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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候,秦风死了,敢死营群龙无首,逃入深山,补给无着落,武器无补充,正是士气低落之时,此时进兵,一举将他们灭了才是正经。
既然知道了邓朴与敢死营有所勾结,郑潇如何还敢用邓朴的斥候营,他可不会忘记以前卞氏的那些子弟是怎么莫名其妙的死在一场场边军战事中的。这一次,他甚至连出兵的时候都没有通知大本营,直接集结了自己在井径关的心腹。这可是他从雷霆军中带出来的军队,现在的他,是真不敢用边军了,谁知道这些人中,有哪些人是真心投靠自己,又有哪些人是虚以委蛇,只要其中有那么几个邓朴的奸细,就足以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离开了鹰愁崖,藏进野狼谷,以为这样就能让我这个初来乍到者找不到吗?郑潇冷笑,卞氏虽然在边军之中势力薄弱,可要找几个追踪高手却也不是太难的事情。
野狼谷,舒畅仔细地替野狗缝上最后一针,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收起器具,退到了一边,躺在简陋的床榻之上的野狗瞪着大眼,看着舒畅:“大夫,我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我的腿脚还是我的呢?”
舒畅没好气地道:“你英明神武的舒大夫用药让你感觉不到疼痛了,现在当然还是麻木的,不然老子这样一针一针的缝你,你不疼得哭爹喊妈啊?”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野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道。
“呸!”屋子里包括秦风在内的几人同时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野狗,以往舒大夫给你治伤的时候,哪一次你不是叫得天崩地裂,这一次你运气好,舒大夫找到了几味药草调治了一些麻药,不过这药可只有两个时辰的药效,现在这药劲可就要过去了,到时候你不要叫喊。”
“谁叫喊谁是小狗!”野狗伸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他倒不疼是,而是有些心虚。
“你不是小狗,你是野狗!”几人大笑着走出了窝棚。
数天前的大雨让整个落英山脉焕然一新,阵阵清新的空气随着微风传播,深吸一口,带着淡淡山间清香的味道让刚刚在药味浓重的窝棚里的几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这一仗真要打?”舒畅一边搓着手,一边看着秦风。
“必须要打!”秦风点点头,“我们此去越国开辟一片新天地,可越国距离我们太远了,要想去哪儿,就得穿过秦人的控制区域,要不然就得走齐地,齐国那地儿想来是不欢迎我们的,而且危险性也太大了。这是与邓朴交易的一部分,我们拿郑潇的人头,换取他的一纸文书。有了这张文书,我们便可以顺畅地穿过秦地,越过他们在秦越边境的关卡,进入我们想去的地方。”
“这个家伙,倒真是不放过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舒畅摇头道。
秦风嘿嘿一笑,“这些年,我给他当刀也不是第一回了,现在我们要走了,他当然得物尽其用,再利用我们一把。其实抛开国家的恩怨不谈,邓朴还是很不错的一个人。虽然他在落英山脉之中将我赶得几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那你觉得,秦国的卞邓两强之争,最终谁会获得胜利?”舒畅问道。
秦风眉毛一挑:“谁也不会获得胜利,秦国的皇帝聪明着呢,看他摆弄卞邓的手腕,便可以看出这个人的厉害,再说了,在他们的上头,还有一个李挚压着呢,李挚在权势之上无欲无求,这样的人才是最厉害的。如果卞邓双强当真分出了胜负,只怕秦国离亡国也就不远了。不过有一点显而易见,卞氏一定会稍稍压过邓氏一头的。”
舒畅微微一笑:“平衡之道。可闵若英就不是这么想的,现在他开始在国内大规模的清洗,想将大楚完成弄成他的一言堂,可殊不知,这样的手段,或者可以压服一时,可一旦失控,就将引起极大的混乱。”
“他不乱,我如何报仇?”秦风冷冷一笑,“闵若英现在的战略很清楚了,便是想与秦人保持和平,甚至想拉秦人一齐上马来对付齐国,齐楚之间,战争不会太远了。”
“现在楚人与齐人相争,可真是自寻死路。你说齐国会怎样应对?”
“我不知道。”秦风摇头道:“如果不算其它的突然因素,齐楚相争,楚国必败无疑,。”
“你准备去当这个变数?”舒畅若有所思地看着秦风。
转过身来,背负双手,看着跃出山头的太阳,秦风淡淡地道:“如果太早让他们分出了胜负,我们还有什么机会?我们此去越国,就是为了制造这样一个变数。对于我们来说,时间拖得越长,便对我们越有利。”
“不错,邓朴说了,越国撑不住了,现在主战派已经基本失势,只怕接下来就是谈判,割地,赔款了。”
“屈辱的条约会让越国国内的反抗风起云涌的,这便是我们的机会。”秦风微笑道:“接下来的这一仗,将会是我们在落英山脉的最后一仗,然后便要与落英山脉告别了,说起来,我最好的年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这片大山里,埋葬了我太多的战友,现在要离开,还真是有些舍不得呢!”
“现在的离开,是为了将来更华丽的归来。秦风,相信自己,我们很快便会回来的。”舒畅伸手拍了拍秦风的肩膀。“对了,你真得决定让野狗练你的这门功夫了吗?”
“当然,哪怕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但这总是一条路不是吗?”
“或者吧,对于野狗来说,这是希望,如果没有希望,他就会变成一条死狗了。”舒畅叹气。“只是你这门功夫,练起来有些问题啊!”
“有问题我们便来想办法解决,他与我不一样,至少现在我有了一些经验了。”秦风笑了笑,“现在我能够将练出来的暴虐真气收拾得服服帖帖。磨去他们的棱角,让他完全的为我所用。”
“你是说……”舒畅一愕之下,眼睛一亮:“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秦风翻了一个白眼,“你想多了,野狗是我的兄弟,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虽然如此,效果一样,野狗以后绝对是你最忠心的部属,没有之一。”舒畅哈哈大笑起来。
安阳郡城,安如海站在剪刀的病床前,脸色难看之极。一回城的他,就听说剪刀出了事,老辣的他立即便明白,自己上了邓朴一个恶当,而更让他忧虑的是,敢死营余孽居然与秦人勾结起来了。
“见到那个九级高手了吧,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相貌如何,能复述出来吗?”安如海问道,这样一个大高手的存在,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危胁,要是一个九级高手放下面子来当一个刺客,那可是防不胜防。
病床之上的剪刀脸上浮起一片潮红:“没有看到,那人蒙着脸,分辩不出来,我应当没有见过此人。。”
“为什么他没有杀你?”安如海最奇怪的就是这件事,按理来说,对方杀杨义,辛渐离的手段都是极其酷烈,但面对他们应当最痛恨的人的时候,居然只是废了武功了事。
“或者是因为我的爹娘吧!”剪刀神情落寞,“大夫是一个很心软的人,他知道,如果杀了我,也就等于杀了我的爹娘,再说,我毕竟与他们做了这些年的兄弟,他们或者也能理解我当时的难处。”
听到这话,安如海也沉默了,辛渐离当时绑架了剪刀的父母协迫剪刀合作,手段下作,但效果却不错。
“大将军,如今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请允许我辞去官职,我想带着父母回乡去。”剪刀幽幽地道。
“不行!”安如海一口回绝,“我需要你给我练兵,你仍然会是安阳郡兵的统领,一个会练兵的将军,并不需要他有多高超的武功,你明白我的意思?”(。)u
第一百七十一章:落英山脉的最后一战(中)()
看着剪刀奄奄一息卧在床上,白发父母一瞎一瘫神情凄惶围坐床边,安如海心中也是感到一阵凄凉,本来他是极瞧不起剪刀的,但看了眼前这等惨状,厌恶之情倒是去了大半。剪刀还是有才华的,本来他给剪刀三个月的时间练一支三千人的精兵出来,还认为自己是给他出了一道难题,不成想,三个月不到,这支部队就有模有样了,虽然实战如何还需检验,但至少现在也成了样子货,拿出去也能唬人了。由此他不由得更加可惜,区区一个剪刀便是如此,要是秦风还在,要是敢死营还在,自己在邓朴面前何需如此拿低作小,虽低声下气却仍换不回一个想要的结果?
他是过去的内卫统领,对于敢死营这些人的资料,特别是主要人物的资料可是一清二楚,秦风上任之后,敢死营的在战争中的战损比急剧下降,但战功反而节节攀升,剪刀初被招进敢死营时,完全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区区几年时间,便完成了如此蜕变,这些,不是秦风的功劳是什么?
如果敢死营还在,自己只需以敢死营为骨架,便可以完成西部边军的构建,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组建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部队,再配上自己的作战经验,邓朴安敢如此无理?
可自己该去怨谁呢?朝廷?皇帝?
走出剪刀的住所,安如海的背显得佝偻了不少,于他而言,只能是就着什么原料做什么菜了,至少到目前为到,剪刀的练兵才华还无人能比,他不但保证了他的安阳郡兵统领的位置,而且还另外给了他一个西军练兵大使的新官帽,这个官位是他临时起义设置的,目的只有一个,告诉所有人,剪刀的背后现在站着的是他,谁想给剪刀设绊子,那就是跟他安如海过不去。
这也算是他个人给剪刀的一种补偿,不管如何,此人还是为了朝廷才落到这种地步的。相信剪刀也会在这之后更加卖力地替自己训练军队,这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知道怎样做才会让自己活得更好。
安如海异常落寞,而此时在照影峡秦军大本营,邓朴却是异常兴奋,一是他的二哥邓方从齐国返回,顺路来看看他的状况,二来,井径关的细作发来消息,那个郑潇带着他的一千心腹进了落英山脉了。
他得意的看着他的二哥:“二哥,这一着借刀杀人如何?卞氏想在我邓氏的地盘里生事,我就让他有来无回!”
邓方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兴奋的神情,心情却也是不错,前一段时间,邓朴重伤回雍都,因为受伤极重,已经断了他晋级宗师的希望,情绪极为低落,但现在看起来,恢复得相当不错。
“打断他们伸出来的爪子,自然是不错,可是你就这样有把握?现在敢死营只不过六七百残军,而且群龙无首,郑潇带着的可是一千出自雷霆军的精锐,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要是郑潇得胜归来,你可就难办了!”
邓朴大笑:“二哥,你是我大秦的情报头头,可有些东西,却还没有我知道得清楚呢?谁说敢死营群龙无首?你可知道,前些天是谁找到了我的门上?”
“是谁?总不成是秦风那个死鬼吧?”邓方刻意地想要开一个玩笑。
“正是那家伙!”邓朴认真地看着邓方:“可他不是什么死鬼,是活生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且让人难以相信的是,他竟然摇身一变,武道修为晋升到了九级,虽然看起来境界还不是太稳,但的确是九级。”
邓方霍的站了起来:“你,你没开玩笑吧?秦风死了,据我的消息来源,这个人还是被昭华公主亲手杀死的。”
“还有这样的事?”邓朴一听却是大感兴趣,“可是那个出现在我面前的的确就是秦风,二哥知道,我在落英山脉与此人打过交道的,可吃了他不少苦头,化成灰我也认得的。”
必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邓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摇头道:“看来这里头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辛呢。”
“二哥,秦风还活着的事情,你知道就可以了,这件事,他希望我不要告诉任何人。”邓朴摊了摊手,“我欠了他们人情,因此答应替他保持这个秘密。”
“你欠了他们人情?”邓方大惑不解。
“是!”邓朴道:“敢死营里一直有个神秘的大夫你应当知道吧,此人的确有通天之能,我的隐疾在此人的手下,完全不值一提,那天他们来找我,作为交换条件,替我治好伤便是他们的条件之一。”
“此话当真?”邓方又惊又喜,邓氏当中,唯一一个有希望晋级宗师的便只有邓朴,但上一次的落英山脉一战,受创极重的邓朴被断言再也无法向前一步,一度让邓氏只觉得前途灰暗,如果邓朴恢复的话,对邓氏而言,那自是天大的喜讯。
邓朴点点头:“他们不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可我自己却是清楚,柳暗花明又一村的那种欢喜,当时就险些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