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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可是的?我怎么说,你不是要怎么做吗?’冰水忍不住扬高声音吼道。巧巧被她突如其来一吼,把“可是”给烟了回去,等明早闹钟响起再和体内废弃物置和呈条状形式排出。可是在转化成黄金的过程中,她的脸上有着便秘患者未吃“通畅丸”的痛苦表情,而那种表情正考验着水水的良知……
水水瞪着、看着……终于,善良意识抬头,她叹口气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真的可以说吗?”巧巧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
“你…··不会生气?”巧巧观察她的脸色有没有变成黑白郎君的征兆。“不会!她的口气不耐烦到了极点。
“如果。…·”她想再一次确定问完后能不能全身而退。
“说!水水用包大人拿狗函切砍人头那种中气十足的音量狂吼。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才二十二岁就要急着嫁出去?就算要结婚也该是你先啊!”被水水吓一跳,巧巧忘记对她奇Qisuu。сom书说话要战战兢兢、诚俊诚恐,竟一口气顺溜的把话完整说完。这话问到水水痛处,她瞪着巧巧,瞳孔里射出十万伏特的超强电流,想一举把巧巧电毙。“姐。你可、可以不回答,只要你不要瞪,瞪我……”在水水的“蓄势待发”中,她结巴起来。
霍地,水水扫开巧巧,站起身指着她破口大骂;“我也想早一点嫁、早一点交男朋友!如果妈把你那明眸大眼、美艳五官、细白肌肤通通遗传给我,再把我的五短身材生到你身上,我保证我会在二十岁之前找到金龟婿嫁掉!她的连珠炮弹朝巧巧猛轰。
“可是——遗传这种事我又没办法……”她嗫嚅地说。
“敢顶嘴?你书也念不好、工作也不找,整天躲在家里一事无成白耗米粮倒不如早早结婚生小孩,还对家国社会、对宇宙人类有点贡献。”
“哦!我懂了!巧巧恍然大悟。
“你又懂什么了?”她不明白巧巧能从她的气话中领悟出什么大道理。
“原来你都是为我着想,我竟然还怀疑你存心不良,我真是太不应该了。”巧巧歉疚地望向水水,望得她性格中成分稀少的“心虚”浮上台面。
她为她着想?有吗?什么时候?是巧巧领悟力变强,还是她的头脑震傻了?“说说看,我听一听你是真懂还是假懂。”水水僵硬地开口。
“你希望我找一份符合专长的工作。我很会煮莱、洗衣。所以你才要叫我结婚是不是?姐姐,你真的对我好好,从现在起我一定会努力把自已好掉、绝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国父也说过物尽其用,我会把我的用处……”
哦!MYOLDSKY!水水快发疯了,谁知道离这里最近的精神病院在哪儿?请传真给她……其实巧巧还是弄错了,她最适合的工作不是家庭主妇,而是白雪公主,也只有她这种头脑简单的人舍把巫婆当成好心的老婆婆,还拼命感激人家帮她送来五彩毒苹果。
季墉心情恶劣到极点,他提着手提电脑离“公司”出走,不想再见到二哥那张龌龊卑鄙、下流无耻,专门将己所不欲的坏事,施给小弟的狐狸脸。
刚才季墉在二哥的威胁下,答应代替他出席今晚的相亲大会。季墉此刻正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谁不知道老妈那群朋友的女儿,个个都是抱着采金矿的心情来赴会,他非常厌恶自己坐在那里像座矿场等着人家来探勘!
上次的相亲记忆仍像场恶梦紧紧压迫着他的中枢神经。
那天。他在对方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美女,温柔贤淑、多才多艺的说辞中…‘··兴高采烈地遵照妈妈的指示穿上正式西服,忍受着炎热火球晒出他满身痱子。
没想到一见面,噢--是够美了,不过是化妆品比人更美,那层粉大概只要一旅身就会议大家欣赏到大雪纷飞的冬景。
唉——想起晚上还要再次面对另一个温柔贤淑。百年不得见阿‘超世纪美女”,季墉长声叹息。他打开电脑,准备拿工作来治疗郁结成伤的心脏。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就正确姿势,仅摆了老半天却了无心思,仰头望上树梢的黄色小花,看它们热闹地开了满枝满哑。成双成对的麻雀在调笑他缺乏人身自主权,倒不如当只四脚哺乳动物来得自在快活,忽地,麻雀嫌嘲弄他不够过瘾,接着又屙出一蛇白金在他的波晶艰幕上,以增加刺激度。
OH。SHIT,他想破口大骂。在他寻出面纸拭去那水滴状排泄物时,抬头竟发现一台滑板车正以他为镖靶笔直撞上来。
“碍··”此为男音,音高是中央G。
“碍··”此为女音,音高在高八度的E。因E和G同属C大调一级和弦,所以听起来没有太大的不协调。巧巧不顾自己被撞得七晕八素的狼狈模样,连忙起身把濒临死亡的机车推向一边,俯身跪向季墉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有没有怎么样?”
“放心,我没事,我只是肋骨断三根、肾脏破掉一个、左肺叶大量充血而已。”季墉没好气地说,看来他今天走得不是普通的楣运。
“这么严重?天啊,---救命啊!谁来帮忙救救人?”
巧巧突然扯开嗓门大吼,吓得季墉猛然一跃,伸手自身后抄向前捂住她的嘴巴。在她耳边轻斥:“拜托!你是嫌我还不够丢脸吗?”
巧巧整个人让她箝制在胸前动弹不得,被大掌捂住的嘴巴说不出话来,她只好睁着澄澈的大眼骨碌碌地四下转动。
好一会儿,季墉才发现自己动作暖昧,急忙放掉巧巧,呼地叹口长气又坐回原地,他低下头来检视他的手提电脑。唉——阵亡了!请世人默哀三分钟。
本以为离公司出走可以避开二哥那个“人祸”,没想到出走后还是碰上“女祸”。哎……‘哦、我只是想找人帮忙。”巧巧怯怯地说道。
“不用了!”他无奈地摆摆手,只要她这颗灾星离他远一点就行啦!
“你不要乱动啊!骨折的人要固定,不能动来动去。”
“你诅咒我骨折?”季墉凶恶地瞪了她一眼。
‘是你刚刚说你肋骨断三根··‘…肾脏……”她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在他怒目中冥然停止。
‘哪个破肾脏、断肋骨的倒楣鬼在这里!季墉把电脑往前一推。
“碍…,’巧巧倒抽口气,丹田尚未充足空气大喊出声,就依季墉的“斜眼指示”乖乖阁上嘴巴。“你、你的电脑被我弄坏了?
“你说呢?”
‘怎么办?我没有上班、没有钱可以赔你新电脑。”她懊恼极了。“早知道就不要练习滑板车……我真是又呆又笨……”她低声喃喃,眼泪即将夺眶而出。
“我有叫你赔吗,”他瞄了巧巧一眼-…天下本无事,唐人自扰之。
‘你心肠这么好,不要叫我赔?”巧巧脸上阴霾顿时尽扫,拨云见日的娇颜露出动人心魄的笑容。
“被你憧上前我敢肯定我的心肠都很好、很健全,现在我可不大确定了。”他挪愉道,心情受巧巧感染,不再板着扑克牌脸。
季墉把电脑放在一边,用手压压微微抽痛的额头。
“你受伤了”巧巧急忙从口袋拿出HELLOklTTY的粉红手帕按住他的伤口。“痛不痛?”“哦,”他闷哼一声,抬手接过她的手帕,直到这时他才算看清楚她。
这女生有着出色的外表,长发上戴着粉红色的kitty发箍、身穿粉红色kitty背心裙、kitty短裤和kitty运动鞋。季墉第一次看人把kitty穿了满身却不觉得突兀。
这种长得比模特还艳丽的女生,男朋友一定多如过江之鲫,族群庞大得吓人吧!在这性解放的时代她一定早就……这种女孩不符合他的择偶条件,当下季墉立刻把她自追求排行榜中除名。
“很痛吗?”巧巧心焦地问道。
“当然!”他诚实以答,一点绅士风度都不留。
“对不起!因为滑板车不能在马路上玩,没想到在公园里玩还是憧了人。”“算了,季墉吐口气今天他大大小小的气吐了上百口不止,要不是有绿树在行光合作用,这里肯定到处是窒人的二氧化碳。
巧巧一直审视着他的表情,在他吐气后,她也明显地跟着松了口气。你跟我大姐一样,都是雷声大、雨点校”
“有人拿‘雷声大、雨点携来当形容词的吗?”下回她会不会用“锋面过境、午后有短暂雨”来形容他?
虽然季墉扬扬眉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姿态,但对巧巧而言,撞坏了人家的东西又没要她陪,她在心里早把季墉当成天下第一大善人。面对这种好心人岂有不多攀谈结交的道理?“每次我的笨病发作姐都会被我气得半死,但是她总是吼几声就算了,从不会真的动手打人。你也一样啊,虽然气得要命,可也没要我赔钱。”没人要求她解释,但她不顾听众反应,硬是要讲清楚、说明白。
见她说得那么幸福,好似光挨骂是件不可多得的幸运事。莫非她来自暴力家庭?“你姐姐很凶吗?”
“你没听懂我的话我大姐一点都不凶,如果她真的变凶了,也是被我害的!”她对维护水水向来尽心尽力。
“你害的?”
“嗯!我要是别那么笨,她就不会骂我,就不会破坏自己的形象。可是--没办法啊!谁叫我的智商只在正常和白痴的临界点。不过这样也好,塞翁先马焉知非福,起码我的愚笨可以把她的口才训练得很好。”巧巧一古脑儿把水水骂她的话当成真理,一一输出。“愚笨可以训练口才?”那他是不是该考虑聘任她到公司帮忙训练业务专员?这是哪一国的逻辑?
“水水说要找到我听的懂的话来骂我,很不容易耶!”巧巧杏眼圆睁代表她所言不假。季墉在心底把巧巧归纳于问题家庭的问题小孩,领了这身分,他不免对她滥发同情,原本的不耐被温柔取代。
“你叫什么名字?”
“颜箴巧一大家都喊我巧巧,我大姐叫颜箴水,我们都喊她水水,我爸叫颜在亚……”“我们都喊他亚亚。”季墉把她的话顺口接足。
“不对!我们都喊他爸爸。”巧巧笑弯了腰,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人比她更笨的。她的笑容比七月半的阳光还璀璨,比八月中秋的月亮还明亮,季墉的心弦被她一挑一拨,奏出一首夏之圆舞曲。你有没有男朋友?”随口问问,并不代表他有意结交,纯粹是没话找话说。
“男朋友?怎么可以?”巧巧吓得往后跳弹两步,好像他身上有AIDS病毒似的。“为什么不可以?季墉怀疑地望着她。
“当然不可以!爸爸说男生想交女朋友都是存心不良、有目的。”
“什么目的?这是哪一派理论?最新版“育女指南”的教养守则?
“偷尝禁果阿!我怎么可以把自己变成禁果去害别人?”她理直气壮地替他上一课。他不得不同意那个叫水水的话,她的心智果真在那格临界点上。他敢下赌注--她父亲的目的绝对是教她保护自己,而不是怕她去害别人。
你爸是哪个朝代的人?唐朝?还是更早的商朝?’季墉的处女情绪已经让他成为众矢之的,难不成她爸跟山顶洞人是“换帖”?
巧巧听不懂他的讽刺,但是她抓桩朝代”两个字大做文章。‘不管是什么朝代,洁身自爱都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我爸说现代人性病泛滥成灾,都是因为人类不懂得节制、不遵守婚姻制度的结果。”
巧巧的贞操观在颜在亚的谆谆教诲下早已根深蒂固,“男朋友”三个字对她而言就像播朵拉的盒子,虽然有着强大的诱惑力,但在父亲的告诫下,她是怎么也不敢去打开。“照这种说法一交男朋友是不道德的,难道你将来不打算结婚?”
“就去相亲啊!等我有一个未婚夫,我就可以晚上过了七点还不回家,我就可以去电影院、去KTV,可以不用三餐都回家吃饭,可以去麦当劳……”仿拂只要多了一个未婚夫,绑在她身上的绳索就通通解套了。
“你爸管你们很严!”季墉下了结论。
“你跟水水好像,她也常常这么说。”她几乎要认定他和水水才是真正的双胞胎。“水水也这样想?那你呢?你觉不觉得他管太多了?”
“也还好啦!不跟男生当朋友也没关系呀,反正男生本来就是麻烦的东西。”“怎么说?”头一次听到把“麻烦”用在男人身上,这两个字不是女人的专属用词吗?“比方,我上回不小心答应水水的男同学一起去公园,结果另一个男同学就跑去骂她不公平?你和男生去公园跟水水有什么关系?”
她帮男生写情书给我啊!她赚那么多人的钱,我要是和其中一个出去,其他的人就会跑来骂她不公平,说她把那个人的信写得特别好。”
“水水利用你赚钱?”季墉从她条理纷乱的话中拼凑出始末。
“对啊!你说男生是不是很麻烦?”巧巧说得理所当然,完全不认为让男人变麻烦的始作涌者该为这件事负责。
季墉笑而不答。
“反正我已经答应水水,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嫁出去,如果我又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