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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秦上下很清楚,就算他们打赢了与西楚的战争,自己也非得破产不可,等不到他们接受南楚的一切,他们就会被东齐轻而易举的吞噬掉。
现在的沙阳郡是五大家的沙阳郡,经济命脉被掌控在五大家手中,秦风不可能一蹴而就的改变这一切,但他必须慢慢的扭转这个局面,改变头小四肢大的局面。
五大家在沙阳郡城的影响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被消除,清理田亩,商税改革将只会是第一步,随着太平军走出沙阳郡,随着太平军的实力逐渐扩大,相应的步骤将会缓缓地展开。
秦风并不想削弱五大家的实力,但却必须要保证他们在太平军的系统之中,影响力被慢慢淡化,听起来有些矛盾,但秦风却自信能做到这一点。
五大家抱着抵抗的心思而来,却在刘兴文开口之后,怏怏而去,于他们而言,破财将是不可避免。原以为老太爷会因为他刚刚离去,太平军便凶相毕露而愤怒,但老太爷的反应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是真没有想到,老太爷竟然如此毫无保留的支持太平军,而且为此不惜损害刘家的重大利益。要知道,对方此举,损失最大的,无疑便是刘家了。
但在无奈的同时,却又有着一丝丝振奋,如果真如秦风所言,太平军走出沙阳郡,去打出一片开广阔的天地,那么,五大家的影响力,也将随着太平军的脚步而走向四方。
越国的五大家,听起来也是一个极不错的选择。
“权大人,请留步。”看着站起身来,准备跟着五大家一起离去的权云,秦风笑吟吟的道。
听到秦风的挽留,不仅是权云有些错愕,连五大家也都有些惊讶的转过身来,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秦风。
“权大人身为沙阳郡守,李某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秦风笑道:“王副守,你代我送送刘将军他们吧!”
“是,将军!”王厚走到刘兴文等人身边,躬身相让:“各位,请!”
权云有些惴惴不安的走了回来,却选了一个离秦风最远的位置坐下,从太平军入城,刘老太爷离开,他的一切表现,无不在清楚的表明,自己是五大家的人,他不知道秦风单独留下他来是一个什么意思?离间,挑拨,这也太小儿科了吧?自己又不是三岁小孩,五大家主也不是没有脑子,又岂会轻易上当?
但从秦风刚刚的表现来看,刚柔相济,威胁之中又不缺安抚,可谓是恰如其分,并不像是那种粗鲁之辈啊!
看到权云坐在离自己那么远的地方,似乎在有意与自己划清界限,秦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坐了下来。【零↑九△小↓說△網
“权郡守,我来沙阳郡也有不短的日子了,对你,多多少少也有了一些了解,如果说刘老太爷是我进了沙阳郡之后第一个佩服的人,那你,则会排到第二个。你是第二个让我佩服的人。”一开口,秦风所说的话,就让权云大为惊讶。
“李将军谬赞,在下可担当不起这样的夸奖。”权云连连摆手。
“我这可不是吹捧权郡守,也不是有意拉拢你,我这个人,向来是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不会绕弯子,如果不喜欢你,那就会向你翻白眼的。”秦风笑道:“权大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佩服你吗?”
“权某当真不知。”权云摇头道。
“别人只看到了你在刘老太爷面前唯唯喏喏,在五大家面前卑颜屈膝,而我,看到的却是沙阳郡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秦风淡淡地道:“这可都是权大人的功劳啊!”
权云一下了呆住了,他没有想到对方说得这么直白,心一下子猛跳起来,“这,这都是刘老太爷的功劳,我所做的,实在算不得什么!”
“错。”秦风摇摇头,“刘老太爷的定海神针之功,自然是有的,但沙阳郡其实存在的问题,相当严重。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地方的土地兼并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贫富差距如此之大,换作其它地方,只怕早就矛盾重重,甚至会暴发出极其严重的冲突,但让我惊讶的是,沙阳郡偏偏就没有,反而相当平静,这里头,不得不说权大人的手腕高明,恰到好处的处理了这中间的矛盾,虽然说只是把矛盾在往后拖延,但能做到这一地步,已经相当难得了。这些年来,想必权郡守也没有少受夹板气吧?”
听到如此体贴的话语,权云心中先是一暖,然后是一酸,险些便掉下泪来,这些年来,他自然受了无数的夹板气,一方面要维系五大家的利益,一方面又要维持沙阳郡的稳定,这其中的难度,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是刘老太爷一手扶植起来的,没有刘老太爷,他还在越京城里当他的不为外人知的微末小官,当了沙阳郡的郡守之后,他自然要回报刘老太爷的伯乐知遇之恩,在维护大家族的利益和整个沙阳郡的平稳之上,他必须要做到两全。
这些年他做得很好,当然,为此他也是操碎了心。
刘老太爷没有把他当外人,认为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他应当做到的,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刘老太爷并不怎么关心。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如此体贴的话语。
“我……”他张了张嘴,硬生生的将一肚子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过眼眶却是有些红了。
秦风走到他的身边,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权郡守,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疏远刘氏,老太爷是你的伯乐,没有他,就没有你,这种知遇之恩,自然得要报答。”
听到对方这么说,权云倒是松了一口气。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你会慢慢看到的。”秦风笑道:“我需要你卓远的治政才能来大力发展沙阳郡的经济,同时,也需要你的这种特殊的粘合能力来平衡大家族与沙阳郡整体的利益平衡。当然,我希望你以后一点一点的将你的才能用在为所有人谋福利之上,而不仅仅再为了那几家。改变需要时间,而我,愿意给你这个时间。”
看着权云,秦风意味深长地道:“你要明白一件事情,你的未来,绝对不是他们能比的。”
“多谢统领大人的看重,权某……权某竭尽所能。”权云站了起来,深深的向秦风鞠了一躬,对方不仅能明白他的难处,更能通情达理,让他颇为感动。
“来日方长!”秦风哈哈一笑,看到王厚走了进来,道:“权郡守,我让王厚来帮你,绝不是为了来挚肘你的,而是想让你们两人通力合作的。”
“当然,权郡守的治政之能,王某是相当佩服的。”王厚连连点头。“我进郡守府,只不过是想给将军当好大管家,至于其它,权郡守放心,我是绝不会伸手的。”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吧,权郡守,现在五大家已经表态同意清理田亩了,这件事情,再也不会有其它的压力了,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沙阳郡城的具体情况了,你给我们说说,这一次清理,到底能清理出多少来?”秦风笑着敲着桌子道:“这可关系到我们以后的饭碗呢?”
权云沉吟了片刻,“如果五大家当真毫不保留地退出这些隐田隐户,粗略估计,应当会多出上百万亩土地,以及数万户隐户。每年府库将会多出数十万两的收入以上百万担的课粮。”
“可真是一笔大收入。”秦风惊叹道:“一年便是这么多,可以想想,沙阳的这几大家,这些年聚敛了多少财富。难怪当初抓了刘兴文他们,我狮子大开口,人家根本就不带还价的,敢情在我看来的大数目,在人家哪里,就是九牛一毛嘛!”
“这还是小头啊,大头还是在商税那边!”王厚道:“沙阳郡的商业,几乎完全控制在这几家手中,而低到了极致的商税,才是这几家收入的重点。”
“慢慢来,刀子不能下得太陡了!”秦风微笑道:“暂时不动这一块,等我们每向外迈一步,给他们找到一个新的利润点的时候,我们就用小刀切一点他们的利益下来,这样,他们看不出有什么损失,而我们也能平稳得获得更多的收入。”
听到秦风这么说,权云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最怕秦风如先前威胁那五大家一样,来一个一刀切,那可就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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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俘虏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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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城之外,原来莫洛的大营仍然存在着。而外面原本那些密密麻麻的窝棚,则早已经被一扫而空,无数的农夫正忙着在这片浸满了鲜血的土地之上进行着补种,虽然节气已经过了,但总是要减轻损失,而这些青苗,则大都来自丰县和太平城。
这就不得不说,当时的王厚与葛庆生两人都有着极其精明的头脑,他们确信太平军将获胜,获胜之后,那些遭到顺天军荼毒的地区,自然是要复耕,而青苗,到时候便会成为稀有之物,在他们的领导之下,丰县和太平城的农户大量培育青苗。
果然,在收复沙阳郡,将莫洛逐走之后,丰县和太平城的青苗便成了抢手货,每天都从这两个地面,川流不息的运出青苗,日夜不停的赶往各地,当然,这不是免费的,价格自然也要贵不少,但仍然供不应求。
丰县和太平城的百姓,自然是小赚一笔,而丰县和太平城也因为这笔生意,获得了额外的一笔税收。
卖青苗,也是生意,当然也得上税。商税,在丰县和太平城,可比沙阳郡其它地方高得多,这也是秦风的试点之一。他要从这两个地方开始,逐渐推广规范的税收。
而就在这些重新布满绿色的青苗地之旁,莫洛的大营之内,则关满着这一次大战之中俘获的大量的顺天军的俘虏。
仅在这个大营之中,就关着将近两万名俘虏,而在沙阳郡境内,这样的俘虏营还有好几个,接近十万人的俘虏,如何处理,成了沙阳郡现在最大的难题。
十万人之中,被裹协的沙阳郡百姓不到一成,而这些人则早已被甄别出来,释放回家,剩下的八万多,全都是来自长阳郡。
放了?没有人想放虎归山,先不说就这样将他们释放回去,这些一无所有的人怎么回去?只怕一放,马上就会在沙阳郡境内制造出无数的匪内,就算他们返回了长阳郡,也只会再一次成为莫洛聚集力量的基础。
一排二十人的俘虏,被一根绳子拴住左脚,不管做什么,他们都必须集体行动,每天,他们只有在正午时分,才能获得一碗稀粥,外加一个馒头,这点吃食,只能保证他们不被饿死而已。
这个俘虏营借用了原来莫洛大营的外围栅栏,内里的帐棚则早被拆走,取而代之的是一间间简易的木板房,木板钉得极其粗漏,站在屋外,可以透过一条条的缝隙,清晰的看到内里的情况。
大营被分成了两个部分,一个是男人俘虏营,一个是女人俘虏营。
相比较而言,男人俘虏营里看守得极其严格,除了拴住脚之外,士兵亦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时会有巡逻队提着明晃晃的刀在大营里走过。而在这个俘虏营之外,便是太平军的军营。如有异动,太平军随时都能扑过来进行镇压。
一排排的顺天军俘虏有气无力的或坐着在地上,或躺在哪里,眼神呆滞,面黄肌瘦,任你再精壮的汉子,这样饿你十几天,你也没有力气去想什么其它任何事情了。
绝望,在俘虏营中飘荡。
麻木,更是让他们如同行尸走肉。
对他们来说,每一天的期待,就是太阳升上正空的时候,那一碗几可照见人影的稀粥和一个馒头。
一直被紧紧关着的厚重的大门,今天突然被打开了,即便是早已麻木,对生活已经没有什么期望的俘虏,也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那扇对他们来说就是地狱入口的大门。
两排黑甲卫士率先而入,甲士中间,一名身着便服的年轻人,在两个身着红袍的官员的陪同之下,走进了俘虏大营。
对于看到青袍的县官,就已经是了不起的经历,就认为看到了大官的这些最底层的百姓来说,看到红袍郡官的机率,更是低得可能一辈子也没有一次机会。但这一次,他们一次性看到了两个,更重要的是,那两个红袍官儿居然还小心翼翼的落后于正中间那个身穿白袍的年青人,看两人的样子,无疑那个年青人是一个更为高贵的所在。
或者,就是能改变他们命运的那个人。
演义之中,说书之中,都是这样讲的。
最前面一排中一个老汉的眼睛亮了起来,他站了起来,放开了嗓子,大声叫了起来:“冤枉啊,冤枉啊!”
一边喊,一边试图着往前跑,但他却忘了,他的脚脖子上还系着绳子,看到他跑,与他拴在一起的人,有的站起来试图跟着他一起向前,而另外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