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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问为什么?只管听上面的吩咐就是。”
“是,是。”
换完药,甄稳下楼,瘦骆驼跟着出去买烟。
吴四见甄稳出来,迎上前:“甄稳兄弟,今日忙了一天,咱找个地方喝点茶水休息一下。瘦骆驼,你不在楼上看着出去干啥?”
“吴队长,我买完烟就回去。再说,有道是蜀道难难于上三楼,即使有人爬上去,怎么把姓曲调弄下去?直接扔下去?那是不可能”
“废话,赶快回去看着。”
“这”
“这什么这?不抽烟会死啊?”吴四从兜里掏出两盒烟扔给瘦骆驼,“赶快回去,若出事我把你从楼上扔下去。”
“谢谢吴队长。”瘦骆驼揣好烟自顾回去了。
不远处就是茶馆,三人坐在门口桌前,可以看到医院大门。
“吴队长,你一定要注意了,军统晚上没有把人救走,一定要防止他们白天救人。”
吴四左右看看,见没人在近前,说话不在注意。
“放心吧,大白天的谁敢救人”
砰!砰!
医院西街口两声枪响,吴四跳起来掏出枪直奔街口。
76号便衣见他冲过去,也都向这个方向冲来,甄稳急忙掏枪止住剩下的七八个人。
“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赶快上楼看守要犯。”
七八个人随着甄稳跑到楼上,砰!砰!楼上两枪打倒两人,甄稳忙挥手让剩下之人散开。
甄稳躲在拐角,左手抓住憨二宝衣襟防止他冲上去。
憨二宝确实想冲上去,甄稳压低声音:“不许上,留在我身后。”
憨二宝只当是让保护后面别被人偷袭,忙转身注视着身后动静。
“诶呀,举头三尺有神明,子弹三尺砰砰砰。”
瘦骆驼连滚带爬从台阶滚下来,后脑磕楼梯上一时爬不起来。
一颗子弹打在墙上,骇的瘦骆驼面无血色。
甄稳开枪冲上平台把他拽到死角,五个手下随后冲上。
上面再无动静,甄稳带人冲上二楼没有异常,冲上三楼还是没有人影。
远处走廊上倒着三个尸体,甄稳持枪到近前冲入屋里,屋里空荡荡不见曲震海的影子。
吴四喘着粗气跑到楼上,见甄稳正带人走出病房奔向三楼拐角,忙跟了过去。
拐角有个窗台,地下一张病床,上边帮着绳子。
甄稳扑到窗前,只见绳子垂落地面,没有发现半个人影。
吴四探出脑袋向下张望,看得有些傻了。
倒不是楼高看傻了,他没想到白天有人竟然敢来救人,还成功把人救走。
曲震海大伤未复,不可能攀爬而下,一定是有人协助他,此人该有多大的力气,竟然能背着人下去??
除非是憨二宝,否则,谁有这般力气?
吴四盯着憨二宝,不由得苦笑。枪响之时,憨二宝和自己在一起,他哪有时间救人?真是莫名其妙。
“甄稳兄弟,这该如何是好?”吴四没了主意。
“先把死去的三人命人善后,其他人先撤回吧。汇报给李主任,看他的意思。”
吴四大喊一声:“收队。”
留下三人善后,其他人回了76号。
李士群听完汇报,脸气的发绿头发竖起。
“吴四,吴大撇嘴,一个不能行走之人都让你看丢了,你这也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本事。我是服了,就看佐藤课长服不服?来人,把吴四先关起来。”
“李主任,这不能全怪吴队长。”
“甄稳,你不用替他说话,我看到他的嘴,就想给他两巴掌。押下去,让他也尝尝大牢的滋味。”
吴四被押出办公室,李士群一脚踢在沙发上再重重坐下。
“甄稳你坐下,为何布在四周那么便衣都没有发现异常?”
“我也不太清楚,当时西街响起枪声,吴队长带着人冲了过去。最后什么情况,我不知晓。”
“那之后呢?”
“我拦住剩下的几个人,立刻冲到了楼里,遇到埋伏耽误了上楼时间。”
“吴四这个废物,是中了别人调虎离山之计”
电话铃声此时响起,李士群抓起电话:“喂是已关押起来好,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李士群余怒未消,一拳砸在沙发扶手上。
“佐藤发怒,要询问事情经过。他特高科确实有些门道,我刚知道发生事情,他那里就已知晓。”
“也许他们在医院附近有便衣。”
“对,我也这么想,对我们佐藤还是不太放心啊。这样,你跟我过去,叫上那几个随你冲上楼的人,还有瘦骆驼一起去特高课。”
第78章 敌人寻疑()
日本特高课楼里肃静的有些异常,空气似抵不住这氛围而变得稀薄,李士群踏进楼里,如踏进厚密乌云之下突然感觉无比压抑。
上到二楼,今井放李士群、甄稳和瘦骆驼三人进入佐藤办公室,其他人被带进另一个房间询问。
进入房间,佐藤木雕般端坐不动,见三人进来,点头示意坐下。
佐藤直奔主题:“李主任,为何出现如此事情?”
李士群一时语塞,甄稳站立起来。
“佐藤课长,李主任在76号主持工作并不在现场,我是现场参与者,请由我来介绍经过。”
“讲”。
“我去医院换药出来,吴队长正在外边监视可疑人员,这时西街响起枪声。”
“打了几枪?”佐藤问。
“两枪,随后吴队长带人过去,我见76号人都跟随而去,怕中调虎离山之计,随即拦下后边七个人一起冲到了楼里。却在楼梯上遇到枪手阻击,最后冲上去已不见枪手和曲震海的身影。”
“听说他是被从窗户救下去的?”
“是”
“谁会有如此力气,能背着一个人下去??”
李士群接话道:“有如此力气,76号憨二宝可以做到。但他一直没有离开甄稳,其他会是什么人,真的未知。”
佐藤见过憨二宝力气大,听李士群如此说,又排除了憨二宝救人的可能。
“瘦骆驼,是你在楼上看守?”
瘦骆驼起身:“佐藤课长,是”。
“坐下说,为何枪手没有杀你?”
瘦骆驼恨的直咬牙,这老东西是不是盼着我也被杀?恨却无法表露,实在是人生一大郁闷。
“杀杀我了”瘦骆驼把‘我’字加重语气,“我回枪反击,掉下楼梯。身残志坚,未思离去。”
佐藤瞅瞅甄稳以印证真假,瘦骆驼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回枪反击,又掉下楼梯,看他现在好好的,哪里有残疾??
“佐藤课长,瘦骆驼大体说的符合现场所见,他只是喜欢修饰语言,增加韵律。”
佐藤见识过瘦骆驼这般说过话,点点头继续问:“枪手长得什么样?为什么你能逃脱出去?”
瘦骆驼眨眨眼,命悬一线那刻只顾逃命,根本没有看到枪手长啥样。但又不能实说,否则,佐藤会认为自己是废物。
“那人长着一脸大胡子,个头比我高最少一扎。”瘦骆驼伸出两指比划着。
瘦骆驼本来不矮将近一米八,他再比划一扎,佐藤估计那人一米九以上。
如此高的个头不太常见,这种身材的人力气大很合乎逻辑。只要这人不离开上海,还是很容易找到的。
佐藤抓起电话:“小泉队长,现在增加一个目标,见到一米九以上的人也立刻抓捕此人留着大胡子,但不排除刮掉胡须。”
瘦骆驼胸口砰砰乱跳,这顺口胡说的话没想到佐藤当真了?看来假话只有一直说下去,否则,小命休矣。
“瘦骆驼瘦骆驼”
李士群‘啪’给瘦骆驼一巴掌:“佐藤课长问你话,你琢磨什么呢?”
“啊,佐藤课长,我在思考细节。您问我为什么能逃脱出去,当时幸运加身,下楼去把烟寻”
李士群抬起巴掌又放下:“什么叫把烟寻?你直说买烟去了成不成?”
佐藤伸手阻止李士群,他不想让瘦骆驼的思维受干扰。一些干扰,有可能会改变甚至遗漏一些问题。
“我去买烟,这您可以问甄队长,出去之后看到吴队长,他给了我两盒烟,让我赶快回去。这倒好,回去早,小命差点玩完了。”
佐藤微怔:“那就是说,三人怎么死的你也没有看到?”
“没看到,我刚上楼楼上就给了我一枪。”
“甄稳,你看到枪手没有?”
“没有,他在楼梯拐角,看不到面孔。”
李士群忽地捏紧拳头,被佐藤一眼看到。
“李主任,你有什么看法?”
“我总感觉背后有故事,但我目前还需要进行调查,之后才能定论。”
“那就麻烦李主任尽快把事情调查清楚,你们几位先回吧。”
今井另外几人也询问完毕,记录之后先后回了76号。
“佐藤课长,这是分别询问记录,几人描述相同,请过目。”
佐藤接过记录挨个翻看,见上面每人都有签字和手印,内容没有出入皆相同。
“今井君,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是,问题出在吴四身上。那两声枪响已经调查清楚,并没有伤到人,也没有黑帮交战。”
“你的意思是有意为之?”
“是,我认为是吴四调开手下以方便救人,那两声枪响,是他预先安排的。”
佐藤也如此想,瘦骆驼提到的信息,显示吴四最可疑。
他阻止瘦骆驼去买烟,是为了不留尾巴,让枪手把看守的人都杀掉。
看几人的描述,吴四那边带人去西街,甄稳并没有耽搁,直接截留了几人直奔楼上。
如此,才救了瘦骆驼一命。这般分析,情节也颇能连续上。
李士群回到76号独自去了大牢,吴四正坐在板凳上抽烟,见他进来忙把烟掐灭。
“李主任”
“你说,为什么不守护在楼前?”
“李主任,这事和我没关系啊!我听到枪响跑过去查看,谁知道楼上就发生了事情。”
“你的任务是什么?”李士群强压怒火,语气却凌厉了三分。
吴四下掏出烟抽出两支,李士群两眼瞪着他,实在弄不懂吴四脑袋里装的啥?
那边佐藤虽然没有说吴四什么,但已表现出疑心,这边吴四还有闲情抽烟,
吴四掏出打火机,瞅一眼李士群,见正瞪着自己,忙放下打火机。
“李主任,我认为楼上有四个人看守,又是大白天不会发生事情,哪知”
“我告诉你吴四,你的机会不太多了。佐藤及时封锁了城里,我料曲震海还未来得及逃出上海。抓住他,你就死定了。”
吴四舔舔嘴唇:“李主任,抓住曲震海不是和我没关系了吗?审问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
“废物”李士群骂道“他曲震海若被抓到,岂不一口咬定都是你安排的。”
吴四满不在乎:“诶,大刑之下,他怎敢胡说?”
李士群上去给他一脚:“你个猪脑?他受多大的刑都一字未说,若是咬定是你,再扒他一层皮,他也不会改口。”
吴四顾不上疼痛,手指一颤,两支烟落在地上。
第79章 明提成家()
这番话让吴四如遭痛击,脑袋嗡嗡响脸色愈显得僵硬。
李士群甩衣袖转身离开,所有证据指向吴四,不得不令他将信将疑。
“李主任李主任,我我”
“闭嘴。”李士群怒气未消走出牢房。
甄稳正在丁默邨办公室,他回来时被丁默邨喊过去的。
丁默邨以一种近乎大彻大悟的口气说:“天意如此,岂人力所为,天道无常,顺之者昌啊。”
“丁主任说的是,世事难料。”
“佐藤课长什么意思?”
“目前还看不出,您知道佐藤课长从不轻易表露出想法。也许他心中已经有所决定,但我不知道答案。”
丁默邨点头认同,他虽然接触佐藤时间稍微长些,至今也是看不透。
丁默邨端起茶杯,打量着上面漂浮的茶叶,有意无意的问:“甄队长,最近我发现一个问题,快两个月了,你破译过得那种奇怪电文竟然不再出现?这是什么道理?”
丁默邨的小眼睛盯着茶杯,余光也能看清甄稳的表情。
“正如您说的那样,天意如此。不出现不是更好,省得去猜测?”
“不好,不好。”丁默邨放下茶杯,“共党突然沉默有两种可能,一是不再需要这种方式,二是延安没有接到发布这道电文的命令。”
“我该怎么领会这两条?”
“你看,不再需要这种方式,说明他们用这个办法已经达到了某种目的,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