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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秦风来说,亦是一举两得的妙招。
揉了揉额头,看着窗外已经西下的太阳,他略略有些疲乏地问身边的马猴,“今天还要见什么人?”
“老大,原本安排还要见萧宁与简放的,不过您与田真他们谈得太久,我已经把这一次召见改到晚上了。”
“见不完的人呐,可真累!”秦风伸了一个懒腰,“好吧,现在先去好好的吃一顿,然后再来吧。”(。)
第五百四十九章:宝清营的未来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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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京城外,宝清营驻地。? ?
江涛急步走向中军大帐,这一次,他是借着调配最后一批军械物资的名义,随着运辅队到了越京城。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当然不是为了这些军械,而是为了这支楚军今后的出路而过来的。
跨进大帐,江上燕正在那里专心致志的削木头,一刀又一刀,地上,大大小小的铺满了一天的小木棍。
江涛不由一楞:“江上燕,你在干什么?闲得没事做,不会去练练兵,跟士兵们一起总结总结这段时间的战事么?”
江上燕是江涛以前的下属,在老上司面前,可是一点也不敢放肆,看到江涛进来,一下子跳了起来,“江将军,您怎么过来了?”
“我问你在干什么呢?”江涛虎着脸。
江上燕干笑了几声:“前几天碰到了贺人屠了,他也是使刀的,虽然我使双刀,他使他的那个什么桨刀,但都是使刀的嘛,我便向他请教,他便教了我这一招,让我削上十来年木头,直到每一刀削成的木棍,大小形状都一模一样,那刀法便算小有成就了。”
说到武道,江涛可就一窍不通了。哼了一声,径直坐下了,“你倒是闲心,武功再高,又有什么用?看看莫洛,看看洛一水,吴鉴,他们的武功可是你能比的,但现在,他们流亡海外的流亡海外,死的死,你倒是好好的坐在这里,记住,武功只不过是辅而已,重要的是势,大势。做为将军,你还得有谋,否则纵然你一身是铁,能打得几颗钉?”
“将军说得是!”江上燕连连点头,心中则是大大的不以为然,冲锋陷阵,与敌搏杀,武功不高,怎么能活下来?这天下,像江涛这样的将军,只怕是屈指可数的。当然,他只能腹绯一翻,可不敢真顶撞江涛。
赶紧亲自泡上茶,端到江涛面前,讨好地道:“将军您尝尝,这可是宫里的东西,秦风将军派人送过来的。”
接过茶碗,尝了一口,江涛问道:“程帅呢?”
“程帅应当去和贺人屠聊天了吧?您也知道,咱们程帅已是九级巅峰,却是进步无门,别看平素没事,但心里总也还是有所期待的,贺人屠人挺好的,从不吝与人分享心得,到越京城这些天,程帅差不多都与他泡在一起。”江上燕道。
“马上派人去,请程帅回来。就说我来了。”
“是,将军!你先喝着茶,我这就去亲自去请。”江上燕笑道。
一杯茶反复冲泡了数次,再好的茶也都寡淡无味下来的时候,帐帘一掀,程务本满面笑容的走了进来。
“江涛,我猜着你也快坐不住了,果不其然,你真就跑过来了。”程务本大笑着走进来,大力的拍着江涛的肩膀,即便不用劲,江涛那单薄的身子也有些承受不住,被他一拍,禁不住龇牙咧嘴起来。
“程帅心情很好呀!”江涛施了一礼,为程务本过来一把椅子,江上燕则又忙着去泡那来自越宫之中的好茶。楚人富庶,江上燕也好,江涛也罢,或者是程务本,在生活之上都是讲究的人,平素打仗顾不上,一闲下来,这品味自然就出来了。来自皇宫的茶,也不是平素什么时候都能喝上的。
“不错,这些天与贺人屠交流颇有收益,以往很多疑惑都有豁然开朗之势,江涛你不习武功自然不懂我们这些人的苦恼,到了我们这个境界,各人所修习的心得,都可称之为不传之秘,因为别人可以从你的心得之中窥见你的本源,所以我们一旦遇上瓶颈,想要突破,可比一般人难多了。”程务本道:“贺人屠很不错,很不错。”
“莫非程帅能更进一步,得叩宗师大门?”江涛即便认为哪怕是宗师也不过是匹夫之勇,但如果程务本真能到这一步,他也还是极高兴的。
程务本摇头:“我这一生,只怕无缘宗师了,但在现有基础之上,再往上爬一爬还是有机会的。”他呵呵大笑起来,“我已经知足了,天下虽大,宗师几何?我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人物了。”
江涛苦笑:“程帅武道再有精进,自然是大喜之事,只是现在局势,不知程帅可有所思?”
“现在局势?”程务本掀了掀眉,“你想说什么?”
江涛叹了一口气:“程帅,您这算是乐不思楚了吗?秦风已经一帆丰顺的拿下了越国,这眼看着就要登基当皇帝了,现在他麾下,有可战之兵近十万,就算以秦风的尿性,必然又要大批裁员,但末了,留下来的精锐士卒也绝不会低于五万,那么,我们宝清营的存在,便已经微不足道了,甚至可以说,现在已经成了画蛇之足。”
“原来你在想这个?”程务本轻轻的啜了一口茶,“你是在担心秦风过河拆桥?”
“怎么能不担心!”江涛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程帅,过来的时候,我特意留意了一下城外军营的驻地,我们宝清营,可是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秦风最精锐的几支部队的包围当中,一旦有事,便是灭顶之灾。”
“江将军,您可能有所不知。”一边的江上燕插话道:“我们宝清营在这几个月的大战之中,减员比较严重,前一段时间,在中平郡经历了一次大的补充,现在仍然保持着五千人的编额,但我们楚军的数量,已经只占一半了。”
江涛一惊:“当时不是说好了吗?宝清营的人员全都由我们自己补充吗?”
“来不及,当时我们刚刚拿下对手,部队损失严重,而进军越京城,原本以为还有比较激烈的战事,所以当秦风将军提出为我们补充人手的时候,我们也就同意了。不然损失过一半的宝清营,将再无战斗力。而且,从国内补充,根本来不及,更重要的是,程帅递回去的补充人员的奏折,一去不复返啊。”江上燕两手一摊,道。“当然现在看起来,秦风将军摆了我们一道,部队补充进来了,总不成将他们现在开销出去,那不是我们自己将自己区隔于其它的战营了吗?这样一来,以后在一起配合作战,不免会心生龌龊的。”
“程帅。”江涛转头看着程务本。
“我知道!”程务本点点头:“罗良在高湖的作战不利,现在已经被曹云在一点点的挤压回昆凌关,双方的战斗线,又将回到以前的区域了,国内,只怕短时间内没有精锐的兵源可补充给我们了。眼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必须保持宝清营的战斗力。”
“可是这样下去,宝清营还是楚国的军队吗?秦风会在一次次的战斗之中,不停的往宝清营中补充人员,直到将我们完全吞掉。”江涛急道。
“江将军您多虑了,只要程帅还在,你还在,我还在,宝清营便永远都是楚国的军队!”江上燕蛮不在乎的道。
“你说得容易!”江涛横了他一眼,接着却是又叹了一口气:“国内战事不利,只怕皇上翘以盼我们这边能作出一些成绩来,减轻罗良的压力。”
程务本眉毛掀了掀,道:“秦风拿下越国,即将登基成为新的王朝的皇帝,我们已经够努力了,而且,国内作战不利,对于秦风来说,则更会倾向于我们,要是罗良当真大败一场的话,秦风倒真说不定会出兵威胁齐国。”
“这是怎么说?”江涛不解地问道。
“很简单,秦风秉承的是在两大强国的夹缝之中求生存,求展,如果楚国大败,齐国大胜,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那样的话,齐国就能腾出手来对付他了,只有两国僵持不下,他才能从中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你放心吧,齐国一旦真的击败了罗良,便必然是秦风联合秦人一齐东征的结果。”程务本冷然道,“皇帝陛下急于向齐人动战争,本来我就是不赞成的,即便是到了现在,我仍然是这个意见,秦风崛起,于我们最大的好处,便是有可能争取到秦风回到当年三国一齐抗秦的局面,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秦风此人虽然年轻,但在政治之上却相当成熟,我们想拿他当刀子,只怕想也不用想。”
“那我们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江涛有些泄气地道。
“当然有用,我们在这里,便使得这里永远都有着楚国的因素,而那些太平军将士也都会知道,有一支楚**队,一支在与他们并肩作战,是他们的战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程务本道。
江涛点点头。
“现在秦风根基薄弱,他要做的,肯定是急于强国强兵,我现在的打算就是,再助他一臂之力,不断地让他的实力高涨,最好能涨到他有些忘乎所以,同时,我们大楚内卫也要通过不同的渠道,掀起越国高昂的收复失地的情绪,别忘了,越国现在还有好几个郡的土地都被齐国占领着,民意有时候,可是能绑架朝政的。”程务本嘿嘿的笑起来,“特别是像太平城那一带,可都是由那些被占领地的百姓展起来的。”
“民意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意是火,即可烧滚一盆凉水,却也能将盆里的水烧干。”程务本望向江上燕:“小燕子,我让你做的事,你做得怎么样?”
江上燕兴高采烈的道:“一直在做呢,反正我们的人,平素没事的时候,都在向他们现在的同伴,说着那些事情。”(。)
第五百五十章: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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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江涛顿时释然。
“原来程帅一直在操心着这些事,我还当程帅……嘿嘿嘿!”江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你以为我怎么样?”程务本微微一笑:“以为我在太平军这里过得好生安逸自在,用你的话说就是乐不思楚了?”
江涛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不过他的脸比较黑,看起来倒也不太明显,程务本是他的老上司,知遇恩人,伯乐,可以说没有程务本,就没有他这样一个文职将军能在楚国东部边军之中呼风唤雨的日子,被程务本一问,立时便觉得自己万分对不起程务本。
“不过话又说回来,与秦风共事,倒也真是如沐春风,此人自有一种常人难及的气度。”程务本话锋一转,“这一点,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光是他的用人,就让人刮目相看啊,我,你,江上燕,包括马向南,只要是他需要的人才,他立即就敢用,而且敢放权,这样的君上,哈,怎能不让麾下死心塌地?”
江涛与江上燕也都是默默点头,这一点,他们都是无法辩驳的,像现在江上燕,统领一个战营,江涛,左右着军械物资配送,而程务本,直接对整个军机了如指掌,而马向南,更是手握一个郡。从另一个方面说起来,秦风与楚国是有极大仇恨的。但他用起仇人的人,而且明显是居心不良的人,竟然也坦坦荡,丝毫没有什么挚肘之类。
而他们现在的那位皇帝,魄力是有的,胆气也是有的,亦是满心抱负,一腔野心,但在用人之上,却远远无法与秦风相比。
东部边国如果仍是程务本当政,一大批有经验有能力的将领便不会被打入冷宫,而罗良,虽然是宗师,本身也是兵法大家,但比起在东部浸淫二十余年的程务本,自然是不如的。但仅仅是因为心中有疑,便毫不犹豫地拿下程务本,换上罗良,东部边军虽然平稳过渡,但在战斗力上的损耗,却不是短时间内能弥补起来的。
现在楚军被齐军一点一点的挤压回去,最初阶段的战略优势已是荡然无存,而相持下去,楚国前景便大大不妙。
每当说起这些,三人便禁不住要长吁短叹一番。
“秦风自有他的战略构想,轻易很难让他改动,我们不能逼之过急,否则便只能起反作用。现在,便只能从细微之处着手。秦风此人,对于民意民心,是十分看重的,平素更是不遗余力的收揽人心,那我们便来一个自小而上的倒逼。太平军越快的一统越国,越快的恐固他们的政权,越快的聚敛国力,越快的强盛起来,这种呼声便会愈高,到得一定程度,便由不得秦风了,他就只能竖起收复失地的大旗来稳定国内人心。”
“但这只怕需要极长的时间。”江涛道。
程务本哈哈大笑起来:“国之战争,争霸天下,你想三五年便分出胜负吗?特别是对于齐楚来说,这本身就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现在齐国正强,而楚国经过多年的养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