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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过奖,贤士之名愧不敢当。”群此时才脸上冰块溶解,开颜笑道。
无多时,荀肃吩咐下人将一应无论粮草钱财,探马情报,以及守城之后的人员账簿尽皆拿上来,陈群细细查看。
“先生,群以为,守城之时,士卒士气低迷,不出力是一原因,守城策略也是失误,群觉得应该教士卒在何时使用何种守城策略,而不是任由其挥霍,不但效果不理想,也消耗战略物资……”陈群开始缓缓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最后在荀肃满意地点头下收嘴。
“先生,据探报,黄巾乱贼进入颍川境内时有十二万之众,而且其中两万尽皆身材高大壮硕,精神饱满之精锐,如今为何只有十万?”陈群一边说话,一边细细思量,忽然猛拍大腿,惊声叫道,“如此,则颍川治所威矣!”
“不好!慈明与文若侄儿,尽皆在城中!”荀肃也开始慌神了,语不择言,“若如此,弗之奈何?不行,要谴重兵救援!”
“不可。”陈群打断荀肃,按在荀肃肩膀上轻轻晃悠,待荀肃神情稍微稳定之后才沉声说道,“慈明先生乃世之名士,文若侄儿更是杰出文士,定会有办法解决!若是吾等撤兵,黄巾之势必定势如破竹,届时不光慈明先生和文若难救,连颍川都会生灵涂炭!”
“既然如此,只能寄希望与慈明了。”荀肃神情无可奈何。
陈群告辞荀肃,带着荀肃给的令牌调兵遣将,没过多久,陈群出现在城楼顶上,召集诸位将领,将守关对策细细说明,又将守关士卒分布形成梯队以此来节省力气,增长守关时间。将督战一事说出来,诸位将领也应允此事。
交代完这一切,陈群和诸位士卒靠坐在城墙边,一起守夜。这些大头兵也是心中感动,侦查时越发卖力。
“敌~!”一个城楼顶的士卒刚刚出声,就立刻中断,喉咙赫然插着一根羽箭在颤颤抖动,陈群拔起长剑起身喝道,“敌袭!诸将士准备!”
城墙下悉悉索索地声音响起,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惊讶道,“咦?想不到天竺关内竟如此警惕,真是怪事!”
“第一梯队,发射火箭,目标关下!”陈群沉稳地站起来,神态自如的指着关下黑漆漆的一片,大声发号施令,本有些惊慌地士卒在陈群的感染下也开始稳定了心神,想起身后督战队明晃晃的利刃,更加坚定了奋力一战的信念。
在火光的照耀下,密密麻麻头裹黄巾地贼寇出现在陈群眼中,紧接着,张宝骑马慢慢走进了陈群地视野,左右分别有五员武将,分别是:张牛角,褚飞燕,张曼成,白波,刘辟。褚飞燕,也即是后世的黑山贼张燕,之前说话的,正是褚飞燕。
张宝手持一杆崭新地亮银枪,胯下乌黑锃亮地黑马,战意昂然地注视着天竺关,用枪尖指着天竺关城墙怒吼道,“攻城!杀!”
随着张宝的怒吼,一群群面容凶悍地黄巾死士扑向了云梯。
第三十二章 颍川,陈长文()
天竺攻城战,随之拉开帷幕。
攻城战本就是攻坚,战况自然惨烈无比,有的黄巾死士甚至连城墙的一半都没爬到,就被羽箭射死,尸体翻滚下去,连带着下面一些不留神的死士也被砸落下去,这等高度,士兵毕竟不是武将,死的简直不能再彻底。
“第一梯队,羽箭,放!”陈群沉稳地指挥着,在羽箭地攻势下,大量黄巾死士死去,而漏网之鱼往往刚登上城墙就被早已准备好的大汉士卒围殴而死。
但是黄巾死士不为所动,依旧前仆后继地发起进攻,上百死士往往在一次攻城之中就已经死伤殆尽,在如此进行了五六波攻城后,大汉士卒拉动弓弦的手掌都磨出了血痕,黄巾死士给大汉士卒也带来了沉重地压力,渐渐地,更多黄巾死士爬上城楼。
“第一梯队后撤,第二梯队补上,第三梯队抵御城墙贼兵!第二梯队,金汁,瞄准云梯倾倒!然后全体绞杀贼兵!”陈群目光一冷,指着云梯大喝。第二梯队将金汁倾倒在云梯上,金汁此处就不介绍,金汁撒在云梯上,云梯顿时就无法使用,只得换新的云梯,毕竟云梯烫手,也不是谁都能攀爬的。
而此时已经登上城墙地黄巾死士就身陷重围,后续地黄巾死士虽然在疯狂的跑去拿新的云梯,但是世间毕竟有限。
张宝握着亮银枪的大手默然用力,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凛冽犹如寒冬一般的杀气散发而出,身躯按耐不住地溢出紫色爆气,忽然,褚飞燕踏前一步,抱拳大声说道,“人公将军!褚飞燕,请战!”
“狮子搏兔尚需全力,看样子天竺关内必有高人,诸位,随某一起出战!”张宝将亮银枪一甩,挽在背后,下马就疾奔到一群死士面前,死士们抬着云梯正在奋力赶往城墙边,张宝不发一语,抢过云梯,单手就持起十几个死士才能抬起的云梯大步跑到城墙边,简单一架,张宝身形一展就顺着云梯疾步窜向城头。
当真是,身先士卒,颇负武力。
“人工将军慢行,飞燕去也!”褚飞燕身躯上迸发出颜色深邃的黑色爆气,轻身一纵,脚上踏着城墙边微微凸起的石砖窜向城头,几秒钟,褚飞燕就已经跳进了城墙之中。
张牛角等人互视一眼,身躯上纷纷爆发红色爆气,紧随着张宝的背影窜向城楼。
褚飞燕飞身上了城墙,此时黄巾死士已经所剩无几,褚飞燕刚刚站立,大汉士卒还来不及反应,只见两柄短刃从褚飞燕袖中飞出,褚飞燕稳稳握住,整个人宛如一只飞燕在林中穿梭,不断有一道道血液从士卒喉咙飚射而出,即便有大汉士卒层层包围,褚飞燕依旧来去自如,无人能挡,更无人能敌。
张宝握住云梯最后一节,猛地用力,整个人猛然暴起,但见一道宛如彗星地紫色流光贯穿了坚硬青色石砖,一道寒芒豁然闪烁,直指正在指挥士卒的陈群。
噗~!
一道鲜血猛然飚起,一个士卒在这危急之机,将陈群推开,用胸膛拦住了张宝的亮银枪,这个士卒在弥留之际爆发出全所未有的力气死死攥住张宝的亮银枪杆,从嗓子里发出震耳欲聋地大喊,“为了陈先生!为了颍川!奋死~!”
唰~!
哪里容得一个喽啰说这么多话?张宝面容阴沉地抽回了亮银枪,再次冲向陈群,此时陈群也回过神来,古板严肃地表情在这一刻消亡,陈群不顾身边士卒地苦苦阻拦,身躯爆发出浩然地白气,佩剑宛如一道流光直刺张宝。
“群,愿与诸位壮士,奋死一战!”
但,宛如晶莹剔透地深紫色爆气就像刺破气球一样将白气刺破,亮银枪在张宝的手中宛如一道残影,将陈群手中佩剑击飞,同时径直刺向陈群。
噗~!
陈群身边地士卒再一次替陈群挡枪,张宝恼羞成怒,一股看不见地怒火将头顶的黄巾吹得无风而立,咬牙带着这个士卒的尸体刺向陈群。
“不要!”陈群在这一刻表情狰狞,文士气质荡然无存,连眼角都快睁裂,因为,又一个士卒挡在了他的面前,连陈群都来不及反应,两个大汉士卒就已经相继死在了自己的面前。
“该死的大汉废物!一群好吃懒做,连血性都没有的垃圾都敢阻挡在我黄巾兵势之下?”张宝将亮银枪抽出,持枪在手,傲然而立,扫视着四周因恐惧而不敢向前的大汉士卒。
“啊啊~!”陈群此时左手挽一具尸体,右手也挽一具尸体,冠巾早已不知丢到哪里去,一派儒雅气质也荡然无存,陈群抱着其中一个尸体失声痛哭,口中大喊道,“痛煞我也!此等壮士,何其壮哉!大汉士卒,威武!”
此时围观地大汉士卒也被陈群的作为感动不已,纷纷齐声呐喊,“大汉,威武!”
嘭!
张牛角宛如一道流星坠入士卒群中,手中大斧狂乱地劈砍,立时,残肢断臂四散而飞,张牛角在一片红色爆气当中猖狂大笑,“喊几个口号就能打败我们?白日做梦!”
“大汉!威武!”每一个士卒都喊着一致的口号,眼神坚定,持着手中的武器前赴后继地朝张牛角和张宝扑去。
天竺关,大汉士卒的血性,在这一刻爆发,一股缥缈地白色略显透明的气体从每一个大汉士卒天灵盖丝丝缕缕地飘出,在天空汇聚成一道模糊却宏伟地景象,大汉的旗帜!
张牛角的红色爆气在这一瞬间开始逐渐黯淡,慢慢地,竟然消失不见!体内地力气仿佛一瞬间被抽空不少,张牛角挥舞大斧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在大汉士卒渐渐默契的配合下开始受伤。
“军魂……真正的军魂。”张宝在这一刻也有些愣神,不过毕竟一流猛将,转瞬间张宝就恢复神智,露出一抹残忍地笑容,“那又如何?看我将你撕碎!”
亮银枪一抖,张宝瞬间暴起,尽管深紫色地爆气颜色也有些暗淡,但是依旧存在。张宝宛如一道紫色旋风挂进人群之中,掀起血色浪潮。哪怕是有大汉军魂,哪怕是配合默契,张宝依旧屠杀他所看到的每一个大汉士卒!
“牛角大哥!”一道浑厚地声音响起,张宝才猛然发觉,张牛角,已经战死。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半空掠过,褚飞燕手持一杆夺来地利刃,宛如疯魔一般杀入大汉士卒内部,尽管缓慢,却坚定地向前推进。
“飞燕务忧,某家白波,参战!”
“某家刘辟,参战!”
“某家张曼成,参战!”
好似迟来地及时雨,张曼成三人率领着黄巾死士气势汹汹地杀入,张宝早已跟随褚飞燕杀入大汉士卒内部,将张牛角的尸首抢了出来,期间大汉士卒虽然杀意凛然,但是都寂静无声,屹然有了几分精锐色彩,在陈群的指挥下和黄巾死士拼杀起来。
血染城墙,青色地石砖,再一次抹上了更浓烈的血色。
黄巾死士和大汉士卒相互碰撞,即便张宝如何英勇,都被陈群指挥大汉士卒挡了回去。忽然,张宝眼角看到林中有一抹红色火光冲天而起,顿时大惊失色,大叫道,“撤退!全军撤退!”
火光冲天之处,正是黄巾军屯粮之地。
第三十三章 ‘吾之子房’荀文若()
陈群趁势打劫地大肆屠杀黄巾死士,但是黄巾死士在张宝的率领下,尽管死伤不轻,但是依旧没有溃散,最终撤下了天竺关,抛了天竺关城墙上一堆死尸,陈群凝视着火光之处,忽然笑道,“看样子,有人偷袭了张宝的屯粮之地,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惊慌而逃。诸位将士,为了这场属于大汉的胜利,欢呼吧!”
“大汉,威武!”士卒们纷纷高举手中沾满鲜血的武器齐声大喝。陈群扫视了一眼这群此时已经勉强算是精锐的大汉士卒,满意地点点头,开始布置扫场任务和警戒任务。
此次大汉士卒,两万余众,也只剩下八千余人,战况惨烈可见一斑,黄巾死士也抛下了一万余条活生生的性命,正在进行将尸体处理地任务之时,一个士卒悄然跑到陈群旁边低声说道,“关外有来客,一人一骑,声称大汉骑都尉曹操,请求入关。如何处理请陈先生示下。”
“大汉骑都尉曹操?”陈群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某从情报中得知援军却有此人,那人可给你看了官印和凭证?”
“回陈先生,小的看了,并无差错。”士卒回答。
“请进城来,到荀老先生府上一叙。”陈群说完,径直走向荀老先生地府中,也即是守关文官所居住地府邸,与城墙颇近,刚到府邸,荀老先生就站在府门,一看到陈群便沉声说道,“长文辛苦,老夫准备了粗茶淡饭。里面坐。”
“谢荀先生。”陈群行礼感谢,也不拒绝,毕竟让长者站在门外非君子所为,陈群走进府内,一座饭菜早已备好,都是家常便饭,沐浴更衣过后,穿戴整洁的陈群和荀肃两人礼让一番,待荀肃动筷,陈群才开始吃饭。
刚吃到一半,下人禀报,曹操已至。荀肃疑惑地看向陈群,陈群解释道,“大汉骑都尉曹操,是中郎将皇甫嵩麾下,是为援军。先生不妨令曹操进来一叙,远来是客。”
“言之有理。”荀肃呵呵一笑,放下碗筷,正襟危坐,吩咐道,“请曹都尉进来一叙。”
陈群也放下碗筷,整理衣冠,正襟危坐。曹操,也即是曹草,慢步走到酒席前,三人互通姓名,行礼过后。曹草坐在陈群对面地座位,说道,“在下曹操,字孟德。官至骑都尉。见过两位先生,在下救援来迟,请两位先生见谅。”
“救援?”陈群浓密地眉毛一扬,出言道,“你独身前来,如何谈得上救援二字?阁下的脸皮未免有些厚了吧?”
“曹某听闻天竺关大战,恐黄巾乱党攻进天竺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