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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的利诱啊!”秦风点头道:”这样一来,总有人会花上一两银子去搏一下这一千两银子的大奖,这与在赌场里赌钱是一个道理嘛。咱们咱们越京城里的人现在大都富得很,一两银子,就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也是拿得出来的。”
“是啊,凭着这一招,他用一百两的本钱,赚了二千两。”耿精明道:”第一次小试身手,他大获成功,胆子就大了起来,第二次嘛,他这规模就一下子上去了,足足一百万张这种奖卡,最高的奖励变成了十万两。虽然只有一个十万两的奖励,但仍然在越京城搞出了偌大的声势,不过嘛,这也引来了刑捕司对他的关注。”
“他这一次赚了多少钱?”秦风的注意力却在另一个方向上。
“三十万两!”耿精明笑道,”几天时间啊,就赚了三十万两。让我这个自诩为最成功的商人是自愧不如啊。唐尚书将他逮了去,想要定他一个诈骗之罪,结果此人的确是按照他事先制定的游戏规则在行事,而且这些规则是事先都告知了那些买奖卡的人的。更重要的是,他承诺的奖金都实打实的兑现了。所以老唐就坐蜡了,总是觉得这家伙在骗钱,偏生又找不出相应的律条来制他的罪。”
秦风看着目光闪烁的耿清明,笑道:”你是看中了这个人吧,想把他到你那儿去专门做这门生意?”
“陛下深知我心。”耿精明一拍大腿:”陛下,这完全就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啊,刚刚陛下也说了,咱们这越京城的赌场啊生意极好,但咱们堂堂的朝廷户部,总不能去干这样的事情吧,但这卖奖卡,就没有问题啊。您想想看,这阮富才多大点力量啊,便能在短时间内赚这么多的钱,要是朝廷来干这事,就可以在全大明境内就铺开,那您说说,这得赚多少钱啊?而且这法子与赌博不一样,完全可以当作一个游戏来做,大家只会当个乐子而已。只是这法子是别人想出来的,朝廷想把这个法子弄过来自己赚钱,总是有些不要脸的感觉,也会让咱们大明其它的商人有些想法啊!这就要因小失大了。”
“听这话里似乎有话啊?”秦风问道。
“越京城里的商人对于老唐的这一次行动颇有微辞,很有几个行业联合合去找了王月瑶,认为这阮富没有犯罪。王署长呢,也正式行了公文给唐尚书询问此事,让唐尚书压力更大啊!”
秦风嘿的一笑,大明的商人,与过去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了,以往刑部对于他们来说,那就是阎罗殿,鬼门关,现在他们也能联合起来向刑部施压了,难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事儿简单啊!”秦风道:”其实用不着老唐出面,让老唐先把他无罪释放罗。”
“无罪释放的话,这家伙出去可就有本钱把这事儿做得越来越大,他干得越大,便越有影响力,我们便再难插手了,吃相太难看,会让人垢病,有损朝廷脸面的。臣现在正在想办法,怎么让这个家伙心甘情愿的投到我门下来。”
秦风笑看着耿精明,这位户部尚书出身大商人,考虑事情站得角度,与一般的朝廷官员有着极大的不同。
“税务司。”秦风吐出三个字。”商人们不是说这家伙做得是正当生意嘛,好,可以,他缴税了吗?应当没有吧,按照我大明律例,对于偷税漏税者,在罚没非法所得之余,还可以罚款非法所得三至五倍的。”
耿精明倒抽了一口凉气,也犹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对啊,臣怎么没有想到这主意?哈,臣知道怎么办了。”
他喜滋滋地道:”那阮富铁定是交不起罚款的,三到五倍,那可是上百万两银子呢,这个时候,我便可以出面了,保管让他感激涕零的投到我的门下了,然后我们大明的这项生意,便可以明正言顺地开张了,还能让那些商人们无话可说。”
秦风微笑不语。
“不过陛下,这事成了之后,臣还是想将他先前赚的钱还给他,也算是我们朝廷买了他这个赚钱生意的独家经营权,这小子得了钱,又成了朝廷正儿八经的官员,想来也会心满意足的。这样此事就没有什么后患了。”耿精明道。
“这事儿,你看着办就成。”秦风笑道。
“陛下,这事儿办成了,臣预估着,每年起码可以为朝廷带来上千万两甚至更多的财富,这是真正的一本万利啊,比什么生意都来钱快,而且没有任何风险。民间有奇人啊,现在咱们越京城中,商人们做生意的手段那是五花八门了,前些天臣去街上转了转,当真大开眼界。”耿精明有些亢奋,又有些失落。
“看来有时间,我也该出去转一转了。”秦风道。”去见识见识咱们大明的新景向。”
耿精明兴致勃勃地告退,秦风却是由这件事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之上,大明的商人们,终于也开始成气候了。他们已经懂得了为自己争取一些权益了,这一次阮富的事情,背后只怕也有高人在操作啊!不然一个小小的阮富,赚这么一点点银钱,怎么会让这么多商业联合会的人一起去向王月瑶施压呢?
第一千四百八十九章:阶级的分化正在缓缓开始()
餐桌之上三荤两素一汤,秦风与闵若兮相对而坐,乐公公在上完了菜之后就退了出去。秦风一直保持着以前的作风,在吃饭的时候,他是极不习惯有人在旁边服侍着的,那种想吃什么,便立即有人将菜挟到自己的小碟里的作派,他觉得少了许多的乐趣,恁没意思。
吃是人生第一大事。至少秦风是这样认为的,就像现在的楚国那样,人一旦没了吃的,乱子就出来了。所以他很享受吃饭这个事情。如果这样的事情还要人来帮着做,他就会有一种失去了人生意义的感觉。
闵若兮是从小就被人服侍惯了的,但跟了秦风,便也习惯了秦风的这些做法,而且她也极享受这种只有秦风与她二人相对而坐,你侬我侬的用餐环境,就像平常人家最普通的夫妻一样,没有在周围众人环绕,众星捧月,自然也有另外一种意境在里头。
三道素菜是宫里暖棚里出产的新鲜疏菜,荤菜一道清蒸鱼,一碗看起来油腻腻的红烧肉,红烧肉闵若兮照例是不吃的,也只有秦风这样的家伙,才对这样菜大爱。
对于秦风的习惯和爱好,闵若兮是一切随他,但对于秦文和秦武二人,闵若兮却是不折不扣地按照皇家的礼仪在培养着他们的一切习惯,自从姐弟二人离开了宫外的普通学校回到皇宫开始接受单独的教育之后,他们以前快乐肆意的生活便算是结束了。像现在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饭的日子却是越来越少了,便是姐弟两个人,平素也都是各吃各的了。
对于闵若兮教育子女的行为,秦风却是干涉不了,只能任由闵若兮按照她的想法和计划,却一步步地培养一个她心目中的标准的皇族。不过看到姐弟两人平日里安排得满满的日程,秦风又有些可怜这么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么多的苦楚。在姐弟二人这个年纪上的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怕绝大部分现在还在玩泥巴吧?
将最后一块红烧肉夹到碗里,再将菜碗里的肉汁也尽数倒进饭碗里,拿筷子拌了拌,狼吞虎咽地数口将小半碗饭吞到肚子里,秦风快意地一抹嘴,抬起头来,看到闵若兮正含笑地看着他,不由老脸一红,干咳一声,从餐桌上拿起饭巾,故作斯文的擦了擦嘴,但一抬手间,刚刚抹油嘴时那红色的汤汁沾染手上的痕迹却是暴露无遗。
闵若兮不由抿嘴而笑,站起身来,扯过秦风的手,拿餐巾替他小心地将手擦干净,”你呀,再过多少年,也休想有一个皇帝该有的模样和体面?你这模样儿要是落有有些人眼中,是会被当成笑柄的。”
秦风呵呵一笑,”这不是在家里吗?在外头,我还是很小心翼翼的记住你说的那些规矩的。当然了,与老兄弟们一起除外,真要讲这些的话,他们只怕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闵若兮很开心秦风所说的第一句话。
这不是在家里嘛!
从小在皇宫长大的她,很清楚辉煌的皇宫其实就是一个冷冰冰的囚笼,将所有人的血脉亲情和爱一点一点的磨没了。
“你就算对他们再随意,他们与你的疏离感也会越来越强的。”闵若兮道:”你没有看到小猫现在对你越来越恭敬了吗?就算是野狗这样浑不吝的家伙,也再也没有叫过你老大,而是一口一个陛下了?”
秦风点了点头,有些恼火地道:”的确是这样,我也感受到了,野狗娶了那个徐家大小姐,以前的性子都快被磨没了。”
“这不关徐家大小姐的事情。”闵若兮缓缓摇头:”皇帝,称孤到寡,是不会有朋友的。或许你没有在意,你在他们面前,威严已经愈来愈重,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会让他们意识到君臣之间的差际。这不是以你的意志为转移的。他们会愈来愈敬畏你的。”
“这真是让人不开心。”秦风身子往背后一靠,”前段时间我不是将敢死营幸存的那些老兄弟都弄到一齐吃了一顿饭吗?当初跟着我从落英山脉过来的六百多老兄弟,到现在为止,只剩下一百多了。他们中有小猫,野狗这样手握重权的人,也有因为受伤不能再战斗,就此落地生根的人,现在想想,那一顿饭吃得真冷清,大家的疏离感,的确已经很大了。我能感受到很多人的拘禁。”
“哪天你回来不开心我也看到了,只不过没说而已,其实即便是同生共死相互扶持过的老兄弟,现在因为身份的差距,也有了巨大的距离了。怎么可还能像从前那样?我的陛下,阶层已经开始分化了,你说一个变成了普通老百姓的老兄弟,在小猫这样的人面前,能做到还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吗?更别说在你面前了。”
秦风的目光转向屋角摆放的一盆造型奇特的盆景,道:”还记得雁山关卡的那个喜欢做盆景的老兄弟吗?那一天他给我送上了这个盆景,竟然是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对我三拜九叩,当时啊,我真想一脚将他踢出去,但最后我还是忍住了,将他拖起来后连灌了他三碗酒,他虽然很开心,但从他的眼里,我看到的是那种几乎不能触及到的距离。”
“这就对了,你没有变,但别人都在变了。你的这些老兄弟都是这样,更遑论其它人了。”闵若兮点头道。
“可我不想这样啊!”秦风仰天长叹,”我希望和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
“不可能的,你只要看看小猫,野狗,还有舒疯子,就知道你想要的,已经离你远去了,越往后,你会越来越孤独。”闵若兮道:”这便是你需要付出的代价。”
秦风想了想,摇了摇头:”幸好我还有你。兮儿,我想求你一件事。”
“跟我还用说什么求不求的吗?你只管吩咐就好了。”闵若兮掩嘴轻笑道。
“小文小武的教育问题都听你的了,说句实话,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把小武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王子,把小文培养成一个像你一样的公主,你也知道,我自小就是散养的。但是呢,能不能吃饭的时候,大家能够热热闹闹的坐在一起呢?这才有一个家的感觉嘛。这样下去,以后小文小武见到我都不亲了,现在我愈来愈忙,本来回后头来吃饭的次数就不多了。我可不想在我儿子女儿的眼中,也看到那样的疏离感。”
看着秦风有些伤感的模样,闵若兮心头一软,秦风是一个孤儿,少年之时,基本就没有享受过家人的关爱,所以对这个有着异乎常人的需求。
“好吧,我听你的,以后只要你回到后宫来吃饭,我都会小文小武来陪你。”
“太好了!”秦风大喜。站起身来,替闵若兮倒了一杯酒,”来,为夫敬贤妻一杯。”
“你下午不是还要见大臣吗?可不能喝多了。”闵若兮端起杯子道。
“无妨,下午是见小猫与田康。”秦风呵呵笑道:”就算一身酒气,这二位也不会像首辅他们几个文官那样喋喋不休的劝谏的。”
两人端起杯子轻轻一杯,都是一饮而尽。
“还真没有见过一个皇帝如此怕臣子聒噪的。”闵若兮轻笑道。
“不是怕,是烦。这些人如果认为他们是正确的话,那叫一个义正言辞,能怼得你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一个地缝儿钻进去。这里头的翘楚,以萧华这老头子最厉害,常常引经据典,有时候听得我云里雾里,想好半天才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想要发努的时候,人家早就说到别处去了。”秦风有些心有余悸地道。
闵若兮开心大笑:”让你不多读些书?碰上萧老头这种人就抓瞎了吧?他这种人啊,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的。”
“所以说,还是不要听懂的好,听懂了要气得半死,还奈何他不得。”秦风道。
“这就是圣君与昏君的区别嘛!”闵若兮笑道。
“难怪史上昏君更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