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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学霸来也-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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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为了避免大火波及左邻右舍,张忘派了人在左右院子里挖了壕沟做隔离带,以确保侍御史刘陶和庖人梁翼不会受无妄之灾。

    在张忘的有意纵容下,小火演变成了大火,浓烟四起,火焰冲天,小半个洛阳西城都看到了。

    邻居侍御史刘陶和庖人梁翼分别派了家奴过来救火,附近里弄的人家也都蜂拥而来,手中各提救火用具。

    张忘看差不多了,便吩咐家仆和黄巾兵们将一些米粟丢在火场周围,同时上前大张旗鼓救火。

    一场大火消弭无形,但是张宅五进五出的宅子,第一进几乎完全毁于火海。烧毁了宅门,烧毁了门房,烧毁了厢房数间,左领右舍也略有波及。

    等洛阳府的差役来了,从火场中找到张宽的尸骨后,这件事一下子点燃了西城百姓的愤怒。

    盛夏时节,恶意纵火,一个不慎,整个西城都要被殃及。

    因为凿石头的成本昂贵,烧砖的技术又不普及,这时候不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平民百姓,宅院厢房几乎都是木头制造的,一旦起了大火,便会形成蔓延之势。

    洛阳令周异一个脑袋快成了两个大,尽管百般不情愿,鉴于此事影响过于恶劣,还是派了差役去了张济府上拿人。

    张府的奴役在管家的授意下,只是点了把小火烧了门房,顺便打了几个张忘的家奴,哪里会想到小火变大火,震动了洛阳城西城。

    等到他们意识到祸闯大了,想跑的时候,不知道哪里冒出来数名蒙面高手,将他们一一打晕过去,再醒过来时,已经在洛阳府的大堂之上了。

    司空张济正在皇城处理公务,听闻此事后急忙回府,听管家说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恨得一脚将管家踹翻在地。

    “为了给一个贱奴出气,居然放火烧士族的宅子,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东西!”

    大汉是封建社会,士农工商各阶层等级森严。张济贵为三公之一的司空,也无法明目张胆包庇自己的家奴。

    张济当面扇张忘的耳光,没人会说什么,但是张济的家奴要是敢扇张忘的耳光,那就是奴仆欺主,以下犯上,乱了伦理纲常。

    放火烧屋,比扇耳光可狠得多了。

    张济面色阴沉地想了片刻,吩咐管家道:“你马上去洛阳府报案,就说放火之人乃是张府的逃奴,数日前即不知所踪。纵火之事乃是他们泄私愤,与我张家无关。但是尽管如此,我们张家依然宅心仁厚,愿意拿出一部分钱财来补偿那张忘,希望张忘能明辨是非,不在此事上过于纠缠。。”

    管家领命而去,张济遥望城西方向,愤怒地摔了茶盏。

    张忘若是识趣,自己就暂时放他一条生路。若是不识抬举,哼,想要弄死他,不过就是踩死一只蚂蚁。

    自张忘到了洛阳,就一直没动静的太尉杨赐,派管家拿了帖子,找到洛阳府尹周异,要求严办此案。

    周异身为周瑜的父亲,本就有几份风骨,眼看有太尉撑腰,顿时间胆气更足。

    一顿板子打下去,将那几个家奴打的皮开肉绽,将事情经过一一都吐露了出来。

    周异分析案情,判断出张忘不是个纯粹的受害者,他算计张济在先,在被纵火的时候更有火上浇油的嫌疑。

    可眼下群情激愤,形势一面倒,偏偏不能去深究。一旦深究,必然千夫所指,被人们误以为收了张济贿赂,颠倒黑白。

    周异对名不经传的张忘起了戒备之心,听张济的管家当堂陈述了几个纵火犯乃是张家逃奴之后,当堂宣判了几个家奴的罪行,然后拂袖而去。

    自始至终,周异都没有给张忘任何陈述和辩白的机会,也没有判令张济给张忘补偿。

    管家洋洋得意看着不甘心的张忘,先是说了一番“张济身为司空,位高权重,党羽遍布天下,有的是法子弄死你”这样的蠢话,然后故作大方地提出,愿意出一百文钱,帮助张忘重修旧宅。

    张忘原本就被逃奴的说法气得火冒三丈,见张济的管家如此作死,冷笑一声,扬长而去。

    从此之后,不死不休。

第三十五章 有心算无心() 
豆子埋在张忘的怀里,呜呜地哭个不停。

    张忘看着自己衣襟上的眼泪和鼻涕,郁闷得不行:“哭什么啊,天塌下来了?”

    豆子哽咽道:“洛阳令周异看穿了你在纵火案中做的事,会不会追究你的罪责?”

    “当然不会。”

    “为什么不会?人家点火烧你家,你自己往火上添柴,还把张宽丢到火里烧死了。”

    张忘冷哼道:“堂堂士族子弟,被一介家奴欺负的只能添火烧屋以求自保,仅凭这一点,那张家的家奴就该死。屁股决定脑袋,周异身为士族,享受着士族阶级的福利,自然要维护士族的利益,不可能去为家奴伸张正义的。”

    豆子擦了一把眼泪,问道:“可是,为什么烧死张宽呢?”

    “这种坏人,早死一天,就少祸害百姓一天,有什么不好?”

    “可是,他罪不至死啊。”

    张忘叹了口气,拿起丝巾,替豆子擦去鼻涕眼泪:“我放他回去,他也活不了,一家子被泄愤灭门的可能性很大。这就是坏人无路可走了,为什么经常自杀的原因。他自杀了,他的主子为了安抚其他的奴才,便会善待他的家人。”

    “真的吗?”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经常骗我啊。”

    “你知道什么叫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吗?”

    张望瞪了豆子一眼,将沾满了泪水和鼻涕的丝巾直接捂到了她的脸上。

    “呸!呸!呸!”

    豆子将丝巾从脸上拿走,跳起来乱吐一气,回头再去找张忘,已经不见这坏人的影子了。

    张忘走到前庭,看着那一地的灰烬发呆。该如何利用这次机会,将坏事变做好事呢?

    张鬃和一些黄巾兵正在整理院子,见张忘来了,忧心忡忡走了过来。

    “得罪了司空张济,小郎君以后的日子该难过了吧?”

    张忘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要抛弃我,另谋出路?”

    张鬃涨得满脸通红:“大家都是大贤良师的弟子,理当同生死,共患难,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事而抛弃你?我是担心我们太平教众在洛阳的行动,会因此受到影响。”

    张忘眼前一亮,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啊,我也觉得会受到影响。”

    张忘坐下来,仔细给张鬃分析:“你看啊,我落难华阴的时候,华阴杨氏在当地给我做了保,我的身份暂时没有问题。就算张济想要查我,洛阳到蜀郡一来一回,没有一年半载,根本就没可能。所以在大贤良师举事之前,张济不能拿我的身份做任何文章。”

    张鬃点点头,对张忘的深谋远虑十分佩服。

    张忘继续道:“我的家仆以及他们的家眷,都和我签了卖身契,身份也一点问题都没有,一样不会被人做文章,对不对?但是你们呢,你们是太平教众,不是我的门客,不是我的护卫,不是我的家奴,若是被有心人调查的话,是不是很容易就暴露你们的真实身份?”

    “这个”张鬃想到这一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们参加了太平教,官凭路引户籍证明一概没有,若不是华阴杨氏带路,他们连洛阳城都未必能进的来。

    张济若真要拿他们开刀,很容易就查出他们的底细来。

    “你们现在有两条路。”

    张忘一本正经地说道:“一是分批出洛阳,回波帅那里去,继续占山为王,等待时机,但是这样一来,你们这趟洛阳就白跑了,查探朝廷动向的任务,也无法完成。最关键的是,我还欠你们不少工钱,也只能以后有机会再补给你们了。”

    张鬃的脸色很难看:“那另外一条路呢?”

    张忘呵呵一笑:“另外一条路就简单了,你们都和我签卖身契,暂时充作我的家奴。这样你们有了合法的身份,张济没有把柄,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了。回头举事之后,我再把卖身契撕了,还你们一个自由之身。”

    张鬃听了张忘的话,脸色更加难看,吭吭哧哧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好半天才换了个话题:“我不明白,洛阳令为什么敢和司空张济做对,将张济的家奴全都入狱呢?”

    “这是很浅显的道理啊,士族最害怕的事就是乱了尊卑,失了纲常。”

    张忘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今日张济的家奴放火烧我屋他视而不见,明日大将军的丫鬟就敢扇他的耳光。所以俗话说的好啊,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为了避免类似屈辱之事发生在其他士族身上,他必须要杀鸡儆猴,给天下人立个规矩。”

    张鬃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浑浑噩噩地转身走了,看着那一群忙忙碌碌的黄巾兵发呆。

    卖身为奴,认张忘为主?这家伙本事是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不应该信任他

    张忘眯着眼睛望着这一群黄巾,思绪却飞到了天外。

    张济这回吃了亏,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但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着想,他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公开对自己怎样,只能暗中下毒手。

    那么短期之内,谁胜谁负,就要各凭背后的手段了。

    张济身为司空,位高权重不假,但是这天下,有的是他惹不起的人。

    比如皇帝刘宏,比如何皇后和他的屠夫兄弟何进,比如同为三公的太尉和司徒,比如十常侍,比如各地的宗室郡王,比如闻名天下的名士大儒。

    自己只要交好这些人中的一类,就能给自己找到一张护身符,若是能变成这些人里的一员,那就更好不过了。

    眼下的他,做不了皇亲贵胄,做不了三公九卿,更下不了狠心阉割自己去当公公,那么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刷声望,让自己名满天下。

    只要获得了百姓的欢心,士人的敬慕,朝廷的看重,又何惧一个离死不远的司空张济。

    获得百姓欢心,小恩小惠即可,获得士子敬慕,便只能著书立说了。获得朝廷看重最简单,皇帝刘宏和十常侍,全都是死要钱的主,只要给钱,怎么都好。

    理顺了即将要做的事,张忘非但没感到轻松,反而一脸愁容。

    自己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不错,但是上天给他一样东西的同时,取走了他另一样东西。

    他的缺陷就在于没有大局观,欠缺统筹规划的能力,好多事都是想到那里就做到哪里,不能按部就班、循序渐进的去经营。

    这样的局面要是不改变,以后肯定还会有数不清的意外和麻烦找上门来。

    张忘望向颍川的方向,心想:要怎么做,才能把那个有丞相之才的家伙弄到身边来呢?

    一个黄巾兵领了一个身躯魁梧的中年壮汉进了院子,对张忘道:“小郎君,侍御史大人的家将过晏来访。”

    张忘正在沉思,闻言吓了一跳。

    等到他回头一看,见黄巾兵把人都领进来了,顿时气得心肝都疼。

    你丫的这是什么门房?

    直接就把人领进来了,你是有多心怀坦荡?

    你有征求过我的同意吗?

    你不知道家里有很多秘密吗?

    你肯定我愿意见他吗?

    这人要是张济派来的刺客,我这会儿已经挺尸了好不好?

    黄巾兵见张忘面色不善,知道自己大概做错了事情,说了一句“哎呀,肚子疼!”转身便跑的没影了。

    张忘收敛了一下怒气,和颜悦色对过晏道:“过大哥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过晏恭敬道:“我家主人派我过来,请小郎君去赴宴。”

    刘陶请我去赴宴?

    张忘有种受宠若惊之感,一肚子怨气顿时跑得无影无踪。

    他可以不把司空张济看在眼里,但是却不敢对刘陶不敬重。

    张济不过是个贪鄙无耻的赃官,恶事做尽的蛀虫,少了他,大汉会多一丝生气。

    刘陶则完全不同,这是正人君子,是朝廷的忠臣,是大汉的脊梁,少了他,大汉会失一分元气。

    张忘注定做不了君子,但是这不妨碍他敬重君子。

    回屋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物,又提了一桶冰块做见面礼,张忘心情激动地跟着过晏出了门。

    过晏出了门,却并未回刘宅,而是领着张忘往上东门大街走去。

    若不是从史书上对过晏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是个忠贞之士,张忘肯定以为过晏是和别人设了局,准备要害他。

    尽管如此,他跟在过晏身后,心中依然有些惴惴,刘陶不是请他去赴宴吗,这到底是要去哪?

    过晏领着张忘一路来到了一座豪华气派的宅邸前,这才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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