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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不都让人反感。
害怕就是害怕,干嘛需要伪装?
把事情搞砸了,至少他尽力了!
说他虚伪,这不是贬低诸葛瑾,在吕卓身边,他永远那么恭敬,那么顺从,有人说诸葛瑾简直是拍马屁的宗师,吕卓觉得这句话绝对贴切。
坦白来说,人有七情六欲,哪个没有私心,像唐朝魏征那样动不动就直言劝谏的,有几个人会真心喜欢。
一次,两次,也许能听的进去,每次都这样,这得需要多大的胸襟和气度。
你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总是跟你唱反调,这样的属下,吕卓吃不消,他也是俗人一个。
至少,诸葛瑾从不跟吕卓唱反调,而且,他不是小人,别人拍马溜须是动机不纯,而他,只是不想让吕卓生气动怒,再也没有别的目的。
诸葛瑾在人前丢丑,他压根没往心里去,虽然羞臊的不行,但是,这件事,就像被风吹走一样,很快他就会忘记的。
吕卓围住剧县,并没有马上攻城,这也让孔融稍稍的松了口气。
刚扎下营寨,有兵卒来报吕卓“启禀主公,营外有北海名士弥衡求见!”
第二百六十四章,吕卓vs弥衡()
“弥衡?击鼓骂曹的祢正平?”吕卓稍稍有些吃惊,没想到弥衡会来找他,在吕卓的认知里,从来就没认为自己能和弥衡扯上关系。
“有请!”
吕卓沉吟了一下,冲诸葛瑾一摆手,诸葛瑾忙快步走出了帅帐。
来到辕门外,见一三十左右的文士正满脸倨傲的站在那里,诸葛瑾细细打量了一下,心中大感惊讶,这个人长的相貌堂堂,身子挺拔,眉目端正,也算是相貌不俗,可是,却不修边幅,一点也不注重仪表,衣袍脏乱,披头散发,乍一看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
“你是何人?”
见诸葛瑾走了过来,弥衡斜眼瞥了他一眼,傲气凌人的问道。
诸葛瑾陪着笑脸躬身抱拳“晚生琅琊诸葛瑾,先生高才,如雷贯耳,想不到竟能在此相见,晚生惶恐,倍感欣喜,我家主公正在帐中等候,请…”
说着,诸葛瑾做了个虚请的手势,哪知却是热脸贴了冷屁股,弥衡正眼都没瞧他,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那吕卓好大的架子,不过是一升斗小民之后,居然不出来迎接,端的威风!”
诸葛瑾没想到,弥衡会如此口无遮拦,居然敢指名骂姓的讥讽吕卓,众所周知,吕卓出身清贫,祖上并无显赫的背景,祖祖辈辈都是寻常百姓,弥衡居然敢在营门口说这番话,实在太过放肆。
诸葛瑾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他的表情,弥衡尽收眼底“怎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家主公跟北海孔文举,一个是地,一是天,他还真是狂妄,居然敢领兵侵略圣人宝地,此等狼子野心,行径令人不齿,我若是他,自当含恨自尽,以谢天下。”
“好一个升斗小民。”
就在诸葛瑾不知该如何应付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吕卓的声音。
“你就是吕卓?”
弥衡扭头冷傲的看了吕卓一眼,随即不屑的哼了一声。
“你就是弥衡?”
“不错,在下正是弥衡!”
“我来问你,为何如此轻视升斗小民?”
吕卓心中十分恼怒,这个年代,有一点让他很反感,逢人见面,动不动就是“我是谁人之后”“我祖上是何许人也”“我跟谁是什么关系”
不管祖上是谁,跟什么大人物有什么牵扯,这本身没什么,可是动不动就挂在嘴边上炫耀,实在让人心生厌恶。
“你…”
吕卓的反击,让弥衡有些发愣,他的本意是耻笑吕卓出身卑微低贱,可是,吕卓的回答,却是给他设下了一个圈套,弥衡何等聪明,岂能上当。
如果他正面回答,那么吕卓就会把歧视穷苦百姓的帽子扣在他的头上。
虽然,心里瞧不起升斗小民,可是,弥衡也不敢当面说百姓的坏话。
弥衡又哼了一声,这个问题他干脆假装不理。
“呵呵…人的能力固然有高低之分,实则,却并无贵贱之别,我敬你是一介名士,你辱我笑我,无所谓,但是,你要是敢瞧不起天下的百姓,我现在立马就能杀你一个斩立决,哼!”
“嗯?…”
原本弥衡以为自己是当世名士,一定能够好好的当面奚落吕卓一番,毕竟,吕卓仅仅是个乳毛未退的毛头小子,加上出身低贱,一定不敢对他怎么样,可是,万没想到,只一见面,吕卓就让弥衡羞臊的下不来台,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能力有高低,人并无贵贱!”诸葛瑾却一连把吕卓这番话反复嘀咕了好几遍,心里不由得一阵惊叹。
见弥衡哑口无言,吕卓又道“我想请问,高祖是何出身?”
“这…”
弥衡再狂,也不敢拿刘邦的身份口出不逊,吕卓却挺直了胸膛,一脸自豪的回道“我跟高祖出身相同,此乃我之幸也!”
随后赶来的陈登,听到这番话,顿时停住了脚步“这,莫非……”
陈登随即脸上浮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看来,主公志向不小,难不成,要像高祖一样,日后要鲸吞四海,雄霸中原!”
“请…”
刚训了弥衡一顿,弥衡羞愧难当,转身要走,却被吕卓给抓住衣袖‘请’进了营帐。
“先生乃当世名士,定然不会与我一般见识,不瞒先生,卓识字不多,也没上过学,若有言语冒犯,还望先生海涵。”
得,刚才狠狠的羞辱了弥衡,现在立马又变得这么和气,弥衡怔怔的看着吕卓,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吕卓并非故意做作,他对事,不对人,他跟弥衡无冤无仇,刚才在辕门外呵斥弥衡,是因为弥衡瞧不起升斗小民,吕卓纯碎是替天下的百姓讨个说法;至于现在改变态度,则纯粹是尊敬他的学识和名望。
“看座,上茶!”
见弥衡依旧一言不发,像个气葫芦,看来心中的肝火,一时半会下不去。
落座之后,喝了一口茶,弥衡眉头一挑,语气多少缓和了一些。
“…”
他刚要开口,吕卓却笑道“叫我吕卓就行,文卓是我的表字,先生随意。”
还别说,吕卓一点也不做作,这多少让弥衡的心里气顺了一些。
“文卓,我来问你,那孔文举,跟你往日有仇?”
吕卓摇了摇头“没有。”
“近日有冤?”
“也没有。”
吕卓毫不隐瞒,跟聪明人说话,不需要遮遮掩掩,何况,玩弄虚头巴脑的手段,吕卓也不喜欢。
“还算你坦诚,我就知道,武安国出兵一事,仅仅是你攻打=北海的一个莫须有的借口。”
“呵呵。”
吕卓笑着望着弥衡“先生是来做说客的吧?莫非你以为,凭你三言两语,我就能乖乖退兵?”
弥衡摇了摇头,随即猛的站了起来“如果你说和孔融有仇怨的话,我或许还觉得有希望,可是,你…”
说到这里,弥衡把目光再次转向了吕卓,突然莫名其名的说了句“狼吃羊,需要理由吗?”
“先生慧眼如炬,所说不假,实不相瞒,就算狼不吃羊,那老虎呢,狮子呢?这个世道,羊没有选择!”
“也罢,告辞!”
弥衡无奈的摇了摇头,当即转身走出了帅帐。
吕卓并没有去送,他坐在座位上,反倒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吕卓自语道“看来,这弥衡,并未只是徒有虚表的狂妄之士!”
第二百六十五章,刘备很忙()
弥衡心事重重的来见孔融,孔融吃了一惊“正平兄,你这是,气色怎么如此难看,莫非身有贵恙?”
弥衡摇了摇头,猛的抬眼看向孔融“文举,投降吧!”
“啊?”弥衡冷不丁的一句话,倒把孔融给弄了个一头雾水,孔融哭笑不得“正平你不是去劝说吕卓了吗,怎么?不劝吕卓退兵,却反过来让我投降,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啊?”
如果弥衡要不是孔融的多年的知己好友,怕是孔融都要怀疑弥衡的立场了。
弥衡表情非常严肃,他摇了摇头“文举,你见过狼吗?”
孔融摇了摇头“没有!”
弥衡却回道“我见过,当年路径槐树坡,走的太急,以至错过了宿头,正巧遇到了一头负了伤的野狼,可就是一头只剩下半条命的野狼,足足追我一夜,要不是我就机警,只怕早就被狼吃掉了。”
“正平,你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竟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孔融听的晕头转向,越听越糊涂,弥衡却苦笑道一声“我是想告诉你,狼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很不幸,你现在就被狼被盯上了。”顿了一下,弥衡又道“我当年运气好,遇到是负了伤的野狼,而你,则是斗志正旺年轻雄健的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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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长夜慢慢,孤寂无聊,消除寂寞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忙起来,直到忙的睁不开眼睛为止。
刘备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因为,夜里一点闲下来,他就会胡思乱想,而刘备深知,这是最要不得了,否则,必生祸乱。
军议司的工作,渐渐步入了正轨,每天夜里,简雍总是会准时的把当天比较重要的事情向刘备汇报。
“主公,这是这几日,往来出入皇宫的文武官员的名册。”简雍见了刘备的书房,习惯性的关好门窗,确认四下无人,他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名册。
自从董卓死后,刘备对董卓的余党连根拔起,董卓安插在宫廷内外的侍从也都被清理的干干净净,而且,刘备顺理成章的把自己人安插到了刘协的身边。
每时每刻,刘协的动向,都在刘备的掌控之中,见过哪些人,谁在宫里呆了多久,甚至中间说了什么话,几乎都有记录,详实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就连入夜后献帝和伏皇后的二人世界,也有笔录。
对献帝的监视,刘备相比董卓,更胜一筹。
他是外松内紧,表面上,刘协可以自由出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见谁就见谁,甚至想提拔谁,都可以,当然,这一切,都在刘备的监控之下,暗地里军议司的眼线、细作、暗桩,多的数不胜数,对整个皇宫,几乎布下了一张全方位、多角度、无缝隙的大网。
“很好,传令下去,任何人都不准露出马脚,绝不能被陛下识破,一旦有人出了差错…”说道这里,刘备伸手做了个手势“务必尽快除掉,军议司,人在精,不在多,凡是新安插进去的,短时间内,不要安排任何的任务。”
“诺!”简雍忙点头记在心里。
“对了,陛下的身边怎么只能有一个女人呢?”忽然,刘备好像想到了什么“自从董卓霸占京师以来,宫里一片混乱,宫女妃嫔无不遭受董卓的魔掌,那些女人实在不宜继续留在陛下身边,选拔秀女一事,必须抓紧,待明日早朝,我就会当面禀明陛下,这件事,你提前安排。”
简雍又点了点头。
“近来王允可还安分?”
一想到王允,刘备的脑海中就会下意识的想到貂蝉。
简雍摇了摇头“这阵子王允一直闭门不出,也谢绝宾客拜访,没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宪和,事出反常必有妖,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无缘无故,王允干嘛躲在家里闭门不出呢?务必给详细调查清楚。”
“诺…”
“那皇甫坚寿可还在牢中?”
“在,直到今日,未曾审问过一次,按照主公的吩咐,一直让人好生伺候着。”简雍别看身材瘦弱,脑袋瓜子也不大,但是,谁也不知道这脑袋里面究竟装了多少东西,不管刘备问什么,他都能毫不犹豫的马上做出回答。
“把人放了吧。”刘备摆了摆手“直到今日,皇甫嵩也没有来找过我,不愧是一代名将,毫不顾念亲情,他的亲生儿子的死活,看起来,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啊。”
“主公,依照汉律,皇甫嵩虽然无过,可是皇甫坚寿却跟董卓没少勾串,两人还险些结成异性兄弟,若是就这么放了,难免不被人非议。”简雍面带愁容,好心的提醒道。
刘备摇了摇头“董卓已经死了,难道,一个小小的皇甫坚寿还能翻起风浪来吗,放了吧,皇甫嵩必然会严加管束的,这个人情,他欠我的,回头出兵讨伐袁绍和张绣,相信老将军必然鞠躬尽瘁奋勇杀敌。”
都说虎父无犬子,可是皇甫坚寿却是一个异类,他居然跟董卓称兄道弟,两人狼狈一气可没少做那违背天良的坏事,但是,为了拉拢皇甫嵩,刘备还是把皇甫坚寿给放了。
安顿完一切,简雍告辞离去,还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