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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浸丹青-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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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小男孩一边挣扎一边摇头,南宫业只当他是被吓的,怕他乱叫也不好帮他拿掉堵嘴的麻布,一剑就将吊着他的绳索斩断。

    随着绳索断裂,就听到身后一阵风声,南宫业连忙往旁侧一扑,粗壮的原木擦着他的肩飞过,砸在屋棚正中的柱子上。

    “噼啪!”就听一声巨响,破烂不堪的棚子哄然倒塌,将他埋在了茅草堆里。

    营寨内一阵巨响,本聚集在一侧的匪寇纷纷回过头去,大批人马叫嚷着往回跑

    “坏事了!”林锦荣哗一下从水里站起来喊纵身钻入了火焰中“突!”

    “掠如火!”

    他的部下们就像疯了一般,裹着湿漉漉的袍子,跟着他朝火焰里冲进去。

    南宫业的处境很危险,他的部下分成了两匹,他觉得抢个大门用不了两曲人,便只带了一曲军士在身边,他咳嗽着从茅草堆里爬出来时,他们已经被团团围住,无数箭矢破空,军士们只能四处寻找遮挡物躲避,完全无法反击。

    “咄咄咄!”箭矢钉在木板上,入木三分。

    “完了。”南宫业看了看栅栏外的冲天火光,有些无奈,现在就算林锦荣和唐灵想救他,也只能干着急了……

    他懊恼的把剑一扔,靠着一根柱子坐下来,闭上眼睛……

    “撞门!”

    “嘭!”

    “官军杀过来了!他们在撞门!”

    众匪寇一哄而散,有人往寨门口跑,有人往南宫业这边冲,人撞人乱成一团。

    “突!”

    “掠如火!”

    南宫业趁机带人冲出来一阵掩杀,砍得一众匪寇东倒西歪,本就是流寇,各怀私心,看他们来得凶猛,便一个二个往西门那边退,还未退到,就听一声脆响,寨门轰然倒地,又是二百余甲士如狼似虎般杀过来。

    就像野狼驱赶羊群一样,把他们赶到南宫业设好的伏击圈里……

    后有精甲坚阵,前有强弓劲弩,没一会,盗匪们便死的死,降的降。

    “唐灵这小子,真是讲义气!”南宫业吩咐了几个下属清查水寨,自己便往援军那边走过去“小灵儿!你又救我……”

    一个军士低着头,冲到南宫业面前,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嘭!”

    南宫业不防之下被扇了个结实,头盔被打得飞了出去,人也被打了个马趴,一阵晕眩过后,他抬头对上了林锦荣沾着火烟的脸。

    “混账!”他两眼通红,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像是要把他生吞了一样,听着他指节间的爆响,一直牙尖嘴利的他却是没了言语。

    撂下南宫业一个人发楞,他憋着一肚子火跑出营寨外,看着被烧伤的军士们,心如针扎……

    “属下有过……请大人责罚……”

    林锦荣听了南宫业的声音,扭头便走“林某怎敢责罚燕辽少将军,再者,我治你之罪,又有何用?”

    南宫业觉得有些委屈,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些“我不过是想救人罢了!”

    林锦荣听了,微微顿住脚步“伤了我这么多下属,你倒还委屈了。”

    南宫业正想辩解,却又听他叹了口气“罢了,你也累了,歇着去吧。”

    看着林锦荣这副样子,南宫业心里五味杂陈,他还以为,他只会发怒,只会拿军法压人,却没想到,真正心胸狭隘的人,是他自己……

    或许是太过内疚,一路上他都没敢正眼看他,他也没心情去和他答话,任由唐灵怎么说,都无济于事。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两天后。

    他们回到了洛河大营,数十名军士尚未接战便被烧伤,刘大帅自然没有好脾气。

    “虎威营剿贼有功,除标统外,加饷三月。林锦荣用兵无方,至四十七名军士尚未接战便被烧伤,罚饷半年,杖责五十。”刘安云宣读完帅令,叹了口气“林兄,你怎带着军士们往火里去?”

    “刘标统……”南宫业刚想开口,就被林锦荣的咆哮给打断了“南宫业!这轮不到你说话!刘标统,此事皆因林某贪功冒进所致,甘愿受罚,若无他事,刘标统便回去复命吧!”

    刘安云将帅令随手扔在地上,双手抱在胸前“呵,林兄如此性情,恐怕这军棍是轻不了的。”

    林锦荣没说话,默默将令箭捡起来。

    南宫业却是忍不住了,他也不知今日哪来那么一肚子邪火,见了刘安云就想骂“刘安云!你少在这阴阳怪气,惹恼了我,你老子也救不了你!”

    “南宫佐提。”刘安云瞟了他一眼“这往大了说,可是犯上之过,林兄,这可是你的下属,就不好好约束一番?”

    “那劳烦刘标统让大帅定我治军不严之罪,再来上五十军棍,或者直接将林某这颗脑袋斩下来示众”林锦荣说着脸突然冷下来“左右,送客!”

第七十章 峥嵘岁月:缘起() 
柳条漫上残阳,归农咿唱,小雨送微凉,唐灵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南宫业,他正躺在软腻的青草上,嘴里叼着酒壶。

    “刘长云找过监军。”

    “我知道。”

    “他是被人抬回去的。”

    “我知道。”

    “就不去看看?”

    “聒噪!”南宫业把酒壶一扔,坐起身来“让你陪我一醉,你就和我说这烦心事!”

    “反正……”唐灵使劲嚼了嚼,把嘴里的一块鸡腿肉合着酒水吞下去“反正他是替你挨罚……”

    “你看不惯我就别吃!”

    唐灵马上闭嘴靠着石头,凉风习习,好就好肉伺候着很是惬意。

    “唉!”南宫业硬生生把唐灵嘴里的鸡腿扯出来往河里一抛,唐灵有些摸不着头脑,拿起酒壶灌了一口“扔了作甚?多可惜。”

    “别喝啦!”南宫业拽过酒壶往背后一扔,酒洒了一地“随我来!”

    “唉,别扯袍子……”

    ……

    南宫业和唐灵来的时候,脸色煞白的林锦荣正趴在床上,痛的龇牙咧嘴,刘长云太狠了,竟给监军塞了银子,他现在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双腿了……

    两人一进来,他立刻换上一脸严肃“二位佐提,庆功之业,既不在营中欢庆,又不出营散心,到本官帐中作甚?”

    “下官略备薄酒,想请大人一叙。”

    “南宫业请林锦荣喝酒?”林锦荣不禁莞尔,南宫业双手抱拳低下头去“林兄遭此责罚,皆因我之故,业心中有愧,望林兄不计前日过节,赏脸一叙。”

    唐灵连连点头“大人,业兄性情中人,前日只是赌气罢了,大人切勿在意。”

    林锦荣用双肘撑起上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礼貌一些“前日之事,林某倒也还有些雅量,南宫兄不必记挂于心,今日之事,也属同僚相互,大可不必挂怀。”

    南宫业依旧低着头“业别无它意,仅艳慕大人为人,意欲结交,还望林兄赏脸。”

    “盛情难却啊,看来这酒是不喝不行了,也罢。”林锦荣缓缓爬起来“本就是休整之时,明日也无军务,林某便随二位走……”

    双脚刚一落地,就觉两腿剧痛,林锦荣身子一软就瘫下去,若不是唐灵手快将他托住,此刻怕是要摔个结实了。

    唐灵看他满头虚汗,不禁唏嘘“铁打的战将竟让人打成这般模样。”

    “刘安云。”南宫业咬了咬牙“改日他若是犯在我手上,我南宫业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无事……”林锦荣摆了摆手“只是甫一落地,有些疼痛罢了,犯不上为小人置气,我等出营去吧。”

    唐灵和南宫业一路架着林锦荣出去,守卫营门的军士们先是略略瞟了一眼,也没搭理他们,等三人走远了之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我莫不是眼花了?刚才勾肩搭背的三人……不可能,定是我眼花了……”

    回到之前南宫业和唐灵找好的地方,酒菜早就爬满了蝇虫,已然是吃不得了,南宫业便又跑到附近酒家买了些来,三人就这样坐着,有说有笑的喝起来,大家都很默契,没有去说前日的事。

    当然,林锦荣是没法座的,唐灵搬了几块石头凑在一块,给他搭了张石床,天气炎热,趴在石头上也倒凉爽。

    这一喝,便忘了时刻,天色渐暗,南宫业便笼了个火堆,一来驱赶蚊虫,二来也不必黑坐。

    酒过三巡,三人都有些迷糊了,林锦荣有了几分醉意,也放得开了些,南宫业与他说笑,他也不再板着脸。

    “我说……嗝……”南宫业打了个酒嗝,惹得两人发笑“我说锦荣兄,你在宁安呆的好好的,就算是浪子回头,这前后之变,未免也太过惊人了吧?”

    “业兄说此事啊。”

    林锦荣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自先祖宪公,家门辈出英烈,世代为将,或镇边地,或卫京畿,虽不敢言功,却也不负家门。而到我……家门只我一独子,舍妹柔弱不比先祖姽婳将军,故而锦荣自幼娇惯,虽也习得半身本是,却是不似报告,终日飞扬跋扈,成了宁安纨绔之魁……”

    那日,林锦荣正在院中练刀,他平日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但自幼便喜武艺,刀术也算通达,今日刀锋,却是凌乱不堪……

    “我林存浩一生尽忠为国,却生了你这般逆子!自明日起,我林家族谱,再无你这不肖子孙!”

    “荣儿,娘不似你父那般无情,生则养之,为娘生你一场,自是要养你一世无忧,只是……满门忠烈,就算香火断绝,也容不得我儿毁家门声誉……今日起,你便仅是娘的儿,与这家门,再无瓜葛……”

    父亲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母亲痛心疾首落下的泪水,历历在目,心乱,刀自然就乱了……

    他恼怒的劈倒无数翠竹,竹叶散落,院中寂静无声,只有身后,缓缓的脚步声渐行渐近,他回过头,见了来人不由神色一暗“孩儿顽劣,请娘责罚。”

    高夫人也不看他,只是兀自盯着他身后的竹林“你还在练刀,为娘可曾告诫过你,不许再动刀兵?”

    “孩儿已知昔日过错,此番练刀,为国而练。”

    高夫人的语气很平静,她早就被他伤透了心,这般平静,恐怕,已是死心了“你又想从军?”

    “是,孩儿欲往边关……”

    “边关……呵……”夫人微微摇了摇头“大齐有数十万将士卫戍边疆,何缺你一人?”

    林锦荣俯首,正声道“数十万将士皆有父母妻儿,孩儿为何去不得?”

    “人人去得,你去不得。”夫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林家世代为将,已战死二十四人,为娘……不想再多一个……”

    “请娘亲成全孩儿。”林锦荣沉身跪在了母亲面前,重重的磕了个头,声泪俱下“孩儿不孝,行事荒唐无矩,此番……更是犯下不赦之罪,全……全萌家门忠烈,才换得孩儿全身……父亲此番又要将孩儿逐出家门,世人皆将孩儿视为……恶棍……孩儿宁肯做家门战死第二十五人,也不愿再留于京都,蝇营狗苟……”

    “你……”高夫人神色有些复杂“你住口!尔一纨绔,怎配与家门英烈比肩!他们不问生死,抛颅洒血,个个为国之栋梁,你呢?”

    夫人眼中满是鄙夷与悲痛“除却吃喝玩乐,便是与人聚赌斗殴,军中风纪因你一人而败,在这宁安城中,可有一人曾称道过你?”

    她丝毫不理会泣不成声的儿子,言辞锋利“若由尔这等纨绔,到了边关,也不过是再令家门受辱罢了!”

    “孩儿心意已决。”他闭上眼,又叩了一个头,抹了抹泪,便大步跑出家门。

    “孽障!出了家门,便不要再说你是林家子嗣!”

    他跑到大门口,听了这句话,脚步微微停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跨上马背,再也没有回过头……

    “我儿,娘说得重了,可玉不琢不成器,你不要怪娘狠心……”

    夫人看着儿子走远,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娘也是不想你,如此苟活一世……”

    想起昔日情景,林锦荣又是一阵鼻酸“锦荣,令家门受辱了……”

    “我若是锦荣兄,也不甘再如此度日。”唐灵悠悠叹了口气“令堂,用心良苦啊……”

    “唉,小灵儿你会不会安慰人?”南宫业一屁股将唐灵挤开“锦荣兄,夫人若知你今日模样,定会以你为荣,浪子回头金不换,知耻后勇,便是英雄。”

    “多谢二位,与你们叙上一叙,心中便舒畅了不少……”

    “唉唉唉。”南宫业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锦荣兄,打听个事儿可否方便?”

    “何事?”

    “前日你不是亲了人家使节家千金一口吗?”南宫业挤眉弄眼,一脸暧昧“那姑娘……嘿嘿,可俊俏?”

    唐灵愣住了“业兄你!先是到洛河畔寻什么神女,此时又打起使节千金的主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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