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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一日之前,抵达乌恒族的王庭,另外各族军队必须自行携带至少两个月的口粮。
这九位代表了草原上实力最强九个游牧民族的大汗,办事情倒是够干脆,三月二十二日的晚上,九位大汗商量好了会盟的大致事项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匈奴大汗栾提冒、契丹大汗耶律敌烈等八位大汗,就带兵离开了鲜卑王庭,返回各族自己的王庭了。
刘基麾下的黑水台,这几年当中一直在不断增强着草原上的力量,九族会盟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多久就被黑水台布置在草原上的密探得知了。
大晋429年四月十五日的下午,刘基带着虎贲军、陌刀兵、玄甲兵、虎豹骑、白马从义、陷阵营和魏武卒这七支精锐部队,以及近卫军团的两个骑兵旅和二十个步兵旅,还有本土军团的四个骑兵旅和七个步兵旅,刚刚抵达了黔州玳安郡的成阴城,刘基就在征虏将军府一间议事厅内召开了一场紧急会议。
刘基一脸凝重的对麾下几名顶级文臣说道:“黑水台从草原上得到了一个非常震惊的消息,草原上九个实力最强的胡人民族,在上个月二十二日于鲜卑王庭举行了会盟,而这次会盟所针对的目标,就是我们破虏军以及北庭都护府,具体情况让贾诩给大家介绍一下。”
贾诩随即沉声说道:“这次参加会盟的九个胡人民族分别有匈奴族、鲜卑族、契丹族、西戎族、乌恒族、柔然族、东胡族、铁勒族和乌丸族,其中匈奴、鲜卑、契丹是草原实力最强大的三个游牧民族,应该属于第一梯队,其余六族则仅次于前面的三族,实力应属于第二梯队,至于草原上的其他胡人民族,照比这九族,实力应该归于第三梯队或者第四梯队,不过草原上第三梯队和第四梯队的胡人民族,大多都依附在这九族的羽翼之下,所以这次我们破虏军可能将面临整个草原各族胡人的联军。”
顿了一下贾诩接着说道:“根据我们黑水台得到的情报,这次匈奴族、鲜卑族、契丹族将各出骑兵一百万,依附匈奴族、鲜卑族、契丹族的十四个第三梯队的胡人民族,也将各自派出十万骑兵,西戎族会派出五十万骑兵,柔然族、东胡族、铁勒族和乌丸族将会各派出三十万骑兵,乌恒族则会派出二十万骑兵,依附西戎族、乌恒族、柔然族、东胡族、铁勒族和乌丸族的七个第三梯队的胡人民族,同样也会出兵十万,还不算依附这九族那些第四梯队的胡人民族,准备派遣的骑兵部队,这次胡人联军的规模就已经达到了七百万,而且还都是骑兵。”
贾诩的话,让议事厅内的气氛,顿时变的非常凝重,按照黑水台得到的情报,七百万胡人联军的骑兵,绝对不是最终的兵力,也许这次胡人联军的人数能达到八百万,甚至是九百万、一千万。
刘基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来还准备派兵去东南,阻止鲁国对大晋东南几州的入侵,现在草原上的这次风波一起,我们破虏军可就无力去掺和东南几州的事情了,而且这次胡人联军的实力异常强大,我们破虏军想要挺过这一关可不易啊!”
张良对刘基沉声说道:“主公,既然我们已经得知胡人联军即将对北庭都护府发起进攻,接下来我们必须赶快向北庭都护府调集足够多的军队,至于派兵去东南几州的事情,只能暂时放弃了,这次胡人联军来势汹汹,如果我们不能在北庭都护府挡住胡人联军,也许连黔州和西域都护府,也会遭遇胡人联军的入侵。”
目前从西域都护府返回北庭都护府的近卫军团十个步兵旅以及草原军团五个骑兵旅,已经全部抵达了北庭都护府,加上原本驻守在北庭都护府的草原军团二十个骑兵旅和五个步兵旅,仅仅破虏军的草原军团,就在北庭都护府聚集了一百六十万军队,另外在北庭都护府的齐州、青州、密州、沂州和登州,加起来还有大约五万人的守备部队。
目前北庭都护府的五个州,一共只有五座城池,分别是五个州的州府所在地,迁移到北庭都护府的晋国百姓,绝大多数都住在这五座城池之内,北庭都护府的五万守备部队,也全都驻扎在这五座城池之中。
草原军团的一百六十万军队,加上五座城池的五万守备部队,虽然兵力已经不少了,但是面对数量至少在七百万以上的胡人联军,还是不够看。
刘基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得向北庭都护府增派军队,这次本将军从西域都护府带回来的虎贲军、陌刀兵、玄甲兵、虎豹骑、白马从义、陷阵营和魏武卒,近卫军团的两个骑兵旅和二十个步兵旅,本土军团的四个骑兵旅和七个步兵旅,在成阴城外休整三天之后,全部随本将军赶赴北庭都护府,准备迎战胡人联军!”
张良又建议道:“主公,西域都护府暂时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战事,不如从西域军团再调往北庭都护府一些骑兵部队,在草原上作战,我们破虏军得聚集足够多的骑兵部队,不然面对几乎全是骑兵的胡人联军,我们破虏军太吃亏了!”
刘基沉吟了一下说道:“那就从西域军团抽调十五个骑兵旅赶赴北庭都护府,这样我们破虏军就在北庭都护府聚集了将近四百万军队,虽然照比胡人联军的总兵力还差很多,但是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李儒接着说道:“主公,我们还得小心那些归顺我们破虏军的各族胡人,以防他们在背后捅我们破虏军一刀。”
刘基扭头对贾诩说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们黑水台了,绝对不能让那些归顺我们的各族胡人,在关键时刻给我们拖后腿!”
贾诩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放心,我们黑水台在这些归顺胡人当中,布置了大量的密探,任何风吹草动也逃不过我们黑水台的监视。”
刘基随后对贾诩又问道:“东南那边有没有最新的消息传过来?”
贾诩说道:“禀告主公,如今鲁国军队已经推进到了浙州和福州的中部地区,正与宿州厢军的主力进行对峙,不过在浙州和福州的边境一线,还有不少要塞城池依然控制在了宿州厢军之手,鲁国军队面对这些易守难攻的要塞城池,选择了围而不攻。”
“东南那边我们破虏军暂时是顾不上了,不过你们黑水台依然要尽可能收集东南那边的情报,也许我们以后还能用的到。”
“是,主公!”
在苍龙城兵部太尉窦岩府邸的一间议事厅内,窦岩沉声对吏部太尉杨仲、礼部太尉王之焕、刑部太尉赵伯然、工部太尉孙明韬、户部太尉郑楷、兵部尚书韩仁吉、吏部尚书吴子豫、户部尚书张顺然、刑部尚书陈斯凯和骠骑将军何光宗说道:“刚刚从草原上传来了一个消息,以匈奴族、鲜卑族、契丹族、西戎族、乌恒族、柔然族、东胡族、铁勒族和乌丸族为首的众多游牧民族,即将组成一支规模史无前例的联军,讨伐我们大晋的北庭都护府,甚至我们大晋北方的四州,也很可能在胡人联军的讨伐范围之内。”
吏部太尉杨仲苦笑说道:“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来朝廷还指望着破虏军南下,与宿州厢军合兵一处,共同抵抗鲁国军队的入侵,现在破虏军面对胡人联军的威胁,根本不可能再向东南几州派遣援兵了。”
礼部太尉王之焕紧皱着眉头说道:“胡人联军攻入北庭都护府和黔州,倒是有破虏军去抵抗,可是一旦胡人联军攻入了北方另外三个州,这三个州又哪里有抵抗的能力!”
兵部太尉窦岩叹气说道:“这次胡人联军的规模,很可能在七百万以上,凭借我们朝廷目前的情况,根本无力顾及邳州、秦州和襄州,只希望破虏军这次能挺住,不然后果将不堪设想。”
七百万以上的胡人联军,让议事厅内的气氛,显的更加凝重,刑部太尉赵伯然跟着黯然说道:“胡人联军和鲁国军队,只要有一边应对不好,我们大晋可就有亡国之危了,让人感到无奈的是,我们朝廷只能把挡住胡人联军和鲁国军队的希望,分别放在破虏军以及宿州厢军的身上,而我们朝廷却对于胡人联军和鲁国军队的入侵无能为力,唉——”
骠骑将军何光宗犹豫了一下说道:“如今宿州厢军的主力,已经把鲁国军队挡在了浙州和福州的中部地区,虽然鲁国军队的战斗力非常强悍,但要想击败宿州厢军的主力,也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破虏军在我们大晋一直以战斗力强大著称,加上破虏军刚刚击败了西域四大强国的联军,此时气势正盛,就算胡人联军的规模能达到七百万以上,破虏军也未必一定会败。”
兵部太尉窦岩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希望能像何将军所说的那样,另外我们朝廷这次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十三世家必须拿出全力进行整军备战,无论是鲁国军队,还是胡人联军,都会把我们十三世家敲骨吸髓的。”
第五百零九章 张网已待()
大晋429年四月十八日的上午,刘基就亲自带着破虏军将近一百七十万军队以及三十万辅兵,从成阴城启程,直奔北庭都护府最北面的齐州而去,北庭都护府的五个州之中,最北面的齐州,很可能是最先遭受草原联军进攻的地方。
而就在刘基带兵进入北庭都护府之时,一股阴云已经飘入了北庭都护府的上空,不过刘基麾下的黑水台,却早已对着这股阴云张网已待。
在北庭都护府密州的楼烦王庭一个毡包内,一名蒙着脸的楼烦人对楼烦族现任大汗毛勒尔沉声说道:“毛勒尔叔叔,你现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如今整个草原的各个民族都已经联合了起来,破虏军这次是必败无疑,这正是我们楼烦族重获自由的机会,难道毛勒尔叔叔你愿意一直做一个有名无实的楼烦大汗吗?”
楼烦族现任大汗毛勒尔,就是以前楼烦族的左贤王,听了蒙面人的话,毛勒尔叹了一口气说道:“图明科,这里只有我们叔侄两人,你就不需要还蒙着脸了,先摘下来吧!”
原来这名蒙着脸的楼烦人,就是当初整个楼烦族向破虏军投降之时,带着六千余名楼烦骑兵以及两万多匹战马,先一步逃走的原楼烦族右义王斯特尔楞的大儿子图明科。
图明科带着六千多名楼烦骑兵,在草原上游荡了一个多月之后,最终投靠到了鲜卑族的羽翼之下,这次图明科是奉鲜卑大汗慕容恪的命令,秘密潜入北庭都护府,来联系北庭都护府内的楼烦人趁机起事,以配合草原联军这次对破虏军的讨伐。
图明科并没有把蒙着脸的布拽下来,“毛勒尔叔叔,如今破虏军在楼烦王庭的眼线太多,我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楼烦大汗毛勒尔苦笑了一声说道:“图明科,你也说了,破虏军在楼烦王庭布置了大量眼线,我这个楼烦大汗的一举一动,可以说一直在破虏军的监视之下,我根本不敢有任何小动作,不然等待我的,只有人头落地,破虏军可不会因为我是楼烦大汗就对我手下留情的!”
图明科马上劝道:“毛勒尔叔叔,你这个大汗既然当的如此憋屈,那就更应该趁此良机,让整个楼烦族脱离破虏军的魔爪啊!”
楼烦大汗毛勒尔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图明科,你不太了解我们楼烦族现在的情况,自从我们楼烦族归顺了破虏军之后,破虏军就对我们楼烦族的贵族以及原本军队的将领,进行了一番残酷的清洗,随后把贵族和将领的财产,分给了我们楼烦族的普通牧民,甚至还分给了那些脱离了奴籍的奴隶,可以说如今绝大部分的楼烦人都心向破虏军,就算我这个大汗号召起事,也不会有太多楼烦人跟随的。”
图明科一听,顿时咬牙切齿的说道:“刘基这一手太狠了,清洗了贵族和将领,等于是断了我们楼烦族的根基啊!难道我们楼烦族的那些勇士,就甘心对破虏军束手就擒?”
楼烦大汗毛勒尔黯然说道:“不束手就擒又能如何?如今我们楼烦族虽然加起来还能有四十万青壮,不过这些青壮几乎都被破虏军征召进入了军队,就连我这个楼烦大汗手里,也只剩下了一支五百人的卫队,那些被清洗的贵族和将领,手中连一点儿军队都没有,面对破虏军的屠刀,也只能引颈受戮。”
图明科沉吟了片刻问道:“毛勒尔叔叔,破虏军在楼烦王庭这里驻扎了多少军队?”
楼烦大汗毛勒尔说道:“破虏军草原军团的两个骑兵旅,总计八万骑兵,就驻扎在我们楼烦王庭以西十几里外的草原,我们楼烦王庭有任何风吹草动,这八万破虏军的骑兵朝夕可至。”
图明科随即说道:“毛勒尔叔叔,我们楼烦族起事,也不是马上就得行动,我们完全可以等待数百万草原联军攻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