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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没死,算他捡了个便宜!”一想到李傕带着两千人在城墙上瞧热闹,董卓心里的怒火就压制不住。
李儒也不好说什么,谁都知道,董卓一向专横暴虐,他可不管谁对谁错,只要他心里不爽,那就该别人倒霉了。
那件事,其实,压根就不怪李傕,他当时也被洪水给困住了,除了干瞪眼,什么也做不了。
虽然西凉兵伤亡惨重,但是,董卓,李儒,刘关张还有吕布,这些人都侥幸的活了下来。
尤其是吕布,多亏了那匹赤兔马,愣是把主人从水里给拖了出来。
董卓一声令下,之前迁走的天子和朝臣,还有十余万百姓,又都迁回了洛阳,元气大伤,董卓暂时也没有别的举动,只能暂时养精蓄锐,希望尽快的恢复元气,但是,白波徐晃显然不给他这个机会!
郭太的死,可以说,对白波军来说,并非是坏事,因为,郭太昏庸无能,鼠目寸光,毫无统帅之能,只知道安逸现状贪图享受,但是,郭太死了,李乐胡才归顺了董卓,现在,白波军的渠帅是杨峰,副帅是徐晃,在两人的整治下,白波军战力明显比之前提升了不少,没过几日,徐晃就带人杀向了洛阳。
徐晃很清楚,虽然白波军的战力不算太强,但是,这个时候,西凉兵刚刚遭遇重创,董卓元气大伤,正是趁人病,要你命的最佳时机,白波军打着替郭太报仇雪恨,铲除逆贼董卓的旗号,浩浩荡荡,直奔洛阳杀来。
“什么?”得知白波军兵临城下,董卓大吃一惊,急忙把兵将召集到一起“洛阳城中,此时尚有多少兵卒?”
“回主公,不足一万!”
“不足一万?为什么这么会这么少?”董卓瞪大眼睛,吃了一惊。
李儒直摇头“主公,我们这次伤亡惨重,何况,附近的几个关隘,也都需要分兵把守,所以……现在的洛阳城,守备非常空虚。”
第一百三十七章,遇到周仓()
上路之后,吕卓充当赶车的马夫,糜竺和陶谦则坐在马车里,不论是路线,还是吃穿住行,全都是吕卓说了算。
有的时候白天赶路,有的时候夜里赶路,有的时候扮作庄户人家,有的时候则扮作商贾的模样,糜竺起初还有些抱怨,认为吕卓这么做,太过放肆,简直不把陶谦放在眼里。
吕卓却掷地有声的回道“你们可知道我们的敌人究竟是?究竟有多少人在沿途追杀我们?正因为陶公是徐州之主,才更要谨慎小心,绝不能出一丝一毫的纰漏,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跟卧薪尝胆的构件相比如何,跟忍受胯下之辱的韩信又如何?远的不说,跟玩弄于董卓鼓掌间的天子相比,又如何?”
吕卓这一番话,让两人全都乖乖的低下了头。
“子仲,不必多言,一路之上,就按吕卓说的照办吧,不就是穿几日破旧的脏衣服,多走点夜路山路吗,这算不得什么,老夫能挨得住。”
一路之上,都非常的顺利,就算时常在山间赶路,吕卓也总能让他们吃到香喷喷的野味,不管是林中的走兽,还是山间的野菜,这些都难不倒吕卓。
相处时日越久,陶谦越能感受到吕卓身上那特有的直爽和干练。
不论是陈留,还是谯县,都巧妙的避开了沿途的追兵和截杀,但是,到了小沛,却遇到了麻烦。
“救命啊……”
眼看进入徐州地界,吕卓三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可是,却在路上碰到一伙贼人,正在调戏一个农家的姑娘。
碰到这种事,吕卓心火一壮,自然是二话没说,就冲了上去,三两下就把那几个贼人给打倒了,就下那个姑娘,一问才知,她是本地人,出来是要进山砍柴,却不料遇到了歹人,吕卓点点头,也没多问,可是,再次上路,没走多久,那伙贼人就叫来了帮手。
为首一人,披散着发迹,衣服有些破旧,外面还穿着一层皮甲,身宽背厚,虎体狼腰,一脸的络腮胡,方脸膛,额头上有一道斜斜的刀疤,目露凶光,相貌甚是凶恶。
他的身旁,跟着百十来人了,乍一看,都是一群泥腿子的穷苦百姓,但是,额头上有不少人却系着黄色的丝带,而且,这个黑大汉的身旁,吕卓还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裴元绍!
裴元绍之前抢走了吕卓的战马,当然,那匹马也是吕卓跟曹操抢来的,之后,裴元绍又把马送给了周仓。
投军之后,在城外的山林中,吕卓还曾跟裴元绍交手过,明明抓住了裴元绍,吕卓却把他给放走了。
“是你?”裴元绍吃了一惊,忙催马来到吕卓的近前“你这是…”
“哦?我要回徐州,在此路过,真巧!”吕卓冲裴元绍一抱拳,客气的打了声招呼。
眼前这一幕,倒把坐在马车里的陶谦和糜竺给吓了一跳。
“吕卓,莫非跟贼寇私通,这一伙贼人,不正是盘踞在周边的黄巾吗?”陶谦大吃一惊,差点失声惊叫出来。
“哦!是这样啊。”裴元绍也没多问,也没看马车里的陶谦和糜竺,也没理会被救的那个女人,似乎,这些事情,他都不在乎。
“难得在这遇到,走,跟兄弟去寨里喝一壶?”裴元绍翻身跳下马,拉起吕卓就要走。
吕卓忙摇头道“我还急着回徐州,要不,改日?”
“啊?这样啊,那好吧。”裴元绍摆了摆手“都把路让开。”
那个黑大汉起初也没在意,等队伍把路让开后,他把裴元绍喊到近前问道“刚刚那人你认识?”
“大哥,他就是吕卓,你骑的这匹马,就是他的,之前我给你说起过。”
“哦……”
周仓点点头,指了指马车“既然是你朋友,那这件事就算了,那车里坐的是什么人?”
裴元绍摇摇头“我不知道,大哥,管它呢!”
周仓却脸色一沉“吕卓我可以不难为他,但是,这车里的人,如果只是一般人也就算,如果不是,哼…”说着,冷喝一声,周仓催马追了上去。
一分钟之后,不仅马车被重新拦下了,坐在马车里的陶谦和糜竺,也被发现了。
“哈哈哈哈……想不到,真是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徐州刺史陶谦,来啊,给我绑了。”
对方有一百多人,原本好端端的,吕卓也有些始料不及,他扭头看向裴元绍“裴元绍,这是为何?难道,就不能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吗?”
吕卓真的不想起争执,更不想动手。
一来,吕卓这边,能打的只有他一个人,真打起来,难免会陷入被动,他也无法保护陶谦这三个人。
第二,裴元绍跟他认识,有了这一层关系,无缘无故,吕卓也不想跟这伙人交手,就算他们是黄巾,吕卓也不想痛下毒手。
毕竟,黄巾也都是穷苦出身,都是迫于生计的百姓,算起来,并不是十恶不赦的人。
“这…”裴元绍有些为难,脸变得非常的尴尬,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周仓却冷笑道“裴元绍,莫要忘了,我们那几千兄弟,是怎么死的,就算吕卓对你有恩,也不行,陶谦老儿,非死不可!”
“这……”吕卓隐隐猜到了什么,果然,再三追问,吕卓总算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说来也巧,陶谦之前领兵讨伐董卓,带走的都是战力不强的新兵,周仓自以为来了机会,陶谦前脚刚走,他就领兵偷袭徐州,结果,误中陈登的埋伏,连番遭遇伏击,死伤甚是惨重,身边的兵力从之前的数千人,变成了现在的几百人,可以说,简直是惨透了。
“带走。”
周仓手腕一翻,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大刀,一声令下,十几个喽啰冲上来,一拥而上,不一会就把陶谦给押走了。
“吕卓,你对我兄弟有恩,我可以饶了你,至于他们,实在抱歉了。”回过头来,周仓冲吕卓一抱拳,然后刀头指向了糜竺和那个刚救的姑娘“这两个,也带走!”
事情的走向,完全出乎吕卓的预料。
第一百三十八章,活煮陶谦()
“吕兄弟,实在是抱歉的很,发生今日这种事,我也无能为力啊。”裴元绍心中有愧,脸色非常的尴尬,只是匆匆看了吕卓一眼,就把头急忙低了下去。
“哎…我跟你们一起回山寨。”吕卓气的一跺脚,他知道,这件事也不能怪裴元绍,陶谦被人带走,至于糜竺和那个女人,吕卓也没阻拦,因为,没那个必要了。
陶谦都被带走了,把糜竺救下来,也是于事无补,何况,难免又要发生一场流血的冲突。
“你要跟我们回山寨?”
见吕卓目露急切,迈步就要跟上那些黄巾,裴元绍忙给拦住了“不可,万万不可,现在周仓正在气头上,这才没能杀你,是看在我们之前的情分上,你若跟着上山,若是言语冲撞了他,他一向脾气火爆,后果,可难以预料啊。”
裴元绍担心吕卓出事,再三阻拦上山,吕卓苦笑不得,指了指身后的那辆空马车“你觉得,他们几个都被抓是走了,我能无动于衷的就这么回去吗?”
说完,一把推开裴元绍,吕卓大步流星的追了上去。
“哎……这可如何是好?”裴元绍急的直跺脚,无奈,也只好匆匆跟了上去。
所谓的山寨,很简单,不过是在附近的半山腰搭了几个简易的草屋茅舍,山脚下设了几十个巡逻的岗哨,很寒酸,很冷清,兵卒没有兵卒的样,山寨也没有山寨的样,就跟一群逃难的饥民聚集在一起一样,一个个愁眉苦脸,面带菜色,多是一些面黄肌瘦之人,吃穿都是个问题,看来,这些人被陈登收拾的很惨,队伍也打散了,人心也乱了,士气也没了,一路走来,吕卓从这些人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他们目光茫然而呆滞,神情落寞而绝望,三三两两的斜靠在树身上,不是眯着眼睛,就是聊着荤话,站没站样,坐没坐姿,完全是一盘散沙。
就连周仓回来,这些人也依旧自顾自的东倒西歪的躺着,即便有人围拢上来,也是乱糟糟的,搞得像菜市场一样。
“兄弟们,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你们看看这是谁?”说着,周仓三步并做两步来到陶谦的面前,伸出蒲扇的手掌,猛的一把抓住了陶谦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陶谦给举了起来“这就是徐州刺史陶谦老儿,真是黄天不负,陈登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来啊,架起油锅,今日我非要给死去的兄弟报仇不可,好让他们死的瞑目,走的安心。”
“陶谦……渠帅,这是真的吗?”听到陶谦的名字,不少人吓一跳,渐渐的,都围拢了过来,不过,兴奋的很少,反而提醒吊胆的占多数。
“就是他,这个老不死的,可算是被我给抓住了,都别愣着了,快快架起油锅。”
“渠帅,陶谦杀不得啊,万一那陈登再次领兵杀来,我等必将死无葬身之。”
“渠帅,三思啊,咱们身边只剩下300来弟兄了,可不能继续招惹徐州兵了。”
结果,周仓以为这些人会跟自己一样非常高兴,都巴不得能干掉陶谦,可是,恰恰相反,这些黄巾军,都被陈登给打怕了,杀陶谦,他们没几个人赞成,因为,陶谦要是死了,陈登绝对饶不了他们。
他们是黄巾,都是些苦哈哈的庄家百姓,死人的仇,他们不怎么在乎,他们更在意眼下的处境。
队伍也散了,饭也吃不保,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这种情况下,替死人报仇的念头,早就被他们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不行,陶谦非死不可。”
周仓血气方刚,勃然一声大吼,吓的这些黄巾纷纷闭上了嘴巴,虽然不情愿,但是,不多时,一口大锅还是准备好了。
“渠帅,大锅有,但是,没有油!”
“那就用水,把水烧热了,把陶谦给我活煮了。”周仓牛眼一瞪,高喊道。
“是…”兵丁们急忙准备,砍柴的砍柴,担水的担水,烧火的烧火,有人把陶谦用绳子高高的给吊在了树上,油锅就放在陶谦的身下,锅里水花四溅,烧的热气腾腾直冒,瞧的都吓人,周仓却不为所动,大刀金马的坐在一个树桩子上,冷冷的盯着陶谦,那口大刀直直的戳在地上,宽宽的刀刃上,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渠帅,且慢!锅下留人。”
不多时,吕卓疾步匆匆的走了过来,裴元绍也在后面跟着,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到了周仓的近前。
“锅下留人?”陶谦听到这番话,差点没气疯了,忙挣扎着冲吕卓喊道“吕卓,救我,快快救我下来。”
陶谦也算经过了不少大风大浪,但是,一把年纪了,头发都白了,眼看时日不多,他可不想被人给活活的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