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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辉觉得机会千载难逢。楚地归顺明国还不到两年,民间还有无数的同情楚国的人存在,百姓对于楚国的闵氏皇朝的情感依然存在,要是过了这个村,可就真没有这个店了。
曹辉并不奢求能让明国像越国那样倒在农民暴动之上,因为越国和明国没有可比性。但尽可能地给明国制造麻烦,拖慢他们国力的发展,却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他决定亲自来指挥此事,在完成这个目标之余,他还想弄上几台蒸汽机回齐国去,好好地研究一番。
为了弄到蒸汽机,这一年来齐国可谓是机关算尽,但至今一无所获。隐藏在明国朝堂之上的高级鼹鼠到现在还无处下手,而蒸汽机的衍生机器虽然在大明国到处都是,但想要偷走一台,可就难上加难了,这东西太大,不是能随随便便就能弄走的,而每一台出厂的这些机器之上都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编号,每一台都在明国的监控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通过一些正常的手段将他们弄走。
正常的渠道既然不行,那就只剩下最原始的一条路了,抢。
但即便抢到几台这样的机器,想要弄回去也是一个难上加难的事情,陆路上不用考虑的,所以也就只剩下了最后一条途径,走海路了。
为此,曹辉不惜动用了齐国的水师。哪怕水师现在正在艰难地重建过程当中。一支水师舰队想要越过层层险阻,抵达江南四郡并展开抢劫行为,其难度不言而喻。现在掌控着大海的可是大明水师,一旦被他们发现,齐国水师唯一的下场便是被全歼一途。
为了达到目标,曹辉可谓是绞尽了脑汁,煞费苦心,终于制定出了一个看起来切实可行的计划,现在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在按照他预想的发展。
水面之上,浮标猛然沉下水去,又飘了上来,曹辉一动不动地盯着浮标,当再次看到浮标一头栽下去之后,他才猛然一抖手腕,一条金色的鲤鱼飞起在了空中,一串串的水花随着鲤鱼的摇头摆尾而洒落下来。吧唧一地怕,鱼儿重重地落在船板之上,曹辉笑着捡起鱼,取下鱼钩,将鱼塞进了鱼篓。
“差不多了,过犹不及。”瞅了一眼鱼篓之中的两条鱼,曹辉一笑之下收起了鱼竿,从船舷边拿起了撑竿,慢慢地向着湖边撑来。
湖边,无数的垂柳枝条倒垂下来,枝上没有一星半点的绿意,倒是附着一层白雪,偶尔能见几根细细的冰棱,一两棵倒也没有什么看头,但当沿岸这样的垂柳成百上千棵的时候,这便又成为了当地一景了。
提着鱼篓跳下小船,曹辉看向岸边一直等候着自己的一名老仆,笑道:”晚上可有新鲜菜了,这梧湖冬日里钓上来的鲤鱼,肉汁鲜美,可是一绝。待会儿回去之后,你可得去盯着,万不可用重口味的东西,以黄酒去腥,稍稍腌制一下,上蒸笼蒸上少许时间,再调配一些佐料汁水,轻轻一淋,便成人间绝味。”
“公子当真是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奢拦人物,大事将起,公子倒还有闲心钓鱼论庖厨之道。”老仆笑着接过了鱼篓。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啊,该做的我都做了,我能想到的,也都想到了。剩下的事情,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难不成整日里锁着重眉,憔悴难安就是认真办事的模样了吗?”曹辉微笑着。”走吧,回去,看看事情又有了什么进展?”
一主一仆两人一人提着鱼篓,一人扛着钓杆,在薄薄地雪地之上留下了两行淡淡的足印,沿着湖堤慢慢地向前行去。
梧州郡府,年轻的郡守慕容远显得心事重重,哪怕现在正是在陪着自己的岳父吃饭,仍然时不时地有些走神。
慕容远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却已经江南四郡之一梧州的郡守,能如此飞快地窜上,一来得益于他在大明征伐楚国之时亮眼的表现,二来也得益于他雄厚的背景,他的父亲曾经是大明皇帝秦风的亲兵营的统领,现在更是独率五千蛮族骑兵驻扎于横山境内,而他的岳父,则是楚地排名首屈一指的富豪谢氏谢成。
有了这些强大的助力,他升起官来,可谓是一帆风顺,毫无阻力。
啪的一声,年轻的贵妇人谢飞燕用筷子击打在慕容远悬停在一盘清蒸鱼的上方的筷子,有些嗔怪地道:”老爷又走神了。”
慕容远一惊之下,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的岳父谢成,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1787:担忧()
慕容远成为谢氏的女婿,起初谢氏是极为抗拒的,当初大明的皇后娘娘说得可是要将谢氏女纳为皇妃的,不想最后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皇妃没有当成,谢家女儿还被赐婚给了一个蛮子。对于谢成来说,慕容远的确就是一个蛮子。
但这是皇帝的旨意,再憋屈也要忍着,好在最后闵后兮专门为此派出了瑛姑,跟谢成说明了其中的缘由并致以歉意,皇后都做到这一地步了,谢氏要是再不识好歹,那只怕下场就要不妙了。
不过当女儿嫁过来之后,谢成却又慢慢地欢喜起来,因为随着了解的深入,慕容远的形象在他的心中慢慢地清晰起来,虽然出身蛮族,但慕容远的身上却看不到丝毫的蛮子的粗鄙,反而是温文尔雅颇有君子之风,而且对于皇帝赐婚的妻子谢飞燕异常的敬重,可以说是慕容家现在虽然有婆婆,但却是谢飞燕在当家。
慕容海的老婆,慕容远的老娘,是大字不识得一个的蛮族女人,但在越京城生活多年,对于中原大族,豪门世家却也是了解得不少的,对于谢飞烟这样一个出身世家的儿媳妇满意得不得了,媳妇儿一进门,立即就交出了家里的大权,啥事儿不管只管当她的老太君了。而像谢飞燕这样的女子,从小不但要学习琴棋书画,管家这种事情自然也是要好好学习的,慕容家交到了她的手里,与往日气息自然气象大不同。上上下下打理得一丝不苟,以前慕容远不擅长的一些迎来送往的人情礼节,更是被她做得天衣无缝,慕容远在楚地为官,现在渐渐地被当地官绅以及读书人接受,与这个老婆着实是大有关系的。
女儿自己欢喜,生活又幸福美满,谢成即便心里有再多的怨气,现在也都消散了。再者说了,慕容远年纪轻轻便已经是一郡之守,未来前程可期,虽然因为出身蛮族的原因不见得当得上首辅,但未来一个议政,那是稳妥妥的囊中之物。而慕容海现在手握兵权,更是声名赫赫,谢氏有这样一个亲家,也不算是吃亏的事情。
此刻看到慕容远有些走神,谢成放下了筷子,道:”怎么,是碰上什么难事了吗?老夫能不能帮上忙?”
慕容远斟酌了一下,道:”岳父,现在江南四郡的形式很是不好,随时都可能有大事发生,特别是湖州那边,已经可以用山雨欲来风满楼来形容了。”
“这事儿,朝廷不是早有定议了吗?现在满朝廷的目光都盯着那里,听说大将军杨致,国安部田康都已经到了那里,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蒸汽机的出现,必然会导致天下的大变革,咱们的皇帝陛下看得很清楚,必然有安排。”谢成笑着摇头道。心想女婿当真还是年轻了一些。
慕容远有些惊讶,”岳父怎么知道杨大将军和田大人到湖州去了?”这两个人的确是在湖州,作为梧州的郡守,慕容远当然是得到了通报的,但谢成一介商人,是怎么打听到这么机密的消息的?
谢成得意地笑了起来:”有些事情,岂是想瞒就瞒得住的,我自然有我的渠道。”
慕容远脸色郑重,低声道:”岳父,这事儿还有其它人知道吗?”
“知道的人不多。”谢成道:”也就是那么几个人而已。大家也正是因此看到了朝廷的态度,才敢进行大规模的投资啊,要不然你以为我拿着钱不当数啊,一台蒸汽机多贵啊,我还一口气买了三台运到梧州来准备建厂?”
“正想跟岳父说这件事。”慕容远道:”湖州气氛极其紧张,梧州却有些平静得让人感到诡异,小婿心中着实不安。您办厂的事情,还是暂缓,机器也不要先拖到梧州来。”
谢成有些不高兴地道:”怎么啦?你这是嫌弃我来这里办厂给你的名声抹黑么?机器早就再梧州这里运了,厂子的事情我也早跟这里的人谈妥了,可没有借你半点名声,也没有打你的旗号办事。”
慕容远苦笑一声:”岳父不要误解了我的意思。我是说,现在的梧州并不安全,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还是缓一段时间更好。”
“这事儿缓不了。”谢成虎着脸道:”你不是没有看过蒸汽纺机的威力,对于商人来说,时间,就等于是金钱,谢氏如果不抓紧,就会失去市场,而一旦失去了市场的份额,想要再抢回来,不知要费多少心力金钱?”
看到翁婿两人的气氛紧张了起来,谢飞燕站了起来,替二人的杯子里斟上酒,小声道:”好了好了,老爷,父亲这不也是为你着想吗?大明的官员要有政绩,不但看地方平安,更看重地方上的经济发展,梧州以前的丝纺行业本来就比不上其它三郡,经济实力也是最弱的一个,现在我们谢家愿意来这里投钱,本地人都欢喜不尽呢,把事业做大了,也是老爷的政绩不是?”
转过头来,看着父亲,又道:”父亲,您也真是的,老爷让您缓一缓,那就缓一缓呗,钱哪里是挣得完的,再说了,凭着老爷家的关系和我们谢氏的生意网,想要占领市场份额哪有那么难呢?”
“行了行了,我知道。”谢成哼了一声,”慕容啊,你不要以为我是一个商人就不知道你们的事儿,江南四郡之事啊,齐国人也插了手,但不管是齐国还是大明自己,目光都落在了湖州之上,那里才是较量的主战场呢!梧州,人家还看不上呢!还有三天,机器也就运到了梧州了,就按你所说的,机器先放在仓库里秘而不宣吧。等湖州那边结果出来再说。”
“多谢岳父体谅!”慕容远大喜道:”到时候我派人去替岳父守着这些机器,保管万无一失。”
“我们谢家还缺这几个人?”谢成不屑地道:”不是我在你面前夸口,咱家的护卫可比你这郡守府的人扎实多了。”
慕容远苦笑。
“父亲,这话您在老爷面前说说也就可以了,在别处可千万不敢乱说。”谢飞燕警告道。
“你当你爹我傻啊,这不是在女婿跟前吗?”谢成哈哈一笑。”这次从上京城过来,给你们带了些礼物,里头有给亲家母专门寻摸的一些,燕儿回头不要忘记了。”
“知道了!”谢飞燕笑吟吟地道。
郡守府慕容一家是其乐融融,享受着天伦之乐,而在梧河边上一个风景雅丽的庄园里,刚刚钓鱼归来的曹辉,却是一口鲜血喷将出来,面前洁白的地板之上顿时血迹斑斑,令人触目惊心。
“大人,您没事吧?”几个人都是惊呼了起来。
曹辉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几页薄薄的信纸被他捏成了一团,紧紧地攥在了掌心之中,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之中,丝丝的疼痛,让曹辉从巨大的悲痛和愤怒之中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盘龙山大败,五六百精锐一去不返,两位宗师级高手兰永传和文耀武葬身深山之中,连他的左膀右臂之一的贾方舟也没能回去,对于齐军来说,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惨败。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站在他面前的人有些骇然的发现,他们的统领大人的眼睛,已经变成了通红。
“生还者有几个?”
“统领,生还者只有四个人。我们将他们分开,细细地审问了,综合他们四人的口供,这显然是一次明人有意识地策划出来的陷阱。”来人低低地道。
“急了,我们都急了。”曹辉重重地一拳砸在身边的桌上,坚实的桌子顿时四分五裂。”这件事情,为什么没有及时地向我报告?”
“当时时间比较紧急,再者统领这里也到了关键时刻,所以朝廷的意思是不益让统领您分心。”
“混帐啊!”曹辉呻吟道:”都到了什么时候了,还想着争权夺利。贾方舟你个混蛋,当真是死不足惜啊。”
屋内几人都默不作声。
过了很久,曹辉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仔细说一说,里头提到的一件能发出雷鸣般的武器是什么?正是因为这个东西,才导致了我们围攻明军失败的是吗?”
“是!”来人道。”明军撤走之后,我们仔细勘察了盘龙寨,坚实的大门四分五裂,是被巨力撕裂的,而据生还者讲述,就是一声如同巨雷般的响声之后,明军就同洞开的大门杀了进来。后来在与围攻他们的我军交手的时候,他们也是投掷出了这种东西,每一次都是伴随着烟雾,火光炸响,方圆丈余方园之内,几乎生还者。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样的武器的存在,他们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
“又一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