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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队渡河!”宿迁沉声下令。
早已经在上百只筏子上做好了进攻准备的第二攻击波士卒们发出震天的呐喊,划动筏子,扑向对岸。
宿迁给对手出了一个选择题,是攻击我的霹雳火,还是攻击我渡河的士兵。
对岸的反应让宿迁喜出望外。在稍微犹豫了片刻之后,对方成然将他们的投石机一分为二,一部分攻击栈桥,一部分攻击渡河的士兵。
力聚则强,力分则弱,只选择攻击一方,则能在短时间内给对方造成最大的伤亡,要是自己的话,这个时候肯定要全力攻击霹雳火而不是渡河的士兵,很显然,对岸的孙润泽实战的经验还是太少了。
渡河的士兵虽然多,但并不是不能抵挡,只需要在河岸之上投入更多的兵力即可,哪怕让明军上了岸,也很难在对岸建立起一个永久性的阵地。而霹雳火这种远距离杀伤性武器一旦可以发动攻击,对于对方的投石机阵地是威胁极大而且可以有效地支援渡河士兵。
更重要的是,霹雳火这样的重武器,宿迁的军中配备的并不多啊,一次性的投入了十几辆,现在还没有发起一次攻击就掉进河里去了三辆,宿迁的心都在滴血了。这样的重武器,可不是随随便便地就能造得出来的。
分散了攻击力的对方投石机威力大减,哪怕看到己方渡河的筏子被一个接着一个的摧毁,河面上尽是起起浮浮的人头,宿迁的脸上仍然露出了笑容。
伴随着一声声轰隆隆的巨响,第一台率先抵达位置的霹雳火八根掷臂开始向着对岸抛射石弹,哪怕此时在他的周围,无数的士兵正在忙着加固他的身躯。
每一次的发射,栈桥都会剧烈的晃动,守在他周围的士卒不要命地将一根根的尖头圆木打进河水之中,然后再用另外一些圆木将他们与栈桥固定起来。
与对岸的投石机相比,霹雳火的发射速度则显得太快了,八根掷臂,此起彼伏,一枚接着一枚的石弹飞起,中间几乎没有空闲的时间。当最后的八台霹雳火全部开始发射的时候,宿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对岸的投石机阵地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被霹雳火给完全压制住了,最多半个时辰,从对岸飞过来的石弹便屈指可数,几乎对河中的明军已经形不成威胁。而第三波攻击便在这个时候发动了。
卓仁现在就是一个血葫芦,登上河岸之后,他第一时间便将所有渡河的木筏子全都拖上了岸并且用他们构建了一个简易的阵地,然后便在河滩之上苦苦地支撑着。
他很清楚自己的任务,不是要他去冲锋陷阵,而是要为后结攻击部队牢牢地守住身后的这一块登陆的地点。
他理所当然地受到了楚军的猛攻。在第二波援军从水里爬上来的时候,他的身边,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而且个个带伤。
他们都没有穿凯甲,这让他们的伤亡率居高不下。即便是他,现在腿上,手臂之上都还钉着一截羽箭呢。
当天空中响起了熟悉的霹雳火凶猛的发射的声音之后,卓仁和他的部属们都是精神大振,他们太清楚霹雳火对步卒的支援作用了,当这个玩意儿开始怒吼的时候,就代表着敌人的援军将会被无情地切断,霹雳火足以制造出一大片死亡区域。
“杀啊!”卓仁和身撞在身前的木筏子之上,直接将竖起来的木筏子撞倒,一手提盾,一手提刀,血老虎一般的卓仁冲了出来,在他身边,数百与他差不多同样惨相的士兵一个个嗷嗷叫着猛虎下山一般地扑了出来。
鲜血,疼痛可以将一个人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兽性激发出来,这一刻,他们基本不再认为自己还是一个人了。
第二波援军与卓仁汇集到了一起,他们有二千余人登上了滩头。
当卓仁冲上河堤的时候,第三波援军完好无损地渡过了高梁河,与前两波不一样,他们可都是甲胃整齐,携带着各类武器。
卓仁挥舞着钢刀,站在大堤之上犯笑,堤岸之后,楚军的投石机阵地被砸得稀乱,横七竖八地尸体遍地都是,那是楚军想上来支援的部队,遭受到了霹雳火最为猛烈的覆盖打击。
楚军开始向着后方的大营撤退,而在河堤之上正在与明军战斗的楚军则开始溃散。
宿迁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正好出现在天空正中间的位置。半天时间,他完成了渡河的使命。
“传令渡河军队,不可追击,就地建立防守阵地,等待大部队渡河。”宿迁疲惫地坐了下来,手心里满满的都是汗水,虽然他没有亲自上阵作战,但却一点也不比前边的士失轻松。
“组织民夫,将这十几道栈桥都给我修到对岸去。组织人手,寻找我们落水的士兵,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受伤的士兵马上送到大营之内救治,派人去江上燕将军哪里,将他那里所有的大夫都给我弄回来。”
这一战,看起来打得很顺利,但明军的伤亡并不小,卓仁的第一波突击队三千人,基本上打光了,当场战死的起码就超过一半以上,换而言之,这支队伍已经残了,在相当长的时间之内,已经不具备作战能力了。
宿迁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伤亡五千人。当然,这个数字不是说战死五千人,事实上,战场之上当场战死的并不会太多,更多的是受伤之后得不到有效的救治而死亡,而明军,恰恰就在这个上面有着无人可比的优势,那些伤兵在经过休养之后再返回军队,足以让军队的战斗力再上一个台阶。
第一战总是最难打的,而且像这样的渡河作战更难打。付出了三千多人的代价便在河对岸建立起了稳固的阵地,宿迁很满意。
第一千五百七十九章:拼命()
孙润泽的反击来得极其快速而凶猛。
这个选择对孙润泽来说毫不困难,因为他知道,趁着敌人立足未稳将敌人赶回去是他最佳的选择,拖的时间越长,敌人的阵地就愈稳固,夺回来就愈加困难。所以他在宿迁所部登陆并成功地击退了他的沿河防守部队之后,他立即发起了凶猛的反扑。
宿迁所部控制了一段大约两里左右的河堤,在他们的身后,无数的木筏子正从河对岸划过来,士兵,军械源源不断地运上堤岸,迅速地加入到稳固阵地的战斗之中。
河面之上,无数的民夫在拼命地将一根根的尖头原木钉进河水当中,一架简易的桥面正在成形。站在宿迁的位置上看下去,这段两里宽的河面之上,现在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头。
第一座栈桥成功地跨越了河面,宿迁踌躇满志地骑上他的战马,来到了河对岸。
一台台的弩机被运了过来,顶到了河堤之上,向着迎而而来的密密麻麻的楚军,疯狂地开始发射着。
第一架霹雳火终于艰辛万分地被运了过来,推到了河堤之上,也开始了疯狂地向楚军倾泄着一轮又一轮的怒火,这一次他们投掷出去的不再是普通的石弹,而是烧得通红的铁弹。
当江上燕的一支骑兵队伍沿着栈桥通过了高梁河向着楚军的侧翼展开进攻之的一,楚军凶猛的攻势终于得到了遏制,再一次败退了下去。
“他很快会再一次发动攻势的。”跟着第一波骑兵过河,亲自率队冲锋了一阵的江上燕来到了宿迁的身边,翻身跃下马,一个亲兵提着一个水桶奔了过来,将一桶水顺着江上燕的头盔之上淋下去,殷红的血水便顺着江上燕的盔甲哗哗地流了下来。
“他当然会进攻。”宿迁眯起了眼睛,”不过今天他应当不会再来了,且看他明天又什么花招吧!”
“要不要我带领骑兵再去冲一阵?或者晚上去摸摸他的营?”江上燕笑道。
“那还是算了吧!”宿迁道:”楚军在这边准备得很充分,瞧他们的营垒。”宿迁指了指远处楚军的大营:”你觉得这样的一个营垒,你有机会冲进去吗?夜晚偷营?你别跟我讲这个笑话,我会这么蠢么?我真要点头答应了,你会不会吐我一脸唾沫星子?”
听到宿迁这么说,江上燕哈哈大笑起来。
“对面楚军的大营里,我估计起码有一万人左右。”宿迁道:”我才不会贪功去攻打对方的深垒大营,因为我们又不着急,我们只需要稳稳地守住眼前的阵地,然后再一点一点的向左右扩展,为陛下的大军打下一个良好的基础就行了。等到最擅长攻坚的苍狼,锐金还有矿工营上来了,多的是手段去收拾他们。现在啊,我就等着孙润泽来找我。”
“这才是正理。”江上燕笑道:”我还生怕你想一鼓作气拿下对面的大营呢?”江上燕笑道。
“我没哪么傻。”宿迁摇头道:”可惜了我的霹雳火,一战便失去了一半,全他娘的掉进水里去了,捞都捞不起来,要是霹雳火都在的话,说不定我还想去试试。”
“接下来你安心地构建你的阵地吧,左右两翼交给我来替你守护。”江上燕道。
“有劳了。”宿迁点头道:”接下来孙润泽肯定想要从左右两翼使用骑兵来对我展开进攻,这两个方向就交给你了,我专心对付正面。”
“没问题!”江上燕伸出手,与宿迁伸出的手重重一握,转身大步离去。河面之上,更多的骑兵,正在源源不断地向着这边走来。
更多的民夫过了河,大量的木料也被拖上了河堤,不少的筏子也被拆成了一根根的木桩,木桩被钉进地上三尺左右,再隔上一米左右,又钉上一排这样的木桩,然后在这些木桩外面数米之处挖出来沙土,填进这两排木桩之间,一个简易的城墙便出现了雏形。
河堤以及堤下数十米远的城墙,构成了宿迁大军的两道防御体系,城墙之后,是严阵以待的步卒,河堤之上,宿迁所部仅剩下的八台霹雳火便是前方的远程武器支援。更多的倒是强弩,至于射速快,但射程近的弩机,则被全部布置在了城墙之上。宿迁是准备好好地当一回乌龟,在这里等待着主力的抵达。
楚军在相州布置有十数万大军,相互之间的距离并不太远,孙润泽这里遭到了失败,很快便会有援军赶到这里,没有作好自身的保护之前,他才不会冒险进攻。天知道楚军在什么地方就设下了陷阱。
成功地过了河,并且建立起了一个坚固的渡河阵地,这一战的头攻,已经稳稳地落在他的头上跑不了啦。
孙润泽站在刁斗之上,失望地看着远处河堤之上飘扬着的大明日月旗,以及忙忙碌碌地明军士兵,他真是希望对面的明军挟大胜之余威向他的大营发起猛烈的进攻啊,真要是那样的话,他就能利用坚固的营垒给予敌人迎头痛击,大量地杀伤敌军,然后再发动反击。
可惜,敌人的将领脑子清醒得很,根本就不为所动,大胜之后,居然忙忙碌碌地开始筑乌龟壳了,这就迫使他不得不准备第二次攻击了。
双方都是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谁都没有想着什么晚上去偷袭对手,大家交过手,也算彼此都摸了底儿,偷营这样的事情,只怕谁做谁吃亏。还不如老老实实的休息好了,明天堂堂正正的干上一仗。
五更时分,两座相互敌对的大营里,同时冒起了浓浓的炊烟,士兵们开始吃今天的第一顿饭,也许,这是其中很多人这一生之中的最后一顿饭了。
天色大亮的时候,楚军大营之中响起了隆隆的战鼓之声,几乎在楚军的战鼓之声响起的时候,河堤方向明军一方,嘹亮的军号声也旋即响了起来。
孙润泽亲自带着他的部队开始了反攻。
一根根的木头被钉在一起,外面覆上了一层木板,顶上还支起了一个斜顶,无数士兵便躲在后面,吆喝着推动着这些巨大的木墙向前挺进。
速度很慢,但对于楚军的防护却很有效,至少明军的弩机是无法将其射穿的,而上面的斜顶,虽然挡不住霹雳火的攻击,但却能有效地减轻他们的伤害。
这样的木墙大约有五层,每一层的后面,分散着大约近千名士兵。霹雳火的威力太大,人员如果太集中,简直就是在约对手送战功,士兵分散反而能有效地降低它的威胁。好在这里是河滩,地面土质松散,前段时间的雨水更是让这里的土质愈发的松软了,这进一步让霹雳火的攻击效果大减。
孙润泽几乎是倾巢而出了。
当他们进入到了霹雳火的射程之后,河堤之上的霹雳火开始了发射,天空之中瞬间布满了熊熊燃烧的铁弹。
推着木墙前进的楚军士兵根本看不到天空,所以也就无从恐惧,而跟在他们后面的楚军则仰头看着在天上飞舞的火球,不断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躲避那些落下的死神的镰刀,这个时候,除了祈求上天开恩之外,他们能做的并不多。
第一轮霹雳火落下,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