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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浸丹青-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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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急甚?这地方自是当如朝堂一般分权,现我朝文设郡县,武设道府,不妨将其整合一番,设省、道、府、县,一省设一总督,一道设一刺史,一府设一都统,一县设一令,这改制之后,将军可就是燕赵两道总督了。”

    “哦?照先生这么一说,倒是有趣,可这军政合一,这地方上的权势可就越发的大了,就拿林贤侄这云城兵府都统来说,原先他还只率云州之军,可这一改,他可就同时掌了云城政务了。”南宫业嘴角微微上翘“这样一来可就成了云州刺史,他若是想,可就随时能把我们君臣三人给扣了啊。”

    高长风和刘丹听了南宫业的话,对视一眼,哑然失笑“我说大帅!你可真是敢开玩笑啊!虽为戏言,却着实为未雨绸缪之警,只不过切勿要让林将军听了去啊。为了避免这种事情,我们便要分这林将军这刺史之权,我们可在其下设长史、司马、分佐军政之事,此外,州郡内凡重镇,大城皆设一都统府,虽受刺史节制,却分二辖其地,例如胡林州,除却胡林郡之外并无大城,却有九原、原阳两大重镇,若胡林刺史有反心,这两府都统均可率军与之相抗。”

    “若早如此,这代蓟之地,也就不会遂了石开之愿了。”刘丹彻底的引出了南宫业的兴趣,他翻了翻刘丹取出的竹简“丞相这变法六论,一并讲于本部堂何如?”

    “朕当初也是像将军这般心急,当时啊,先生对我说,变法就像吃饭,得一步一步来,吃快了,容易噎着。”

    “安然先生这话,倒是说得颇为形象。”南宫业放下了一卷竹简“丞相所写《举才》、《阡陌》、《甲兵》、《府道》、《商贾》、《户籍》六论,不知从何讲起啊?”

    “那当然是现下最要命,而又相辅相成的……”刘丹一边说一边将两堆竹简整齐的摆好“《阡陌论》、《甲兵论》,阡陌者——农,甲兵者——军,这两样,放在任何时候都是国之根本。

    刘某先说甲兵论,甲兵论的核心,便是府兵不堪大用。

    我朝之府兵制,于前,或许是有大用,于今,想必大人和陛下也发现了,这次九原之危,根本就用不上府兵,不是不想用,只是等府兵集结,九原早就丢了。

    折冲府,小的聚兵三百,一般的聚兵五百,大的聚兵八百,这各折冲府要聚兵至少得有三日有余,府兵再辗转到各大兵府,又得些许时日,就像此次九原,只怕是唐慕云将军已经被围,治下各折冲府还没开始聚兵,等兵聚完,零零散散往九原一去,羊入虎口,泥牛入海。”

    “先生不知兵,一路以来,一直愁此论之可行性。”高长风抿了一口茶“将军乃沙场宿将,可觉此说有所不妥。”

    “这甲兵论,字字切入要害啊。”

    南宫业震撼了半晌,才将《甲兵论》第一册缓缓放归桌上“我朝各地诸侯都觉府兵之不便,纷纷募兵。

    这边关卫军是府兵募兵相合且不说它,魏韩之魏武军,我燕赵之出云军、燕辽军,吴越澜沧,齐鲁彪骁军、鹰扬军,秦阳黑旗军,巴廊标信军,楚天川原军,凡天下闻名之强兵,皆为募兵,职兵,专兵!

    甲兵齐整,训练有素,号令通达,兵将同仇敌忾,亲如手足,指使如臂!可谓是疾如风,徐如林,守如山,掠如火,这大争之世,若要保我大齐永昌,必弃府兵而用募兵!”

    “只是……”南宫业有些犹豫“这府兵以兵役换土地,若是强行散去,土地便白白送出去了,如若回收土地,恐会激起民变,不好办呐……”

    “将军你看,这话头,不就到了《阡陌论》上了吗?”刘丹在竹简堆里一阵翻找,拿出《甲兵论》与《阡陌论》相对应的两章“二位请看此二文,遣散府兵,不发其安置之金,缴其甲兵马匹,留其土地,府兵自筹甲兵马匹,这些东西的价值不可谓不高,燕赵金铁质地精良,虽不如藏剑山庄之吴钩越剑,却胜在数量庞大,卖于他地,想来也是一笔颇为丰厚的收入。”

    “他们很快就会需要大量的甲兵了。”刘丹说到这邪笑了一下“遣散的府兵可以耕种更大范围的土地,燕赵有很多无主之地,可先依照《阡陌论》,将其收归公有,那些地一旦成为官府的,便可先行聚府兵引水改地,完成后将其用租赁,售卖的方式交到农民手中,如此一来,良田有水可溉,百姓有地可耕,军士有饷可发,府库有银粮可储。

    《甲兵论》不止军制,器制亦需改进,一口横刀,胡林作坊产出的,重八斤,到了云城作坊就变成了七斤,良莠不齐,规格不一,以何为战?”

    “兵刃也到好说。”南宫业面露难色“这甲胄可就难了,明光甲过于昂贵,钉皮甲着实不适我军,而锁链甲又需要大量时间和手工,想要统一重量规格,几乎不可为。”

    “唉,将军多虑了。”刘丹起身拔剑而出,将那柄剑轻轻放在桌上“将军是虎贲枪主,且看刘某此剑如何?”

    “三尺五寸。”南宫业只一眼便看出剑长,他并未急于看剑,而是轻轻的弹了下剑刃,那剑便嘶鸣不止“此剑破空之声圆润,轻弹而颤鸣不止,可见其锋刃锐利,质地极佳。”

    言罢轻抚剑身“剑身纹路,滑腻无涩,锋刃泛蓝,锋芒内敛,寒气逼人。”

    南宫业缓缓放下剑“若本部堂所料不错,此剑鞘中定有君子赋相赠。”

    “哦?”高长风不由有些好奇“将军就不试剑?”南宫业摇头道“不必,臣一生阅兵刃凶戾之器无数,此剑必是斩铁如泥,销金断玉之上品,看来,丞相早已差人到扬州去了。”

    “世间能道出此剑来历者,唯将军与关内侯二人。”刘丹将剑推到南宫业面前“此剑就赠与将军,何如?”

    “丞相美意,南宫业心领了,此剑是仁义君子之物,杀伐之人怕是驾驭不了。更何况,本部堂更善用枪。”

    “呀,丹一时糊涂,竟忘了将军是枪术大家。”刘丹笑着把剑收回剑鞘“丹曾与吴山叶家有过一段渊源,已差人往藏剑山庄,名匠大家赴之期,相信就在这几日了。”

    “如有叶家名匠相助,这甲兵铸造之难,便迎刃而解,可是丞相还未解府兵遣散之难,大批府兵遣散,北地防务必定空虚,若有人借机煽动,这个中风险,丞相可曾想过?”

    “将军怎有此般想法,丹可未曾说过将府兵尽数遣散啊。”刘丹摆出了一副无辜的样子“这变法之策成熟与否尚不得知,只能以胡林郡为先,试上一试才得以知晓,期间不可再大动刀兵,理当薄赋尚俭、救灾恤贫、惠农扶商、废黜府兵、整改荒土、兴修渠梁、牧育良马、暂歇金鼓,是为抚民以静之策,只不过,如此一来,大帅东进之机就得缓上一缓了……”

    “无妨,代、蓟之地,石开占去多年,再占两年也无妨,但是丞相,这抚民以静……”南宫业略微犹豫了一会“本部堂乃是行伍之人,有话便直言,这抚民以静乃道学治国,恐与丞相所奉金律之法不符啊……况且,宁安尚在贼手,国不可一日无都……”

    “唉,将军此言差矣,治国不论派别,丞相所言金律,实为修明法治,富国强兵,非将法家一派之言奉为金科玉律,至于国都……”高长风朗然一笑“林霄将军昔日在邺城以萝卜代玉玺,他曾讲予朕一真理,他说‘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若为天命,萝卜于玉玺何异?若非天命,玉玺与萝卜何差。’天子于何处,何处即为国都,宁安之主若非天子,宁安岂能是国都?只是这抚民以静之策,长则五八年,短则三两年,锦荣将军之骨血香丘尚在宁安,朕怕林霄将军等不了啊……”

    刘丹幽幽道“此事,丹已再三考量,得一对策。将军中直刚烈,待胡林战毕,便遣其以袭扰、倾攻弱化北地蛮夷,有了军务,想必也不及感伤了。”

    “嗨,关心则乱啊。”刘丹自嘲的笑了笑“本是说这变法强国之策,却又念起往事来了,丹刚说阡陌、甲兵二论,各中详尽,尽在此书中,细枝末节、甲兵制式,还待法令推行、叶家巨匠到来才可一一详解,丹于此也不好一一赘述,还是先说《商贾论》吧。

    先前言,若要抚民以静,必要惠农扶商,这《商贾论》便是扶商之策,我中原之地,历朝历代皆重农抑商,以为此般做法可保河山安宁,其实不然。重农抑商百害而无一利,就拿军营为例,天下,就是这军营,农者,果腹之粮草,商者,足欲之饷银,二位可见何处军营只放粮,不发饷的?”

    “丞相此比,着实让人耳目一新啊。”南宫业不由为刘丹之才学拜服,这农商之于社稷,古往今来名家贤能,都需千言万语才能略述一二,刘丹今日却以军营比做社稷,只言片语间已将其说的一清二楚。

    就是南宫业,也不得不佩服他“本部堂曾听藏剑山庄叶青松说过,买进卖出,千秋之业,送往迎来,万人归心。商者,以脚力资财,将一隅天泽,共济天下,商道,乃是富国之首道,国富,则民强,民强,则兵自无往而不利,兵不败,则君王威震,四境宾服,我国邦则安宁永昌,大齐万年!”

第二十八章 法不避身() 
“太慢了!”林霄骑着马在校场上急的团团转,南宫业早就在云城编好了一卫边军,可这新编的边军,其实就是刚刚发了军饷的府兵。

    这些府兵平日里务农闲散惯了,突然间让他们像边军一般集结,着实有些不适应,又要从中挑出会骑马的,整个场面搅得如同一锅粥。

    本来南宫业就没来得及给他们配发统一的军服,现在一群穿着五颜六色军服的军士,满校场到处乱跑,燕辽军的将官们提着鞭子就往校尉们身上抽,那些校尉被抽了几鞭之后心里邪火大起,又遍地追着军士们抽,总算是勉勉强强把万余名会骑马的军士给集中了起来。

    “密密麻麻一万人,军阵倒是稀稀拉拉!”林霄脸色发青,左手扶在刀柄上,右手死死捏着缰绳,李信诚和宋刚两人本来是极为想笑的,看了看上官的脸色之后也不由得泛起愁来。

    “大人……”李信诚试探似的轻声问道“您没事吧……”

    “本府好得很。”林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些,但是被他攥在手里的缰绳,却是被让皮手套摩擦得嘎吱作响。

    宋刚也是觉得有些不妙,连忙插话道“属下等失职,请大人治罪!”燕辽军治军以严,尤其是自家这位上官,若是发起怒来,可要好生砍上几颗狗头来立威的。若是初任云城都统便大肆杀伐,坊间流言对他可是大为不利。

    “治罪?究责便能解难么?”林霄冷哼了一声,拔马便在稀稀拉拉的军阵中穿梭了起来,不多时他便勒住马,翻下马背,打量了一个军士一番“你是哪部军士?”

    那军士面黄肌瘦,衣甲散乱,哪见过这般凶煞之人“大……大人,小的是左旗前营军士……”

    “哦,左旗前营,独孤怡的部下。”独孤怡听得那淡薄之言,立时伏身“末将治军不严,向将军请罪。”

    “本将自然是要治你之罪!”林霄怒不可遏的夺过那军士的长枪砸在独孤怡面前,那长枪枪头竟有一个细微的缺口,林霄缓缓的拔出刀握在手里“我问你,此般按我武卫军律,该如何处置?”

    “十七禁令,五十四斩军法之五,所用兵器,弓绝弦、箭无羽、锋刃不利、旗帜凋弊而不报备者,是为欺军,犯者斩之!其部有兵若此,伍长断一臂,曲长军棍五十,佐提军棍四十,标统军棍三十,旗令及……卫大将军受军棍二十!”

    独孤怡声音不大,但是整个校场在林霄发难之初就安静了下来,此刻她的话正在空阔的校场上回荡,那个军士吓得脸色煞白,跪倒在地就死死抱住林霄的马靴“将军!小的实在不知,将军饶命啊!”

    “既然知道了,还不严整军纪?”

    “将军!请容末将直言!”

    “说!”

    “是!”独孤怡长身而起“新军初编,禁令军法尚不得知,请大人从轻发落!”

    “左旗令所言,也不失实际。”林霄缓缓的将长刀收回鞘中“那就从轻发落吧!”那军士见林霄首肯,千恩万谢的一拜再拜,额头嘭嘭嘭的磕在地面,已然是留了些许血迹再地上。

    “那便断一臂,自本府起,凡有干系之将官校尉,军棍三十!”

    “末将领命!”独孤怡话音未落,长刀已出,一刀便将军士左臂斩落,那军士立时倒地,嚎啕不止……

    “拖出去,给本府取军棍刑具来。”周围的士兵被血水喷了一身,本就惊魂未定,此刻哪还敢懈怠,战战兢兢的取来了刑具,林霄三五下卸下甲胄“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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