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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十一想了想,挥手命亲兵退去,“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木丽,是阿拉贡家的女儿。”色目女人小声说。
阿拉贡家有名的色目商人家族,分布在各地。他们一家负责整个西南的事务,在长沙居住,不幸遇见了这次红巾军举事。阿拉贡的家主是她的大伯,在大都。
色目人的男人要么从军,为蒙古人打仗,令义军最头痛的探马赤军多数都是色目人;要么从小学经商算计,成为家族经商的骨干。
色目人的女人从小学习歌舞,容貌出众的往往被送出去联姻,加强家族与掌权的蒙古人之间的关系。阿木丽从小就是被当做联姻的工具培养的,她的父亲一直想给她物色一个有权势的人,能助他返回大都。北人不喜欢南方湿热沉闷的天气,家族中身份高贵的人都留在大都。
秦十一抬起手:“起来吧,我们圣教不要人下跪的。”
阿木丽站起来,做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我什么都会做,将军留下我吧。”
秦十一往前走了两步,忽然觉得心跳的厉害。他才留意到这个女人的确很美,细长的柳叶眉,脸上肌肤白里透红,一双明亮的眼睛如琉璃般清澈。光滑如凝脂般的脖子以下身材凹凸有致,让人有上前掐一把的冲动,果然是个尤物,怪不得把杨兴青给迷惑住了。
“那边有个屋子,你把那里收拾一下,晚上就住在那里吧。”秦十一逃一般的离开。
阿木丽看着他的背影偷笑,这个汉人在战场上表现的那么勇猛,原来在男女之事上是个雏儿。她放下心来,这个汉人将军比杨兴青丑陋的多,但让她很放心。
这个院子原是汉人的的住处,一共有六间厢房。这家人担小,听说弥勒教人作乱,早早就逃走了。如江西一样,湖南路的色目富商和蒙古人几乎都集中到长沙来,他们认为这里坚固的城墙是最值得依靠的,远没有那些胆小的汉人聪明。
阿木丽走进秦十一指定的房间,里面当中有一张大床,四周摆放了一些杂物。
她把杂物挪到里侧,掩上房门背靠在墙上大口的喘气,饱满的胸口起伏不定,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留下来。她的父亲被砍死了,母亲和姐姐在院子里被不知多少男人****死了,丫鬟们被带走作为营妓,都是那个长相俊秀的杨兴青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嫁给他,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给她。她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原来想死也没那么简单。
傍晚时分,秦十一命亲兵送了几个饼子和咸菜过来,阿木丽小心翼翼的吃下去。
天黑下来,她不敢脱衣服,坐在床上死死按住藏在腰间的匕首。后来又自嘲的笑笑松开,在这座城里她就是块肥肉,腰里的刀子保护不了她。
她起身把门栓拉开,如果秦十一要进来,她插上门毫无用处。
她和衣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直到天亮。门是虚掩的,如昨夜一样。她忽然心里一软,想放声大哭一场。她知道自己的容貌,也知道男人看自己的眼光,这支队伍不是普通的盗贼,这个男人与众不同。
她走出房门,秦十一早就走了,亲兵给她留下早饭。
…………
…………
秦十一在中军大营,彭怀玉对面坐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瘦老头。
“这是孟元帅的使者,”彭怀玉指着那个老头,“孟元帅听说你昨日与杨兴青发生了冲突,特意让他过来问清楚。”他横了秦十一一眼,加重语气道:“孟元帅很重视此事。”
秦十一不想过多纠缠,故作轻松道:“都过去了。”
瘦老头摇头:“军中无小事。我们三家义军在这座城里相处,要同心协力,不能因为蝇头小利坏了和气。”
彭怀玉接话:“杨使说的是。”
老头指着秦十一胳膊上的绷带道:“昨日杨兴青伤了秦将军,孟元帅一定会责罚他。”
秦十一伸出胳膊,道:“没什么大碍,都过去了。”
老头话锋一转:“杨将军伤了秦将军当然不对,但秦将军见色忘义,抢了杨将军要送给孟元帅的女人,只怕也说不过去。”
“送给孟元帅的女人?”秦十一脸色表情凝重起来,“但昨天杨将军不是这么说的。”
老头干笑一声,不想纠缠细节,道:“不如秦将军被女人给我们孟元帅送回去,再让杨将军向你赔礼道歉,把此事就此揭过,怎么样?”
秦十一明白了,使者前来主要是为了要回那个女人。不知杨兴青怎么向孟海马说的,能让孟海马专门为一个女人派来使者,想来添油加醋不少。
彭怀玉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把目光转向了他。他们是上下级,但也是兄弟。彭怀玉才在军中崭露头角,秦十一是有弥勒教背景的人,毛三是毛家的人,郑晟给他派来的两个副手既是帮手也是监军。
那个女人楚楚可怜的面孔出现在秦十一的脑子里,他鬼使神差的说:“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
“算了?”老头轻笑一声,不高兴都写在脸上。
“算了!”彭怀玉忽然说:“秦将军被刺了一刀,那个女人就算是补偿,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他说话的分量与秦十一不同,老头尴尬起来,原本像发狠的话不敢再说出来。
彭怀玉“啪”的一拍桌子,“这事还发生在我红巾军的辖区,就这么算了吧。”
老头是孟海马的幕僚,见识过孟海马、彭怀玉和明玉珍在分地盘的那日在帐篷里焦躁的争吵,恨不得拔刀相向激烈场面,不敢对驳彭怀玉的话,苦笑着说:“只怕我回去不好向孟元帅交代。”
“没事,你回去就说这是我的答复,如果孟元帅不同意,我亲自去给他赔罪。”彭怀玉大笑起来,补充道:“哪有把睡过的女人送给孟元帅的道理。”
“啊……”老头听明白,点头答应:“那我知道了。”
得到一个肯定答复后,他立刻告辞,彭怀玉把他送到门口,又说了些好听的话。
回到屋里,他神色变得严峻,问:“你真的看上了那个女人?”
秦十一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看上了那个女人了吗?他只知道如果阿木丽被送回去一定会很惨。
“她……很可怜。”
“可怜?”彭怀玉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如果像我这样从小在四处流浪讨饭,就知道天下有太多比她可怜的人。我们是圣教弟子!”他攥紧拳头,“我们是在为南人打仗造反。”
虽然在战场他们能表现的同样勇猛,但自小的经历不同,脑子里的观念完全不一致。
“如果你要那个色目女人,就留下来,我们是兄弟啊。但是如果你当她无所谓,就把她送回去,我们表现的越谦卑,孟海马对我们会越安心。”彭怀玉回到座位上。
有些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晓,张宽仁的大军应该正在赶来湖广的道路上,而各路义军都以为红巾军主力南下广州东路了。明玉珍已经确定去武昌了,他是湖广第一个公开宣称供奉徐寿辉为帝的义军统领。孟海马还在犹豫,从水路去武昌七八天便可以来回,他迟迟未作决定的原因是邹普胜没有明确他在弥勒教中的地位。
孟海马不会臣服于任何一个人,但他的实力又不足以独立。红巾军如果想占据湖广,又不在武昌的朝廷中引起过激的反应,拿他开刀是最好选择。
彭怀玉已经拿到主意了,他不会强制。他希望秦十一能自己想明白,一个女人,那么有倾国倾城之貌,在这个乱世里什么也不算。
291。第291章 送行()
秦十一从来没有这般煎熬过,一边是义军的大计,一边是可怜的色目女人。起舞电子书按道理他不该很难做出决定。
是的,他们是走在造反道路上的人,没有什么比义军大计更重要。
过了很久,他终于抬头直视彭怀玉的眼睛:“把她送走吧,她叫阿木丽。”
彭怀玉笑了,“阿木丽,一定是个很美的女子。”他忽然挥挥手,“算了吧,我们没必要要向孟海马低头。以我的性格,如果把那个色目女人给他送回去,没准还会引起他的怀疑。”
秦十一觉得他的笑容怪怪的,急着为自己辩白道:“将军,我真的不是想要那个女人。”
彭怀玉道:“好了,找个机会让我见识能把我的兄弟迷惑的神魂颠倒的女人长得什么模样。”他不耐烦的挥手把秦十一往帐篷外面赶。这件事已经结束了,秦十一犹豫了那么久,他已经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红巾军不畏惧蒙古人和色目人,更不怕义军。不用阴谋诡计,彭怀玉相信自己也能击败孟海马。他刚才想的更多。如果这个色目女人让义军的矛盾爆发出来,红巾军就不用在承担偷袭友军的骂名了。
秦十一退出中军,想到在家里的阿木丽,他忽然不想回去,领着几个亲兵往热闹的街道巡视出去。
一直到天黑,他才重新回到家里。
院子里有两间屋子点了灯火,一个是他的住处,另一个是阿木丽的房间。
他卸下盔甲兵器,在厨房的水缸里舀了一瓢冷水喝下肚子解渴。回到院子里,他朝阿木丽的房间看了一会,叹了口气,往自己的屋里走去。早知道就这个色目女人会惹来这多麻烦,他也许不会拔刀。
让她被杨兴青带走又如何,正如彭怀玉所说,这世上有太多可怜的人,而他是为了救南人才起兵的。
门是虚掩的,他记得自己早晨离开时把门关的很严实。
他推开房门走进去,油灯前站着一个女人,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进他的鼻子。
女人看他的眼神如受惊的小兔子,头发被挽在脑后,白净的脖子如天鹅伸出来,明显是精心装扮过的。
秦十一站在门口,“你怎么在这里?”
阿木丽强自挤出笑容,忍住内心的羞耻,道:“秦将军,我是来服侍你的。'800'”
秦十一苦笑,“你不要把我想成杨兴青一样的人。”
“将军自然不是,”阿木丽扯着裙角转了个圈,“但将军不要把我送回去。我会唱曲,会跳舞,会读书写字。”她咬着下嘴唇,脸色红的似快要滴下血来,“我还会服侍男人。”
秦十一诧异:“我什么时候说要把你送给杨兴青?”
阿木丽不敢说话。秦十一一整天没有回来,她非常担心自己的命运,便在几个亲兵那里打听。亲兵都是愣小伙子,不知道她到底是秦十一的什么人。一个娇媚的女人一颦一笑便能让问出他们知道地事情。
彭怀玉与秦十一在军帐中议论的那段话没人听见,但孟海马派人过来要人军中许多人都知道。一天没见秦十一,阿木丽为自己的命运忐忑不安,终于下定决心。她要拿出能迷惑男人的手段来,哪怕赖在秦十一身边也比被送回杨兴青那里要好百倍。
秦十一的表情让阿木丽吃了个定心丸,凭女人的直觉,她知道秦十一没有撒谎,“你真的不送我走。”她泛出红眼圈,恨不得投怀相抱。这七八天来,她的就像从天堂坠入地狱,惶惶然不可终日。
“不送你走,但是,”秦十一想起彭怀玉的话,“彭将军要见你。”
阿木丽捂住嘴巴:“你要把我送人?”
“不,不是,”秦十一连忙否认,“彭将军不会要我的女人。”
幽暗的灯光中,精心打扮的阿木丽如一头娇媚的小狐狸,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忽然有了反应。
阿木丽感受到秦十一炙热的目光,男人这个时候都只会想一件事情。她不能错过这个夜晚了,身在乱军中,她的命运就像一根随巨浪飘荡的稻草。许多人死了,而她还幸运的活着。“将军,让我来服侍你。”她把自己柔软的身躯贴过去。
浓烈的带有催情作用的熏香充满了秦十一的鼻子,他伸出双臂把阿木丽抱在怀里,向卧榻走去。这个时候,他是个纯粹的男人,什么义军大事都被抛在脑后。
秦十一动作僵硬。两人颠龙倒凤翻腾了一会,阿木丽才明白她面对的是个新手,她也是,但她从小被教导怎么去取悦男人,这件事难不倒她。她小心引导壮实的将军进入自己的身体,像一条蛇缠上去,使出浑身解数把秦十一引向欢乐的顶峰。
“将军……”她低声呻吟,“不要把我送人。”
秦十一今夜才知道男女之事如此奇妙。
…………
…………
绝美的女人在彭怀玉眼里比不是明亮的盔甲有吸引力。
看着站在眼前秦十一和那个色目女人如胶如漆的模样,他知道此刻如果强迫秦十一把这个女人送出来,与断他一条胳膊差不多。
阿木丽特意换了一身粗布衣服,依然挡不住妩媚的风情。她努力想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