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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过是一些银钱粮草而已,料那些穷得叮当响的西秦边军会喜笑颜开的去剿灭这支敢死营的残军。能报仇,还有报酬可拿,那些穷鬼不会不动心。
不过回来之后,这个辛渐离还是要重重的责罚于他,这一点事情,都能办成这般模样,倒真是让人恼火。
“公主,您慢点。公主,小的给您去通报。”外面,传来了秦一有些惊慌的声音,闵若英心中一动,站了起来,刚刚转过身来,砰的一声,大门已是被猛地推开,闵若兮一脸怒容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兮儿,你干什么?不知道父皇现在受不得吵闹么?”闵若英眉毛竖了起来,瞪着闵若兮,喝斥道:“真是把你惯得无法无天了。”
闵若兮站在门口,看着闵若英,目光再转到床榻之上的父亲身上,眼圈儿渐渐地便红了。
“二哥,我只问你一句,秦风现在在哪里?”她哽咽着道。
闵若英目光收缩:“兮儿,你说什么?”
“二哥,你还想骗我吗?今天我见到郭九龄了,他回来了,他正在首阳山上等着你召见呢,我听说他回来了,特意去感谢他在落英山脉的回护之恩,不想却让我听到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的事情,你,还想瞒我,骗我吗?”闵若兮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兮儿,进来说话!”床榻之上,老皇帝低声叫道。
闵若兮抽泣着进了屋,走到床榻跟前,卟嗵一声跪倒在皇帝的榻前:“父皇,您要跟兮儿作主啊!”
皇帝伸出枯瘦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闵若兮满是眼泪的脸庞,“兮儿,你以为你二哥为什么要把秦风抓起来?”
“我知道,他看不得我喜欢秦风,他觉得像秦风那样的孤儿,那样的穷军汉根本配不上我,所以他要把秦风杀了,让我绝了念想。”闵若兮狠狠地盯着闵若英,那目光,倒似要将她的哥哥一口吞下去一般。
“倒真是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一边的闵若英摇头道。
“兮儿,这你可错了。”皇帝淡淡地道:“逮捕秦风这件事情,不仅是你二哥的主意,更是我的命令。”
皇帝此言一出,闵若兮不由惊叹了,卟嗵一声坐倒在地上,“父皇!”她大声叫了起来,声音之中充满了惊惶,还有绝望。
“不过原因倒不是因为秦风是个穷军汉,小校尉,我闵氏发家,也不过这百余年的时间,百余年前,我闵氏先祖难道就不是穷军汉么?”皇帝呵呵的笑了起来。“若英,具体的事情,你给兮儿讲吧,我累了。”
“父皇休息吧,我给二妹来分说。”闵若英走到床榻前,轻轻的替皇帝掖好被角。
“二妹,这件事情,我也是无可奈何。”闵若英从地上将闵若兮扯了起来,“大哥出卖西部边军,使得六万西军一朝尽亡,左帅也亡命落英山脉的事情你现在也应当清楚了吧?”
“我当然清楚,但这跟秦风有什么关系?”闵若兮道。
闵若英叹了一口气:“兮儿,难道你准备让你二哥向天下公布这件事情的真相吗?如果真相大白于天下,则闵氏皇朝颜面何存?朝廷威严何存?”
闵若兮霍的抬头,盯着闵若英,她心中已经明白了一些,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起来。
“如果我大义灭亲,向天下公布这件事情,那我该如何处置大哥?六万边军尽亡,安阳郡惨遭屠毒,数十上百万百姓被洗劫,大楚西境门户洞开,你说说,按照大楚律法,大哥要承受什么样的刑罚?”
闵若兮的身体不由得剧烈的颤抖起来。
“所以,我只能替大哥找一个替罪羊,而敢死营来做这个替罪羊是再合适不过了。”闵若兮的神色转厉,“西部边军皆亡,唯敢死营独存,这本来就已经不合常理了对不对?偏生敢死营还都是由一些犯了死罪的罪犯组成的,这样的人,安再大的罪名在他们身上,大楚的百姓也会觉得理所当然,觉得合情合理。”
“就算你要拿敢死营当替罪羊,为什么一定要将秦风扯进去?”闵若兮嘶声道。
“妹妹,秦风是敢死营的校尉啊,是主官啊,而且据我所知,此人在敢死营的威信相当之高,一言九鼎,你觉得用敢死营来当这个替罪羊,而一营主官却毫不知情,这可能吗?这不是将话柄送给人说吗?”
“秦风一路护送我,历经生死磨难,这可也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说他是叛贼,谁会相信?”闵若兮争辩道。
“这正是西秦人的狡滑之处啊!”闵若英冷笑起来,“一个刘震被我们抓住了,他们贼心不死,故意派出秦风护送你逃亡,不然在西秦人如此大规模的追捕之下,他秦风一个区区的六级武道修为的家伙,怎么可能逃得过邓朴这样九级高手的追杀?他们只不过是作一个样子出来,好让这个秦风回到大楚之后,因此而得到封赏,进入我大楚军方高层,从而再次图谋我大楚啊!”
“你,你……”闵若兮看着他的二哥,大眼里写满了不敢相信的神色。“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他是你妹妹的救命恩人,也是你妹妹的意中人,你想让我一辈子良心难安,一辈子伤心难过吗?”
闵若英的脸色严肃起来:“兮儿,别忘了,你是闵氏族人,你是皇族,你生下来肩上就担负着闵氏一族的荣光,闵氏的兴衰荣辱与你息息相关,闵氏皇族的尊严,你大哥的性命,大楚的江山与秦风之间,你需要选一边,告诉二哥,你选那一边?”
闵若兮看着闵若兮,嘴唇抖动着,眼中满满都是绝望的神色。
闵若英走近到她的身边,低声道:“妹妹,长痛不如短痛,你不过是在最虚弱最无助的时候遇到了他而已,忘了他吧!”
闵若兮死死的盯着闵若英,慢慢的一步步向后退去,一边退一边摇头着,“二哥,你错了,我忘不了他,我也不会许你杀了他,你要杀他,便将我一便也杀了吧!”
丢下这句话,闵若兮突然一转身,呼地向外冲去。
“公主,公主!”外头传来秦一惊慌的呼叫之声。
“看来兮儿对这个秦风还真是动了真感情。”身后,传来老皇帝的声音。
闵若英没有回头:“父皇放心,兮儿下不了首阳山。她只是一时想不开而已,我会让人去开解她的。”
第一百一十九章:私家菜馆里的老头儿()
“放我出去!”闵若兮愤怒的冲向寝殿的大门,但站在门前的两名年长的宫女轻松地挡住了闵若兮的攻击。闵若兮被外界称为闵氏最有天份的武道修为者,但毕竟还太年轻了,在这些宫廷高手面前,还不堪一击,更何况是以二敌一,闵若兮愤怒的攻击被轻描淡写的挡下,她无法踏出寝殿一步。
“殿下,您累了,还是先歇歇吧!”看着喘着粗气的闵若兮,挡在门前的一名宫女微笑着说,永远是那么的有礼貌,但却坚定不移的挡在闵若兮的面前。
闵若兮绝望地看着这两个陌生的宫女,两腿一软坐倒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可除了这两个永远脸上带着笑的宫女,就没有人来理会她。她恐惧着,担心着,当她能走出这座宫殿的时候,看到的会是秦风血淋淋的,死不瞑目的脑袋。
她无比的痛恨起闵若诚来,如果不是大哥丧心病狂地做出这一档子事来,怎么会有今天?
“闵若诚,我要杀了你!”她厉声咆哮着,跃起身来,挥舞着拳头,砸碎了殿里所有能砸碎的东西。
两名宫女束手站在一边,任由她发泄着。
内卫衙门,几大巨头正聚在一齐,安如海捧着内卫统领的大印,将他交给了杨青。
“恭喜你了,杨统领!”安如海微笑着道:“以后,内卫就交给你了。”
“不敢辜负大将军的期望。”杨青躬身一礼,“大将军离开这逼仄的京城,去西部纵横驰骋,更让杨青羡慕。也祝大将军早日重建西军,再现西军风采。”
“借你吉言!”安如海哈哈一笑。此去西境,前途艰难,一无所有,白手起家,想要重复左立行在时的威风,何其难也。不过能平安地离开上京,于他而言,已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太子殿下清算杨一和的步骤已经愈来愈急迫,一步一步,步步紧逼,辞官的杨一和想要善终,只怕是很难了。
对此,安如海只能暗自嗟叹,现在,他自身难保。作为少数几个知道真正的真相的人,他连开口为杨一和求情的念头都不敢动,现在的太子殿下可不是先前的皇帝陛下。自己只能明哲保身了。
转身,看到一边苍老了许多的郭九龄,又是暗叹一声,郭九龄是最早投靠二殿下闵若英的,可现在,境遇却也差不多是最惨的一个了。一身武功折得七七八八,回来之后,还得受杨青这个后起之秀的管辖,想来他心里也不会很舒服。
“杨统领,我马上就要走了,要借老郭用一用,我和他几十年的朋友了,两人去喝一杯可否?”他半开玩笑的对杨青道。
“统领重了,郭副统领是内卫老人,又历经艰辛才得以归来,正要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才对。郭副统领,您尽管去休息,什么时候想来上班,再什么时候过来就是。”杨青笑咪咪地道。
“多谢杨统领。”郭九龄笑着抱拳为礼。
幽深的巷子里,一家经营着私房菜的菜馆,知道的人不多,但这里却是内卫中高级官员们最喜欢光顾的地方,一来是足够幽静,二来这家馆子的背景极其深厚,安全上完全没有顾虑。而更深层次的原因,却只有安如海,郭九龄这样的内卫老人才明白,这家菜馆真正的主人是谁?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间,换作任何一家其它的饭馆,想必都是门庭若市,人来人往,但这家小菜馆里仅有的几个包间也是空落落的。安如海看着坐在对面的郭九龄,“是不是心里很不舒服?”他问道。
郭九龄微微一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老郭,在我面前,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了,你是最早投靠二殿下的内卫人,还记得当初,我为此狠狠地批了你一顿,不过现在,你出生入死归来,本该属于你的位子却归了杨青,心里能爽快?”安如海笑道,“论起资历来,杨青可远远不如你了。”
“安兄,你是真多虑了,如果说以前我对你这个位子还虎视眈眈的话,但现在,我是真没有一星半点这个想法了。”
“是因为一身武道修为被废了?”安如海眼中闪过一丝痛惜的神色,从一个普通人到九级武道修为者,这中间要经历的艰难险阻又岂是一言能尽的,绝大部分修习武道者,这一辈子大部分都被卡在了五六级上,能到七级便顶天了。这就像你本来就是一个百万富翁,却在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被打回了原形,这其中的落差,不是当事人,当真是无法知其中三味。
“废了也挺好。”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提着一壶酒走了进来,很随意地坐在二人的一侧,咚的一声将酒放在了桌上,“小安子,倒酒。”
安如海年过五十,堂堂的九级巅峰武者,在老头的嘴里,居然被称做小安子。
安如海却丝毫没有着恼的神色,提起酒壶,给三人的酒杯里都倒上了酒。
老头举起酒杯,“小郭一直以来便对功名利禄上心,比起小安子的随波逐流可要让人讨厌多了。不过这一次回来,我看你变得顺眼多了,看来这一次你经历了许多啊。”
“文老教训的是。”郭九龄站起来,恭敬的冲着老头行了一个礼:“这一次郭某亲眼目睹了六万将士英勇战死,那悲惨的场景,至今思来,仍是心有余悸。能活下来,已是幸运。”
“的确幸运。”文老摇头道:“没了这一身武道修为,你也可以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下半辈子了,小安子摆脱了这个桎梏,冲击宗师也不是没有指望。对你们二人而言,也算是各有所获了。来,为你们二人都各得其所,老头儿敬你们一杯。”
两人无言,都是举起酒杯来,一饮而尽。
“安兄,你就要走了,有几句话我想问你。”郭九龄突然道。
安如海点点头,“什么事?”
“杨毅在哪里?我不信你找不到他的踪迹?”郭九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安如海脸色一变,“老郭,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要亲自问他一问,为什么要这么做!”郭九龄的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六万人呐,安兄,你能想象当时我的心情吗,一排排,一队队,就这样倒了下去,毫无反抗的余地,漫天弓弩,大火,悲鸣的战马,绝望的攻击,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
安如海低头不语,文老却是将酒杯重重往桌上一顿:“小郭子,你是想找死吗?别说你现在只剩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