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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火君王-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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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好半天彭莹玉没有做任何反应,周修永向周顺使了个眼色,周顺明白过来,起身走到门口掀开门帘道;“师父在这里,师叔进来吧。”

    他看见况普天了,脸上一道血痕,头发乱糟糟披在脑后,看上去狼狈不堪。

    况普天将信将疑,这一路上遇到的情形让他感觉有些不对劲。

    周顺一只手搭着门帘看着他。

    况普天终于迈开步子走进来,以走进帐篷,彭莹玉那张僵硬的脸立刻呈现在他面前。

    打了败仗,谁心情都不好,况普天上前一步,单膝跪地:“见过师父,师父没事我就放心了。”他轻轻的松了口气,不知道是真的如释重负,还是故作姿态。

    “你现在知道师父了,”彭莹玉睁开眼睛,看上去很是吓人,“你以前不听我的话犯过许多错误。偷偷摸摸当盗贼杀人越货,哪怕是私自谋害郑晟,这些我都原谅你了。但这一次……”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忽然厉声吩咐:“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四个侍卫从帐篷外面走进来,两人各站一边,拿住况普天的胳膊,一个人抽出一条绳索出来,把况普天捆绑的严严实实。

    况普天大惊,奋力挣扎,大喊道:“师父,你这是要做什么,徒弟到底犯了什么错?”

    彭莹玉大吼道:“我让你镇守左翼,你临阵脱逃,让张世策突袭战场,造成我大军溃散,今日我不杀你何以解战死沙场的将士之恨。”

    况普天回想那日东来山下发生的战事,不怪他不小心,只怪张世策太狡猾。他用力摇晃身子,脸色狰狞道:“师父,我绝不是临阵脱逃的人,我是被那张世策骗了……”

    “住口,”彭莹玉积攒了几天的怒气一下找到了个宣泄口,“军法无情,以前我宽待你是害了你,害了我无数教众信徒。来人啊,把况普天拖下去斩了。”

第327章 牢房() 
来这里见师父之前,况普天已经做好了要被骂的准备,但他没有理解这场大败给师父打击有多大。

    他跪在地上大声求饶:“师父,我有错,但罪不至死,鞑子正在追过来,师父留下我一条命,让我战死在沙场也好。”同时把视线投向左右。彭莹玉正在气头上,如果周修永和周顺能站出来求饶,一定能让他冷静下来。

    把战败的罪名押到况普天一个人身上不对,义军的败仗几乎是注定的,周修永明白这一切,但他默默的低下头,避开况普天的视线。他不想为况普天求饶。

    况普天惊惶不已:“军师,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祖师,”周修永忽然抬起头来,“况将军罪无可恕,但如今我军新败,再斩大将不详,如今又是用人之际,请祖师先记下他的罪,带击退官兵后再惩罚他。”他改变了主意。

    周顺也求饶道:“祖师,饶了师叔吧。”

    况普天脸色稍微缓和,周修永是他请出来的人,关键时候还是站在他这一边。

    彭莹玉脸色铁青就是不松口,脑中天人交战。他自佛前立誓造反以来,常年在刀锋上行走,见惯了人世间的生生死死,从来没有对自己人下过狠手。

    他是暴戾的,暴戾只对蒙古人;他又是仁慈的,对自己人无节制的仁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他一手拉起了弥勒教义军,但没能建立起令行禁止的规矩。

    “师父,”况普天忽然抽搐起来,“大师兄死在袁州了,郑晟和邹普胜各怀异心,能陪在师父身边的也只有我和项师弟。我追随师父几十年,如果师父觉得不需要我了,要啥就杀吧。”

    他知道彭莹玉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举集中师父的软肋。

    果然,彭莹玉长叹一声,道:“你真的让我很失望。”

    “弟子死罪,弟子被张世策那厮给骗了,他示弱,而后突然猛攻切断了东来山往战场的道路,我缓过来时已经晚了,只能先往瑞州退兵。”况普天悔之不及。

    彭莹玉猛然一拍桌子,震的虎口生疼,“然后你就私自逃跑了?”

    况普天听师父的口气已有了转机,不敢再随意说话重新激起师父的怒气,求饶道:“弟子死罪,只求师父饶命,让弟子死在战场。”

    彭莹玉挥手:“来人,把他押下去。”

    几个兵丁押着况普天走出去,等一行人都出了屋子,周顺再次站出来求情道:“师祖,况师叔有错,但如今局势危急,求师祖能让他戴罪立功。”

    周修永不说话,暗自想周顺多此一举。

    况普天如果死了,以彭莹玉不拘小节的性格,周顺便可以名正言顺的掌控这支兵马,到时候再挟江西之地投靠郑晟,以周顺是郑晟义子的身份,这么大的功劳还能不被重用吗?

    但彭莹玉不会杀况普天,他下不了那个决心。所以周修永才站出来为他说了几句话。

    大军继续向瑞州进发。

    况普天沦为阶下囚,没有在义军中引发风波。彭莹玉的名号足以震慑住他的亲信。

    离瑞州已经很近了,天黑后大军没有再如往常一样休整,终于在午夜时分到达瑞州城。一路辛苦的士卒今夜终于能睡个安稳觉。

    彭莹玉进城后立刻把自己关进屋子,留下周顺一个人安排兵马驻扎,准备粮草补给,分派斥候打听消息。

    周修永也没有急着去休息,他的精神和体力出奇的好,直到周顺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他来找到周顺。

    “小公子真够忙的,”他脸上挂着笑意,“军中少了什么人,也不能少了小公子。”管理大军衣食住行看上去全是繁琐的小事,周顺能把这些事情做好,也是很难得,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决胜战场的将军。

    周顺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军师说笑了。”

    “小公子成最近与宗主有过联络吗?”周修永问。

    “嗯,”周顺犹豫片刻,“有过。”他不明白周修永为什么忽然问他这个。天启的秘密不能向外人泄漏,周修永还是个外人。

    周修永叹息道:“小公子心里有数就好,我们打了败仗回去,只怕再难以在宗主和朝廷之间保持中立,我们必须要依靠一方,请宗主做好准备。”

    周顺心中咯噔一下。彭祖师还在,说这番话只怕是不太合适。

    他最近隐隐觉的不对,义军过去这一年太顺利了,一场大败便让军中士卒失去了心气。许多人以及失去了对彭祖师的信心。

    有些话点到为止,周修永拱手:“我走了,小公子也早点歇息吧,小公子要知道那个关在大牢里的人必须要留意。”

    他说的是况普天。

    周顺站在原地有点懵。

    周修永说的一切他都懂,作为见识过父亲死后弥勒教争权风波的人,他的内心远比外人看上去成熟。郑晟为了控制弥勒教残部可以杀了他的义兄,但这不代表关键时候他也能下得去手。

    天亮以后,城内的青壮都在发动起来加固城防。

    义军在路上留下一批人传播消息的效果不过,陆陆续续有溃兵到达瑞州。派出去的斥候往返不止,带回来的没有好消息。

    陈友谅拒绝与项普略合兵来江西,以自己兵马主力是水师为由,与赵普胜合兵从长江水路走了。项普略为了劝陈友谅陪他一起走,又耽误了一天时间。去找余人的人如石沉大海,在这混乱的局势下想找一个人确实不容易。

    消息不断汇集到周顺手里,他还不习惯独自做决断,每件事都去禀告彭莹玉。

    鞑子的兵马离瑞州还有些日子,求援的使者还没得到回应,彭莹玉的意思要等项普略的兵马到了再一起撤离瑞州。

    周修永什么话也没说,彭莹玉不是很听他的话,他现在也不愿意多说了。两天后,他找周顺要了几个兵丁前往地牢。

    瑞州城的地牢阴暗潮湿,寒冷的冬季各种昆虫老鼠都藏起来了。

    义军攻破瑞州把原大牢里的罪犯都放了出来,有些人逃走了,有些人就此加入了义军。大牢里空空荡荡放了一个月,直到昨日才来了一个犯人。

    况普天在这里关押了两天,一直无人问津,渐渐有些不耐烦起来。

    师父心中即使有怒气,把他关两天也够了。他知道师父不忍心杀他,但那天在军帐中彭莹玉勃然大怒还是把他吓出一身冷汗。他觉察到师父在某一刻真动了杀念,这让他很伤心,对彭莹玉也产生了一股怨念。

    门外响起脚步声,他从草地上爬起来,是要放他出去了吗?

    “况将军!”周修永手里提着一盏灯笼。

    白昼日,地牢里也是黑乎乎的。

    “是你。”况普天两只手扶着木栅栏,见周修永是一个人进来的,兵丁们都被留在门外,知道他不是来放自己出去的,脸色不悦。

    “将军不耐烦了啊,”周修永笑起来,“祖师离不开将军,很快就会把将军放出去了。”

    况普天埋怨道:“不是你被关在这里,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滋味,还能笑得出来。师父也真是,消消气也就得了。”

    “祖师说我们离开瑞州的那一日,将军便可以官复原职了。”周修永压低声音,像是在透露一桩秘密,“项将军来了,我们就走,准备在南昌城外汇集郑宗主和朝廷的大军与鞑子决一死战。”

    况普天哼哼一声,看上去不以为然,“那我还有等上多少天?”

    “况将军,这次祖师是真的发怒了,我也帮不了你。”周修永摊开双手,“但军中没有将军,周顺那孩子许多事情都处理不好。”

    况普天耐下性子,向周修永求饶道:“军师,你我是老朋友了,你替我在师父那里求情,我在这牢里快要憋疯了。”

    周修永答应道:“祖师那个人很固执,我去试试看吧。”

第328章 死难() 
后天就是春节,得益于官兵刚刚打了一场胜仗,江南许多富户能过一个安心的除夕。

    但不包括军中士卒,董传霄向宽撤不花上书禀告了整个战事的过程,请示几乎把整个江南的兵马都调动起来,准备给天完义军致命一击。

    清缴贼军当乘热打铁,天完贼军元气未失,如果让彭莹玉回到南昌重新募集兵马,没多久就会成长为一块难啃的骨头。

    这几天都是晴天,山顶的雪一点点在温暖的阳光下融化,天气已经不再那么寒冷。

    树木依旧是灰色的,过完这个春节,春天就不远了,不过两个月,江南的大地会被绿色覆盖。

    灰色天空和灰色的树木看上去非常单调,如果细心观察会发现这片稀疏的树木从中藏着许多人马。

    他们前天到达此地,让一部分化装成盗贼把附近的百姓都赶走。

    斥候密切关注西边的道路,张世策靠在一块坚硬的大石头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假寐。打了胜仗的人心情不错,直到此刻没人在身边掣肘,他觉得自己浑身的本事才有了发挥的机会。

    他把大多数兵马派往芜湖,亲自率两千轻骑埋伏在这里。

    一个年轻的随从守在他的右边,那是他的族弟。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在这个混乱的时代,只有血亲才是最值得信任。董传霄麾下最勇猛的将士都是被家族的人掌控。

    张世策很久没有说话,但那个亲随知道他没有睡着。将军的脑子此刻比任何人都清醒。他小小声的嘀咕:“将军,董大人让我们去芜湖,我们埋伏在这里做什么。”

    “去芜湖,”张世策轻笑起来,“我们有船吗?”

    “没有。”

    “芜湖本来就在朝廷的手里,我们没有船去那里能做什么?看贼军扬帆远去吗?”

    他的笑声让亲随觉得羞愧。

    “已经有人去芜湖了,但我们在这里等,等贼军自己送上门来。”

    张世策睁开眼睛,阳光很强烈。

    按道理项普略的兵马今日就该到了。彭莹玉在广德大败的消息传到芜湖后,贼军必然不敢再在那里继续围攻城池,他们只有一个方向——退回江西。

    贼军在水路占优势,如果都从长江乘船返回南昌,张世策只会束手无策。那样他即使追击到芜湖也毫无办法。

    所以,他宁愿在这里等,如果项普略从陆路返回江西,他会给他致命一击,就像他对况普天做的一样。

    打败况普天,打败项普略,打败彭莹玉,……,这些人都将是他征途上的垫脚石。他眯起眼睛,强光的瞬间在他瞳孔中留下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恍惚中,他看见了一个女人,一个身穿绿色袄子能在战马上做鹞子翻身的女人,一个能用短弓射中枝头鸟雀的女人,一个会对他笑对他叫对他蹦蹦跳跳的女人。

    那些都过去了。

    过去的时光永远无法挽回,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是一辈子。他扶住腰间的刀柄站起来,用只有自己能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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