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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彪就算再瞎也能看出阎行身上穿着的战甲不属于黄巾,阎行身为吕布军战将的身份不言而喻,杨彪皱眉挥手喝令身后的世家奴仆停止射箭,高声问道,“老夫乃当朝太尉杨彪,下方可是温候账下战将?何故搭救这个罪人!”
“原来是杨公,本将金城阎行,暂为温候战将,这人是本将的军功,当交由温候处置,请杨公勿怪。”阎行不卑不亢地解释了一句,杨彪皱了皱眉,却也没再说什么,毕竟他才不会相信吕布会放过这种要才能没才能,要品行没品行的黄巾余孽。
殊不知,这一切都被吕布看在眼中,那下饺子一样的首级,其中男女老少皆有,再加上雷公那副表情,很明显,雷公被屠家了…
此时,阎行已经提着雷公的衣领将这个面如死灰目光无神的黄巾渠帅提了起来,阎行扯着雄浑地嗓音大声喊道,“雷公已在我手,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第二百一十九章 五年前的债()
一时间阎行竭尽全力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战场…
战争在这一瞬间停止,喊杀声,惨叫声,像是被扼住脖颈般停止,无数双眼睛投向了阎行和雷公身上,在黄巾将士四万双眼睛的注视下,雷公一句鼓舞士气的话都没有说出口,最终雷公断断续续地来了句,“投。。投降。。吧,我们没…有…退路了…”
卸甲弃刃的行为就像是多米诺骨牌般,不足三万五地黄巾军垂头丧气的选择投降。
这次的胜利来得一点也不突然,就算黄巾军不投降,最终的结局也只是被臧霸和阎行两军夹在中央活活灭掉,吕布再自然不过地站出来吩咐道,“宣高,受降敌军,顺便派人去收拾一下战场的尸体,不要造成瘟疫。”
就在一批又一批黄巾军被全副武装的臧霸部众押走时,阎行已经携着被绳索捆绑的雷公来到吕布面前,阎行将雷公撂在吕布马前,单膝跪地拱手行礼,恭敬的说,“启禀温候,阎行幸不辱命,已擒得贼首。”
“恩,你做的很好,算你一记首功。”吕布满意的点点头,“不过首功对你也没什么用,待韩遂退兵后你也会离开,这样,看在你也没有合适的坐骑,前几日洛阳新来一批并幽战马,只要你喜欢,任你挑选。”
“多谢温候赐马。”阎行毕恭毕敬地回答令吕布十分满意。
“还以为你丢了呢,没想到你竟然绕到了洛阳城边。”马超傲娇地抱着肩膀冷哼道,“也罢,这次的首功就让给你了,下次,首功一定是属于我的!”
“雷公,事到如今你有何话说?”吕布戏谑地盯着雷公。
“败军之将,唯有一死。”雷公像是参透生死的高僧般漠然的回应道。
吕布这才有时间仔细打量雷公,雷公这个人消瘦不堪估计武力不高,统率能力从刚才来看只能说不是个弱智,但是智商突然在线的吕布毅然决定留下雷公,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雷公,尽量使声音变得柔和,“看你这幅样子,你很想死?恩,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你不仅不会死,我还封你为城门都尉。”
“将军好歹也是一路诸侯,何必戏弄雷公?”雷公闻言怨念不已。
“我这个人不喜欢开玩笑,说你死,你就得死,不死也死,说你活,你就活,要死也得活,懂吗?”吕布画戟一探,几个比划就将束缚雷公的绳索斩开,吩咐胡车儿将雷公的兵刃还给雷公。
此时城门已经轰然打开,以杨彪为首的朝廷文武百官洒洒洋洋地自城中而出,那一个个笑容洋溢的老脸显然是来迎接吕布的,远比上一次诛杀董卓时的欢迎还要热烈,文武百官整齐划一的朝吕布深施一礼,口称,“见过骠骑大将军!多谢大将军解开洛阳之围,将军真乃汉室忠臣也。”
大多数人假到一眼就能看穿的笑容和虚伪的恭维言语让吕布啼笑皆非,不过也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还是有一部分欢迎吕布时笑容还算真挚,比如蔡邕。由于历史的车轮发生了变动,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得以存活下来,他也是为数不多支持吕布的官员,剩下就是太尉杨彪,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即便是看得雷公被吕布恩赦杨彪依旧是不动声色。还有卢植,可惜此时的卢植已经是个行将就木的状态,垂垂欲坠。
吕布领着马超阎行在一众文武百官的簇拥下缓缓进入洛阳城,一行人穿过瓮城来到内城,吕布不自觉停下来,环顾四周,距离上一次来洛阳城已经有近五年的光景,洛阳城尽管还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却也比尸横遍野满是黑炭的曾经要好许多,两侧房屋将门锁的严严实实,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探出来观望。
不管是曾经董卓进京,又或者是后来的匈奴屠城,亦或者曾经鬼神般的血腥杀戮,都给这些曾经质朴善良的洛阳百姓带来了沉重的伤害,不管是有意还是间接,这些罪行吕布都难辞其咎。
“五年前欠给你们的,这次我会补全。”吕布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
“温候您在说什么?”耳朵敏锐的阎行立即出声问道。
“没什么,阎行!我令你去将随军的粮草辎重拿出来,赠予洛阳百姓!”吕布用洪亮的声音宣布,斜了眼面露异色的众文武,吕布将手令丢给阎行,冷声道,“敢有剥削百姓所得者,杀无赦!”
“末将遵命!”阎行接过手令骑马朝城外而去,毕竟洛阳城难以容纳这么多兵马,臧霸早就在城外安营扎寨了。
一众文武纷纷打了个寒颤,立即将脸色转成一本正经的模样,不敢再有邪念,天知道吕布敢不敢杀朝廷官员?
杨彪领着吕布马超以及一众文武继续前行,吕布好歹也在洛阳待了几年,杨彪带路的方向赫然就是皇宫,就算吕布瞧不起汉室,但汉帝不在他去皇宫难免有人传出流言蜚语,什么‘不臣之心’之类的话一定不绝于口,先前牛角雷公在皇宫理事就已经惹起百官异议,世家反弹的事例,吕布可不想步其后尘,他皱眉道,“皇宫重地,布就不去了,就在杨太尉府中一叙,尔等以为如何?”
“将军真忠臣也,家中已备下宴席,只等将军到访。”杨彪双眼一亮,看来不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一时间老怀大慰,大笑着说道,“诸位和将军就与老夫先畅饮一番,明日再来老夫府上议事即可。”
吕布已非他日吴下阿蒙,自然能够看出杨彪此举无非就是试探他有没有异心,毕竟连宴席都早在自家备下,显然是没有让吕布去皇宫议事的打算,再联想到杨彪领着一众世家家兵将城中黄巾将士杀害,立刻意识到这群看起来柔弱的文官,其实也是危险性十足,也罢,雷公留下来是干嘛的?就是拿来掣肘这种随时会有异心的家伙!
可惜没有满宠,不然这群人连作乱的机会恐怕都没有。
还是那句话,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吕布内心冷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随着杨彪及一众文武前往太尉府。
第二百二十章 夺权()
歌舞升平这个词语是多么美妙,它曾象征着和平盛世,事实上就算放在乱世,歌舞升平也能让人内心祥和。可惜对于吕布来说,眼前的歌舞升平不能带给吕布任何效果,粗糙的大手攥着青铜酒樽,迟迟不下口,旁边的马超在一堆大汉官员的劝酒下恨不得把脑袋都插进酒缸里来表达自己的酒量有多大。
吕布撇嘴摇头,哎,真羡慕这个幼稚的小屁孩,哪里懂得什么叫烦恼?即便眼前摆放散发着扑鼻香味的大盘肉,在吕布的眼中却俨然变成了河东郡地图…
“喝!干了这碗还有下碗!”马超已然是一副醉醺醺地姿态,屋里的人见吕布不喝酒就转战马超和阎行,至于臧霸,由于城外军务繁忙,根本就没来。与马超恰恰相反,阎行滴酒未沾。
酒至三巡,吕布清了清嗓子,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抬起酒樽喝了一口,吕布看了眼为首的杨彪蔡邕等三公九卿,正色道,“诸位喝的也差不多,我也该说一说了,这个洛阳,以后归我吕布了…相信你们也对我的脾气有所了解,如果你们还没喝傻,就别在本大爷面前唧唧歪歪,当然,如果你活腻了可以试试我的脾气。废话不多说,交出城中大权,世家奴仆记录入案不得过千,违令者,滚出洛阳。”
“欺人…!!”一个新上任的持金吾气得头发都快立起来,站起来就要怒斥吕布,旁边的老官员连忙捂着他的嘴将他重新按回座位上,吕布眼中遍布的杀意像是在宣高每一个人,这不是开玩笑。
从某种程度来说,吕布的所作所为丝毫不逊于之前的牛角雷公,只是没有卧居皇宫的叛逆行为罢了。洛阳,是帝都,自大汉建朝以来就鲜少被天子以外的人坐镇,但今天,却是个意外,以当今混乱的天下,也许把洛阳交给吕布才是正确的行为吧?至少吕布还是名义上的汉臣。众文武百官如此安慰自己。
“同是朝廷官员,如今天子不在,将军执掌牛耳也能保证洛阳安泰,我没有异议。”蔡邕带头表态。
“希望你永远都是汉臣。”杨彪微笑着托付了大权。
这场和平的夺权如愿以偿的成功并没有带给吕布丝毫喜悦,可以说自天子离开洛阳后,就算任何一路诸侯占领洛阳这些文武百官也丝毫没有意见,毕竟诸侯就算居心叵测,好歹也是大汉臣子,怎么着也比黄巾这种大张旗鼓地叛党占领洛阳强不是?最起码吕布表面上对他们和和气气,不像牛角他们一样,一上来就喊打喊杀,百般凌辱虐待,在蔡邕和杨彪的带头下,其余三公九卿也纷纷表示同意,至于其余文官就算反对,也没有任何用。
大局已定,宴席在一片欢声笑语下落下帷幕,吕布提着醉醺醺地马超,领着阎行随着文武百官一同离开太尉府,刚出府门,一群文武百官就凑过来表示自家宅院大,请吕布移步住宿。
吕布扫视这群大献殷勤的百官,将目光投到蔡邕的身上,出声唤道,“蔡老先生,布想去你家落住一夜,不知?”
“温候肯来,寒舍蓬荜生辉。”蔡邕和蔼的笑容看起来就像邻家老爷爷般慈祥,百官见吕布已然选择,纷纷知趣的告辞退去,蔡邕领着吕布和醉醺醺的马超上了一辆破旧的马车朝蔡宅而去,阎行自觉地和马夫坐在辕架上,随行的近百亲卫纷纷持械翻身上马,缀在马车后面。
别看这马车外表破烂,内里其实也没别有天地…就是一个破马车,远远比不上董大BOSS曾经坐过的炫酷华盖八马素青华舆,三个人在车厢里勉强装下,事实上如果不是蔡邕身子瘦小,恐怕就尴尬了…
“老先生这些日子过得可还好?”吕布率先出声打破了沉默,“先前布曾许诺过,若是有困难,尽管找布…”
“温候是想问老朽为何没有去长安避难?呵呵,其实不去也无碍。”蔡邕的白胡子颤巍巍地笑道,“牛角雷公就算再残暴,也没到匈奴地步,老朽一是和他们无仇无怨,二也在洛阳有些薄名,到不至于被害,这些日子也过得蛮不错,倒是温候如今身份还对老朽挂念,令老朽惶恐呐。”
“老先生,刨除身份,刨除辈分,刨除年龄,你可曾把我看做朋友?”吕布正色问道。
“奉先既有此问,那老朽也就高攀一回,不错,在老朽心中,你已是忘年之友。”蔡邕认真地回答。
“这里也无他人,布斗胆一问,城中黄巾如何被制服的?”吕布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将心中的困惑说了出来。
“奉先…”蔡邕为难地看了眼吕布,犹豫半晌将头探出车外,认真地扫视了一眼四周,才将头缩回来,低声说道,“这事不能外传,我只告诉你一人,其实早在牛角进洛阳之时,各大世家诸如杨家就已经将手下人派到黄巾军中做卧底,直到今天,杨彪才将所有棋子都运作起来,在内奸的透露下杨彪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守军制服。”
吕布点头称谢,闭上双目养神,不知在想些什么,尽管两人的声音很低,但依旧传到了另外两人的耳中…不出多时,蔡邕将吕布唤醒,“奉先,到地方了。”
一行人下了马车,蔡邕吩咐守门的仆人为阎行马超和吕布的亲卫安排住宿,他则领着吕布直入后院,在吕布有意的要求下,吕布的住宿离蔡昭姬的房间东西而分,对此蔡邕也没说什么,将吕布领到客房后嘱咐丫鬟两句就转身离开。显然这个老头自从董卓死后已经达到了一种无欲无求的境地。
对于蔡宅吕布算是二进宫,也算是有些熟悉,简单的喝了几口茶就甩开丫鬟径直走出房间,出人意料的,吕布没有选择去蔡昭姬的房间来个再续前缘,事实上尽管有一妻一妾的豪华生活,吕布对于网文中的大种马相当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