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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意地扬扬眉,袁江走到阎主簿和年轻官吏的面前,出声安慰,“两位没事吧?”
“多谢公子挂念,老朽无事。”
阎主簿赶忙站起身,给袁江行礼,年轻官吏也跟着一起行礼,嘴里却是不满地嘟囔道:“这个孙策着实可恶,还请公子以军法处置。”
阎主簿闻言,面色陡然一变,回头厉声喝道:“公子在这,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快速速退到一旁!”
年轻官吏目光阴翳地盯一眼远处的孙策,悻悻地退到一旁。
喝退年轻官吏之后,阎主簿满脸堆笑地对袁江说:“公子,老朽教导无妨,致使属下官吏口出狂言,还请宽恕则个。”
袁江摆摆手,“无妨,孙策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也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阎主簿笑着长做一揖,“那老朽在此多谢公子啦。”
摇摇头,袁江的目光却是撇到阎主簿手里一直捧着的官帽,随口问道:“还未请教老先生的名姓以及官职。”
阎主簿赶忙又施一礼,答道:“老朽无能,承蒙主公不弃,这才勉强当个主簿,至于名姓嘛,不提也罢,公子贵人事多,记不住的。”
听他这么一说,袁江乐了,多少人千方百计地想要在他面前露个脸,留个姓名,以后好有升迁的可能,却苦于没有机会;这老头倒好,机会就在眼前,他却不想把握,真是有点让人费解。
而且听他这话,还有些嘲讽袁江贵人多忘事的意思。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纷纷为阎主簿点赞。
“我去,这个老头好流弊,居然敢不跪舔咱们的江哥。”
“人家这叫威武不屈,是真丈夫也。”
“我看啦,这老家伙就是在装比,故意摆架子,调戏江哥。”
“我去,调戏江哥,还不如抱着大树,怼怼怼呢!”
有趣,真是个有趣的老头。
袁江不怒反喜,唇边泛起丝丝的笑意,回过头,看着一旁的张勋,等他给出答案。
张勋上前一步,小声在袁江耳边说道:“他叫阎象,为人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尤其轻视市井之徒,还有……”
说到这里,张勋识相地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袁江秒懂他的意思,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还有像我这样的官宦子弟。”
张勋摊摊手,“这是你说的,我可没这么说。”
袁江白了他一眼,转身对着阎象长做一揖,态度十分谦虚恭和,“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阎主簿,在下失礼,还望多多包涵。”
因为袁江这突如其来的敬重,阎象明显一愣,而在他正要开口说话时,程普领着孙策已经走到袁江的身后。
程普恭敬地说道:“袁公子,伯符已经答应向这两位道歉。”
“哦?”
在袁江半信半疑的目光中,孙策走到阎象两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赔礼道歉。
阎象还了一礼,“孙将军不必客气,此事老夫也有不对。”
而年轻官吏只是“嗯”了一声,鼻孔朝天,不再多看孙策一眼。
从未受过这样轻视的孙策,一咬牙,眼中凶光毕露。
一旁的程普是个极有眼色之人,用手指偷偷戳了戳孙策,提醒道:“伯符,还不向袁公子道谢。”
“多谢!”
冰冷的两个字眼从孙策嘴中蹦出,说完之后,他便是一挥袖袍,冲入大雨之中。
第二十九章 虎躯一震,菊花一紧()
程普沉声道:“公子,希望你能遵守之前的约定!”
得到袁江的首肯之后,程普告罪一声,也是冲进大雨之中。
雨越下越急,地面上积了一层厚厚的雨水,伸手不见五指的街道上,有一个青年冒雨狂奔,跑着跑着,忽然,右脚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身体顿时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地跌倒在地。
“可恶!”倒地的孙策,右手握拳,恨恨地向下砸去,地上的泥水溅的他满脸都是。
“早晚有一天,我孙伯符要百倍讨回今天所受之辱。”
悲怆的声音犹如失群的孤狼,在寒风瑟瑟的秋夜中,回荡不休。
“伯符,你没事吧,伯符!”
黑夜里,有一道匆匆的身影赶来,一把扶起孙策,此人正是程普。
“哼,假惺惺!”孙策冷哼一声,“我刚才被打,被侮辱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如此关心我?”
程普面露为难之色,“伯符,刚才的事是你不对,道歉也是应该的,再说,有袁公子出面,我们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孙策闻言,顿时火起,“我的不对,哼,他袁术吞我孙家兵马,就对啦?”
程普好言相劝,“伯符,你别急,这些兵马,我们迟早能要回来。”
“要回来,怎么要?是把你们这些旧部都送给他,还是让我为他战死沙场?”
“伯符,你别激动,此事容我们从长再议。”
“哼,要议你去议,我可没那闲工夫!”
孙策重重地哼一声,扬长而去,独留程普在雨中彷徨。
程普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伯符,吃醉酒,怎么是这样?”
“一直如此,你习惯就好!”
突然,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从程普身后传来,他回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蓑衣的壮硕男子,从黑暗中缓步走来。
“公覆,你怎么来了?”
程普转过头,疑惑地问道。
黄盖从手里的两套蓑衣中,拿出一套递给程普,笑道:“我从军营回来之后,就发现你俩不见了,想来是找地方吃酒去,就寻到这,本想来讨杯酒吃,可是现在看情况,酒是吃不到啦。”
程普苦笑着将蓑衣穿在身上,黄盖问:“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程普点点头,紧接着将在拜月酒馆的事告诉黄盖。
末了,他还说一句,“此事,本就是伯符的错,他非要不听我的,唉,最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黄盖安慰道:“你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脾气多有了解,他这性子随他爹,一吃醉酒就爱耍酒疯,习惯就好。”
“唉!”程普叹息着摇摇头,“我只希望袁公子不要为难伯符。”
黄盖想了想,说:“你今天没去武堂,不知道袁公子此番可是立了大功。”
“说给我听听。”
“袁公子虽然丢了阴陵城,却是在盱眙大破刘军,斩了敌将傅士仁。为此,主公大悦,破格提拔他为从六品荡寇将军。”
闻言,程普脸色略有变化,沉吟许久之后,才说:“听你这么一说,这袁公子倒是个将才,他手下的几个家将也不弱,看来伯符的处境已经岌岌可危。”
黄盖赞同地点点头,“我们应该早作准备,不然他孙家这辈子都只能寄人篱下。”
拜月酒馆,孙策的负气而去,却是让袁江和年轻官吏心里一阵舒坦。
直播间的粉丝们,也积极的发起弹幕,为袁江怼孙策点赞。
“这波比装的可以,快赶上我啦。”
“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和太阳肩并肩呢?”
“江哥,你和小霸王的仇,这就算是结上了,以后可得小心点。”
“小心个毛线,我们江哥,虎躯一震,菊花一紧,身体一哆嗦,群雄臣服!”
“身体一哆嗦是亮点,这句话加个红圈。”
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这是没办法的事,既然决定要装比,就要一路装到底,不就是个小霸王吗?等我雄起的时候,把他打成小王八。”
“厉害了我的哥!”
经过孙策这么一搅和,这拜月酒馆再也没有吃饭的气氛,袁江挥挥手,带着一帮人就要离开,却被阎象叫住。
袁江挑了挑眉,“不知阎主簿还有何事?”
阎象干笑着搓搓手,而后长做一揖,“下官拜谢公子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而已。”袁江笑着摆摆手,“哪日有空,我还要亲自去阎先生府上拜访,还望到时莫要嫌弃。”
阎象笑着点点头,“不敢,不敢。”
袁江一行人走后,年轻官吏为阎主簿端来一碗姜汤,却是见到后者双眼直直地盯着袁江等人刚才所坐的位子,一言不发。
“阎主簿!”年轻官吏轻轻地叫了声,阎象猛然惊醒,望着面前热气腾腾的姜汤,笑道:“你费心了。”
年轻官吏将碗轻轻放在阎象的面前,问道:“阎主簿,你在想什么?”
阎象闻言,放下汤碗,答道:“我在想,这公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彬彬有礼,真是难以想象。”
年轻官吏坐在他身旁,眯着眼笑道:“这还不好?我听说,公子此番回来,可是立功呢。”
阎象点点头,“我开始听别人说,主公封他为荡寇将军还有点不满呢,可现在一看,他倒的确有几分做将领的能力。”
“阎主簿,是看上这小子啦?”
“呵呵,勉强还凑合,等他登门拜访的时候,我再试试他的深浅。”
等到三拨人皆是离开拜月酒馆时,二楼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走出个全身笼罩在黑斗篷中的人,他斜靠着栏杆,暴露在空气中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倒是个有趣的人,没我想象中的那般不堪。”
静静地站了一会儿,他才返回房间。
不多时,一行人匆匆地闯进拜月酒馆。
小二赶忙迎了上去,“几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领头的大汉瞪了他一眼,右手在腰间轻轻一按,佩剑露出一半,凌厉的寒意爆涌而出,吓得小二哆哆嗦嗦地倒退好几步。
领头的大汉轻哼一声,挥手带着一行人走上二楼。
小二走到掌柜的面前,颤音说道:“掌柜的,你看这……”
掌柜的是个久经商场的人,一眼就看出这帮人不好惹,他白了小二一眼,厉声喝道:“不该问的别问,干活去!”
那一行人上了二楼之后,径直地走向黑斗篷的房间,推开门,谨慎地望望四周,确认没人跟踪之后,这才鱼贯而入。
第三十章 头一蒙,鸟一提,管他是不是哈士奇()
房间内,黑斗篷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喝着酒,见一行人走进来,也没有抬头,只是随意地问一句,“怎么样?”
进来的所有人,全都低着头,沉默不语。
黑斗篷捡两块肉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一番,而后给自己倒杯酒,缓缓地饮尽,这才抬起头,笑问:“失败了?”
领头的大汉点点头,“属下无能,还请主人责罚!”
“光责罚就行了?”
黑斗篷的声音十分沙哑,让人听不清他话中隐藏的情绪。
可熟悉他的领头大汉,却能感受到这话中隐藏的杀意,吓得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
“哐当!”
黑斗篷将一把剑扔在领头大汉的面前,冷冷地说:“自己了断吧!”
领头的大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哭喊道:“主人饶命,饶命……”
“啊!”
正在求饶的大汉突然双手捂住脖子,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全身痉挛几下,便是不再动弹。
站在大汉身后的几个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虽然他们没看清黑斗篷是如何出手的,但他们知道大汉的死与其脱不开关系。
黑斗篷嘿嘿一笑,拎起酒壶,走到大汉的尸体前,蹲下,取出插在后者脖子上的匕首,伸出舌头舔了舔尚还温热的人血,站起身,目光一扫来几个瑟瑟发抖的手下,厉声说道:“这就是办事不利的下场!”
回到住处的袁江,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长长的回廊中,他一个人慢慢地走着,此时,雨不再那么急,反倒有一番江南杏花雨的滋味,绵延而悠长。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望着这绵绵秋雨,陆放翁的诗歌情不自禁地从袁江嘴中蹦出。
“现在可是秋天,涂高此句是不是有点不合情理?”
一个素衣女子从回廊的尽头,轻移金莲,缓步走来。
袁江只是瞥了一眼来人,便又转过头,望着廊檐外的雨帘,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他才转过身,笑问来人,“你怎么还不睡?”
“外面的雨太吵,睡不着。”
甄宓摇摇头,玲珑的娇躯半探出长廊,伸出玉手,任凭雨水打湿,偶尔有一股凛冽的冷风扫过面颊,吹乱了额前的秀发。
袁江缓步走到她身旁,轻声问道:“有心事?”
甄宓沉默不语,袁江悻悻地摸摸鼻子,“可以尝试对秋雨说说心事,实在不行,你再来找我吧。”
说完,也不等甄宓回话,他便是径直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愣愣地望着袁江消失的地方,甄宓沉默了许久之后,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