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我裤子呢,哪去了?”
“这是谁的鞋子?”
“喂,你穿的那是我的衣服。”
乱糟糟的,一点样子都没有,吕卓静静的站在军营的广场上,面无表情,但是,那双黑亮的要眼睛,如冰刀利刃一样,越发冰冷。
过了好长时间,勉强穿戴好的兵卒,才稀稀拉拉的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见吕卓冷冷的站在那里,大伙这才加快了脚步。
从第一个兵卒到场,一直到最后一个人入列,足有二十多分钟,当然,这个时候没有钟表,吕卓也至少大体估摸一下,但是,他的估计,上下不会相差太多,因为,他本身就是个军人。
“将近两刻的时间!”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吕卓冷冷的说道,谈不上高兴,也没有流露出失望,但是,那严肃的表情,让这些兵卒心里都一阵突突不安。
“二十里拉练,马上开始。”
说完,吕卓一声令下,当先带头向远处的大道跑去。
“拉练?什么意思?”大伙一头雾水,但是见吕卓已经跑远了,也只好快步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的尺度,1里等于300步,每一步6尺,约合后世的0。4公里。
凡事都的得乡随俗,吕卓来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已习以为常了。
就像汉末的时刻,是按子丑寅卯……十二生肖划分的,每天十二个时辰,每天一百刻,一刻约合后世的14。4分钟。
不论是谁,穿越到古代,都得习惯这一切,否则,连吃穿住行,都会变成一团乱麻。
“这是怎么回事?”别的队伍听到呼喊声,也被吵醒了,有人从帐篷了探出头来,正好瞧见吕卓带人从营地跑了出去,大伙都是一头雾水,徐州兵虽然也会经常操练,但是,向吕卓这么早就开始拉练,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而且,他们平时的训练,也只是简单的对打,列队,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动作,像吕卓这样,一下就带人跑二十里山路,也是无从有过的事情。
“将军,将军……呼呼……累死了。”才跑了几里路,二杆子就累的气喘吁吁跑不动了,见吕卓跑过来,二杆子壮着胆子替大伙给吕卓求情“将军,暂歇歇吧。”
“听我命令,最先十个跑完的,管酒管肉,每人二两银子!”
“什么?将军,这是真的吗?你没有哄骗我们?”二杆子顿时来了精神,见吕卓点头,二杆子一咬牙“好咧,将军你就瞧好吧,就算拼了这一身骨头不要了,我也得领这银子。”
不光二杆子来劲,其他人,也都玩了命的加快了速度。
“注意呼吸,保持节奏。”吕卓喊了几声,可惜,没人听他的,呼啦啦都疯跑了起来。
到了后半段,大多数的人都不行了,一个个粗喘如牛,有几个跑的岔了气,有的累的直接倒在地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二十里的拉链,跑完全程的勉强有三十个人,剩下的,休息了好长时间才一瘸一拐的走了回来。
“这是干什么,闲着没事,找罪受。”见吕卓的队伍跟吃了败仗的逃兵一样,刚刚起来的曹宏,心里暗自偷笑,差点没笑出声来。
“都站好了,谁也不要躺下!”虽然大伙累的难受,但是,吕卓依旧不忘让大伙简单的活动了下四肢。
剧烈运动之后,尤其是长距离跑步,就算再累,也不能马上停下,否则,对身体会造成很大的损伤,伸展和放松,都是必备的。
虽然,大家还不习惯,甚至,也不理解,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一个过程,吕卓有信心把这群不像样的庄稼汉,带成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憨子…”憨子虽然跑的不快,但是,这家伙壮的跟牛犊子一样,别人一会功夫都趴下了,他还木头桩子似的在一旁笔挺的站着。
“吕大哥,什么吩咐?”
“我说话算话,你去买就买肉,去吧,挑好的买。”
虽然军中不能无故饮酒吃肉,但是,在当时的条件下,酒和肉,恰恰是最能让人鼓劲提神的好东西。
吕卓只是以此让大伙提起干劲,并不是要故意让兵卒们酗酒闹事,胡乱喝酒,酗酒闹事的毛病,他是绝对不会纵容。
“嗷嗷嗷……将军,果然言出必行,捞着喝酒喽,太棒了,赶明儿,我还跑最前面。”二杆子乐的原地直蹦,不住的大吼大叫。
吕卓没有食言,最先跑完的十个人,不仅酒肉美滋滋的享受了一顿,每人还领到了二两银子。
可把其他的那些人给羡慕坏了,一个个咬牙瞪眼,都憋足了劲儿,恨不能马上再跑一圈。
休息一会后,吕卓又把大伙召集在了一起“从明天开始,集合的号声响起后,半刻钟之内,必须集结完毕,今天,大家表现的都不错,但是,我希望,接下来你们的表现会更好,把身子骨都练好了,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见大伙都听的入了迷,吕卓认真的叮嘱道“我实话告诉你们,今后,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你们得靠它,升官发财,立功领赏,你们也得靠它,不论是杀敌,还是保命,都得靠它,就算搂着女人睡觉,你们家的婆娘,也会美的不行吧?百姓种地,文人读书,而你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上战场杀敌,要杀人,就得先把自己当成利刃给我磨利了,磨快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互不相让()
没过多久,周仓和裴元绍也赶来了,周仓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没必要继续待在医馆。
吕卓让他多注意休息,可以适当的活动一下,但是,再三叮嘱,暂时不能骑马,否则,箭伤很容易复发,把练兵的事情暂时交代给裴元绍,吕卓就骑马离开了军营。
不多时,吕卓便骑马赶到了糜府,这次见吕卓在正阳街策马狂奔,糜家的护卫,也只能假装看不见,谁也不敢上前阻拦。
因为,吕卓现在当了将军,陶谦对他非常看重,何况,吕卓脾气火爆,动不动,不是瞪眼,就是杀人,凶起来比老虎还要可怕,谁敢招惹他,那简直就是找死。
“吕将军,可算把你给盼来了,你若再不来,我又该满大街找你去了。”
来到府门前,守门的管家糜德正垫着脚尖往外面张望,见到吕卓后,糜德忙赔着笑脸迎了过来。
吕卓飞身下马,把黄骠马的缰绳递给糜德,随即迈步进了糜府。
“大公子这会功夫,正在书房呢!”
怕吕卓不知道地方,糜德忙提醒了一句。
吕卓点点头,迈步径直走向了糜竺的书房。
糜家庭院很大,一眼望去,房屋林立,走廊游廊,假山水榭,多的数不胜数,宛如进了迷宫一样,院内鸟语花香,景色宜人,宛如置身山水画卷之中,让人心旷神怡,心情格外的舒畅。
穿过前院,又绕过几个回廊,正往前走着呢,见对面糜芳拎着一个鸟笼子哼哼唧唧的走了过来。
走廊并不宽,糜芳身宽体胖,挺着肥硕的大肚囊,手里又拎着鸟笼,走廊的路几乎都被他给占了,瞧见吕卓后,糜芳不屑的冷冷一笑,故意冲着他走了过来。
糜芳什么也没说,目不斜视,神色傲然,他昂着头,挺着腰,一边走,一边等着吕卓给他请安问好。
可是,吕卓什么都没说,理都不理他,直接冲着他走了过来。
“这…”
眼看吕卓就要撞向自己,糜芳又气又恼,却不得不把路让开,因为,他再不让,吕卓就会撞在他的身上。
这就是吕卓的个性,你敬我,我敬你,你不敬我,也休想让我敬你!
曹操那么大的人物,吕卓都不放在眼里,一个小小的糜芳,想让吕卓低三下四的哈腰点头,那简直就是做梦。
“你……你给我站住。”
见吕卓径直走了过去,糜芳气的肚子直颤,忙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嗯?你叫我有事?”
吕卓回头看了糜芳一眼,不冷不热的问道。
“这是糜家!”
指了指脚下,糜芳一脸得意的说道。
“是啊,这是糜家,你是糜芳二公子,怎么了?”吕卓不解的问道。
“你…”糜芳气的愣是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这是糜家,你来我家,见到我,居然爱答不理,连个最起码的礼节都没有,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糜芳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吕卓摇摇头“我还有事!”说完,正眼都没看他,直接走了。
气的糜芳咬牙启齿,狠狠的跺了跺脚“你敢这么对我,我会把妹子嫁给你才怪。”
两人这一幕,正好被从后院走来的糜贞给瞧见,她轻轻摇了摇头,忙带着红儿转身又回了后院。
见到糜竺后,糜竺一摆手“坐,像在自己家一样,别拘束!”
吕卓摇了摇头“子仲,我,你还不知道吗,到哪都不会拘束的。”
糜贞苦笑了一声“说的也是,你啊,脾气上来,连主公的面子照样敢驳,怎么样?回来后,在徐州还习惯吗?”
“还行!”
“对了,你还没个住处吧,要不搬家来住?”糜竺用商量的语气问道。
吕卓摇摇头“这恐怕不太合适吧,何况,我和舍妹还有婚约,没成婚之前,我搬进来实在不太好,对舍妹的清白也不利。”
“婚约?”
糜竺哭笑不得,“你们什么时候有的婚约?我为何不知。”
吕卓翻了个眼皮“不是当初你答应我的吗,难道你要反悔?”
糜竺忍不住笑了:“对了,你跟我二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听说你把他给打了,还当众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他说的?不错,我的确这么做了,难道,你没问他,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主公和你都被抓了,在那种情况下,换了是谁,都会非常着急,可糜芳他,却只在乎个人的感受,他觉得自己被打了,是莫大的羞辱,在糜府以后也会威信扫地,可是,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那种情况下,心里应该想自己的感受吗?救人是第一要紧的事情,我只是为了不想浪费时间,否则,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也许,没等救人,糜芳就会把我给抓起来。”
糜竺久久的沉默不语,诚然,他知道吕卓说的很在理,可是,糜芳被打,这也是不争的事实,糜芳心里这口气出不来,婚事他是不会答应的。
“可是,那毕竟是我的二弟,你想过没有,你把他给打了,你和糜贞的婚事,又该如何处置。”
吕卓摇摇头,显然,这种事情,他懒得多想。
糜芳这种人,吕卓压根就瞧不上,他也决不会去低头哈腰的找糜芳赔礼道歉,那不是他的个性。
“哎,我看不如这样,今天晌午,你就不要走了,留下来吃顿便饭,我希望你们两个能和睦相处,何况,日后我们都在主公身边做事,彼此自当同心同德,齐心协力才是,切莫产生隔阂,我相信,子芳也不会过于计较的。”
可是,当糜芳知道糜竺要留吕卓在家吃饭,糜芳一甩袖子,直接气呼呼的骑马出了府门,愣是把吕卓给晾在了家里。
虽然吕卓在陶谦面前很受宠,但是,糜芳却没把他给放在眼里,论军衔,他比吕卓高,论背景,糜家更是举足轻重地位显赫。
糜芳相信,就算他寻吕卓的麻烦,陶谦也会站在糜家这一边。
“子仲,我有事,就不逗留了!”
糜芳不给吕卓好脸色,故意冷他的场,吕卓也不在乎,当即起身离开了糜府。
第一百五十五章,曹嵩搬家()
刚回到军营,见一女子在营门前正左顾右盼四处张望,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吕卓勒了勒丝缰,放慢了速度,来到近前,这才认出,这女子就是上次在小沛救下的那个女人。
穿的很朴素,荆钗布裙,不施粉黛,一身农家女的的打扮,但是,浑身却收拾的很利索,干净质朴,白净如雪,身姿婀娜,如小家碧玉一样,让人耳目一新,别有一番韵味。
“吁…”
吕卓勒住了丝缰,马儿稀溜溜一阵长嘶,猛的前蹄高高抬起,然后,如雪崩浪涌一样,重重的又把前蹄落在了地上,发出一阵剧烈的震音,吓的那女子惊叫一声,身子一晃,险些倒在地上。
“姑娘…”
吕卓忙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个健步来到近前,伸手掺住了她。
“恩公…”
那姑娘一阵慌乱,看清是吕卓胡,忙红着脸把身子移开,远远的跟吕卓拉开了距离,羞的面红耳赤,竟不敢抬头跟吕卓对视。
“你是来找我的?”
吕卓唤过一个兵卒,把缰绳交给他,让他把马牵回军营。
“嗯…”
女人低着头,轻轻的回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