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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花花公子,不去会佳人就浪得虚名了,但今日与莫让相好的姑娘都顾着花会献艺,否则也不会在牡丹阁窝着,幽兰若眯眼,她刚才出去时正巧碰见温娘,顺口让温娘向无双传达有位欣赏她琴声的公子想拜会,她吸了一口气:“你这是戏弄我呢还是戏弄我呢?”
陆玉不甚在意的解释:“阿让不太通情达理,没有足够的利益,不会轻易就范,这个你晓得的。”幽兰若咬牙,罢了,无双受点委屈总比让莫让瞧见她失魂落魄的懦弱模样好。莫让确实是,相当的不通情达理。
“小姐,不好了。”这时,牡丹阁外一个焦急的声音传进来。
幽兰若看向门口,景尤怜未待她允许就闯了进来,她皱眉:“景娘,有事慢慢说,朝凤楼没有不好的时候。”景尤怜见幽兰若此时若无其事的坐在着,不及告罪,便急急道:“小姐,楼下都快打起来了,你怎么还跟无事人似的?”
“打起来就打起来,朝凤楼还怕掐架吗?”幽兰若静听了一会,楼下似乎正有不正常的喧闹声,随口问道:“谁跟谁掐?”
“是四皇子,海心退场的时候他才来,没看到海心的舞他罢休,非让海心再跳一遍。梁御史的长公子出言讽了几句,惹怒了四皇子,徐国舅的义子就要与梁御史的几位门生打起来了。”景尤怜简单的概括了一番楼下的风波。
四皇子,东洛国老皇帝的第四个儿子,在太子懦弱的皇朝政权中,他一直有着不小的野心。徐国舅与四皇子拥护者,他的义子无疑是四皇子的狗腿子。梁御史忠于老皇帝,属保皇党,老皇帝没下旨废立太子,这老古董就不会与与四皇子党同流合污。这两拨人,经常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不分时间,不分地点。
幽兰若理了理事态的严重性,对景尤怜道:“叫朝凤楼的人立得远点,别被误伤了,眼睛放亮点,将因他们掐架对朝凤楼造成的损失尽数记录,完后让温娘拟一张清单给我。”
陆玉嘴角抽了抽,这就是幽兰若的经商之道吗?
对于嫖客闹事,温娘向来游刃有余,此等小事,应是不至于惊动幽兰若,她看着欲言又止的景尤怜,轻声道:“还有何事?”
“娄小公子被莫大少打断了一条胳膊……”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说!”幽兰若起身,顾不得跟陆玉招呼就冲出了牡丹阁。
娄小公子?与阿让齐名的纨绔界顶梁柱?到比四皇子更能惊动她?陆玉望着牡丹阁的门口,他对娄夫人的大名如雷贯耳,娄小公子到不熟悉,须臾转身走到栏杆处,这里能很好的观察一楼的动静,确然是四皇子和他的党羽。陆玉淡淡看着这一场闹剧,眸中神色渐冷。
幽兰若匆匆来到秦无双住的小院,已不见莫让的人影,秦无双静静的坐在院内一张石凳上,冷冷的看着神色匆忙幽兰若。
幽兰若真是有苦说不出,暗道陆玉害苦了她,欲向秦无双解释,但想起她的脾气,只能轻叹一声,无奈道:“娄小公子呢?”秦无双没说话,看了一眼她闺房敞开的木门,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秦无双闺房外间小榻上,躺着一个身着华服的人影。正是娄小公子。幽兰若一脸沉痛的走进来,走到小榻旁边,隔着两三步的距离,她看到娄小公子华丽的外袍上有几个清晰的脚印,他一条胳膊枕在脑袋下,一条胳膊自然下垂,那角度,不是正常扭曲所至。
“你这算是自虐吗?再不接回来,以后可就废了。”幽兰若看着娄小公子,眼中满满的不赞同。不自爱者何以爱人?
“我在朝凤楼受的伤,我得保留现场啊。”娄小公子慢慢的坐起来,一只胳膊显然很费劲,他挑眉道:“幽小姐向来狡诈诡辩,我不得不防。”
幽兰若觉得今天的黄历应该写着她不宜出门,略作权衡,娄小公子不足为惧,但他那位爱子如命的母亲她暂时不想惹,本着最大限度维护主权的策略,道:“我允许你暂住朝凤楼,直到伤养好再离开,但你得承诺,配合我们的医治。”
“幽小姐倒是识时务。”娄小公子啧啧称赞,他被伤至筋骨,自是不愿回家,四顾打量着道:“此间甚好,我就暂住这里了。”
“这是无双的闺房!”无双是绝不会同意的,幽兰若仿佛看见了世界末日。
“若不是无双的闺房我还不住!不然,就让无双亲自照顾我,直到我伤好。幽小姐莫忘了,若不是你与莫让合谋,出卖无双,我也不至……”
“我答应你。”娄小公子还未说完,门外一道冷冷的声音响起。
“我答应照顾你到伤好,你可以出来了。”秦无双站在门口,神色冰冷的看着娄小公子,“你也出来吧。”这话是对幽兰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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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层冰积雪()
幽兰若与娄小公子刚踏出房门,一道闭门声炸响在身后。
“你这样耍赖不过是惹她生厌。”幽兰若并不赞同娄小公子的死缠烂打。
“不赖上她,怎么日久生情?我就住隔壁这间屋子,虽然小了点,但离无双近,省得她来回不便。”娄小公子一指旁边的侧间,一锤定音道。
“我最近想让无双练练脚力,东边有一间忒豪华的卧室,很适合你的身份。”幽兰若看了眼身后,房门紧闭一丝动静也无。
“我最近想试试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我看着廊檐下就很不错。”娄小公子打量着走廊。
幽兰若撇撇嘴,她对娄小公子素来另眼相看。月海心对岐王爷的痴情不悔,娄小公子对秦无双的情深不移,两者皆为一厢情愿的单恋,本质上区别不大,最后都有人被情所伤。但娄小公子并非朝凤楼的人,最后能否得偿所愿,不在幽兰若担心的范围,她举步朝月海心的住所走去,随意向身后丢出一句话:“让娄小公子就这么睡廊檐,传出去惹人笑话,我稍后命人抬一张床过来,娄小公子稍带。”
听到她前半句,娄小公子以为她已妥协,不由得喜上眉梢,待听到后半句,脸色渐渐黑得如锅底。
幽兰若有一个原则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她不再期待爱情,不是不相信爱情。娄小公子拳拳心意,对上的却是冷心冷面的秦无双,这一段姻缘能否有结果,她打算交给时间来证明。
刚走近月海心的住所,幽兰若便听到两个声音在争执。
“你就护着吧!瞧现在把她惯得,总有你们后悔的时候!”声音中含着浓浓的气怒。
“你小声点,这么大呼小叫的叫人笑话吗?”成熟稳重的规劝。
“笑话?笑就笑呗,横竖不是笑我……”若涟的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她看着不知何时来到的幽兰若,有些讪讪,似乎想解释,但触到幽兰若高深的目光,气怒的的一跺脚,转身走了。
“小姐,若涟孩子气,您别理她。”景尤怜迎过来道。
幽兰若自不会与若涟计较,她虽然孩子气,但从不让人操心,她问道:“是海心又做什么了吗?”
景尤怜见幽兰若问,心知瞒不过她,只得交代道:“海心本来答应若涟让瑕非先吹羌笛的,但不知怎地,她突然改了主意非要在瑕非之前献艺,您也看到了,海心献艺后的情形,瑕非是个要强的,她哪里还出的去?”瑕非是若涟的亲妹妹,自然为她打抱不平。
幽兰若揉揉额头,无奈的叹息,“娄小公子的事解决了,前厅闹起来了,温娘只怕忙不过来,你先去无双那里一趟吧。”
景尤怜应声离去,幽兰若进屋,只见月海心静静的坐在妆镜前。刚才外面的响动似乎一点没影响她,真亏她坐得住!
“那个男人,真值得你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吗?”幽兰若用恨铁不成钢的眼光看着月海心。
月海心从沉思中回过神,幽幽的转身,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幽兰若,她的声音轻轻响起,仿若来着幽谷深渊,“你们觉得我做了太多,我却觉得做的还远远不够。”
“海心,并不是世间所有的付出都能有所回报。有些东西上天注定你得不到,你踏遍千山,走完红尘,拜尽神佛,也够不到他的一片衣角。你可以一意孤行,不管不顾,去追求你想要的东西,但是那些后果,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否能承受得了?”幽兰若苦口婆心的开解道。
月海心静静的听着,沉默不语。
“那个男人心中没有你,他看你的时候,是否将你看进了眼中,你再清楚不过,你骗得了别人,骗得了自己吗?他今日可以头也不回的离开,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不值得你这样去爱。天下的男人何其多,何苦吊死在一棵树上?只要你转身,你的世界会很宽广。”幽兰若继续规劝。
月海心动了动唇,幽兰若听她问道:“月儿,你觉得四皇子其人如何?”
幽兰若突然有些心灰意冷,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诚然四皇子也非你的良人,但你若执意对岐王爷念念不忘,我倒希望你与四皇子交好。”
望着幽兰若眼中明显的失望,月海心侧过身去,阖上双眼,嘴角攒出一个静谧的笑:“月儿,我爱王爷。爱他,并不在乎时光的长短,愿相伴于他身侧,繁华也罢,寂寥也罢,他怎样,我就陪他怎样。”她睁开眼睛,看着镜中风华绝代的容颜,“用我的生命,陪他燃烧岁月的寂寞,哪怕用我的生生世世去交换,我甘愿。”
如此的情深不悔,如此的情意相付,幽兰若还能说什么?
幽兰若无力的转身,若她能劝得月海心,又何至于今日的境地,走至门口,月海心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月儿,若我嫁入岐王府,对朝凤楼不也有莫大的好处吗?”
幽兰若的脚步顿住,猛地回头看着月海心,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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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搞整理已毕,正式进入写文状态。望喜欢故事的同好赐予动力,求藏求评
第十九章 湖光寒浸()
朝凤楼今日风波不断,若是往日,幽兰若大概会悠闲的站在一旁,微笑着看戏。但今日着实兴致不高,得知前厅四皇子等人已离开,牡丹阁中陆玉也已离去,她也不想再逗留,一步不停的出了朝凤楼,温娘体恤的唤来一辆马车,幽兰若上了马车,吩咐一声“回方家!”便靠在马车内闭目养神。
她想今日耗费的精神可不是一星半点,当初被安王府的负心汉退婚也没见如此疲惫,不过半年,她就老得不经事了吗?她还真的好好养养,今日的场面着实不算大。
幽兰若没料到的是,她前脚刚进方家,管家就前来传达方老夫人的意思,方傩表示得委婉,他先以方老夫人近来的饮食起兴:“在方家伺候十几年的厨子因上了年纪,想回家含饴弄孙,老夫人体恤,施了五十两银子放他回去了。新聘了一个年轻的厨子,手艺不行,做出的饭菜总不和老夫人的口味,以至老夫人食欲不佳,兴致寡淡,小少爷又不争气,惹老夫人生气。”
在幽兰若将要不耐烦的时候,他才表明来意,老夫人素来疼惜幽兰若这个表孙女,方皓也对表妹十分友爱,但方皓受罚不能相陪,她年纪大了精神不好,不能凡事都兼顾到幽兰若,担心怠慢了她,是以请表小姐先回幽府,过些日子再来做客。最后留下一句“不必当面谢辞”作结。
被如此客气有礼的相待,幽兰若也不好死皮赖脸继续留在方家。带着打包好的行李,幽兰若踏出方家,她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方老夫人请出方家。但事已至此,总得面对。
幽兰若自五岁开始经营,积下的产业自然不少,她落宿方家,不过是方便自由出入。方老夫人深知幽兰若平日行踪神秘,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此时未派人护送幽兰若便是相当的善解人意。
夜色已深,皎兔高悬,白日熙熙攘攘的闹市此刻空空荡荡,幽兰若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夜色中,走过一条又一条大街,竟不觉的累。
“你这书生好不识抬举,我们少爷叫你写是看得起你!竟敢胆敢戏弄我们少爷,找打。”说着一挥手,一群人哄涌而上,“给我打!”
幽兰若堪堪停住脚步,看着一个瘦弱书生擦车面门飞过,接着一群人气势腾腾擦身而过。
“穷酸!出来卖字了还装清高,让你装!让你装!”
“假道士,伪君子,让你眼睛长头顶上!”
“打,狠狠的打,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读书人’。”
……
幽兰若自始至终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直到众人打累了离开,她才上前,书生身上的青衣长衫已破损多处,沾满血污,他自己也是鼻青脸肿,容颜难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