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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之乱世三国-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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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客人来齐之后,袁江想着是该开宴了,可是袁术却带着一帮臣属去江边祭拜,等做完这些之后,再回到寿春城时,已经过了晌午。

    沐浴更衣之后,这才轮到开宴庆祝。

    望着摆在面前的各色菜肴,袁江正要拣起一块熟肉来安抚已经咕咕叫了几个时辰的肚皮,没成想却被一旁的张勋用假咳声制止,他悄声说道:“公子莫急,还要再等一会才能开宴呢。”

    原来在这动手之前,袁术还要说一大堆废话……反正袁江一句没听进去,当然是废话,此时他的眼珠子就一直瞪着面前的那块熟肉,喉咙时不时地滚动几下,咽下一口涂抹。

    好不容易捱到袁术的话说完,袁江正想对那块瞅了半天的熟肉动手时,却听到位首的袁术爽朗的笑道:“江儿,今日恰逢盛宴,难道你不想做一首诗吗?”

第一百三十六章乱世文章不值钱() 
无奈地望一眼已经被他瞅出花来的熟肉,袁江站起身,面冲端坐堂上的袁术恭敬地一施礼,然后目光在四周一扫,将在座宾客的神色尽收眼底,这才说道:“回父亲大人的话,涂高才疏学浅,哪敢在这么多淮南才子大儒的面前献丑?”

    他话音刚落,就有当初在阎主簿家里见过的陶丘洪立马赞许道:“袁公子过谦了,当初我在阎主簿家可是领教过你的大才,‘绿蚁新焙酒,红泥小火炉’,这两句我至今记忆犹新,细细嚼来,自有一番滋味,实在是妙不可言。”

    一旁随之前来赴宴的郑泰也是夸赞道:“陶兄说的极是,袁公子之诗才实在是高,足以令我等高山仰止啊,‘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这两句一听就是上乘诗句,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想出来的?”

    在座的众宾客或多或少都听过袁江所作的诗,此时再听到淮南文坛最是恃才傲物的两人,皆是齐声夸赞袁江,一时间纷纷投去敬仰的目光,那些极有眼色之人,搜肠刮肚地找出曾抄录的出自袁江之手的诗句,大肆吹捧一番。

    在场的,唯有孙策一方和袁熙一方冷笑不止。

    只是孙策不敢公然与袁江作对,所以倒有所收敛,而在这之前见过袁江示弱一面的袁熙,却根本不顾及其他,一边冷笑,一边讥嘲,“没想到我这个不爱读书的弟弟,倒也会作诗,哈哈,可笑!真是不知道,是有人事前帮他作好的呢,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只是随便说两句,便得到你们的大肆吹捧。”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堂内一阵热议。

    亲眼见过袁江作诗的陶丘洪等人和袁术的手下,纷纷对这个出言不逊的袁老二怒目而视;而那些只是道听途说的宾客,不由地将疑惑的目光落在袁江的身上,想着这样一个刚刚弱冠的少年,是否能做出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

    对于这些质疑,袁江只是淡淡地一笑,眼神中颇有几分不屑。

    这一幕被袁熙看在眼里,他只当是袁江被他挤兑的无话可说,不禁有些得意,而后继续剩勇追穷寇,“江弟,你怎么不说话了,难不成真让为兄猜对了?哎呀呀,抱歉,为兄可不是故意让你下不了台的。哎,见谅,见谅。”

    这话虽然说的很是平平淡淡,可是其中的嘲讽之意,任谁都能看出来,尤其是袁熙看袁江的眼神……全都是鄙夷之色。

    坐在他身旁的许攸,毫不掩饰地讥嘲起袁江,“江公子,不是老夫说你,小小年纪,怎能学人沽名钓誉?那些脍炙人口的诗句,老夫一听就知道不是你这种才疏学浅的人,能作出来的。没想到居然还被一些自诩有才学的人拿出来到处吹捧,也不知该说可笑呢,还是无知。”

    许攸这几句话说的是轻描淡写、不徐不疾,可听那意思,竟是不将陶丘洪等人半分放在眼里,这可犯了禁忌。

    陶丘洪第一个站出来,出言指责许攸,“许子远,你不过是个半吊子书生,也配在这里和我们一帮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这袁公子作诗乃我和郑兄几人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

    许攸一捏白须,冷笑不止,“谁知道你们是在故意造势,还是真有其事呢?再说,你们淮南士人不就是喜欢干这种招摇撞骗的勾当吗?”

    许攸这句话可是彻底将淮南的才子激怒,他们纷纷出言讨伐,场面乱作一团。

    “够了!”

    望着堂下吵吵闹闹的一群书生,袁术愤怒的一拍桌子,瞬间将他们震慑住。他说:“瞧瞧你们面红耳赤的争辩样子,哪还像个饱读诗书之人?”

    众人闻言,纷纷停止争吵,惭愧地低下头。

    唯有袁熙不在意地笑笑,“叔叔,莫恼,原是侄儿的不是,我不应该将江弟的丑事揭发,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袁术一听此言,怒不可遏,正要出言训斥时,却被杨弘抢先一步说道:“主公,既然熙公子和许子远不相信江公子能独自做出那样脍炙人口的诗句,您不妨让他在这里再作一首,这众目睽睽之下,可是作弊不得。”

    袁术听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询问的目光自袁熙、许攸、袁江三人身上一一掠过,待他们都没意见时,这才说道:“既然今日是祭灶节,江儿,不妨以此为题,作诗一首,各位以为如何?”

    众人纷纷点点头,然后将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袁江身上。

    袁江笑着走出席位,在堂下踱了几步,作思考状,忽然,脸上神色一变,似是想到妙句,朗声道。

    “《祭灶诗》

    一碗清汤诗一篇,

    灶君今日上青天;

    玉皇若问人间事,

    乱世文章不值钱。”

    袁江的话音刚落,便是赢来一连串的叫好声。

    在座的淮南才子,激动的语无伦次,纷纷摇头晃脑地将袁江的这首诗,默读一遍,尤其是那最后一句“乱世文章不值钱”更是获得一致好评。

    陶丘洪说:“妙哉妙哉,这首诗短小精悍,虽然只有短短二十八个字,可是也足以将那无尽的诗情说与人听,乱世文章不值钱,更是一语中的,厉害厉害,不愧是袁公子,在下佩服。”

    “先生过誉了。”

    听了陶丘洪的夸赞,袁江慌忙答谢,而后一脸笑意地盯着袁熙和许攸两人。

    袁熙不懂诗歌,只能望着许攸,后者冷哼一声,道:“我还从来没听过这样分段押韵的呢,也就二十八个字,算是哪门子诗歌,不好,不好。”

    “强词夺理。”郑浑鄙夷地瞥一眼许攸,“自己孤陋寡闻,还硬说人家的诗作不好,真真是可笑至极。”

    袁江嘴角勾起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冷笑,拱手道:“既然子远先生觉得不好,那我再做一首。”

    众宾客闻言,惊讶地张张嘴,全都一脸期待的望着袁江,心中暗自佩服他才思敏捷,才如泉涌。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袁江再次咏出一首佳作。

    “《祭灶词》

    古传腊月二十四,灶君朝天欲言事。

    云车风马小留连,家有杯盘丰典祀。

    猪头烂热双鱼鲜,豆沙甘松粉饵团。

    男儿酌献女儿避,酹酒烧钱灶君喜。

    婢子斗争君莫闻,猫犬角秽君莫嗔;

    送君醉饱登天门,杓长杓短勿复云,

    乞取利市归来分。”

第一百三十七章 与许攸比诗() 
“啪!”

    袁江再次作出的【祭灶词】犹如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许攸的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令其羞愧不已。

    直播间的粉丝们一边打赏,一边刷弹幕……

    “没想到袁绍手下的有名谋士许攸,都被江哥打脸了,爽!”

    “这脸打的啪啪响,看来以后许攸见到江哥,要绕道走。”

    “谁让他刚才那么猖狂,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看着就不爽,活该被打脸。”

    “叮,逍遥智翔打赏主播十个血瓶,恭喜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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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的淮南士人皆是一脸奚落地望着许攸,刚才被其挤兑的陶丘洪,更是直接出言冷嘲热讽,“怎么样,许子远,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我们淮南士人,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卑劣吧。”

    郑浑附和道:“我看卑劣的是他们冀州的士人,没甚学问,还要硬说别人的不好,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许攸被一众淮南士子嘲讽的面红耳赤,双肩颤抖不已,他豁然站起身,指着袁江的鼻子,问道:“江公子,在下不才,也通些诗词歌赋,不知道江公子,可敢与我比试比试?”

    袁江还没接话,就听陶丘洪冷笑出声,“许子远,你的脸皮简直比我寿春城的城墙还厚,你一个饱读诗书的士子,欺负一个弱冠少年郎,算什么本事?”

    虽然陶丘洪等人一直在嘲讽许攸,可是他们心里也都清楚,这个许攸可是北方著名的学士,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不说,这吟诗作赋更是一绝,在这方面,就连后来被称为“建安七子”的孔融、陈琳等人也是自叹不如。

    所以一听许攸要亲自和袁江比试诗歌,一众淮南士子不由地有些吃惊,更多的还是不情愿。

    毕竟刚才好不容易靠袁江的两首祭灶诗挣回来的脸面,不能就这么轻易地丢失。

    将一众淮南士子的神色收入眼中,许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他转过头,问袁江,“江公子,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袁江淡淡地道:“既然子远先生想向我挑战,那晚辈哪有不应战的道理。”

    “说得好!”

    当听到袁江将相互切磋说成是许攸向他挑战,一众淮南士子不由地拍手叫好,而许攸则是冷哼一声,在心里暗忖,“只会逞口舌之快的小人尔,看我待会如何羞辱你。”

    比试很简单,袁江和许攸一人作诗一首,由在场的众宾客举手表决,确定谁优谁劣。

    许攸大步走出席位,踱步到堂下,向前走了几步,又向后退了一步,沉吟一会,眉头一皱,诗情瞬间涌上心头。

    他得意地一扬眉,朗声道:

    “【去者日以疏】

    去者日以疏,生者日已亲。

    出郭门直视,但见丘与坟。

    古墓犁为田,松柏摧为薪。

    白杨多悲风,萧萧愁杀人。

    思还故里闾,欲归道无因。”

    这首诗许攸吟咏完之后,堂内寂静一片,除了袁江每个人都用一种惊诧的眼神望着他,包括之前对他恶语相向的陶丘洪、郑浑等人,也是对其另眼相看。

    很是享受众人用近乎崇拜的目光望着他,许攸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得意之色,他转过头问陶丘洪,“陶兄,不知你以为此诗如何?”

    虽然见到许攸眼神中分明噙着戏谑之意,但陶丘洪也只能实话实说,“此诗抒写游子路出城郊,触景生情,感慨世路艰难、人生无常、遭逢乱世、羁旅天涯,表达了诗人思归故乡而不得的悲苦感伤之情,表现了找不到出路的知识分子的悲凉迷茫之感。全诗想象丰富,形象鲜明;以情写理,意蕴深刻。实在是难得的佳作,佩服,佩服。”

    许攸满意地点点头,将询问的目光落在郑泰的身上,“不知郑兄作何感想?还请你指正一二。”

    说是指正,可许攸那口气分明是想让郑泰夸他,不过基于此诗的确很好的基础上,郑泰也不能故意贬低,只能如实夸赞道:“诗篇开头,已经凭宏观纵目,指向了人事代谢的流动性,从而针对这一‘来’一‘去’进行洞察性的观照和内窥性的反思。足见开头意象的如此崛起,决非偶然。这说明作者在目视累累丘坟时被激直的对人生的悟发有其焦灼性。所以我认为这首诗的确堪称诗中上品。”

    说完之后,郑泰与陶丘洪对视一眼,两人皆是无奈地摇摇头,心里已是认定,这一局袁江必输无疑。

    “哈哈,多谢两位的夸赞。”许攸犹如开屏的孔雀,在得到游客的称赞之后,更是高兴的一发不可收拾,他满饮一杯酒,走到袁江的面前,得意洋洋地笑道:“江公子,我此诗如何?”

    袁江点点头,真诚地赞许道:“如郑先生所说,‘去者日以疏,来者日以亲。’这互为错综的两句,既是由因而果,也是相辅相成。天地,犹如万物的逆旅;人生,犹如百代的过客,本来就短促万分,子远先生能有此远见卓识,涂高着实佩服。”

    听了这话,许攸嘴咧的跟拉链一样合不拢,他猖狂地大笑三声,然后一副以高人自居的模样,教训袁江,“江公子,虽然你贵为州牧之子,可是这才华实在是浅陋,就跟田地里的泥腿子一样,我劝你还是多读些古人的经典,免得今日的耻辱又会在别的地方上演,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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