅舅先上去歇息,让夏铮苏带人下来吧。”
李承宇看着空空如也的夹层,道:“看起来我们这次麻烦不小。他们绑架幼青,不知道想向舅舅索要什么?”
时文儿摇摇头道:“不用了,我没有事。”他看着张若水,问道:“你这房屋,买的什么人的?”
张若水茫然失措的说:“原先在这里开店的,是一个姓吉的年轻人,说是自家祖产,因赌钱欠了人家的钱,这才把店拿出来变卖。”他愧疚的看着时文儿的断手,歉意的说,“小人见他卖的便宜,方才买了下来,却没有细想,这种赌棍的东西,怎么能要?”(。)
第一百九十七章 吉辉()
时文儿摆摆手,虽然手指跳痛,却已止住血,心里的痛却没有了。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伤的是左手,不然他是以快剑取胜的,少了一截手指,灵活性只怕大打折扣了。
米粒儿在一旁惊讶的插言道:“姓吉的年轻人?还赌钱?那就是苏姣娇的舅舅吉辉了!却不知道这机关,可是这个人所布?”
李承宇对米粒儿道:“让夏铮苏派人立刻去把那个吉辉抓过来审问。还有,暗中看住那两个孩子,不要让他们与外人有什么往来。”米粒儿答应一声,快步跑出去了。
李承宇试探着走进夹层,时文儿急忙伸手拉住,道:“承宇,这夹壁里有什么东西还不知道,你不要犯险。”
李承宇却一把甩脱时文儿,焦躁不安的说:“幼青被他们掳去,舅舅怎的一点都不着急?多耽搁一时,幼青就多了一分危险。”说完,打量着这个夹道,却两头都是黑洞洞的,伸向那未知的远方。
李承宇焦躁的回头问时文儿,“舅舅,咱们应该往哪边走?”
时文儿见李承宇有些失态,心里既感念他对韦幼青的深情厚谊,以前的那一丝隐隐的不安却又再一次浮上心头。他笑道:“承宇稍安勿躁,他们掳走幼青,必是有所图谋,不会害了幼青性命的,咱们且等夏铮苏抓到吉辉再说吧。”
过了不长时间,米粒儿进来禀报,夏铮苏已经把吉辉带过来了。时文儿与李承宇相互对望了一眼,同时问:“这么快?”
米粒儿看了一眼时文儿,道:“这吉辉,不是咱们去抓的,是被人捆了丟在去抓人的护卫马前的。他的身上有封信,说是给舅爷的。”
李承宇与时文儿又同时问了一句:“信呢?”
米粒儿咬咬嘴唇,不甘心的道:“米粒儿取不下来那信,舅爷去看看吧。”
李承宇与时文儿对望了一眼,能让米粒儿承认自己做不了的事,那一定是非常难做的一件事。时文儿看了看自己的断指,又看了看这深不可测的夹壁,默不作声的从梯子走到地面上来。
一出厨屋的门,时文儿就被吉辉的样子吓了一跳。他竟然是被一条大蟒蛇捆住的,这蟒蛇有碗口粗细,虽然无毒,却不时的张开大嘴,往试图靠近他们的人发起攻击。那封信,就在吉辉的胸口,却没有人能把它取出来。
时文儿“呵呵”笑道:“你既然是来送信的,就把这蛇收了,咱们好好谈谈吧。你是苏姣娇的舅舅?”
吉辉“嘿嘿”一笑,伸手捏住那大蟒蛇的七寸,把它从自己身上绕了下来。看见时文儿的断指,讥笑道:“看来时先生无论对人对己,都是挺狠的,若是下不去手,过片刻血就转红了。”
时文儿笑道:“是,你狠。你姐姐让你来送信?”
吉辉把大蟒蛇丟在地上,那蟒蛇非常乖巧的盘起身子,恶狠狠的瞪着时文儿。吉辉把信取出来,咧嘴坏笑着,把信直直的扔给时文儿。
时文儿拔剑接信,审视了一番,见无异常,这才伸手把信取下来。信中只有一行字:无名岛交换。
“无名岛是哪里?”时文儿问。
吉辉笑道:“你身边的那个漂亮姐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