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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挥刀斩了下去,一刀砍断了许杰的头颅,弯腰提了起来,大步向着城下走去。
高高的举着许杰的头颅,大声向着城上吼道:“城上的人听着,我已经杀了许杰,我愿意带领所有郡兵,民军投降太平军。”
城上,田大毛再也不抖了,身子挺得笔直,身边的田真,也终于松开了袖子里握得紧紧的拳头,手掌心里,满满都是汗水。
他在行险,但他成功了。
“大毛,咱们一起出去见一见这位李将军。”田真笑咪咪地牵起了田大毛的手,两人并肩向着城下走去。
天黑时分,刘兴文的城门军与大柱的撼山营以及一万多降兵终于赶到了正阳郡城之下,不过让刘兴文目瞪口呆的是,郡城之上,飘扬着的是烈火战刀旗,而田真,正喜气洋洋的孤身一人策马向着他们行来。而他一直追击的正阳郡最后的兵马,此刻却是偃旗息鼓,一排排的坐在距离城墙里许的地方。
“刘兄,正阳无事!”田真笑吟吟的向着刘兴文一拱手,道。
“田兄好手段,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正阳郡城,这功劳可大了!”刘兴文不无酸意地道,大柱在巩县奋战了多日,自己从沙阳郡一路狂奔,可最后,最大的功劳,却被田真这小子一伸手便摘去了。
“这算什么功劳?”田真哈哈一笑:“没有大柱兄弟和你刘兄的大军威慑,我早就被人砍成了肉酱,刘兄,现在马上整军,挥兵攻向越京城,协助秦将军拿下那里,才是真正的大功劳啊!”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大笑起来。
不错,那才是大功劳,大越改朝换代的时候到了,而他们,都是开国功臣。(。)
第五百三十一章:烦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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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军主力仍然停留在太平郡城,只是派出了小猫的磐石营在向着越京城缓缓推进,秦风决定给张宁以足够的时间让他在越京城筹谋。
越京城必竟是越人的首都,吴氏也在越京城经营了多年,根基稳固,如果能不流血拿下越京城,那就是一件非常完美的事情了。
在中平郡城稍作停留,也是让这段时间一直在不停征战的军队有一个喘息,休整的时机,另外,洛一水留下来的部队整编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来完成。
屋子里飘着淡淡的药香,舒畅坐在小火炉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火势,时不时的探头看一眼小罐里熬的药汤。
“这有什么好看的?”盘膝坐在床上的秦风有些百无聊赖。
舒畅翻了一个白眼,带着鄙夷的语气道:“你知道什么,火候,火候,知道吗,熬药时的火候对于药效的影响是很大的,只有庸医才不管这些,真正的良医,谁不懂这个?过犹不及,换过来说,火候不到,照样影响最终的效果。”
“好吧,说这个,我肯定是不如你。”秦风无奈地道。
舒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探出脑袋,深深地吸了一口药香,也不顾瓦罐烫火,一把便将其从火上端了下来,将药汤倒进杯盏之中,同时啪的一声,将杯盖紧紧地盖了上去,然后拿在手里反复的晃荡着。晃了一会儿子,将杯子递给秦风:“一口喝了。”
接过杯子,一口饮尽,秦风不由拉长了脸:“怎么这么苦?”
“给你长长记性!”舒畅哼了一声,“你可真是牛啊,居然敢去挡宗师一击,你以为你是贺人屠啊?你不要以为你现在已经到了九级中段,实际战力接近九级巅峰,但宗师与九级是两个概念。”
“我想试一试。”秦风微笑着道:“没有比那再好的机会了,那个时候,吴鉴能发挥出来的实力与他全盛时期相差太大,不亲自去体会一下,怎么能感受到宗师的力量?”
“你啊,现在距离宗师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就你现在的能力,还远远够不着去想这些事。”舒畅道:“再碰上宗师,还是以小命要紧。”
“我哪不是怕吴鉴跑了吗?”
“跑个屁!”舒畅怒道:“吴鉴在与贺人屠交手之前,便已经受了暗伤,后来与贺人屠一战,更是伤上加伤,那时他遭到围攻,又吃了贺人屠一记,他往哪里跑,以瑛姑的修为,他跑得了么?别忘了瑛姑的轻功,即便是在宗师之中,她也是最好的。”
秦风干笑了两声。
“秦风,不是我说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现在不是敢死营的校尉,轮不到你去拼命,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那这大好的局面,可就要毁于一旦了。真正轮到你这个主帅要去拼命的时候,只怕太平军也到了最危急的时刻,就跟吴鉴一样,作来作去,最后自己亲自上阵拼命,堂堂宗师,把命也搭了进去,仍然改变不了危局。”舒畅认真的道。
“好,谨遵舒兄教诲,我记得了。”秦风罕见的抱拳向舒畅行了一礼。
舒畅歪着脑袋看着他:“你搞得这么庄重,我怎么反而觉得心里不踏实!”
秦风哈的一声笑:“你可真是一个贱骨头。”见舒畅两条眉毛又变成了一字横形,秦风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对了,你不是说过,等我有了一定的实力,有了更高的平台,那个什么暗门才会对我拥有信心,才会重新现世么?现在应当差不多了吧?”
“等你进了越京城以后,我带你出去走一走。”听到秦风说起这件事,舒畅的怒气顿时不翼而飞,“暗门经过这许多年,早已经四分五裂了,有隐居山野的,有藏于闹世的,有当官的,有经商的,还有务农的。”
“还有你们这些游方郎中!”秦风忍不住又开了一句玩笑。
“差不多吧!”舒畅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来,太多的失败已经让绝大部分人失去了耐心,信心,而且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不见得愿意重新出山,再战天下,到时候,我们先去见一见那些仍然还抱着那个念想的人物。这些人,其实聚居在一起。”
“你就来自那个地方。”秦风瞪大了眼睛,“我记得,你还说过你有个师妹是不是?”
舒畅嘿嘿一笑:“是啊,不过秦风,我可劝你不要打她的主意。我是学救人的,她是学杀人的,她下的毒,即便是我,也不敢说解得开。”
“这么厉害?你都没有办法?”
“术业有专攻。一般的毒对我来说,那是小菜一碟,但她研究的是复合毒,我就算要解毒,总得搞清楚她用得是那些原料吧?问题是,她在制作这些毒药的时候,巧妙的掩饰了这些原料的本来面目,这就难办了。所以我与她的较量,十比九输。”舒畅摊了摊手,“她可真是一个母老虎。”
秦风大笑:“还有让你怕成这个样子的人,倒也是一件趣事。我看瑛姑出没有让你如此紧张吧?”
“我虽然怕瑛姑收拾我,但我知道瑛姑最多痛揍我一顿,不会要我的命对不对?”舒畅道。
“怎么?你这个师妹还能要你的命?”
“那倒不至于,但你体会过三天三夜,连一根手指头也动不得,连眼皮子也不能眨动一下,然后浑身上下,如同千万条蚂蚁爬来爬去的感觉吗?”舒畅哼哼道。
听到舒畅这么一说,秦风顿时打了一个寒噤,“这可不是什么好受的事情。”
“如果真能将暗门的所有人都整合起来,那无论是在武力之上,还是在财力之上,都会对你大有裨益的。”舒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这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暗门已经很多年没有一个领头人,四分五裂太久,谁都会有自己的心思的。”
秦风哼了一声:“也无所谓,以前没有他们,我们不也是走到了今天了吗?”
“那是不一样的。”舒畅道:“从太平城到越京城,你会走得较为容易,但越往后,你的路会走得越艰难,以前你在各国的眼中,是一枚可以驱动的棋子,人人都想利用你来获得一些东西,所以,你才有在他们之中游走的可能,但当你成了一个棋手,大家都开始防你,想法设法对付你的时候,路反而更难走了。”
“难走而已,并不是无路可走!”秦风一跃下床,伸了一个懒腰,淡淡地道:“有他们,锦上添花,无他们,也无所谓。”
“话是这样说,但谁不想助力更多一些。”舒畅起身收拾药罐,“瑛姑走了,我现在是浑身轻松啊,回头再去瞧瞧贺人屠的伤势,便出去荡一荡,好久没有出门游玩了,这段日子,我可是憋坏了。”
秦风失笑地道:“可别跑远了,你那点功夫,要是碰上了散兵游勇什么的,可就要糟糕了。”
“我没你想得那么好对付。”舒畅不满地道:“别忘了,当初把你从上京城里带出来的时候,连瑛姑也被我暗算了一把,我虽然武道修为差,但也不是什么小妖小鬼也能欺负的。”
舒畅气哼哼的出门而去,每一次与秦风吵嘴,看似都是他获得了胜利,但最终老羞成怒的却总是他。秦风也四仰八叉地将自己扔到了床上,这些日子里,真正需要他动手的日子几乎没有,但那种绞尽脑汁的勾心斗角,却更是让他感到有些精疲力竭。好在终于要告一段落了,拿下了越京城,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自己要做的就是要勤修内政了。
越国本来就是四国之中最弱的一个,自己接手,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改变这一个事实,而且改朝换代,事那是少不了的。越国大大小小近二十个郡,现在真正在自己控制下的不到一半,剩下的那一些,现在还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特别是靠近那绵延不绝的大山的那些原住民,恐怕更难对付,山里那些一直还没有臣服的蛮部,会不会趁机下山,意图趁着越国大乱来分一杯羹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势力越来越大,地盘越来越大,军队越来越多,可是烦心的事情,也越来越多,远不如当初在敢死营当一个小小的校尉快活啊。
唯一的成就就是,现在自己,终于可以自己决定自己的命运了。
有收获,便有付出,有得到,便有失去,万古不变的真理。躺在床上,秦风的脑子里却有着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转来转去,自己脑子里到底还有一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为什么贺人屠拿出来的那首诗,自己能不假思索的读出来,可自己明明从来没有学过那些东西,似乎在自己的脑袋里,还隐藏着一个自己根本没有搞清楚的禁区,那里藏着的东西,比舒畅嘴里的那个什么暗门更让秦风烦心。
“老大,老大!”耳边传来了马猴轻轻的叫声。
“什么事情?”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
“陈家洛,田真,大柱三人联名战报刚刚送到,他们已经拿下了正阳郡。”马猴兴奋地道。
“这么快!”秦风一骨碌翻身坐了起来,从马猴手中接过了战报。(。)
第五百三十二章:这就是养虎为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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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京城,左相府。
张宁带着三千余残军狼狈逃回到了越京城,随皇帝出征的大臣,能够回来的只有他一人,按他的说法,是皇帝陛下为了掩护剩下的军队能够回到越京城而与康乔在后奋勇断后,最终被太平军与洛部围攻致死。
太平军拥有两名宗师的实力,让越京城内所有的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帝死了,康乔也死了,一点武功也不会的张宁反而活着回来了,要说没有人怀疑也是不可能的,但因为乐公公在宫中为张宁的背书,让吴京最后的一点疑虑也打消了。
乐公公,喜公公,可是皇帝生前最为信任的两大太监。喜公公一死,回来的乐公公在后宫立时便一家独大了。
张宁回来了,张宁仍然是越京城中权力最大的人物。甚至比以前还要大,因为以前还有一个皇帝压在他的头上,而现在,太子吴京,显然是压不住他的。
他的儿子张简率领的越京城城门军,现在已经是越京城最大的一支武装力量,而跟着张宁逃回来的那三千余部众,也可以算得上是张宁的部属了,现在越京城内,除了皇宫之中的那点禁卫军之外,举目四望,武装力量尽皆为张宁手拿把攥。
大厅之中,一片愁云惨雾,所有人都是耷拉着脑袋,形式败坏一至如斯,是谁也想不到的结果,到得如今,已是是大履将倾,无力回天了。
张宁扫视着屋内所有的大臣,除了兵部尚书周泰之外,几乎所有还在越京城中的大臣,现在都聚集在这里了。周泰是一个死硬的家伙,前几天还密奏太子,扫荡了天上人间,虽然没有抓着人,但这仇,却也是跟太平军结下了,他没有退路,而其余的人,可就不这么想了。便连以前一直跟着周泰与自己唱反调的户部尚书苏开荣,也老老实实的坐到了自己的家中。
“爹,爹,不好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