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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药工长期接触药材,熟知药性药理,这种人才让一直做这样简单的手工劳动显然是浪费。
“不知道要哪些机器?”杨世润对机器生产极有兴趣,但是加工药材需要什么样的机械他心里完全没有概念。
“机器有许多,种类也是各式各样的。”刘三想这得自己出面打申请。制造药品的设备应该会得到制造的优先权。不过润世堂算是合资企业,不知道价格上会怎么核定?只好先打个伏笔:
“价钱上可能不便宜。”
“贵不要紧,只要好用――银子赚了白放着又不会生出小银子来!”杨世祥手里有钱,说起话来不免露出纨绔的味道来了。
“大哥有这样的意思,我回去就办。”刘三很兴奋,这可是典型啊,土著资本家和穿越集团合作的典范。执委会那帮人肯定会好好的给点政策以备将来宣传之用,说不定还会树个“典型”出来。
成了正面典型,那真是样样事情都好办了。
其实润世堂的能不能成为“典型”,本质上和刘三没多大关系――刘三这个股东是挂名的,真正的股东是穿越集团本身。但是他还是很希望润世堂能越做越大,越做越强。成为新世界里的医药巨头。
刘三和杨世祥的结义开始不过是出于加强合作的目的。然而大半年来和杨世祥之间切磋药理,交流医术,还一起出门采购药材,经营业务,两人之间已经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而且义兄全家对自己关怀备至,嘘寒问暖,犹如真正的家人一般。这让刘三感到温暖。对这位义兄的利益他自然是要关注的了。
“这就有劳贤弟了。”杨世祥兴奋的说,“我这就关照刘管事,从佛山再找些工人来――”
刘本善现在是润世堂驻佛山的管事,总揽一应润世堂在广东的事务。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节 春梦 一()
“人暂时不要招了,机器用得人少,一般的散工招多了不好安排。”刘三说,“药铺里的伙计、药工有本事的不妨再招几个――医局能用。”
刘三关照他最近不要再招人了,等工厂落成之后再按照需求扩充人员不迟。
其实是邬德和他打过招呼,要他把好中药厂的人员关――现在润世堂里的工人有穿越集团招募来得,也有润世堂自己从广东招来得。成分复杂,也不容易管理。邬德希望刘三尽快把人事权收回来,以后制药厂的工人准备从检疫营的难民中统一调配。
“贤弟说得是,”杨世祥没想到其中还有弯弯绕,他对如何组织机器生产一窍不通,对刘三说的一切都是言听计从了,“以后这厂子的事情,就要全部拜托兄弟了。”
刘三满口应承,便谈起润世堂开设分号的事情了。李梅出任商业部副部长兼任合作社主任之后立刻对中成药这个获利丰厚的拳头产品发生了极大的兴趣,专门和卫生部开了几次协调会,就扩大药品销售的问题进行协商。而对外情报局也希望增加新的驻外据点。
药店不比奢侈品,那是人人都需要的东西,开在哪里都不会惹人注意。润世堂就成为一个合适的对象了。
杨世祥不知道其中原委,但他也是极有野心的人。暗自盘算了一番,却连连摇头:“分号还是暂时不开为好。”
他接着解释原委:“开分号就要涉及到用人,我这里有本事又信得过的,只有一个刘本善,其他人都没当掌柜的本事。再说,润世堂这块牌子在广东一点名气也没有,药店讲究是老字号,越老病家医家越信。”
“我倒是有个想法,”刘三说,“润世堂能重整旗鼓靠得是什么?”
“当然是贤弟你的两张方子。”
“没错,这就是叫一招鲜吃遍天下。若是卖生药饮片,自然是字号老得好,但是我们只要有几种特效的丸散药剂,不愁买卖不上门,饮片不卖也罢。”
杨世祥一怔,不卖饮片还能叫药铺么?他到底是商家,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不卖饮片只卖成药的话,成药直接从临高做好了运去,店里无需储备大量生药,也用不着雇佣许多药工炮制药物,更用不着很大的房屋作为储存和加工之用。只要一所柜房,再雇佣几个伙计当柜卖药就好,掌柜只要老成可靠就能用。能缺省一大笔的成本。
这个主意很妙,杨世祥想了想,又摇头:“可惜没这许多成药可卖。”
“有了药厂还怕没有药?”刘三胸有成竹,其实刘三和李梅打得注意是类似屈臣氏的连锁药店。
两人商量了一番这个药店该如何开,成药的方子来源等等。计较稍定,杨世祥便打听起澳洲人什么时候准备“分女人”。
“不瞒兄弟说,大哥这里颇有几张滋阴壮阳的秘方,”杨世祥说,“王师爷用了都说好!”说着他站起身来打开身后的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些坛坛罐罐来。
“这是药酒,这是滋补膏,”杨世祥指点桌子上的几个罐子,“都是按照家传的方子炮制的。”他指着其中的一个罐子,“王师爷吃得就是这种,很是见效。”
“他是中年活鳏,纳了妾当然要用这个。”刘三笑道,“这个买卖能有多少,不做也罢。”这五百号人现在的问题是没地方发泄,而不是发泄过头需要滋补。再说穿越众几乎全是青壮,吃这个恐怕只会上火。
“这些滋补药剂大哥愿意全部报效。”杨世祥说。
刘三一怔。这份礼物可不轻。虽然滋补膏里噱头不少,真材实料的名贵药材也是要用得。而且滋补膏不是吃一份就完事了,至少也得吃上一二帖的,算来也是很大的开销。
“使不得。”刘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是药三分毒,穿越众里还有许多中药黑,万一有点什么不良反应,就会成为攻击的把柄,影响到他和润世堂之间的合作关系。
但这话不能直接说,他想了想说:“大哥的心意小弟领了,但是我们那里多半是青壮,吃这个未免早了些。”
“贤弟不必担心,”杨世祥说,“其中绝无虎狼之药,不过是温补而已。”
“使不得,使不得,”刘三回绝的很是坚决,见义兄的态度很是恳切,只好提醒他一句,“大哥,滋补膏也是药,既然是药就不是一般的吃食……”
杨世祥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了他内中的意思,心道兄弟果然想得周到!当下点点头。
“若是有人需要,小弟自然让他来买。”刘三说,“如此妥当些。”
“还是兄弟想得周到。”
这顿晚饭吃到深夜,两人又议了许多要办的事情。末了,刘三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满面通红。杨世祥要丫鬟送来酸笋韭芽汤,汤里又下了二十只鸭肉馄饨,即醒酒又饱肚,刘三吃得浑身酣畅。觉得在这结义兄长家过得日子比在宿舍好太多了。
杨世祥见他已经有了七八分酒意,叫了丫鬟扶他到里间安歇下。刘三还有几分清醒,先将自己的手枪套取下来放在里床,才躺下来任丫鬟替他宽衣。不觉立刻酣睡过去。
这一觉睡到半夜,猛然觉得心口闷热难忍,身上大汗淋漓,连衬衫领子都湿了。口舌干燥异常刘三伸舌舔了下干涩的双唇,睁开双眼,咽下一口唾液,更是觉得口干的紧,屋子里很亮,月光从纸窗户里投射进来,给屋子里带来一种朦朦胧胧的光晕。一时间他几乎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愣了片刻方才想起这是在杨世祥的外书房院中。
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手枪:枪弹俱在才放下心来――以后不如把手枪留在宿舍里,县城里有步兵连有警察还有特派员,和绿区也没甚两样,带着枪走来走去真是白白给自己找麻烦。
渴的难忍,便自己起身准备倒杯水来喝。窗前桌子上放着茶具。借着月光下床走进桌边。窗户外面的月光极亮,就是在窗下看书勉强也使得。
然而虽有茶具,却没有茶水。茶壶茶盏全是空得,触手冰凉。刘三有些失望的坐回到床沿上。忽然想起大明是没有热水瓶这样玩意,要喝茶得现烧水现泡,考究的人家也不过是有茶房里时刻滚着水备用而已。
只是酒醉之后口渴难耐,急需要喝水,刘三也不知道这院子中还有没有其他人,一时正没奈何。忽听门帘一响,室内烛光摇曳――有个女子举着烛台走了进来。
“老爷怎么不叫奴婢倒茶?”
开口出来是广东白话,这是刘三能听得懂的方言,知道大约是个丫鬟之类的人物,当下说:“不妨事。”
“您不叫奴婢,奴婢不就没用了?”女人的声音很清脆,说着把烛台放在桌上。刘三不觉定睛看去,只见来人大约二十七八年龄,穿着青布裙袄,外罩背心,梳着双丫鬟。生得眉清目秀,又透着成熟女人的风韵来。
刘三暗暗奇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还梳着少女的发型,看她的一举一动中透出的妩媚也非青涩处子说能有得。
而且此人他不认识:杨世祥家中的仆婢不多,他差不多全见过,不记得有这样一个女人。
他警觉道:“姑娘是哪里来得?”
“奴婢是新近投到这府里来得,”女子落落大方,“婢子叫萱春,是从漳州来得。”
“你是福建人,怎么说一口广东白话?”
“奴婢是广东人,早先的主家是漳州的。”她边说话边从外屋提进个小铜吊来,取了茶壶茶盏在那里沏茶。
“不用沏茶,我不过是口渴,有口温水喝就好了。”
萱春却不答话,忙活了一阵端了茶盏过来:“三老爷喝茶吧。”
“三老爷?”刘三奇怪,忽然想到这是在称呼自己。自己是杨世祥的结义兄弟,就是他老婆也得叫自己一声“叔叔”,这丫鬟当然得叫他老爷了。
茶盏外面是温热的,即不冰也不烫,喝到口中那个只觉得茶香清润入口甘甜,刘三抬手拭拭嘴角的茶水,萱春递上块手帕,让他擦嘴。刘三心内暗道:“难怪驻外站的人个个乐不思蜀,这样的享用可比住集体宿舍吃公共食堂好多了。”
萱春收拾了茶具吊子又摸了摸他的被褥。刘三酒后即睡,被褥上又是汗水又是酒渍。她返身离开,一会又抱了被褥进来,替他将床上的被褥收起,重新铺设。
“这是新洗晒过得,极干净的被褥。”萱春说。
“不用,不用。”刘三有点尴尬,这也太铺张了,书房里的被褥原本就是干净的,自己没有酒吐,上面不过是有些酒渍,又出了一身大汗而已。
萱春双膝跪在床沿上替他铺床,褥子上加被单,还要掖好,很是费事。萱春撅着个浑圆饱满的屁股,移到东,挪到西,刘三的双眼也不觉得跟着移动起来。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节 春梦 二()
萱春谈不上好看,但是身材丰满,凹凸有致。这是比较对现代人胃口的。刘三不由得有点心猿意马。不觉得搭话道:
“你的主家怎么会到这里?”海南岛在本时空的人看来是典型的穷乡僻壤,瘴疠之地,一般人若非过不下去或者获罪发遣是不会到这里来得。
“主家过不下去了,不得不到此投亲。”萱春说话很是干脆利落,“我家老爷原是个举人,不合为了件古董被对头害死了,一下子家破人亡,漳州站不住脚。我们太太和这里的太太是表姐妹,只好来投亲了。”
“原来如此。”刘三点点头。心想这家进了生人,不知道政保总局有没有暗中审查他们的来路?润世堂现在可是重点合作对象,“路上还好走吗?”
“出门在外总没有家里方便。”萱春似乎不愿多说路上的事情。铺好床说了声“好了”,从床上跳了下来说:“三老爷请稍待。”一会又端来了放满了热水的铜盆。
“奴婢替三老爷抹身子,换身衣服。”
“不必了不必了,”刘三下意识的拒绝。
“三老爷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容易受风寒。”萱春的话股干脆利落,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决断,“奴婢帮你擦一擦,换身干得,睡着也舒服。”
被她这么一说,潮呼呼的领子还有汗衫贴在身上的确不好受。不过自己没打算在这里久住,没带替换的衣服。
“老爷早就给您预备下了。”萱春说着拿过了一叠棉绸的贴身裤褂,“这是姑太太亲手给三老爷做得。”
刘三不觉为这样的温情所感动,义兄一家待自己真是不薄!虽然其中不乏有笼络的成分在内,但是这份关心体贴是其他地方享受不到的。
萱春正要替他解纽扣,刘三不让她动手了:“我自己来。”
“让奴婢伺候您就是,换衣服要快才不会着凉。”说着不由分说将他的衬衫纽扣逐一解开――看得出她对这衣服很是好奇,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