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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浸丹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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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邹桂武走到林锦荣身前,面色一寒“莫非,将军是有意为乱臣贼子开脱……对了,我记得将军与魏侯,乃是连襟之亲……”

    “那又如何!”林锦荣肃然而立“陛下,臣说句不中听的,还望陛下恕罪。”

    他转身看着邹桂武,面色平静“大司马莫不是忘了,先帝与本将,亦是连襟之亲,魏侯是否乱臣,本将不知,贼子是何人,我想天下自有公论。”

    “陛下。”林锦荣说完,也不理脸色阴郁的邹桂武,对着皇帝又是一拜“臣请陛下暂缓对陈廷尉的惩处,再行查察!”

    毅宗看着权臣与忠臣,左右为难,按林锦荣的意思自是不愿看那直臣遭难,可现如今这殿上,皇帝说了算不得数,细细思量,便得一模棱两可之言“各位爱卿……有何看法?”

    毅宗这一句话,仿佛是给陈廷尉抛下了一根救命稻草,林锦荣环视了一番身边的同僚“各位大人,你们与陈大人共事多年,陈大人为人怎样处世如何?尔等难道不知?此时此刻,他命悬一线,便没有一人敢站出来,为他抱句不平吗?”

    那些个正人君子,不敢再看他的眼神,他眼中那份不屑,那份无助,让人心寒。

    “老夫以为,上将军言之有……”

    “咳咳!”邹桂武咳嗽一声“项大人是太傅,是陛下的恩师,有话但说无妨,不必顾虑太多。”

    项汤闭上嘴,偷偷看了林锦荣一看,便马上改口道“将军言之差矣,先前,邹司马都已经说了,证据确凿,老夫以为,既然证据确凿,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冤屈可言了。不过……”

    老头儿话锋一转“老臣觉得,法不诛心,今日天子弱冠,普天同庆,如若定罪,也不宜太重太过,陈廷尉膝下无子,家中也就只一小女儿和数名近侍,还望陛下以厚德而载物,免这些老弱妇孺一死,以示皇恩。”

    毅宗点了点头,项汤是他的老师,自然也是他的心腹,这朝堂之上,总算也还有一个他信得过的文人“那邹司马有什么看法呢?”

    邹桂武斜眼瞟了瞟项汤,眼里尽是不削,这些个文人,到了性命攸关之际,总是要先保自己的“既然太傅和林将军都那么说,同朝为官,我也不好不卖他二人一个面子,那些老弱妇孺的死活也到无关紧要,就这样吧,退朝了!”

    “退朝……也是他说了算得了吗……”林锦荣盯着邹桂武背影,暗自将右手搭上了刀柄 。

    “将军,小不忍则乱大谋。”项汤握住了林锦荣欲要拔刀而出的右手,四下环顾一番后,低声道“今夜老夫庆生,欲邀将军到府上赴宴,共商大事。”

    林锦荣看着那些做猢狲散的正人君子,心如死灰“太傅大人,您还指望这些个酒囊饭袋?莫非你不知,竖子不足与谋……”

    “将军切勿冲动,此情此景,老夫何尝不是痛心疾首。”项汤看着这种场面也是一阵心寒,但他终究是个文人,他比林锦荣这个武将要沉得住气。

    “还望将军不要推辞,老夫不是也站在将军这边了么?请将军舞弊到会,共商大事!”老太傅说着,又弯下腰去,端端一拜“大齐三百年江山社稷,就全仰仗将军你了!”

    “那……好吧,太傅盛情相邀,本将也不便推辞。”林锦荣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太傅且放心,今日晚宴,本将必到。不过在此之前,本将还需帮陈廷尉料理后事,他是个直臣,不曾想,竟然落了这般下场……”

第二章 雨打棠花() 
林霄与刘丹二人正在院中闲聊,忽见大批甲士涌入,刘丹有些摸不着头脑”少将军,这?若非是彪骁锐士,身着明光,丹还以为是那邹贼遣人抄家来了。“

    ”学生也不知。“ 林霄抬手拦下一个从身侧经过的军士,盘问道”尔等不于营中操演,来此作甚?“

    ”少将军。“军士俯首一拜”我等前来,乃是奉……“

    ”是本将让他们来的。“

    林锦荣推门而入,神色有些不大自然。

    林霄见此,知晓父亲心头烦扰至极,也不敢多话。他是摆了摆手示意军士离去,随后冲林锦荣行了个礼”孩儿恭迎父亲回府。“

    ”嗯。“林锦荣草草应了一声,便大步迈入府门。

    往日他每次回家,都要将所见所闻所感说与儿子,让他借鉴学习,可今日,他自林霄身边经过之时也未停留,只是一言不发的走入正厅。

    刘丹见林锦荣似是有难处,便快步跟了上去,试探道“人言京畿林大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今日关内后府有事甲士林立,暗藏燕辽铁骑数十,固诺金汤,可丹有一事不明……往日未见将军摆出如此排场,今日这般兴师动众……难道将军在朝堂只上遇到什么麻烦不成?”

    林锦荣正在气头上,刘丹不提也罢,一提此事,就像是火星落入了干草垛里一般。

    他当即一声暴喝”气煞我也!“抬腿便将一张桌案踢翻在地 “一声闷哼,那么多道貌岸然的公卿大臣都噤若寒蝉,胆战心惊!就只是一声闷哼,就让自命清高者尽成鼠辈!可怜陈廷尉,忠义无双,刚正不阿,却只有项太傅一人敢站出来为他说句公道!”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文生腐儒大多如此,将军切莫……”

    “先生不必宽慰于我,本将不过是心中有气,回到府中将这口恶气撒了,也就无事了。”林锦荣打断了刘丹的话语,语气也平静了不少“社稷之危,犹过于累卵……三年来,为守这千秋霸业,本将如临深渊,如坐针毡。”

    他越说越愤怒,声音也越来越高,到了最后,声带也有一丝颤抖“奈何高堂之上……满座亡国之臣!”恼怒之余,竟拔刀将面前的桌案砍个稀碎“这些个酒囊饭袋!居然还有脸邀本将共商大事,本将!羞与竖子为伍!”

    ”是是是。“刘丹看他正在气头上,也不想触霉头,连声应合“以将军傲骨,与那一干伪君子纵不能相处,只是……”

    “只是……如丹所记不错,凭将军手中断欲刀,若非心系天子安危,只需点锐士五百,便可杀入司马院取那国贼人头,为何这侯府之中……甲士林立啊?”

    “锦荣气急失态,先生切莫在意。”此刻,林锦荣的脸色虽是完全黑了下来,却也恢复了往日的稳重,他还刀入鞘,神色凝重的走到一张椅子旁坐下,轻轻敲着扶手“霄儿,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兵者,乃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你日后为将,切记遇事不可莽撞枉断。”

    林霄一直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直到此时他才微微点了点头“孩儿谨遵父亲教诲,日后遇事,定如父亲今日这般,抛开情绪再做决断。”

    “如此甚好。”林锦荣从始至终都没有看过林霄一眼“我儿自幼习武修文,也到有几分才干,此去燕辽两年也成长了不少,如此,为父也可安心。”

    林霄不知如何作答,也便干脆的站回一旁,不再做声。

    “至于先生问我今日之事。”林锦荣侧目看向刘丹,神色依旧“今时不同往日,先生可知那澜沧军中郎将赵知麟,自称霸王再世,现如今,他就在那司马院中。”

    “自然知晓。”刘丹点了点头”对此人,丹素有耳闻,吴越赵知麟,天下第一猛将,曾扬言天下名将不过插标卖首尔,狂妄至极。难道将军也战不过这狂徒?”

    林锦荣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本将,便是那插标卖首之人…”

    “将军是在与丹说笑?”

    “非也。”看到刘丹诧异的神色,他便继续解释道“陵南郭雷,也是勇冠三军之将,本将当年与其力战四十余合方令其败退,而前一段日子,郭雷十合之内便被那狂徒挑于马下。这一相比,高下立判,那赵知麟天生神力,传闻他手中霸王枪重千斤,任天下武学精巧,他唯一力破之……”

    ”若是二弟在此,合我二人之力,纵使三弟已故,再加上霄儿,倒也……“

    他说着,抬头看了看北方,神色复杂。随即又将目光收了回来”也罢,奢望难做对策,阿业无暇分身,事到如今,本将也只得一搏。“

    “将军且听我一言!你们武将之间的事情我一介儒生是不懂,但这邹贼祸心在下心知肚明,将军这就率彪骁军将士们连夜离开。”赵知麟的神武,若是他人说来,刘丹自是不会相信,可昔日他曾见过林锦荣以一人之力独守城门,其悍勇无畏,天下惧怕,而今从他口中说出难以匹敌的话来,刘丹只觉得心惊肉跳。

    刘丹急切的拉住林锦荣衣角劝道“我等能与那贼斗到今日,全凭将士精悍将军勇武,而今我们已经失去优势,不如现在就逃出京师,某一方土地,立大旗号令诸侯剿灭国贼,以将军之名望,此事不难!”

    “先生与父亲休要长那贼子志气!我倒不信,他还能接我六钧之弓不成!”站在一旁的林霄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摘下狼盔,将一块黑巾覆在面上“这兵刃超过三十斤便再难使用,天下何来千斤重的长枪,依我看,这不过是那厮编出来唬人的鬼话!父亲与先生稍坐,待霄儿去试试他的斤两!”

    “住口!”林锦荣拍案而起“我真是……恨铁不成钢!你给我带上二十骑将陈廷尉的遗孤接回来,此等大事岂容你这黄口小儿插嘴!”

    林霄张了张嘴,看着父亲的怒容,却又将话给咽了下去“标下领命!”

    林霄黯然离去,刘丹摇了摇头”将军是否……对少将军太过严厉了?丹曾见过少将军射艺,虽不说古井无双,也得上算独步天下……“

    少时,关内侯府缓缓地开出了一队骑兵,这队人马约莫二十余人,不挂旗帜,玄甲红袍黑马,刀痕累累的锁环甲乌黑无光,军士们以黑巾遮面,只露眉目示人。他们的目光中似乎还带着塞外朔风的丝丝寒气。

    为首的将官眉宇之间冰冷异常,他腰间挎着一柄四尺长刀,同样是黑巾遮面,只不过他的猩红袍子上还绣着一只怪鸟,其状如蜂,大如鸳鸯。

    澜沧军已经入驻京城一年多了,宁安的百姓见惯了彪骁军的明光铠和澜沧军的钉皮甲。但这队黑盔黑甲,身披红袍的兵士,却是第一次见到。

    经过了开始的慌乱后,一些胆大的百姓,便悄悄地打开了自己刚刚关上的门,倚门而望。也有几个轻轻地交头接耳:

    “这些兵是吴越来的?”

    “我看不像,吴越兵不穿重甲,而且吴越多是水域,哪能有这么健壮的战马?”

    “难道是北面来的?据说林将军和北方的大官儿交好,应该是林将军请来对付吴越人的援军。”

    “你瞎说什么呢?那可是大吴王师,澜沧军可是护国之军,是我们大齐的脊梁骨,你这么说可是要掉脑袋的!”

    “呸!还护国之军,明明是窃国之贼……”

    马上端坐的将军听到了这窃窃私语,暗自长叹“我军……已经整年没有见过饷银了……”

    二百七十年前,燕赵两军军击溃了戎人和裘人,就此扎根塞外,二百七十年后,他们还在那里,二百七十年,嫩芽长成了大树,土墙变成了雄关坚城。

    二百七十年,如今粮饷不通,燕辽军和出云军还在那里,世人却都已经忘记了那两支扎根在荒沙大漠中的铁军,唯见宁安三千华灯照楼台,不见漠北风霜漫天忠骨埋。

    “大人,有人先我们一步到了!”正在遐思之际,林霄已然到了廷尉府的大门前,朱门外列着十几名兵士。这些兵士都穿着澜沧军的钢钉皮甲。

    只是鲜亮的衣甲早已没有久染黄沙的煞气。为首的一个将官,面沉似水,剑眉虎目,身高八尺,相貌甚伟。

    他身边树上拴着一匹红鸣马,地上戳着一杆银枪,枪刃边躺着一名气绝已久的老者,那一腔血,将廷尉府九台青石阶染得比门上朱漆还要夺眼刺目。

    那将官见燕辽军众骑行至面前,长枪遥指林霄“澜沧军中郎将赵知麟奉命查抄廷尉府,刀兵无眼,无关人等还是快快回避的好。”

    “看样子倒是个猛将。这厮名气挺大,我且来试试这当世第一名将的斤两。”

    林霄瞟了赵知麟一眼,翻身下马,抱拳道“下官燕辽军武卫营骁骑校尉林霄,奉京畿将军之命,带走陈大人的家眷,将军若要继续伤人,就休怪下官扫了将军气势。”

    “呵,我道是谁,原来是林家少将军,燕辽军?好大的威风啊,你不过一个小小的校尉,竟敢如此与本将说话,本将倒要看看,我再杀一人,尔等能奈我何!”

    赵知麟大笑一声,枪芒划过,金铁交鸣,澜沧军众人不见血花不闻惨叫,诧异的侧过头,只见那朱红大门上开出了一个半人高的破口。

    ”竟有人能挡住赵将军手中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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