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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浸丹青-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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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灵愣住了“业兄你!先是到洛河畔寻什么神女,此时又打起使节千金的主意来了!”

    “你!”林锦荣也是被他问的有些呆,片刻后,却是大笑出声“南宫业啊,我便不该指望你有正经之时,果然是南宫业所到之处,便有乐事。”

    “你别光说我啊。”南宫业非常急躁“怎么样?漂不漂亮?”

    “那还用问?”林锦荣苦笑了一下“那姑娘生得十分俊俏,我本是没有如此胆大的,只是见她碧眼红发,看得有些迷了,鬼使神差之下,铸成大错。”

    “那……那我再问个问题。”南宫业神秘兮兮的将唐灵推到一边,凑到林锦荣耳边“那姑娘,在我大齐境内待到何时啊?”

    林锦荣听了便知他想做什么,一脸憋笑“使团此来,便是久居,少不得需个三五年。不过……业兄若是想登门提亲,可得抓紧了,林某登门赔罪之时,可是见往来提亲之人,将驿馆前台阶都踏平了……”

    “我何时说要提亲了!”南宫业别过脸去,有些不好意思。

    “嘿。”唐灵让他逗乐了“业兄也会害臊?”

    “黄口小儿,懂甚!起开起开!”他将唐灵哄到一边,期期艾艾“那个……锦荣兄……业此刻身在军中……再者……贸然……贸然……贸然……也不妥不是……”

    “噗……呵呵呵……无妨,无妨……哈哈哈……我替业兄修书,让人姑娘等等再嫁便是……”

    “你……你笑甚!”南宫业羞愤至极“你修书,那姑娘见了,不得撕咯?”

    “这倒不会。”林锦荣见他窘迫,便忍住笑意“安东姑娘虽为女子,却是气量恢宏,昔日我登门赔罪,她不但没有为难我,也不生气,礼数极为周全,当面尚且如此,总不至撕了林某书信吧?”

    “够意思!”南宫业报复似得拍了下林锦荣痛处,痛的他一龇牙差点跳起来“你这兄弟我南宫业认定了,起来起来,我三人便于此地,义结金兰。”

    “这!”唐灵双目瞪圆“业兄结义竟是为这般,哪有如此荒唐之事。”

    南宫业振振有词“结为异性兄弟,投缘便可,你二人怎生如此迂腐?”

    唐灵看向林锦荣“如此不妥吧……”

    林锦荣也是一脸无奈“就由业兄吧,我三人也到投缘,只是此间缘由,还是莫向他人言为好。”

    “如此甚好。”南宫业倒了三碗酒,就往林锦荣身边一跪,唐灵和林锦荣也倒由着他,陪他跪在了一起。

    “苍天为证,皓月为证,洛水为证,我三人虽非骨肉,却亲比骨肉,今日结为异姓兄弟,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自此福祸相依……”

    “等等!”还没念完,南宫业却突然不干了“没念对!”

    “业兄又胡闹,古来结义皆是如此,何来不对之说?”

    “唉,莫急。”林锦荣拉了拉唐灵“且听他怎么说。”

    南宫业扯了扯衣领“这故人就是迂腐,我刚刚思量了一阵,这同日生不可能。同日死太虚伪。有福同享不划算,有难同当不好意思……”

    唐灵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你结义又是为甚?”

第七十一章 父辈的告诫() 
“你管那么多作甚,跟着我念便是了。”

    天为玄,辰宿列张,地为黄,渭水觞觞。

    “苍天为证,渭水为约,今日我南宫业,与唐灵、林锦荣二人,结为手足之亲。”

    他同他们,跪在这天地玄黄间,仰望着一夜飒沓“我三人,一不求同日而生,二不求同时而死!”

    玩世不恭,掩不住他豪情天纵。

    “三不求福祸相依,但求危难关头,举身相携,若违此誓!便教业,饮刃自戕而亡!”

    “危难关头,举身相携……”

    “若违此誓,饮刃自戕而亡……”

    “不错,兄弟一场,同生同死太假。业,也舍不得。兄弟一场,同甘共苦太虚。业,也不好意思。”他仰头将酒饮下大半,笑着抹了抹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兄弟一场,业不忍误你们前程,不求不离,但求不弃。”

    “业引不来雷霆之怒,招不至万人之恨,唯有饮刃自戕,业,还做得到。”

    的确,南宫业的誓言,比起动辄同生共死,同甘共苦,违者五雷轰顶的迂腐,是如此的可笑,偏偏就是这可笑的誓言,却满是真情豪气。

    唐灵与林锦荣皆是一脸肃然,正色沉声“不求生死与共,不求同甘共苦,但求危难关头,举身相携,如违此誓,便饮刃自戕而亡……”

    “岁月锋利……那是我最怀念的日子……我们三人放马九州,冰雪多情,铁蹄铮铮……”这一刻的南宫业年轻了许多,说不上平静,他只是,又回到了那一段,金色华年。

    这是那么一个荒唐的理由,只是这样一句随意的誓言。

    他们踏遍了江山,沿着那起起伏伏,一路上,冰刀雪剑,风雨黄沙,共醉于沙场,听呐喊沙哑,同看世间,火树银花。

    而今,却是河山摇落,阴阳两错,天上星斗依流转,杯中,五岳刀影,四海浪险,天纵豪情依旧,只是逝者如斯,杂田马瘦……

    此刻的烛光,同那日的篝火一同摇晃,他雕翎戎装,闭目半躺,杯中酒粮,那杯微凉,映出了他的模样,容颜不复……

    分明是秋日,分明是门窗紧闭,可他的脸上,却是热浪滚滚,朔风如刀。

    孤烟直,远山长,北漠风沙煞喉肠,病卒唤归天骄狂。

    “大哥……我好困……”

    黄沙,没过了他的双膝,沙尘灌进他残破的衣甲,粗糙的沙粒,挂在他的须眉上,嵌入了他干涸开裂的唇角“阿业,不要睡,想想你的好酒,马上,我们就能喝到了。”

    他的肩,托起了他垂下的头颅,他伏在他的耳边“你已经不会流汗了,你背着我……你也会死的。”

    “胡说!”

    “呃!”他脚下一顿,像是被人抓住了脚腕,错步不及,跪倒在地,流沙没过了他的左腰……

    “我死……好过我们……”

    “聒噪……”他咬着牙,颤巍巍的站起来,一步一步,一深一浅的往前迈步。

    “沙丘之后……又是茫茫大漠。”他靠在他的背上,迷蒙的双眼,抖落了点点沙粒,远处归路苍茫“大哥,你能背我穿过沙丘,又能背我……穿过……多少黄沙……”

    “……”他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他还能被他多久,他只能告诉他“背到我死……”

    “长枪所向,天地同殇,子饮敌血,饰我袍裳;出鞘一步,平山破浪,子饮敌血,炳我功扬……”

    他就痴痴念着长枪所向,驮着他,独走千里风沙……

    “爹爹……您,在念什么?”

    南宫业缓缓直起身“无事,人老了,容易出神。”

    “杯中酒水已凉,女儿拿去暖暖。”南宫落雪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酒杯,南宫业却是摇了摇头,将酒水一饮而尽“无妨。”

    一世恩怨,半生情仇,此刻,全化作了他杯中之酒“西北道大都督南宫落雪、并州刺史林霄、并州长史唐慕云听令。”

    “末将在!”三人起身俯首,林霄与唐慕云到无异样,南宫落雪前后转变之大,让雨棠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前一刻,她还是那个娇俏活泼的女儿家,后一刻,便肃然而立,威仪逼人。

    若不是她依旧白衣素颜如水安然,只怕,没有任何人会相信,这前后,竟是同一个人。

    “本部堂,有少许军务要说,你三人,且随我至偏厅。”随后他又转向高林轩和陈雨棠“殿下与雨棠稍坐,我等去去便回。”

    面对南宫业少有的严肃,雨棠不敢再胡乱说话,只是乖巧的点了点头,高林轩则是微微一笑,以示理解。

    “南宫落雪。”林霄刚关上偏厅的门,便听出南宫业语带不善。

    “他们两人之事,恐怕你是很清楚的吧?”

    南宫落雪淡淡道“大帅所言何事?末将不知。”

    “何事?你心里就不清楚吗。”

    面对父亲的责难,南宫落雪依旧平静“末将不知,请大帅明示。”

    “那,这请功的信笺,为何会在本部堂手中!”南宫业将一纸文书摔在地上,怒不可遏“你若不是心中有鬼,学王翦作甚!”

    “末将为国建功,讨要赏赐理所应当……”

    “你放屁!”南宫业猛的一拍桌案,起身欲骂,林霄见状,连忙站出来“大帅,此事都督确实不知。”

    唐慕云也应和道“大帅,末将与林将军之谋未曾言于都督,与都督无干。”

    南宫业扫了林霄和唐慕云一眼,毫不掩饰怒意“本部堂,问你们话了吗?!”

    林霄和唐慕云都是凶狠战将,竟让他这一眼,看得不敢出声。

    那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敬畏。

    他悠悠踱步到南宫落雪面前,冷冷道“率大军回师,可是你出的主意。”

    南宫落雪低头避开他的目光“是,九原胡林两军累战已久……”

    她还未说完,南宫业便说出了她想说的“回云城受勋修整,理所应当,是吗?”

    “……是。”

    “我看,雪元帅率军回师,休整是假,逼宫是真吧?”

    南宫落雪咬了咬牙“是。”

    “哼!”就在她准备承受怒火之时,南宫业却又走到了唐慕云面前“率九原、胡林两军归来,是你定的?”

    南宫业太了解他们了,他的双目如同鹰眼一般锐利,看穿了他们所有的秘密。

    当下,唐慕云也不再隐瞒,坦然认了下来“是,原阳之军不知逼宫为何,重云之军受大帅统辖,届时若遭大帅威慑,便会坏了大事。”

    “你倒是坦荡。”她认了下来,南宫业也就不再看她,而是靠近了林霄,左手指着站在前面的南宫落雪“你们担下罪责,扶她上帅位的事,是你干的?”

    林霄低下头“是末将。”

    “官官相护……”他喘着粗气四下踱步

    气愤之下,他一掌便拍在茶几上,厚实的实木茶几,竟让他拍得稀碎“你们真是能耐了!都给本部堂抬起头来,说说,你们是怎么想的!一个一个给我说。”

    南宫落雪抬起头,不卑不亢“末将此举,只为两事。其一,君若有误,必是臣之过也,为人臣,见君王有过,必貌死以谏。其二,大帅与林、唐,二位先将军有举身相携之誓,我等为人子女,当遵父辈盟约,况且,我三人一见如故,随相处时日无多,但雪自认,情谊不下大帅与二位将军,危难当头,岂能坐视不管。”

    “雪元帅厉害啊,言辞得体,心思缜密,本部堂自叹不如。”南宫业面色铁青“冒死以谏,也是,兵谏何尝不是谏言,因私废公,胆大妄为,意欲逼宫,还说得如此悦耳……唐慕云,你又是怎么想的。”

    唐慕云一直是低着头的,南宫业问她她也没过多反应“末将自认斩全洪量无罪,末将发令斩其之时,并不知陛下已到云城,后当诏将其斩杀,也属令行禁止,为三军计。此后之事,只因林将军举身护我,此等情谊,云不敢负,更不敢坐视林将军为云蒙难,方出此策,护忠良周全。”

    “言辞凿凿,本部堂无言以对,尚算你说的有理。”南宫业气消了些,语气也平缓了少许“林霄,你觉得,当今圣上,可算圣明。”

    林霄本来已经组织好了语言,可南宫业竟突然换了一个问题,愣了片刻后,他才正色道“陛下贤明恪简,心有大志,慧眼明断,高瞻远瞩,胸怀宽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尧舜禹汤,稍逊风骚。陛下实乃天降我大齐之英主,此番河山摇落,定是天降大任于陛下,欲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助其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够了。”南宫业烦躁的挥了挥手“此地仅我四人,说实话便是。”

    “大帅何出此言?”林霄依旧低着头,沉声道“先前所言,皆是末将肺腑之言。”

    “林霄,你就是真反了,本部堂,也会保你性命。”南宫业抬手垂了垂他的胸口“本部堂只问一事,你口口声声,喊着陛下圣明,那好,在你心中,真的瞧得起陛下吗?说实话。”

    “末将……不敢做乱臣贼子,既然大帅要我说……”他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自己真正的想法,给说了出来“林霄心里,是不大看得起这个皇上,各中缘由,霄不便言说,但霄忠君之志,报国之心不改。”

    “就为他碌碌无为,牵累你父?”

    “是!”林霄回答的很果决“陛下心有大志不假,然其久居深宫,为人胁迫日久,做事难免畏缩,瞻前顾后,多疑寡信,喜弄权术,若我等亦同其一般,大齐难有盛世之望!”

    “所以,你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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