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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景皇后传-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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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娡腹中有微微的疼,膝盖上的伤也隐隐作痛,只是不敢告退。冷汗涔涔而下,几乎将脂粉洗了干净。

    姁儿见的她不好,当即白了脸:“姐姐怎么了?可是身体有不适?”。

    王娡摆一摆手,示意她声音小些,眼见着粟婉容有意无意投来讥诮的目光,她越发不愿意显出弱势来。

    到底是皇帝注意到她的不对劲,抬起声音高过丝竹之声,问道:“娡儿怎么了?可是不适?”。

    王娡挣扎着摇一摇头:“臣妾并未有不适,想来是饮酒多了些,现下有些心慌罢了。”。

    皇后体贴她,低声对皇上道:“王妹妹想来是将近临盆,如此劳累一日动了胎气。容许臣妾替妹妹告个假,让妹妹先行回宫歇息罢。”。

    皇上目光多了几分担忧:“既然这样,青寒先扶娡儿下去歇着罢,记着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看一看。”。

    王娡闻言,如得大赦,谢恩之后便搀扶着青寒慢慢走了下去。

    回到殿中,她顾不得歇息,便唤容芷:“去请邓铭庭来,别惊动了人儿。”。

    容芷知道她所谓何事,便答应着出去了。

    青寒端了一碗蒸酥酪来,嘴里微微有些埋怨:“小姐如今也该顾及自己身子,凡事不可太过要强。”。

    王娡舀一口送入嘴中,含笑道:“你懂些什么?”她慢慢地抚摸着光滑的彩瓷碗:“我若是自己要求回宫,那便是扫兴与大不敬,日后必成了话柄。且深夜喊邓铭庭过来,若是被人看见了,将来终究是不妥当的。唯有皇上允许我回来歇息,吩咐我找了太医,方才一点错处也没有,反而能多得怜爱。”。

    青寒替她打来热水,将玫瑰花露滴在水中,霎时间满室芬芳。她叹了一口气道:“如今小姐事事算计,当真辛苦。”。

    王娡沉默半晌,道:“罢了吧,幸而如今还有命留着算计,你且看看程喜月。”。

    青寒听她骤然提起程喜月,心中也是不忍,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芳魂已逝,哀荣何用?

    程喜月便是自己的前车之鉴,那样美丽温和的女子,不过是一朝不慎,便做了孤魂野鬼,死后还要背负着永远无法洗净的罪名,几乎连累了家人。当真是可怜至极。

    自打程喜月死的那一日,王娡便亲手埋葬了旧日的自己,她害怕,也不甘落到这样的境地里去。

    皇上的宠爱不过是朝秦暮楚,终究是不可靠的。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

    只有如同太后一般,事事以权谋计,能为皇帝分忧解愁,方才是上上策。

    邓铭庭想来是记着王娡昨日说了要召他前来,来得倒快。

    王娡吩咐青寒给他端了一碗酥酪,让他热热地喝了下去。又遣退了众人,殿中只留下青寒,容芷二人伺候着。

    她有意沉默了许久,邓铭庭也不敢动弹,一点一点焦虑起来。王娡喝完了自己的酥酪,,方才慢慢道:“你昨日与我说过,还是有法子可以暂且缓解太后的眼疾,只是不知具体是怎样的?”。

    邓铭庭清一清嗓子道:“微臣可用决明子等物配出药来,强行打通经脉,能够使双目清凉,暂且恢复。”。

    王娡点一点头,道:“此法可会长久伤害身体?”。

    邓铭庭微微犹豫,道:“虽是不会有性命之虞,只是到底人体经脉被外力强行改变,也是有些伤身的。若是用药时间短,过后加以调理,倒也不会有大碍。”。

    王娡听的他这样说,心下便有了计较。

    虽是仍然有些不忍,只是到底也没有别的法子,若是太后真的在邓铭庭手里失明了,这虽是原先便就不可转圜的命定的事情,只是到底也会连带着自己也脱不了干系。

    她叹了一口气,声音越发低了下去:“原是我想给你挣一个前程,也算感念你一片忠心,才向太后举荐了你。只是如今落得这样的结果,倒是颇有些棘手,若是处置不当,太后当真失明了,你我二人皆要受此牵连。”。

    邓铭庭何等乖觉,当即跪下道:“原是微臣的过错,反倒连累了姑娘。如今还请姑娘想想法子,微臣照做就是。”。

    王娡点一点头:“如今你我二人骑虎难下,便不能不赌一赌。”。

    她生性厌恶赌博,只是这么多个日子以来,哪一桩事不是在赌呢?

    从入太子府为始,到今日,都不过是在一场豪赌罢了。

    王娡静一静心神,复又说道:“如今,你只管按照那个方子开了药给太后吃去,旁的什么,你不必操心。”。

    邓铭庭犹豫道:“只是这样,太后娘娘仍会失明,不过是日子长短的关系罢了。”。

    王娡微微冷笑起来:“这便不是你所需要担心的了。”。

    她抬眼望着窗外逐渐深沉的夜色,静静道:“只一样,无论你用什么方子,只管记在心里按时配了药送去就是。也不必让太后的宫女煎药,你亲自煎好了送过去,也是体现你一片忠心的意思。”。

    她慢慢地抚摸着垂在膝头的青丝,道:“你写的方子,必得是温厚补气,无功无过的样子,若是有人问起来,你只说是调养所用,断断不能将真实的方子暴露了。每日煎药剩下的药渣,你也得妥善处理好了,不要被旁人瞧见了去。”。

    邓铭庭虽是不解,倒也一一应了。

    只是他到底忍不住,问道:“微臣多嘴一句,姑娘可有十成十的把握?”。

    王娡看他惴惴不安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且放心罢,我必不会害你就是。不过是人都是贪恋荣华富贵的,你我皆是,无人免俗。等到事情快要包不住的时候,自有救你的人呢。”。

    她压低声音,轻轻说了几句,邓铭庭脸色便豁然开朗,道:“姑娘到底是聪慧过人。”。

    王娡漫不经心笑一笑:“哪里是什么聪慧过人,不过是善用人心罢了。”。

    是啊,善用人心而已。在这重重深宫之中,从来不缺少想往上爬的。

    侍卫,宫女,太医,宦官皆是如此,到头来,还怕没有人来接下这一团乱局?

    只是心下终究有些不忍,低声道:“药性温和些,也别太伤了太后的凤体。”。

    邓铭庭点一点头:“微臣心里有数。”。

第七十八章 位分() 
王娡睡得好,人也精神了不少。

    这一夜无梦无惊,睡得如同婴儿般酣沉,王娡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容芷见她醒了,轻手轻脚走过来,微微笑着,替她取了外裳:“姑娘今日气色倒好。”。

    王娡还不甚清醒,抬手揉一揉眼睛:“不知怎的,昨日夜里睡得倒还安稳。”。

    容芷温柔地替她拢起散落在肩膀上的头发:“姑娘既然醒了,就起来洗漱罢。想来不过一个时辰,崔公公便要来安排姑娘的位分和住处了。”。

    王娡愣了一愣:“便是今日,怎得这样急?”。

    容芷轻轻点头:“今日过后,便都是正经的主子娘娘了。一切从新,自然是赶着的。姑娘也该好生收拾着,崔公公来了若是还未洗漱好也是不好。”。

    王娡听她说的有理,便点一点头,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晨光熹微,鸟鸣啾啾,空气里有湿润的山茶花香气。

    皇宫位于正东,比别的地方格外早见到太阳。

    此刻清晨雾气仍未消散,倒有几分蓬莱仙境的意味。

    这样闲适的早晨,王娡便不欲怎样浓妆打扮,只随手从桌子上供奉的青玉海蓝底花瓶里折了一只茎体笔直的素馨,将头发松松挽起,素馨斜斜插入。

    连衣裳也只在寻常的寝衣外披了一件乳白色的绣花披风,衬着七个多月的身孕,立在温柔如水的晨光中,望之别有一番温柔平和的意味。

    青寒端了一碗御膳房早上做好的荷花粥来,笑道:“这荷花是天不亮,宫女们坐了小舟去太液池采来的,都是初夏盛放的新荷,回来时露珠还在呢。如今熬了做粥,最是滋阴补气,安胎定神的,混了牛乳,味道也香甜。”。

    王娡接过那碗粥,荷花粥有着淡淡的粉红色,如同少女怀春般的脸庞,煞是动人,**四溢,在这样微微有些清冷的早晨,显得格外温暖。

    她取了水晶雕枣花的小勺子,一勺勺吹凉了,打开窗子,立在窗边慢慢吃着。

    宫中不似府里,有焚香的习惯。香味虽是清幽,这样闻了一晚上,也是头昏脑胀的紧,倒不如窗外清晨潮湿的空气来得让人身心舒畅。

    过了片刻,远远便听见崔万海的声音,似乎后面还跟着极多的人,王娡知道必是传旨来了,便放下碗,拢一拢头发,走了出去。

    容芷和青寒一边一个,搀扶着她。

    崔万海看见王娡立在门口等候,便赶忙笑眉笑眼迎了上来:“奴才该死,竟敢让姑娘候着。”。

    王娡笑一笑:“大清早的,死不死的,崔公公也不怕忌讳。”。

    崔万海作势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奴才当真老糊涂了,说话也没个体统。”。

    王娡笑着道:“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公公不必在意。只是这样早的天气,倒不知公公有何贵干?”。

    尽管她一早便已看见崔万海身后的小宦官捧着沉香紫榽木的宫用盘,却也不想显得太急利,因此也只含笑装作无知地问了。

    崔万海陪着笑:“奴才此番清晨前来,是件大喜事。皇上昨夜定了姑娘的位分,一早赶着奴才过来了告诉姑娘。”。

    说罢他转身取过托盘上明黄的圣旨,端容肃目,朗声而念。

    见旨如同面圣,王娡不敢大意,立刻率着容芷等人跪下听旨。

    “后院之启,天命承运。朕以钦承宝命,少赞宏图,霈纶綍之恩,诞敷庆赐。朕心许王氏女王娡,名门佳媛,诞钟粹美,含章秀出。太后赞之有柔明之姿,懿淑之德,敬慎持躬,树芳名于椒掖。人品贵重,性资敏慧,训彰礼则,幽闲表质。仰承太后之命,册封为美人,赐居未央宫飞羽殿。钦此!。”。

    王娡骤然听得自己被封为美人,赐居未央宫飞羽殿,竟有些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到底是容芷轻轻拉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接旨谢恩。

    崔万海脸上笑得越发高兴:“这就是娘娘头份的荣宠啊!咱们府里出去的,除却太子妃娘娘是正经的皇后主子,便就是娘娘位分最高。连生了皇长子的粟良人都不能和娘娘比呢。”。

    王娡听得粟良人一词,反应过来,便顺势问道:“其余姐妹们位分可也都下来了?”。

    崔万海笑得隐晦:“一样的圣旨,都由着奴才的几个徒弟送去了。只是娘娘如今恩宠隆重,奴才也存了几分私心,想着亲自来沾沾喜气才好,便头一个冒了尖要过来送圣旨。”

    王娡笑了出来:“偏生你是个嘴甜会说话的,说得人心里高兴。”。

    她转向容芷青寒,青寒已是欢喜地怔住了:“愣着作甚,还不快取钱来谢过崔公公!”。

    容芷见机,亲自去取了一锭黄澄澄的黄金,塞到崔万海手里:“奴婢替我们娘娘谢过公公。”。

    崔万海复又笑道:“将来娘娘的荣宠肯定是稳妥的,奴才先讨个好口才是了。”。

    如此再三恭贺了王娡,方才离去。

    王娡回到殿中坐下,虽是如方才的样子,只是心绪却再不复之前平静。

    她怀有身孕,位分必定不会低,这她是知道的,却也不过是良人,七子一流罢了。

    只是未曾想骤然跃居后宫诸人第一,连粟婉容也在她之下。

    容芷吩咐了宫女,宦官们预备着下午迁宫,回身见到王娡还是有些出神,不觉笑道:“娘娘还在欢喜呢?”。

    王娡却略略皱起眉头:“你方才听见崔万海说了,即便是粟婉容,也不过是良人罢了。”。

    青寒快人快语:“这倒是说明了皇上心里,是实实在在高看小姐一等的。”。

    王娡轻轻摇头:“若说宠爱,虽是宠爱颇重,只是粟婉容毕竟育有子嗣,且是皇长子…”。

    容芷听的她这样说,也知道事有蹊跷,静静思索着。

    王娡百思不得其解,若论家世,自己自然是不如的,连万静田也比不过,子嗣上有着皇长子在前,自己这一胎外人还未知男女。如何能有这样高的位分?

    却看见容芷眼中却是有一点明了了的神色,似乎已经想明白了,便温言道:“你想到什么直说就是。”。

    容芷笑道:“皇帝自然是宠爱娘娘的,只是娘娘往细里想去,皇帝纵使英明,也多是在前朝之上,后宫琐事,还有谁能做主呢?”。

    王娡转念一想,旋即明白过来:“你是说太后娘娘?”。

    容芷含笑点头。王娡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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