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血浸丹青-第8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姐。你想……“她本是想问她。可曾想过将來会如何。可话说到了一半却又挤出了笑意问道“你想吃点什么。雨棠给姐姐做去。”

    “不要麻烦了……”

    “要的要的。”雨棠不由分说的便跑了出去。不多时竟提了一条鲜鱼回來。

    “锡林河都冻上了。”如是说着。她将那尾鲜鱼提起來比划了两下。眉开眼笑“难得这天寒地冻还有如此肥美的鲶鱼。雨棠便给姐姐上盘儿家乡菜。”

    炊烟渐起。其乐融融。可隔院里面见皇帝的秦阳二公子却是根本乐不起來。

    皇帝辗转燕赵。本是不兴宫闱大礼。可高长风这次。却是结结实实的给司马志远摆了道龙威。

    此刻。冯甘露正站在驿馆主厅外。高声喊道“着。秦阳道长安都统府代都统。秦公子司马志远。进见圣驾。”

    司马志远见这阵仗。也不敢怠慢。便跪地俯首叩拜道“臣。秦阳道长安都统府代都统。秦公子司马志远。进见圣驾。”

    拜完之后。他低头弯腰。小步快走至厅内。朝着正在看书的皇帝又是一通跪拜“陛下万年。大齐万年。”

    “司马志远。”皇帝微微直了直腰。笑道“好名字。你身为长安都统。统军之将。这云城乃是朕落驾陪都。你不经召见。私自至此。可知犯了死罪。”

    无皇帝首肯。司马志远倒也不敢乱动。只是乖乖的伏在地上“回禀陛下。臣此行。实属无奈。还望陛下容臣一一禀明。再行治罪。”

    “有何事。派遣信差使者不可么。”

    “兹事体大。十万火急。臣方敢冒天下之大不为。”

    “十万火急。”皇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起來说话。”

    “臣。谢陛下恩典。”谢恩起身。司马志远禀道“陛下。前日。秦阳总督卧病昏厥。如今秦阳无人持局。军政之权。尽数为原关西都护简平所掌。然简平自无天子圣诏。自卓代总督。行不臣之举……”

    皇帝听到这一句。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芒“作何不臣之举。”

    “简平欲受封栎阳王……”司马志远微微顿了一下。又道“今日臣于云城还见其所遣信使。似是不日便來向陛下求爵。”

    皇帝却是毫不在意“古來将相。莫不是冲着王侯之位用命。他若有功。朕封他个栎阳王又有何不可。简平乃是大齐封疆重臣。司马志远。你如此中伤于国之重将。用心何在。”

    “臣不敢。”司马志远连连告罪“可简平还派遣一使。往宁安去了。”

    皇帝脸色大变。顺手拿起一个砚台便砸在司马志远面前“一介匹夫。竟敢谋朕。该杀。”

    “陛下息怒。臣愿领兵。替陛下剿灭此贼。只是……此贼于关内军中颇有威望。臣恐坏了大事。方才求陛下降诏。起兵讨贼。”

    “恩。志远心思细腻。倒不辱家门。只是……”

    皇帝前一刻还怒火中烧。此时却是摆出了一副为难的样子“如今。朕手中也无可用之兵。你也看到了。朕虽有燕赵甲士数十万。可却抽不出人手來。眼下可用之兵尽在并州。这并州的情况。朕全权交予并州都护。也不甚了解。如此好了。”

    皇帝说着找出了一张绢。安抚道“你也莫要着急。朕马上便拟诏。责令并州都护府视情援秦。你就且先退下吧。”

    “臣。告退。”

    司马志远退出去后。旁侧里走出一人“陛下恐怕并无兴兵之念吧。”

    “相国所言不错。”皇帝起身走了下來。将方才扔在地上的砚台拾起。摆回了桌上“相国也知道。就在朕见他之前。朕。曾与元帅密谈过一番。此番秦阳内乱。正值收复之际。元帅却告诉朕‘虽战而不宜先动。’朕虽不解。时间紧迫又顾不得多问。但统军为战。乃元帅之所长也。朕想。照元帅所言也无不妥。便以此决断了。不知相国如何看待。”

    刘丹笑了笑“元帅自有考量。臣不知兵。还是不做妄言了。”

    “说说又何妨。”

    刘丹点了点头道“陛下问了。臣也不敢藏拙。并州此刻的情形。虽说顺利。可这新军战力究竟如何。恐怕连并州都护府自己也拿不准。”

    “朕便是为此。才将决断之权交予林霄。相国便说些朕不知道的。”

    “是。”刘丹躬身一礼。道“臣以为。元帅是在等。等秦阳大乱之时再行西进。”

    皇帝点了点头“朕。也是如此想的。只是墨染不那么想。他与朕说。秦阳打乱。恐怕只是我等一厢情愿。相国。依你之见。秦阳会乱吗。”

    “秦阳必乱。”

    皇帝面有讶色。问道“哦。相国为何如此笃定。”

    “一山。不容二虎。”刘丹捋了捋胡须“恐怕。陛下这遭又要封上一个侯了。”

    “封侯便封侯。”轻轻抚摸了一下腰间的天子剑。感叹道“反正这地。朕也管不着。”

    天子之剑脱鞘而出。剑鞘被怒掷于刘丹身前。长剑一挥。便将旁侧灯台斩断“为人臣子。竟择其君……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陛下。还是不得不忍。”刘丹跨过地上的半截烛台。将剑鞘拾起。双手奉到皇帝面前“攘外必先安内。眼下最紧要的是平复边患。形如简平石开。故是乱臣。可毕竟只是天边之患。今时不同往日。那些个心怀叵测的诸侯们。正枕戈待旦。戚戚而谋。就盼着朝廷陷入一场旷日持久之大战。虚耗国力。而后。他们便可形同往日司马一般。冠冕堂皇……”

    “相国莫要再说了。戎狄胡虏摇身一变。换做了内忧。朕的柱国之臣。而今。却反倒成了外患。”高长风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堂堂天子。理当持剑守土才是。如今竟终日靠着算计臣下过活。相国倒也不畏后世人言。”

    刘丹看出了皇帝心中不忿。也不敢死劝。只是悠悠踱步到他身侧。语重心长道“昔日庄周曾言。天下剑器有三。一为天子。一为诸侯。一为庶人。陛下守土所持。乃天子之剑。”

    皇帝斜眼看了看刘丹。接口道“此剑以燕赵为锋。齐越为锷。秦魏为脊。吴越为镡。巴廊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阴阳。持以春秋。行以秋冬。此剑。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绝地纪。此剑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

    刘丹听皇帝一字不差的接了上來。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陛下学识广博……”

    皇帝心头的恶气到了此时也消退下去几分。便摆了摆手“先生无需阿谀。教朕便是。”

    “臣知道。陛下心头有气。为人臣者。倒行逆施。为君者但凡是个活人。便忍无可忍。只是。陛下若欲用这天子之剑。便需如此剑一般。包揽天下……”

    皇帝摇了摇头坐了下來“难怪古言说谋者谏言。要择言择时。也对。是朕沉不住气。这一点。墨染却不如先生。也幸得先生高明。才未误事。现下当务之急。一是好言安抚。稳住司马志远。二是传诏于并州。以防错漏。便有劳先生。去与秦公子谈上一谈了。”

    “臣领命。”刘丹躬身行了个礼。又问“那并州之行的人选……”

    皇帝点了点头“先生放心。朕已经定下了。”

    刘丹追问道“臣多一句嘴。总督尚有要务。陛下于何处觅得将军信赖之人。”

    “将军信赖之人嘛。”皇帝的脸上。浮起一丝灿烂的笑意“自是要到将军府上去寻咯。先生还不知道吧。先前元帅与朕说。雨棠回來了。”

    “嚯。”惶然大悟般的。他讪笑出声“难怪今日出门之时。街边商户养的画眉吱吱呀呀叫个不停。原來是喜鹊飞回來了。臣來时。还闻到了鱼香。陛下此时去。说不得。还能饱上一番口福。”

    “先生此话。可有些酸呐。”皇帝起身。对着旁侧的镜子。细细整理了一番衣物“近日南宫落雪上书讨了不少银钱。不过这也怪不得她。编演新军么。自然处处用钱。朕奇怪的是。凉州虽非丰饶之所却也好过并州颓败之地。南宫落雪尚且花了如此多的钱。林霄却是一贯钱也未向朕讨过。得让雨棠顺道去问问啊。”

    刘丹笑道“陛下是怕林将军心里的担子太重了。开不了这个口。”

    “是啊。”皇帝走到刘丹身边“我这个表弟。有事总是一个人闷声顶着。那还要朕这个皇帝作甚。”

    “既然陛下也要走了。臣也不多留。臣。告退。”刘丹冲皇帝微微颔首。便退了出去。

第一百零九章 将者九德() 
“武侯云。夫将才有九:

    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知其饥寒。查其劳苦。此之谓仁;

    事无苟免。不为利挠。有死之荣。无生之辱。此之谓义;

    贵而不骄。胜而不恃。贤而能下。刚而能忍。此之谓礼;

    奇变莫测。动应多端。转祸为福。临危致胜。此之谓智;

    进而厚赏。退有严刑。赏不逾时。刑不择贵。此之谓信;

    足轻戎马。气盖千夫。善固疆场。长于剑戟。此之谓勇;

    登高屡险。驰射如飞。进则先行。退则后殿……”

    并州的寒冬。虽是比不上云城和原阳。却也來得要比吴越冷上许多。

    白日里。虽无飘雪。但光从地上厚厚的积雪与讲武堂外军士扫雪之声。便不难看出冷得出奇。偏生这李将军非要将门窗敞开。说是吹吹冷风。人也精神。

    “呼……”

    坐在窗边的杨林朝着冻得发红的指节上里呵了口气。随即又埋下头奋笔疾书。生怕将李将军所讲遗漏。

    几月下來。这一支硬毫将他给折磨透了。虽是识得些字。可早便握惯了刀剑的右手。一时半会如何适应笔墨。好在每日写。终日抄。如今挥起笔來也算得心应手。不似几月前那般困难了。

    听宇文川说。还有些不识字的同僚。进讲武堂前还得恶补文书笔墨。那种感觉。杨林连想都不敢想。

    写完李将军所讲的为将九德。杨林长舒了一口气。却看到宇文川早便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见他写完。便慢悠悠的朝他眨了眨眼。站起身來问道“李将军。将军所述。下官尚有不明之处。还望将军解答。”

    宇文川和杨林休息韬略颇为用功。在这批新锐校尉里。也算是凤毛麟角。李信诚心中喜爱。便笑着点了点头。

    “好。不求甚解。学之大忌。今日不明之事。若是不问出所以然來。他日统兵。便要靠将士们抛颅洒血弥补了。宇文标统既有不明。本将便以实例为尔等详解九德。”

    “将军。”杨林与宇文川是好友。又是他的副手。见宇文川有意要为难李“夫子”。便心生默契的站了起來“先朝名将虽是旷世奇才。可毕竟距今太过遥远。下官等听了。也是云里雾里。将军不若就说说当世将领可好。”

    “当世将领。”李信诚错愕了一下。随即合上了手中的史料“那好。便说些你们耳熟能详之人……其他将官。本将也未曾见过。可林都护和唐都统。众位都见过吧。”

    杨林应道“自然见过。下官等就是两位将军提拔來此的。”

    “既然杨副统领回话。本将便借你來说说这信字。”

    李信诚侃侃道“那日九原城外。你曾立下战功。都护知晓后。仗未打完便将你自甲士擢升为佐提。此为进而有赏。赏不逾时。战前。时有军士甲兵不修。都护严令法不避身。后遇胡林御史废公营私。都统将其当场斩杀。此为退而有刑。刑不择贵。”

    “此便为将之信。”宇文川点了点头。李信诚说得滴水不漏。合情合理。他便将话头引到另一边去“可古人云。慈不掌兵。二位将军平日也凶恶得紧。昨日还将下官等撵到了汾水中挨冻。如此之仁。下官不解。还请李将军详解为将之仁。”

    李信诚反问道“你可还记得。将军将你等驱入汾河之时。曾说过什么。”

    “将军说。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不错。李某本是个读书人。幸得家父严厉。百般逼迫下得以习术半身。幼时。本将也不解。本是嫡生之子。老父何故如此相逼。直至本将投身将军麾下。方才明了老父一片苦心。”

    李信诚沉吟了半晌。才悠悠道“严为爱。溺为害。为人父者。恐子不成尚能忍痛逼迫。为将者恐部下殒命。岂能借言不忍而溺之。本将与毕方卫宇文将军也曾有所交集。以将军为人。养儿教子定也是严厉异常。试问宇文标统可会责怪宇文将军往昔严厉。同此。日后。将士们亦不会责怪于都护。更何况。为防军士受凉患疾。行营早已迁至汾河两畔。昨日本将可是在营中亲眼看着二位将军同列位一道涉水渡河。此若非爱惜部下之仁德。”

    宇文川哑口无言。夫子虽是酸腐。所言却句句在理。

    李信诚看他语塞。便得意的笑了笑“不知宇文标统可记得。新军初立之日。都护曾有一番话送于全军将校。”

    宇文川应道“如下官所记不差。将军曾言‘三军将校。凡在军中之时。具需与士同食。与卒同歇。与下同劳。以求知士之可以行。明卒之可以用。晓下之劳苦。方可知己。’”

    “依你看。将军此言。该作何评。”

    “当为金律。为后世所奉。”宇文川朗声道“战。便为求胜。求胜之根本。在于知己知彼。古來善战者。知彼易。知己难。若为将者知晓自己的军卒每日需耗粮饷几何。知晓他们每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