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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火君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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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晟挠挠头,他要的那些药材只是障眼法,但眼下决不能暴露出来,道:“嗯,再买一些吧,也不用太多,照着之前的分量各来一份就够了。”

    “好嘞!”秦管家一拍手,他瞄了瞄在一边自己玩耍的秦十一,试探着问:“十一还听话吗?要不要换个人来听郎中吩咐。”

    郑晟摇头:“不用,十一挺好。”

    “那就好,那就好,”秦管家絮叨着出门,到了门口轻轻把门带上,口中唠叨:“天冷啊,门要关上。”

    他站在门口偷笑一声,才迈步离去。

    每个人都有私心,在秦管家看来,郑晟是个没有来历的人,也许他不愿说,也许他真的不记得过去,但他的医术高超,闻所未闻。行医总会需要一个帮手,如果秦十一能跟在这位郑郎中身边,未来神医的名号和本事跑都跑不了。比他在周家名义上是管家,实际形同奴仆,岂不是要强百倍。

    北风穿过弄堂,白日消融的雪又重新冻的坚硬。

    秦管家紧了紧脖颈处的衣领,想起上午偷听见郑晟与张宽仁的那番对话,嘴里含糊不清的嘀咕道:“一定要把郑郎中留下来,明尊弟子真不像话,没用的人就留在我们周家堡,成神医了就要骗走。”

    郑郎中要是走了,秦十一也就不可能实现他的神医梦了。

    夜深。

    周家内院侧面朝南的一座书房中还亮着灯火。秦管家弯腰面朝屋里,灯火在墙上投射出两个身影。

    周子旺右手托在下巴上许久了,“你是亲耳听见的?”

    “亲耳听见的!”

    “听你这么说,郑郎中拒绝了他。”

    秦管家谄笑道:“先前郑郎中没显出本事时,张宽仁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开,当时是老爷收留了他。现在张宽仁反悔晚了,郑郎中也不是傻子,知道谁对他好。”

    “嗯,”周子旺揪着自己稀疏的胡须,沉思了许久道:“这些话不要传出去,也不要因此怠慢张宽仁和郑郎中。”

    “是。”

    秦管家告退。推出房门时,一股北风呼啸而过,压的他睁不开眼睛,他手忙脚乱没来得急关上房门,屋里的油灯被吹灭了。

    秦管家一阵心慌,喊道:“老爷。”

    黑暗中传来周子旺的声音:“没事,你走吧。”

    秦管家带上房门,头顶的天空像一块黑色的幕布,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

    要变天了。

15。第15章 有人来请() 
两天之后,先前种痘的十个孩子已全部发过丘疹。

    周顺烧退了,每顿能吃一大碗饭加一碗肉汤。

    郑晟密切关注张宽仁没有成为那不幸的百中之一,这让他丢下最后一份担心。

    他不讨厌那个穿白衣的青年,虽然他曾想抛下自己。但设身处地想一想,在那种形势下,他不相信自己也正常。再说,自己能留在周家堡大展身手,少不了张宽仁的照料。

    好消息中也有坏消息,只是微不足道的人引不起重视。

    那个不幸染上天花妇人死了,高烧一直不退,在深夜中停止了呼吸。她死的时候,郑晟站在她的床边,但他无能为力。

    村子里没人关心她的死,她丈夫担心被传染上天花不敢前来收尸。最后还是郑晟找来两个人用破旧的棉絮把她的尸体卷起来。

    郑晟向周子旺提议把妇人的尸体火化,同时烧掉的妇人病后用过的被子、衣服和碗筷等各种物品。每一个染天花而死的人都会在村子里造成一阵恐慌,周子旺现在对他言听计从。

    堆积半人高的木柴堆熊熊燃烧,烈火吞没了架在上面的尸体。

    晚饭时,郑晟再去看望周顺。每次郑晟过来都会支走两个妇人,温暖的厢房中只留下两个人。

    周顺正在吃饭,他坐在床上“咕咕”喝完肉汤,把空碗递给郑晟。

    郑晟顺手接过来放在一边,笑道:“你真是能吃。”

    周顺抬起脸,痘疮在小孩柔嫩的皮肤上留下无数狰狞的痕迹。现在痘疮都很饱满。一个月后,这些令人望而生畏的脓疮才会彻底瘪下去,但那些疤痕会伴随周顺终生。

    周顺精神很好,咂吧咂吧嘴,问:“郑郎中,我的病快好了吗?”

    “好了,只要你每天都能吃这么多,很快就好了。”

    周顺笑了,笑容牵扯到脸上的脓疮会有点疼,但与前几天的痛苦和恐惧相比,不值一提。

    “不要笑。”

    郑晟走到床边弯腰,仔细观察那密密麻麻饱满脓包。他每天不忘了来这里,不是陪这个孩子,而是为了等着这些脓包长出他需要的痘痂。

    那才是他真正需要的药材!他的“水苗”已经不多了,但村里有四个正在痊愈的天花病人。

    周顺伸长脖子,一动不动。

    郑晟轻轻摸着那些脓疮,像是摸着他的宝贝:“好了,很快就好了!”

    今天风特别大,天阴沉沉的,没见到太阳。

    郑晟从厢房中出来时,外面一片黑暗,“沙沙”的声音充斥了整个世界,像是有无数只饥饿的蚕在疯狂的啃着桑叶。

    细小的雪粒北方卷到他的脸上,“下雪了。”

    仆妇听见关门的声音,推门从隔壁的屋子里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纸灯笼。刚开门时,那纸灯笼差点被风挂的飘起,她连忙伸手按住,道:“郑郎中,要走了么,提着灯笼,雪天路滑别摔倒了。”

    “谢谢,”郑晟把手背放在嘴边吹了一口热气,伸手接过灯笼杆,另一只按住灯笼,吩咐道:“小公子应该没事了,晚上注意不要让他着凉,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叫我。”

    他现在就是扯着虎皮的神医,两个仆妇态度恭敬,答应道:“是,郑郎中。”

    “这天真冷啊!”郑晟压着灯笼往住处走去。

    地面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粒,内院还有四五间房子还亮着灯火。路面有点滑,他走的很小心。来到住处门口,他一只手压住灯笼,想腾出另一只手推门。

    “郑郎中。”黑暗的角落里传来一个声音。

    郑晟吓了一跳,才发现一身白衣的张宽仁正站在他对面,白衣隐在白雪中。

    “你装鬼吗,吓死我了。”

    张宽仁缩着肩头,哆嗦道:“真冷,进屋说话吧。”

    郑晟推开房门,两人带着一股冷冽的旋风走进屋子。他提着灯笼照了照秦十一,小男孩已经睡着了。他没好气的看着张宽仁,道:“有什么事不能明天说,这么冷的天,你不怕冻死啊?”

    张宽仁在门口轻跺几脚踩下积雪,道:“我上茅房正好看见你从里院出来,我就要走了,过来想问你一句话,你是想留在周家堡,还是跟我一起走?”

    “我……”郑晟犹豫不决,他还没想好,至少他现在还不能离开周家堡。这里有他需要的“水苗”,而且弥勒教更需要他种痘的本事。

    “你是个没来历的人,要想行医也要先弄个身份。”张宽仁不再追问郑晟的秘密。这年头,人活在世上都不容易,谁都有自己的苦衷。

    郑晟问:“你能帮我吗?”

    张宽仁脸上挂着浅笑:“我和周堂主都可以帮你,但官府要有心追查,都瞒不过去。”

    郑晟不解:“官府追查我做什么?”

    张宽仁直盯着郑晟的眼睛:“一个神医不可能没有来历,没有师承。”

    这是郑晟最烦恼的地方,他拉开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仿佛要用这样的动作掩饰心中的焦虑。好半天后,“我是从水里钻出来的。”他自嘲的笑了笑。

    “你……”张宽仁最终还是把话说出来了,“我建议你不要留在周家堡,”他郑重其事的说话,这不是他的习惯。

    “为何?”

    想起才来周家堡的经历,想到半夜在柴房里饿的睡不着觉,郑晟忍不住出言讥讽:“要把我留在周家堡的是张舍,现在劝我走的也是张舍,人的心还真是难看透。”

    北方呼啸刮过屋顶,飞雪无声的落在茅草上。

    “人的心本就看不透,但我的心思不妨告诉你。”张宽仁的语气愈加沉重,“如之前的你那样的流民太多,我救不过来;有现在的你这样医术的人太少,我不想看见你枉死。”

    “明尊告诫我们,教内弟子不分贵贱皆是兄弟,但人的命怎么可能都是一样的呢?”张宽仁苦笑,他是明尊的光明使,却怀疑明尊的教义。

    他的坦诚稍稍减轻了郑晟的怒气,但他危言耸听反而让郑晟更加不相信。郑晟就像一支竖直了刺的刺猬,充满了警觉,他不喜欢被人安排:“留在周家堡就是枉死,这句话张舍敢去告诉周子旺吗?”

    张宽仁无奈的摇摇头,道:“我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深夜打搅你了,告辞。”他双手在胸口略一抱拳,转身朝木门走去。

    郑晟也没有出言挽留。木门打开,北风迎面扑来,随后,白衣身影被闭合的木门挡在门外。他静静的坐了许久,才起身去闭死门闩,吹灭了灯笼。

    他成了香饽饽,弥勒教和明教怎么会放过一个有本事的人呢?不过无论走向哪边,都是未知的前途。

16。第16章 怀璧() 
清晨,积雪压门。

    昨夜的大雪不知什么时候停的,院子里的雪有一尺多厚。秦管家正在指挥十几个奴仆清理积雪,竹丝刮在冰冻的雪上“刷刷”作响。

    下雪天,休闲日。快到中午光景,外面响起重重的敲门声。

    郑晟开门,一个眉如厚墨的年轻人站在门口,正是周子旺的二弟子周才德。他神情很恭敬,行了个大礼,道:“郑郎中,老爷请你过去赴宴。”

    “二少爷,这可不敢当。”郑晟伸手扶住。周才德的力气不小,两条臂膀混圆。

    “走吧。”周才德在前引路,两人一前一后走向后院。周顺住处的对面有个圆拱门,两人走进去,北侧有一间宽敞的大厅。进了圆门郑晟就闻到香味,大厅正中摆放了一张大桌子,已经摆满了酒菜。

    屋中香味浓郁,郑晟食指大动,桌子上鸡鱼肉一应俱全,正冒着热气。自来这个世界,他就没见过这么多肉菜,他以前可是无肉不欢。

    周才德见厅中无人,略有惊讶,道:“郑郎中稍等一会。”他记得来之前义父和义母都在这里,说是今日专门宴请郑郎中,感谢他救治小公子,怎么转身就不见了。

    郑晟点点头,看着周才德出去。这一等,好半天没人过来,他渐渐不耐烦,到门口张望。

    院子里静悄悄的,腊梅花树的绿枝在白雪覆盖下像娇媚的女人般诱人。

    “怎么回事,请客吃饭,见不到主人。”郑晟忍不住往周围几个屋子里看,连看了两个屋没有人。这院子里的房间布置的很是精致,应该是周子旺的居住处。

    他正趴在窗户上,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怒喝:“你在干什么?”

    郑晟扭过头,真是冤家何处不聚头,周才平正从圆拱门中走进来。

    周才平急匆匆冲上来,大喝:“你怎么敢到这里来,有何图谋。”伸手就要封郑晟的衣领。

    郑晟双拳挡在胸前,脚下纹丝不动,笑道:“大少爷,好霸气,这里我就来不得吗?”

    周才平被义父召过来,并不清楚具体内情。他见内宅静悄悄的,只有郑晟一人鬼鬼祟祟,心生疑虑,问:“这是义父的内宅,你莫不是来偷东西?”

    “我的样子很像小偷吗?”郑晟绕过腊梅花,拉开两人的距离,道:“你怎么分不清好歹,见我就咬。”

    这不就是在骂人是疯狗吗?旧恨未去,新仇又来。周才平是弥勒教中的后起之秀,周子旺一向对他言听计从,如何能受得了在一个小郎中面前处处吃瘪。

    他见郑晟沉稳,知道自己八成猜错了,又咽不下这口气,恶狠狠的骂道:“狗郎中,别以为你治好天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小爷迟早有一日会让你后悔。”

    话音未落,圆拱门外进来四个人,把这句话听到清清楚楚。走在最前面的周子旺大怒,虎着脸喝叫:“才平,不得无礼。”

    “周老爷。”郑晟抱拳。周子旺身后是个中年妇人,再往后是况天和周才德。

    周子旺今日宴请郑晟,一是为了感谢郑晟为周家堡消除了痘疫,再是为了拉拢郑晟。张宽仁一直赖在周家堡不走,其用心不言而喻。

    郑晟“种痘”的本事,无论在明教或者是弥勒教,都是大才,只要稍加宣扬,加以神佛之说,便能吸引无数教众。没想到一进门,他听见大弟子骂出这番狠毒的话来。

    这两人之前就有矛盾,但周子旺并没当回事。那时候,周才平欺压郑晟,他不当回事。但现在形势已经明朗,周才平还不依不饶,周子旺非常不高兴,这不是把人往外推吗?

    “郑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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