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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参于长安战事的只是孟眺,梅东,陶智海这三门的弟子,其他人并没有参加啊!南天门宗门之中,现在尚有弟子家眷数千人,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啊!”
“知情不报,同罪!”曹云冷笑道。”二位,朕已经给足了两位面子了,请回吧,青龙山朕是一定要剿灭的。”
“陛下,南天门的确是犯下了滔天大罪,可过去,他们也为大齐培养了无数的人才啊!”朱全忠悲怆的大叫道,两万龙镶军包围南天门,曹云一声令下,南天门马上就会成为齑粉。
“你是在提醒朕,在我大齐军队之中还有无数的南天门弟子,在我大齐的国土之上,南天门还有更多的南天门弟子是吗?”曹云哈哈大笑,”你们自哪里过来,可曾看到围剿南天门的大将,便是过去南天门的弟子吗?他们现在,对于南天门只有仇恨,只有愤怒,想来你一定领略了他们的怒火了。”
朱全忠老泪纵横,却无语以对。
孟楷沉默半晌:”陛下,南天门宗门的确罪无可赫,但他们终究也是大齐子弟,他们现在翻然悔悟,愿为大齐出死力,还请陛下网开一面。”
“出死力?”曹云冷哼了一声。
“陛下,南天门愿意献出历代积累的财富给陛下补充国用,也愿意将他们拥有的土地等所有的一切无偿上交给国家,他们愿意从军,哪怕是敢死队都可以,只求陛下能给他们的家人一条活路。”梅楷盯着曹云,冷静地道。
听到这里,曹云搁下了手中的毛笔,第一次抬起了头,看向孟楷,如果是这样的话,朕也不是不能考虑,那二位呢?”
孟楷断然道:”只要陛下有命,我二人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哪怕陛下现在让我们去越京城谋刺秦风,我们也毫不犹豫地马上启程。”
“谋刺秦风?”曹云哧地冷笑一声:”不是我小瞧二位,到了越京城,你们死路一条。”
“只要能平息陛下心中的怒火,我们两个糟老头子,即便是死了也没有什么的。”孟楷道。
曹云轻叹一声:”二位无罪,朕岂能如此?我大齐现在不但国力损耗严重,宗师级的高手,更是连连折损,虽说两军对阵,顶尖高手能起的作用有限,但拥有和没有,却是天差地别。二位既然愿意出山,不若就在龙镶军之中挂一个名吧,如何?”
“遵命!”孟楷毫不犹豫地道。
“陛下,那南天门的人?”朱全忠问道。
“现在南天门宗门的所有弟子,全部都征召入伍,编为一营,前往潞州听用。他们必须要用自己与敌人战斗的鲜血来洗刷自己身上的污点。”曹云冷然道:”南天门所拥有的土地,将被收纳为皇庄,这些人的家人,便在皇庄之中劳作,至直他们这些人有足够的功勋将他们的家人从皇庄里赎出来,否则,就一辈子呆在里面吧!”
“多谢陛下开恩!”朱全忠孟楷二人再次叩头致谢,能争取到这样的结果,他们已经很满意了,否则两万龙镶军一旦展开攻击,南天门宗门必将变成白地,那里,也将不会再有生灵的存在。
刺杀大齐皇帝,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曹云提起笔来,随手写了一个手领,盖上印玺,递给了两人,道:”拿着这个去青龙山吧,你们有十天的时间安排家人,十天之后,我要看到他们启程前往潞州。”
“是!”
两位白发苍苍的老头重重地叩了一个头,站起身来,走下了车辇。
曹云有些疲力地靠在了身后的软垫上,回到长安处置一些必要的事务之后,他还要去涔州,正在哪里筹建的水师,是接下来的朝廷必须要大力推进的要务,没有海防,大齐千里海疆便是筛子。
接下来便要去潞州,他不但通过文汇章与卫庄给秦风传信,但这两个人不见得就会给他把信带到,他们会不会去见秦风都还是一个问题,正式的使者已经在去越京城的路上,必须要与秦风好好地谈一谈了。即便两国都视对方为最大的对手,但现在,委实不是双方动手的最佳的时间,双方的最高统治者见上一面,坦承的谈上一谈,或者能让彼此暂时放下对对方的疑忌。
“陛下,郭大帅与曹将军求见陛下。”一名亲卫在窗外轻声道。
曹云眉头微皱,”不是告诉了他们不需要迎接吗?现在长安城中空虚,正需要他们二人坐镇,有必要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陛下,二位大人只带了自己的亲卫,而且看起来状态很不好!”亲卫低声道。
曹云微微一怔,”宣他们进来。”
郭显成与曹辉二人走进了巨大的车辇之后,一言不发便跪倒在了曹云的面前。
“老郭,你干什么?”曹云嘿嘿地笑着,”即便我现在身份与过去不同了,但你我二人数十年相交,用得着如此吗?”
郭显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直起身子:”陛下,我是来请罪的。”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惊讶()
郭显成胆战心惊,他很清楚,这一件事足以将他郭氏彻底摧毁,敌我双方互派谍探,或者收买对方的官员,这都无可厚非,但像拓拔燕这样的,却是有史一来第一遭。这是大齐之耻,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郭显成不惮于将这些人杀得干干净净,但发生在自家身上,他就很担心皇帝会怎样的收拾自己了。
拓拔燕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
曹辉此时的心情与郭显成并无二致,当初拓拔燕来归之时,最先接触的就是他,确定拓拔燕干干净净的也是他,但现在的现实,却是结结实实的打了他一耳光,火辣辣地疼。
他要比郭显成更多担心一层。因为他是曹天成的心腹啊!他还是田汾的女婿啊,这两个身份,哪一个都足以让他死于非命。
历来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特别是像鬼影指挥使这样的位子,掌握着太多的阴私和见不得人的东西,没有谁会把这样一个位子交到非自己心腹的手中。自己可不是曹云的心腹,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算得上是曹云的敌人。在曹天成对付曹云的一系列手段之中,自己都是冲锋陷阵的悍将。
而自己的岳父在与先皇策划干掉国内的豪门世家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将曹云的命当命,一石二鸟一举剪除这两个麻烦的心思昭然若揭,如果说曹云心中一点都不芥意,曹辉压根儿都不相信。现在作为首辅的田汾,被皇帝留在洛阳处理那里的乱局,便是一个明证,或者曹云更希望的是田汾在哪里被人干掉,洛阳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但曹辉自己很清楚,杀得再厉害,也不可能杀得干干净净,总会有一些鼹鼠躲在阴暗的角落之中,等待着复仇的机会,哪怕田汾身边有宗师级的高手作为护卫,也不见得就能万无一失,杀人的手段多着呢!宗师只是在武道之上傲视天下,在其它方面,他们并不见得就比其它人强了多少。而杀人,不一定需要厮杀的。
而最恐怖的是,曹云的一家老小现在全都死了,死在他自己手中,现在曹云只剩了两个出嫁的闺女幸存,曹辉相信,曹云心中一定有恨,有大恨。
这种亲手杀掉自己至亲之人的事情,曹辉自忖自己是做不出来的。哪怕世人都认为自己心思阴毒,心狠手辣。如果真到了有一天轮到自己要死的话,自己一定会把至亲安排好的,事实上,他本来就是这样做的。
一想到曹云亲手结果了自己的老妻,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孙儿,曹辉就不寒而栗。
曹云才堪称是这个世上最为心狠手辣之辈,这一次,自己犯了大错,焉能逃得性命?
在第一时间从郭显成嘴里听到这个让他五雷轰顶的消息之后,曹辉的第一个反应,居然是逃跑。可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就被他无情地掐灭了,自己如果真逃了,那自己的家人必然绝无幸理,自己的安排,根本就无法顺利的发动。
他只能与郭显成一起来请罪。
车辇之中安静之极,似乎一根针跌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郭显成与曹辉二人以额触地,压根就一敢抬头,轩辇之中的气氛似乎凝滞到了极点。
曹云自己也是目瞪口呆。拓拔燕他自然是认识的,而且也是他极为欣赏的一员年轻的将领,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人居然是明国处心积虑安排的一个高级谍探。
不用说,大齐的军事机密,在这些年中不知被泄露出去了多少,特别是在横断山区的军队要突袭周济云的大秘密,必然是从拓拔燕这里漏出去的,难怪周济云好整以遐地收拾了解宝。
消息提前被泄漏,周济云早有准备,解宝又是一个蠢货,几方面的因素加起来,才造成了现在昆凌郡的一团乱麻一般的局面。
“都起来吧!”他仰着头,看着马车顶,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低下头来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冷静,对郭显成与曹辉道。
郭显成与曹辉胆战心惊地爬起来,车辇虽然高大,但也不足以让二人站起来,只能学着曹云的样子盘膝坐在地板之上。
曹云提起桌案之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举在空中,嘴里默默地念叼了几句,便将茶水倾洒在地板之上,放下茶杯,看着对面的二人,沉声问道:”知道我以茶代酒,敬得是谁人吗?”
“是因为拓拔燕之事而死难的我国将士。”曹辉涩声道。
“错了。”曹云摇摇头:”我敬得是郭九龄。”
曹辉与郭显成二人不由愕然。
“此人的厉害,我今日才算是真正领教了。”曹云叹息道:”此人当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拓拔燕一事,便可见一斑,曹辉,干你们这一行的,眼光之长远,手段之隐蔽,无人能出其左右也。你可服气?”
“卑职佩服的五体投地。”曹辉低声道。
“十年啊,十年之前,便已经估算到了今日之局面。”曹云摇头道:”这种埋钉子的功夫,当真让人叹为观止。此人当真可抵一支大军啊。哪怕他死了,还给了我们几乎致命的一刀。而在他死之前,还彻底的用自己的死,将楚国推入了深渊,有自己的死,给明国提供了绝佳的向楚国发起攻击的借口。他当真是将一切利用到了极致,这一本酒,便是朕敬他的。曹辉,好好向他学习吧,在这一行中,即便是皇叔,只怕也要瞠乎其后了。”
“陛下,卑职有罪,请陛下惩处。”
“惩处自然是会有的,却不是现在。”曹云摆了摆了手,”现在大齐一团乱麻,再处置你们这样的重臣,岂不是让我大齐乱上加乱,先记下吧,等到我们稳定了大齐,再来看看你们是不是能将功折罪。”
“陛下宽仁。”
“不是什么宽仁,而是现实需要。”曹云淡淡地道:”曹辉,如果你做得不够好,我还是要秋后算帐的,不但是这一件事,还有其它事情,你可明白?”
“卑职明白。”曹辉汗流浃背。
“你也好,田汾也好,现在都不必有什么多余的担心,我大齐现在能用的人真是不多了,能朕放心的人也不多了。你虽不喜你和田汾,但你们的才能却是勿容置疑的,所以,放开手脚,大胆干吧,帮着朕重整大齐,让大齐重新强壮起来,你们才会无罪,干不好,那可就是新帐老帐一齐算了,朕这一辈子几乎都是在军营之中渡过的,不喜绕弯子兜圈子,这话,朕对田汾没有说,相信他能领会的朕的意思,特意跟你说,是担心你想得太多反而坏了事。”
“卑职明白了。”
曹云点了点头,对曹辉他疾言厉色,但对郭显成,他觉得没有必要多说什么,郭显成也好,周济云也好,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他不说,郭显成也应当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转过头来,看着郭显成,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显成,潞州那边已经稳定下来了么?”
郭显成怔了怔,还是点了点头:”陛下,已经稳定了下来,末将惭愧,最后还被周济云这个叛贼反咬了一口。”
“济云啊,灵变机动的确胜过你,不用问,他虽然反咬了你一口,但你在战事的后期也肯定没有让他好受,你们两人,性格不同,对战斗的理解,指挥也大不相同,这是我能想到的。”曹云摇了摇头:”你要对付他,根本就不要想着去用奇谋诡计去取胜,而是要摆开阵仗,平推过去才能让他无计可施。”曹云笑道。”以后你在潞州,与他交锋的时候不会少,记住这一点,你便立于不败之地。”
“陛下,周济云投降了明国,现在只是明国在东部东郡大军的副将,主将是杨致。”曹辉小声道。
“杨致?”曹云笑了笑:”以后显成机对付的仍然是济云,这样的大场面,杨致还应付不来的。”
看着曹云对周济云似乎并没有多少恨意,曹辉有些迷惑不解。眼前这位皇帝的心思,可比曹天成的要难揣摸多了。
心里还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