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姁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默默流泪不语。
王娡深恨她做事莽撞,心肠歹毒,只是到底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妹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罢了。
她扶着姁儿起来,道:“事已至此,你再流泪也于事无补。幸而知道你这件事情的,唯有我和容芷,那一日若不是她点醒,我还注意不到襁褓上面去。此次事情便就这样翻篇了,这些月来你越发行事冲动莽撞,若是再不听劝告,便是我也救不了你了。你自己好生多思己过罢。“。
姁儿拭干眼泪,颤颤巍巍站起来,凝视着王娡:“那姐姐肯为我保守这次的秘密么?”。
王娡长叹一声,心中感慨万千,良久才慢慢道:“你既然还肯唤我一声姐姐,我也无谓把你逼上绝路。只是再不可有这样的事情了,为了自保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也要看清楚前路才能下手,否则拉不到敌人,还将自己葬送了。”。
姁儿用力点一点头,勉强道:“这个时辰,怕是然海也快要醒了。他不久就要被送去太傅那里了,妹妹先回去多陪伴他。”。
王娡长长叹息一声,想到他们不久之后母子分离也是心下不忍,只得道:“你先好生陪陪他罢,日后你们母子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眼见得姁儿走远了,容芷才悄无声息地走过来站在王娡身边:“娘娘就打算这样放过温良人了?”。
王娡看着她的背影,声音有些虚无缥缈:“不然我还能怎样做呢?即便你再三劝我向太后或者皇上检举此事,我到底也是狠不下心来。终究,姁儿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啊。”。
容芷了然,轻轻拍一拍王娡的手臂:“娘娘自己有了打算,奴婢也必然会听从娘娘的,只盼着,温良人此次能够多思己过,日后不要在这样做了就是。”。
王娡点一点头,突然想起一事,道:“那徐尽欢进宫也有了几日了,皇上是怎么个意思?难道当真要这般悄无声息的收在宫里么?好不好,也该给个名分才是。”。
容芷微微有些为难的神色,道:“据奴婢这几天打听来的消息,皇上倒是对那个徐姑娘喜欢得紧呢。”。
王娡轻轻一笑:“这还用得着你去打听?只看看皇上这几日都歇在哪里不就知道了?且不说别的,长公主这桩事情办得倒是妥妥贴贴,合乎皇上心意。昨日伍旭之跟义勇说了,皇上将城南那一块良田都划归到了长公主府下,可不就是在嘉赏她办事得力么?“。
容芷应了一声,复又问道:“伍旭之也算是给咱们飞羽殿办了不少事情了,奴婢们瞧着这个人也还算可靠,娘娘要不要找个机会提拔他?毕竟位子高了,有些事情也好办些。“。
王娡摇一摇头:“这件事情暂时急不得。我前几日才和皇上说了给大长秋指婚一事,若是此刻再提起伍旭之的事情,难免会让皇上心里有个疑影儿。最要紧的,是太后那边的意思。前几日你陪在我身边,也该感觉到了太后对我颇有微词。“。
容芷点一点头:“奴婢知道了,那么此事暂且不急,先按捺着日后再商议。“。
王娡长长叹一口气:“今天日头还早,有些事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你陪我去往长信宫走一趟拜会太后,若是有什么误解矛盾,早日化解了也是好的。”。
容芷喏了一声,道:“那奴婢去包些太后爱吃的点心,这个时节去若是礼物送的贵重了反而适得其反。”。
王娡轻轻点一点头:“到底是你心思细致,快去吧。”。
等到容芷包好了点心,便是快要正午的时候了。雪早已经停了下来,此刻阳光金灿灿的,照在宫中的亭台楼阁之中,分外好看,流金溢彩。
王娡身孕越发笨重,饶是她有心想多走动,只是身子也不允许了,因此只得坐了轿子去。
到了长信宫门口,王娡由着容芷搀扶着自己,小心翼翼从轿子上下来,对着守在门口的一个年岁颇大的宫女道:“劳烦姑姑进去通报一声太后娘娘,就说飞羽殿的王娡来看望太后娘娘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求仁得仁()
邓铭庭如今算是她的人了,一切皆是以飞羽殿为优先,因此得了王娡的话,极快地便赶过来了。
彼时王娡正端着一碗温热的羊奶哄劝着烟雨喝下去,烟雨逐渐长大了,倒是很有些自己的心思。连带着青寒容芷都笑着道:“平阳公主这么小气性就这样大,日后必然是女中豪杰。”。
王娡笑着用手边的白花手帕给烟雨仔细拭去嘴边的奶渍,柔和道:“烟雨身为公主,只要稳稳当当长大就好了,何必要求这么多呢?”。
义勇轻轻走进来,笑着道:“邓太医来了,娘娘可要立刻见他?”。
王娡意味深长的笑一笑,对着青寒道:“你瞧我抱着烟雨不方便,你去将他领进来就是。”。
话一说出来,飞羽殿里面的人都笑了。青寒大是不好意思,嘟哝着往门口去了。
邓铭庭还是那般严禁恭敬的神色,王娡认识他这样久,从未见过他有慌乱的时候,似乎无论什么事情皆是淡然的,这一点即便是皇上偶尔也做不到,身为男子,实在是极难得可贵的品质了。
王娡含笑对容芷道:“邓太医似乎爱喝青竹茶,你去泡一碗过来,记得多加些菊花在里头,清凉败火。”。
邓铭庭慌忙道:“劳烦娘娘了,微臣愧不敢当。”。
王娡淡淡一笑:“邓太医为了本宫尽心尽力,一碗青竹茶算得了什么呢?太医不要自谦就是。”。
容芷笑盈盈捧了茶碗上前来,道:“太医慢用。”。
说罢使了一个眼色给周围的小宫女们,领着她们都退下去了。
邓铭庭为王娡做事情许久,见到这样的情状,就知道有些上不得台面的话要说了,因此倒也是绷紧了精神,丝毫不敢懈怠。
王娡似笑非笑,把玩着烟雨一只肉嘟嘟的小手,笑道:“邓太医身为太医院之首,太后的身子也该是你来料理的罢?”。
邓铭庭小心翼翼盖上茶碗,点一点头:“娘娘说得不错,的确是微臣在照料。”。
王娡轻轻一笑:“难为她倒是还肯信你?你是我举荐过去的人,我还以为她连带着你也都另眼相看了呢?”。
邓铭庭笑意温和诚恳:“太后娘娘怎会对娘娘有偏见呢?况且,微臣只是一介太医,太医么,会治病就是有用的。”。
王娡点一点头:“你这话说得不错。”。
她将烟雨牢牢搂在怀里,皱起眉头问道:“只是太后这病,时好时坏,前些日子又能下地走路了,今日去看她倒是连话也说不出来,好不好的,你总得给我一个准话。”。
邓铭庭声音谨慎:“娘娘可知道,太后为何卧病在床多日却是突然能下床走动,还去了御花园?”。
王娡摇一摇头,邓铭庭便带着几分隐晦的笑意:“想必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太后不得不亲自过去一趟,去之前倒是没有少服用提神补气的药物,勉强吊着一口气罢了。”。
王娡心下了然,不禁微微一笑:“那些东西,用了可是伤身子的,太后也是没有办法了罢。”。
邓铭庭微微点头:“太后的病,原本也是没有大碍的,只需要静养即可。只是太后年老体弱,先帝驾崩的时候还没有缓过来,后来又是一味图强,难免身子落下了亏空。如今病入骨髓之间,要是想好也是不能够的了。”。
王娡饶是心中早有了打算,听闻邓铭庭这句话也不禁心中悲叹。
这样争强好胜一生又能如何呢?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定一定心神,对着邓铭庭沉吟片刻,道:“太后乃是国瑞,皇上必定是要你们太医院用最好的药吊着罢。”。
怎料邓铭庭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娘娘这话说起来,微臣也觉得奇怪。皇上虽然名义上每日嘘寒问暖,只是到底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前些日子,微臣手下一个太医说是渭水河边的牛尾草补气提神有奇效,皇上嘴上答应着让人快马加鞭去采摘,只是这也是半个月过去了,连个影子都没看见。整个太医院上上下下,如今也是惴惴不安,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谁也不敢不尽心尽力但是也都不敢尽了全力,总是揣摩不透两边的意思就是了。”。
王娡闻言,心下越发肯定了,只是面上仍旧是不动声色的样子,淡淡道:“皇上总有皇上的计较,你们太医院只管治病救人,无谓掺和进去。”。
邓铭庭点一点头,复又问道:“微臣斗胆,想问问娘娘是怎么个意思?如今这病,说没就没了也是有可能的,若是要拖呢,咱们太医院齐心协力,倒是也可以拖过明年夏天,只是秋寒来临之前,却是怎么也拖不过去的了。一切如今只看娘娘的意思。”。
王娡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还说齐心协力呢?谁不知道,这宫里除了内务府便就是太医院最会讨好卖乖了,墙头草呢一个个的。”。
邓铭庭也不禁笑了起来:“都是天子手下讨一口饭吃罢了。”。
王娡认真了神色,看着邓铭庭道:“原是这件事情本宫不该插手的,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违背了命数对谁都不好。只是如今太后娘娘想来久受病痛折磨,连带着心智也亏弱了起来,今日本宫去看她倒是讨了好大的没趣儿。”。
邓铭庭是何等精明样人,当下便明白了王娡意下所指,谨慎道:“娘娘的意思是……”。
王娡也不正面回答他,只是摸着烟雨的脸颊笑着道:“本宫书读得不多,只是也知道,人在病中最是容易疑神疑鬼,偶尔做出来的判断也都是癔症所致。若是搁在平常人家也就罢了,只是太后么,一言九鼎,若是有什么不好……。”。
邓铭庭眼神中极快地闪过一点光亮,点头道:“娘娘思虑的是,微臣明白了。”。
王娡笑意布满脸颊:“本宫最是欣赏邓太医一点就透,不愧是太医院之首,来日本宫也放心将自己身边的青寒托付给太医照顾啊。”。
提起青寒,邓铭庭便面色有些微微的红,笑道:“微臣能有今日,桩桩件件都是多亏了娘娘。娘娘对微臣的恩德,微臣必定会涌泉相报。”。
王娡点一点头:“既然这样,本宫也就不再啰嗦了,邓太医看着办就是。马上年庆了,倒是个吉利的好日子呢,容不得什么不痛快的。”。
邓铭庭神色如常,只是微微点头。
正当王娡预备要让青寒送邓铭庭出去,就看见邓铭庭微有犹豫之色,似乎还有话要说。
王娡好奇道:“邓太医有什么话何须遮遮掩掩?直说就是。”。
邓铭庭开口道:“事关皇后娘娘……”。
王娡倏然坐起身子,问道:“姐姐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好?”。
邓铭庭被她唬了一跳,急忙道:“娘娘不必着急,微臣要说的,或许还是件喜事呢。”。
王娡这才松了一口气,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邓铭庭微笑着道:“昨日微臣奉命去给皇后娘娘请平安脉,脉象平稳,却是有些微动。且那丝脉主管千金之科,所以……”。
王娡眸间骤然有了喜色:“你是说,皇后娘娘兴许有了龙胎?”。
邓铭庭笑着点头,虽然语气之间还有些许犹豫,只是似乎也有了七八成的把握:“依照微臣所见,确实如是。只是脉象微弱,想来是因为日子还不久的关系,皇后娘娘自己也未必知道。”。
王娡喜不自胜,她是真心高兴。自从在太子府中,皇后就对她照顾有加。
且日久天长,王娡越发觉得,皇后真真是与别的女子不同,而是发自内心的温柔良善。
太后若有了什么三长两短,王娡怕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只是她不能不担心皇后。
宫里的人都知道,皇上皇后情分极浅,全是皇后一颗女儿心罢了。
如今能够维持表面上的相敬如宾,除了皇后性子温和,不与人争斗,安安分分之外,便就是太后在暗地里支持着皇后,使得皇上虽然不宠爱皇后,却断断不敢动废后的心思。
只是若是太后一旦山陵崩,那就大不一样了。
没有了太后的庇佑,皇后在这后宫之中,不啻于被扔进豺狼虎豹之林的野兔,毫无反抗之力,被废后只是迟早的事情。
因此王娡在动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