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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要是让他知道,她对他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一定会感到困扰且烦恼。
他跟她一样,暂时都没有结婚的打算,也不想浪费心力及体力谈恋爱。而他们也是因为有著相同的念头,才会协议互相掩护,但现在她却……
噢,不,她绝对不能让他发现异状。
“你不用上班吗?”她强自镇定,并立刻将视线重新移回电脑萤幕上。
“小姐,就快下班了。”
“据我所知,外川先生你是个无药可救的工作狂,不是吗?”她故作冷淡,怕他发现她的心事。
“人是铁,饭是钢。”他勾唇一笑,“再怎么无药可救的工作狂,也得吃饭。”
“这么说,你正准备去吃饭?”她以眼尾余光瞥了他一眼,佯装一脸的冷漠。
“没错。”他点头,“而且我准备邀你一起吃饭。”
“我不饿。”
“你的意思是……你不去?”他浓眉微微一叫,神情认真地注视著她。
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她越觉不安心慌。
“我有拒绝的权利吧?”她冷冷地反问他,以掩饰自己此刻的心慌。
“如果我希望你配合演出呢?”他问。
“你的要求会不会太多了?”她睇著他,“我发现你需要我配合演出的次数出奇的多。”
“那是因为我需要应付的人比你多。”
“你总可以推掉一些吧?”难道说他出现的场合,都必须携伴参加吗?
“我有啊。”他一脸理直气壮,“要不是我已经推掉了一些,你可能每天都得配合演出。”“什……”她是不是误上了贼船啊?
“把东西收一收,我的车在楼下。”他说。
听他一副她非乖乖配合不可的口气,她不觉愠恼,“不要,我今天拒绝配合。”
“说出个理由。”
“我心情不好。”
“这不是合理的理由。”他直视著她,“你会因为心情不好就取消跟客户的约会吗?”
“……”她确实不会做那种事,因为那实在太不敬业了。
但……他又不是她的什么重要客户。
“我是找你去吃饭,不是约你去杀人放火,你干嘛一脸痛苦?”
“我就是不想去啊。”她生气了,但听起来有点像在跟他撒娇。
他唇角一勾,笑睇著她,“你在跟我撒娇?”
“什……”她陡地一震,惊羞气愤地说道:“你少胡说了,我就是不要去!”
闻言,他气定神闲地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有某个人很需要我下星期参加她公司的年会。”
她一怔,“你在威胁我?”
“咦?”他故作惊讶状,“那个人是你吗?”
“少跟我抬杠。”她气恼地瞪著他,“说,你是不是在威胁我?”
“不,我只是提醒你。”
“你……”这会儿,她可是半点工作的心情都没了。
“吃个饭有这么难吗?”他眉头微纠,深深注视著她,“这三个多月来,我们每星期至少吃一顿饭,不是吗?”
“我今天就是不想去。”
“你在闹什么别扭?”
“我没有闹别扭。”她说。
“你明明就是。”他脸—沉,有点不耐了。
“我没有。”她不甘地瞪视著他,“你烦不烦啊——”
“我就是这么烦,谁教你当初跟我定下协议。”他说,“现在你想反悔吗?”
“好,那我们现在就取消协议。”她冲动地说道。
他一怔,挑眉看著她。“你说真的?”
“当……当然。”虽然知道自己实在冲动,但话都说出口了,教她怎么收回?
“好。”他挑挑眉,撇唇一笑,“那我只好将实情告诉你奶奶了。”
“什……”听见他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她奶奶,她吓得有点冷静下来了。
他笑睇著她,那表情教她气得咬牙切齿。
“据我所知,森山老夫人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身体硬朗,要活到一百岁恐怕都不成问题。”他得意地说,“你为了不想相亲而跟我合谋欺骗了所有人,这件事要是被她知道的话,她应该会念念念,念到她咽下最後一口气的时候吧?”
“你……”卑鄙,居然拿她奶奶要胁她?
“如果你奶奶活到一百岁,那你得让她再叨念个二十来年。”他坏心眼的一笑。
他知道她的死穴就是她奶奶,而她奶奶也是目前在森山家发号施令的人:只要搬出她奶奶来,她绝对会举白旗投降。
“好了,我不打搅你工作了,再见。”他挑眉一笑,跟她挥了挥手,然後朝门口走去。
他走得很慢、很悠闲,因为他在等,等她开口叫他。
只是走著走著,他都已经走出门口了,她还没出声。这下子,他心里有点慌了。
该死,难道这家伙真的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定主意跟他结束这层关系?
真是糟糕,他出此险招,以为可以吓唬她,并逼使她屈服,却没想到会擦枪走火,演变成这种难以收拾的局面。
该死!他气恼地咒骂著自己。
一走出她的办公室,他的脚步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眼看电梯就在前头。
他跟她的关系就这么结束了吗?不,这绝qi书+奇书…齐书不是他所希望的结果。
跟她来往的这三个多月,他真的很快乐。虽然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但她的存在却令他的生命更加丰富精采。
她是个有趣的女人,虽然她脾气又硬又倔:她是个美丽的女人,虽然她已经三十岁;她是个适合当妻子的女人,虽然她不婚或是暂时不婚……
虽然他们目前是“看起来有关系,却又没有实质关系”的关系,但对她,他不排斥任何的可能。
但她呢?她是不是只把他当一张挡箭牌,而且是随时可替换的挡箭牌?
他该不该现在就进去跟她道歉,然後告诉她,他刚才只是在开玩笑,不是来真的?
正当他懊悔不已之际,他听见了她高跟鞋的喀喀声响……
第五章
眼看他走了出去,千晴心里又急又慌。
他不像在吓唬她,她相信他真的会对她奶奶全盘托出。
老天,要是让奶奶知道她夥同他,欺骗了所有关心他们婚事的人,奶奶一定拎著她耳朵,狠狠的念她一顿。
她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蟑螂跟她奶奶,而两者相较,她奶奶还比神出鬼没的蟑螂更吓人一些。
一想到要让比蟑螂还可怕的奶奶念上一、二十年,她就不觉头皮发麻。
所以,眼前唯一的方法,就是……认输。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想跟他结束这样的关系,实在是他把她这急了,才让她说出如此冲动的话。
这三个月来的交往,他们虽是真朋友,假情侣的关系,但她其实很珍惜这样的关系。
他是个有趣的男人,虽然他有时很霸道;他是个万人迷,虽然她并不迷恋帅哥;他是个适合当丈夫的完美男人,虽然他不婚或是暂时不婚。
总之,跟他在一起,大部分的时候是快乐的,有趣的,轻松的。
但近来,她越来越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正逼近她,因为她总觉得自己对他的感觉,越来越不单纯。
可是他当她是什么呢?一个有趣又谈得来的朋友?还是一个没有负担又能解决他所有麻烦的假女友?
不管是什么,她现在还不能也不想跟他结束这样的关系。忖著,她硬著头皮冲了出去。
“喂!”当她冲出门口,看见世武已经站在电梯前。
要她承认输了,她真的是拉不下脸,但事实是……由不得她不低头。
看见她追出来,世武终於松了一口气。
他缓缓的转过身,面带微笑的看著他。
他这是发自内心、喜悦的、庆幸的、安心的笑,但看在千晴眼里,可不是这样,她觉得他根本在嘲笑她。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他面前,“你笑吧,你得意的笑吧。”
“我并没有得意。”他说。
“你在嘲笑我,你认为你赢了。”
“我并不是在嘲笑你。”
“你明明在笑。”
“我是在笑,但不是在笑你。”
“你就是。”
“我的笑有那么不诚恳吗?”他脸上三条线。
她皱著眉头,懊恼地瞪著他。
他沉默了一下,“好,那我不笑总可以了吧。”
她还是不满的瞪著他,一副想咬他一口的狠劲。
“去哪里吃饭?”她毫不罗嗦。
“筑地。”
“跟谁?”
“你去了就知道。”
“我不喜欢惊喜。”她说。
“这不是惊喜。”
“那你就是卖关子罗?”
“你就当是这样吧!”说著,他咧嘴一笑,“去拿皮包吧,我等你。”
她一脸狐疑又恼火地斜瞪著他,那表情像是在说“你要是敢耍我,你就死定了”。
转过身,她心有不甘,用力地、使劲地迈开大步走回办公室。那喀喀喀的高跟鞋声响,像是在表达著她不满又混乱的情绪般。
筑地,紫罗兰。
紫罗兰是家卖日式料理的小店,采预约制,只做熟客。光听店名跟其店面,会以为是一家小酒吧,但一进入店内,却是别有洞天。
在附近的公有停车场找了停车位後,千晴随著世武来到紫罗兰。
“咦?”她一怔,“酒吧?”
“不是。”他说,“是日本家庭料理。”
“ㄟ?”她一脸“你骗人”的惊疑表情。
“我骗你有奖品吗?”说著,他拉著她的手钻进那小小的店门。
一见到店里,千晴才发现这是家座位不超出二十个的小店,但店里布置素雅古朴,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
此时,店里已经有十几个客人,他们三三两两各据一席,正在享受著他们的美食。
没有人跟他打招呼,也就是说跟他有约,而且需要她配合演出的人还没到。既然看戏的人还没到,她干嘛让他牵著手。
忖著,她负气地甩开他的手。
“嘿,阿武,你来了?”这时,在料理台忙碌著的老板娘,主动跟他打了招呼,“你订的位置在这里。”
世武捏著千晴的袖角走了过去,而老板娘正好奇的打量著她。
“女朋友?”
“你看呢?”世武笑著反问她。
老板娘细细地端详了她一下,“很符合你喜欢的类型。”她说。
闻言,千晴一怔。符合他喜欢的类型?老板娘是说她……她是他喜欢的类型?
突然之间,她的心跳又急促起来。
此时,一名身著围裙,年约三十的漂亮女子从後在走出来,“ㄟ?阿武?怎么是你?”
“我打电话来预约,你妈妈没告诉你吗?”
“是吗?”女子看著老板娘,开玩笑地说:“我老妈最近记性不太好呢!”
“是啊是啊,我快老人痴呆症了。”老板娘自嘲地说。
看来,老板娘就是那漂亮女子的母亲,而这间店似乎是她们母女俩共同经营的。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世武不只是这里的常客,跟她们母女俩还有不错的交情。
“咦?这位是……”女子好奇地看著千晴。
“她是森山千晴小姐。”他说。
“森山小姐,你好。”女子客气又礼数周到地打招呼,“我是堀内夕子,这位是家母美树代。”
“你好,幸会。”她点头致意。
“这是阿武第一次带女孩子来呢!”堀内夕子笑说。
第一次?她是他头一个带来这里的女性?为什么?他……他带她来这里到底要见什么人?
“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吗?”世武闲闲地问,不就“第一次”的事情做任何说明。
“当然有,我今天在筑地买了一些不错的鱼跟龙虾,做个鲜鱼火锅好吗?”老板娘徵询著他的意见。
“你拿主意就行了。”世武撇唇一笑。
堀内夕子笑望著两人,“我先做几个握寿司给你们吃吧。”
“顺便来几道开胃小菜吧。”世武说著,转头看著身边的千晴,“夕子的腌渍物做得很棒,吃了会上瘾的。”
上瘾?看著这样的美女做料理,才是真正让他上瘾的主因吧?
堀内夕子有一头乌溜溜的长发,巴掌大的瓜子脸上有著精致的五官,她说话轻柔缓慢,犹如春风轻拂般教人陶醉。别说是男人了,就连同为女人的她都有种被她吸引的感觉。
堀内夕子跟世武那么熟,他们是什么关系?啊,不好,这根本不关她的事,她怎么又……
不过,话说回来,他今天到底要带她见谁?
趁著堀内母女俩在忙著,她低声地问:“喂,今天到底还有谁要来?”
“没有。”他想也不想地回道,“就我们两个。”
她一怔,惊疑地看著他。
他转头直视著她,神情认真,语气肯定地说:“真的就我们两个,所以你可以放轻松一点。”
“你……”她惊讶地瞪大眼,“那你为什么要我配合演出?”
“不那么说,你好像不想来。”他说。
“你这个人真是……”
“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私下出来吃饭,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别扭、那么固执?”他问。
“我……我在工作耶。”她涨红著脸,有点心虚。
她不是闹别扭,只是发觉自己对他的感觉已经有些变质。为免横生枝节,造成彼此不必要的麻烦及困扰,因此除非“必要”,否则她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