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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的宫女招了招手,那宫女赶紧走了过来。杨致伸手将宫女掖在腰上的丝绢给扯了下来,拴住了翠鸟的双翅,然后递给了小武。
兄妹两人,一个捧着大红花,一个捧着啾啾鸣叫的翠鸟,满脸的欢喜之色。
“好了,小文小武,去找瑛姑嬷嬷玩儿去,父皇打杨叔还有事情呢!”窗边,秦风摇着头,高声叫道。
“知道了!”两个小家伙满脸的不乐意,却又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怏怏地答应了一声,跟着宫女一步一回头地走了。
杨致冲着两人不停地挥手,直到二人消失在视野之中,这才拍拍手,转身向着秦风与闵若兮二人走来。
“万剑门的镇派绝学,被你拿来变戏法逗孩子玩儿,毕万剑知道了只怕要气到吐血!”秦风笑着道。
“能搏小文小武高兴,可比用它击败绝世高手还要让人开心。”杨致嘿嘿一笑,从闵若兮手中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道:”小孩子嘛,总要有人宠着,都说严父慈母,你们二位,可谓严父严母,那就只能我这个干爹来宠着惯着了。”
闵若兮轻笑摇头,”都十岁了,哪里还小,现在正是立规矩的时候,现在不将规矩立起来,将来再要磨性子,那可就晚罗,真要事倍而功半了。你这样弄一回,回头我们又要花大力气才能让他们明白,任何东西,都不是一张嘴就能得到的,不付出努力,不付出汗水,就什么也得不到。”
杨致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叹了一口气:”当年我就是明白这个道理晚了,所以才成了上京城中的纫绔头子。但总要有张有弛吧,我几时才回来一次,便算是宠着惯着,也坏不了你们立规矩。”
“行了行了,没有怪你的意思!”秦风拍着杨致的肩膀,”不过瞧你的控剑之术,愈发的剑随心意了,可比上次我见你的时候,又进了一大步。”
“有什么用?再精妙也不过是技法而已,眼看着那道门就在跟前,却总得不得其门而入,转来转去还在原地,真是愁煞人也。”杨致垂头丧气:”你们二个,怎么就这么轻轻巧巧的推门而入了呢?”
“当时我与邓朴性命相搏,哪里有空去想什么突破不突破的事情,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是他死,就是我亡。”秦风一摊手,”所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闵若兮也摇头道:”我一觉醒来,就成这样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杨致瞅着闵若兮,脸色难看之极,秦风所说的倒也罢了,闵若兮的说法,可就真是气死人了。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瞅了闵若兮半晌,看着对方一脸无辜的模样,杨致叹了一口气:”得,还是皇帝陛下的这条路,我可以试一试,至于睡一觉就推门而入这样的事情,大概也轮不到我这个倒霉蛋。”
三人坐在小方桌前,闵若兮亲自泡着功夫茶,秦风与杨致两人慢慢地品着。
“你比我大一岁,都三十二了,该找一个老婆了。”秦风道。
杨致抿一口茶,淡淡地道:”小猫都四十多了,也没见你逼着他结婚啊!”
秦风哼了一声:”我已经跟他讲了,今年过年之前,他还没有自己找一个,我便下旨赐婚,看他是不是有种胆敢不接旨。红儿母子都去了十年了,他不应该老是活在过去。”
看着杨致,翻了一个白眼道:”你是不是也要我来这一招啊?”
“得,陛下还是饶了我吧。”杨致双手乱摆,”我的事,不由陛下操心,等到我们大明的旗帜插到上京城头的时候,我马上就成婚,然后生一大堆儿子女儿,给我杨家开枝散叶。这也没几年了吧?”
“正在进行最后的布局。”秦风点头道:”天武,明威两大镖局的人手,将会通过公开的或地下的渠道进入楚国,再加上原本在楚国的一些点,到时在楚国,我们能迅速地集结起数万兵力。这一次你去楚国,就是统筹指挥在楚国的所有明暗势力,将他们捏合在一起,要知道,他们中的很多彼此之间并不知道相互之间的身份。”
“听起来很有难度啊!”杨致摸着下巴。
“对别人来说是有难度,但对你来说,难度就不大了。”秦风笑道:”这可不是戴高帽子,你爷爷虽然走了十多年了,但留下来的余荫却仍然是相当庞大的,这些年,你不也一直在努力将这些人联结到一起吗?”
杨致冷笑了一声:”我爷爷的那些铁杆部下大多数早被闵若英干掉了,剩下来的没有几个,倒是墙头草有很多,他们之所以倒向我们,不是因为他们念及我的身份,而是因为看到楚国大势已去,想重新找到一个稳固一点儿的饭碗而已。”
“不过你的身份,让他们能更加安心的投靠我们,不管怎么说,他们当年或多或少,与你杨氏都是有联系的。”秦风道。
“放心吧,虽然有些恶心,但我见到他们的时候,还是会笑咪咪的,我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喜怒形于色的浮滑少年了。”杨致冷笑着:”不过总有一天,我要砸了他们的饭碗。”
“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杨致,有一件事我要提前叮嘱你,当年整治你杨氏的那些人,现在都是实权派,他们中有不少人也向我们表达了投靠的意愿,我希望你能放下过去的冤仇,以大局为重。”秦风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我们想要以最小的代价得到楚国,就必须借助一切能借助到的力量。”
杨致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还年轻呢,我急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时不报,时候未到。”
“如果他们到了我大明之后,一直遵纪守法呢?”秦风反问道。
“如果真是那样,我也认了。”杨致冷笑道:”不过我知道其中很多人的嘴脸,狗改不了吃屎的。”
“你能这样想就好。”秦风满意地点了点头。”回头兵部,监察院那边会与你会商所有的细节,他们也会派出助手来帮你统筹协调,这一次你自己带了多少人?”
“我从新一营带了十几个人。为首的叫雷暴,陛下也认识的。”
“嗯,那是个猛汉!”秦风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把新一营交给他呢!”
“本来是这样想的,但这家伙寻死觅活要跟我走,受不了他,只好带着了。”
“说得人都起鸡皮疙瘩了!”秦风大笑:”到了楚国,还是要小心一些。特别是卞无双此人,更是要重点关注。此人诡计百出,而且皮厚心黑,是个难对付的人。”
“在楚国,现在只怕还真没有人动得了我。”杨致哈哈一笑,豪气干云地道:”单打独斗,能让我害怕的人只有那么几个,其中还有好几个是我师门中人,闵若英嘛,恐怕也没机会对我出手吧。”
“回去之后,先去拜拜师门,见见毕万剑,傅抱石,我也想知道,他们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傅抱石还好说一些,毕万剑这样的人,态度还是很重要的。”
“当然会去的。”杨致点头道。
第一千三百八十五章:回家()
(祝所有书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新的一年里发发发!)
桃园,昌渚。两国驻军之间广阔的旷野之上,一群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男男女女,背着包袱,挑着担子,推着独轮车,拖儿带女的缓缓地前行着。
身后齐军严阵以待,前方明**队旗帜招展,这些迷茫的百姓并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将是什么,他们只是无助的一点一点的挪动着脚步,走向未知的未来。六七年前,如狼似虎的齐军冲进了他们的家,逼迫着他们收拾细软向常宁郡方向迁移,而今年,又是毫无预兆的,齐**队再次冲进了他们简陋而贫寒的家中,命令他们收拾东西,马上离开。
前面就是家乡,但却近乡情怯。
那边,还是以前的家吗?
当年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是越国的百姓,而现在,那片地方,却已经属于一个叫明国的帝国了。这些年来,总有一些人逃离他们的安置地点,回到过去的家乡,但这些人一去便再也没有了回音,究竟是好是坏,根本就没有人知道。
虽然这两年,一直有传言,说自己的家乡已经天翻天覆,但却没有多少人敢信。
离身后的齐军越来越远,离着明国的大旗却愈来愈近,所有人不知不觉地加快了脚步,不管那片土地现在归谁管理了,那里,终归是他们的家乡,故土。
落叶归根,在外飘泊数年,现在终于得回故土,虽然前途难测,但再坏又能比在齐国常宁这些地方更坏吗?
在哪里,最贫脊的土地是他们在耕种,最辛苦的徭役是他们在劳作,最沉重的赋税是他们在承担,每个人最大的希望只不过是今天活着而已,至于明天,谁知道呢?没有人敢去期盼明天。
终于能看清楚那一面面招展的大旗了,成百上千的百姓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面带惧色的看着对面一排排持戈而立的明军士卒。
归乡的喜悦,终归是被未知的恐惧所代替了。
大旗之下,是一个个简易的草棚子,每个草棚子里,都有数名士兵按刀而立,一名文官坐在桌子前,面前摆着笔墨纸砚。棚子上面,一张大红纸写着一个个的地名。
最大的一个棚子里,贲宽面色有些憔悴的坐在哪里,他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多月了。自从明齐两国签定了和平协议,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齐国必须遣返他们当初从益阳,武陵,桃园诸郡掠去的民众,这一个多月来,这种遣返就一直在不停的进行着。而他,作为桃园郡的郡守,便一直坚持守在交接的第一线。
当年的户藉册早就在齐人的大火之中付之一矩,现在迎接这些人归来,第一件事,就是要重造户藉册,按照这些被遣返百姓原本户藉所在重新登记造册,分散安置。
累,那是肯定的,但喜悦,却是结结实实的。贲宽瞪着一双因为消瘦而显得格外大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远处那些逡巡不前有些胆怯的百姓。
在他看来,这便是一个个兴旺的村子,一片片繁茂的庄稼,一户户袅袅升起的炊烟。桃园郡那百里难见人烟的状况,将会因这些人的归来,而重现鸡鸣狗吠的盛景。
整个武陵战区的三个郡这几个月来便一直在忙活着迎接这些百姓的回归,朝廷也为此专门拨下了一大笔资金用以安置。
吴岭一道命令,驻守在这三地的军队,这一个月来就没有干别的事情,就是在原本的那些村落的废墟之上重新为这些即将回来的百姓搭建房屋。一袋袋的粮食被从正阳,沙阳,越京等地通过轨道车被运到这些地方,一个个的粮仓里粮食堆集如山,现在正是秋收季节,对于这些地方来说,朝廷收购往年的陈粮为他们腾出放新粮的地方,商人们也是格外高兴的。
十数个大嗓门的军汉提着一面大锣,走向了旷野之中那些不安的归乡百姓。
哐哐的锣声响起,军汉扯着嗓子大吼起来,”乡亲们,欢迎你们回家。”
一口地道的本地方言,瞬间便让本来安静的流亡百姓们感到了无比的亲切感,回到故土,再闻乡音,不少人顿时热泪盈眶起来。
“这些年,你们辛苦了,但从今天开始,你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大明皇帝陛下心怀百姓,不忍你们流落在外,想尽办法让你们能够回家,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很快大家都会知道你们将要过上好日子了,现在我只想说,大明皇帝陛下已经为你们建好了结实宽敞的房子,为你们将粮仓里装满了粮食。”
听到军汉的话,安静的百姓顿时轰的一声爆发出了各种各样的或惊喜,或难以置信的惊叹之声。
军汉哐哐的敲着大锣,竭力让对面那些惊喜的百姓安静下来。然后用手里的锣槌指着远处那一个个的草棚子,”乡亲们,看到那些棚子了吗?那上面有你们原来的县,乡,村的名子,你原来居住在哪里,就去哪个棚子报到,会有人替你们凳记造册,重归民藉,从你的名字被登上户藉薄的那一刻,你们就是大明的百姓了,你们将享有大明百姓所享有的一切福利。不识字不要紧,互想问一问。现在,请大家不要慌乱,听我的指挥,依次前去报名。”
敲着锣,大汉走进了百姓群中。
忐忑不安的百姓,在敲着锣的军汉的指挥之下,拖儿带女的一队队走向了那一字排开的棚子,然后在另外一些人的询问,指引之下走向各自己的所属地。
棚子里的文吏们,登时忙碌了起来。
樊昌垂头丧气的坐在距离昌渚县大棚不远的一张长板凳之上,他又升官了,因为在昌渚前线表现优异,现在的他已经升为了副尉,手下统带着一千士兵,现在整个场地的安全秩序就是由他来负责的,他每天在安排完军务之后,都会守在昌渚县的棚子底下,瞪大眼睛看着一个个走向昌渚棚子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