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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景皇后传-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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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娡听的这个回答也在意料之中,不过垂下眼睛,淡淡一笑。

    皇上见她们二人都情愿,太后也并未出言阻止,只得道:“既然婉容也答应了,那么此事朕也准允了。只是婉容日后教导然海,必得吸取前番教训,尽心尽力才好。”。

    粟婉容温柔地点一点头,眉眼之间更是化不开的柔情缱绻。

    这件事情过后,众人也稍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几个小的开始续着先前的酒,谈笑嬉戏。

    王娡心里自然是不快的。她有些恼怒姁儿,明知道自己与粟婉容不合,粟婉容也从未给过好脸色给自己看,要做这么大的决定她却不来告诉自己一声,让自己和别人一样不知所措,当真是伤了王娡的心。

    姁儿也知道她不高兴,坐下后便屡屡进酒给王娡,王娡懒得敷衍,又不愿在人前教训她,只是淡淡的眼皮也不抬一下:“我今日身子不好,不能饮酒,你不必费心了,去敬一杯给然海的义母才是正经礼节。”。

    姁儿恳切道,声音低微:“妹妹知道姐姐不高兴我自作主张,只是妹妹有妹妹的苦衷,这里人多不能言语,回宫后我必定跟姐姐解释清楚。”。

    王娡微微一笑,也放低了声音,摇曳着手中酒樽里琥珀色的酒液:“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的不高兴,咱们谁也别碍着谁就是了。”。

    她放下酒杯,深深看进姁儿眼睛里去:“你这个样子,也不是第一次了。如今姐姐实在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姁儿还要出言辩解,却是贾含之一曲舞毕,她是长公主府中舞姬出身,舞艺自然精妙。

    一时间喝彩之声不绝,倒是将姁儿的声音盖住了。

    下一个便是王娡。王娡见轮到了自己,便起身莞尔一笑:“请皇上容许臣妾更件衣裳过来。今日不知要献丑,衣裳选的繁琐了些。”。

    皇上点一点头,笑道:“你不必着急,准备好了再过来。”。

    王娡躬身行礼,慢慢退了出去。

    宴饮之上时间如水流,一晃俨然已是将近黄昏。

    微凉的风吹过,带着初冬长安城的萧索气息,似乎天地之间都是冷的。王娡不敢在长廊里久留,匆匆去往一旁的侧殿更衣。

    她的舞艺从小便是母亲亲自传授的,儿时见母亲舞姿动人,大有宫廷贵妇之风,传授给自己时也是极严肃认真的神气。

    自己也曾好奇过母亲一介普通农妇何来如此造诣?母亲却是落寞一笑,并不回答她,只是絮絮和她说起昔日外祖家的富贵荣华,那样的富贵荣华在王娡心里,曾是空的不切实际的。

    如今自己日日夜夜享有这荣华富贵,却是从来没有露出过和母亲当年一样欣喜的神情。

    容芷替她选了一件珍珠色的收腰半纹裙。半纹裙料子轻盈如同流水,且带着如同珍珠般的柔和光辉,最是适宜舞蹈不过的。

    待到她二人从偏殿出来,却看见守在门口的义勇正和一个男子说着什么。王娡有些惊讶,定睛一看,那名男子不是周亚夫又是谁?

    见她出来了,周亚夫抬起头来微微一笑,那样的笑容熟悉地让王娡心惊,正是从前永涵在书房读书,自己送点心进去时的笑容。

    她几乎脱口而出了,却仍旧生生忍住了,只含了一缕后宫妃嫔应有的矜持笑意,道:“周将军不在宴席上饮酒作乐,为何出来?”。

    周亚夫声音低沉:“臣不胜酒力,觉得有些头昏,便和皇上说了出来透透气,不曾想在这里遇见娘娘。”。

    王娡听闻他只是凑巧出来,便也放心了几分,淡淡一笑道:“这附近景致极好,空气也清净,周将军倒是可以在这里好好醒一醒酒再回到宴席上去也不迟。”。

    说罢她便从周亚夫身边擦肩而过,准备走向长春宫。

    却是被他一句话生生牵引住了步伐。

    周亚夫在她身后,声音温和淡然:“臣和娘娘的那位故人,当真长得如此相像么?”。

    王娡听到这句话,几乎落下泪来,心中如同被刀割一样生冷地疼痛。

    她仍旧背对着周亚夫,努力平静了声音道:“确实极像,臣妾的妹妹也几乎认错了。只是容貌相似不要紧,总是两个人的。”。

    周亚夫闻言静默片刻,仍旧道:“娘娘似乎…。很是对那故人有情。”。

    王娡闭上眼睛,无声地叹一口气:“自然是有情的,故人知己,同乡旧识,人非草木,怎么会没有情呢?今日是本宫失仪,还望周将军不要见怪才是。”。

    周亚夫在她背后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点玩味的语气:“娘娘这样坦诚,倒是让臣不知所措。娘娘乃是天子妃嫔,为何会对别的男子有情呢?”。

    王娡转过身去,看着周亚夫的脸。那张和永涵惊人相似的脸此刻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带着一点期待的意味。

    王娡顿了一顿,道:“周将军这话就错了。世间种种情意,难道只能是男女私情么?譬如方才所说的那位同乡,本宫心里,是把他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的,周将军不要误会才是。”。

    周亚夫闻言,似乎有几分微微的触动。

    那神情转瞬即逝,王娡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再开口时,他便也收敛了方才玩笑的语气。

    “刚才是臣的错,贪杯如今口不择言,惹得娘娘生气了。”。他微微欠一欠身。

    王娡恍惚之间看见了昔日自己与永涵赌气时,不过半日工夫,永涵必定会来向自己赔礼认错,便就是眼前这幅模样啊。

    她心痛难言,只得压下心中的千头万绪,不敢显露出来,冷冷道:“本宫没有放在心上,周将军不必自责。”。

    周亚夫抬起头来,认真道:“娘娘的情谊如此珍贵,无论哪一个男子能得了,都是平生一大幸事。”。

    王娡心中凄凉地叹一口气,脸上不经意地笑一笑,道:“我如今是皇上的妃嫔,这样说来,皇上倒是有幸了。只是能与皇上在一起,才是本宫的福分呢。”。

    周亚夫闻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王娡不愿久留,尽管她很想再多看一眼那张和永涵相似的脸,此刻也只得道:“本宫出来太久,皇上难免担心,因此本宫先行一步,周将军好些了也还应该早些回去才是。”。

    周亚夫点一点头,王娡转身便要走。

    却就在那一瞬间,周亚夫用极低微地声音道了一句:“昔日种种,娘娘没有忘,同乡也必然不会忘。”。

    王娡一凛,再回头看他,他却已经走到了义勇身旁,和他闲谈起来。

    王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长春宫的,她满脑子都是永涵的那句话,几乎魔怔了。

    皇上见她回来,松了一口气笑道:“怎么去了这样久?”。

    王娡点一点头,道:“臣妾择选衣裳弄迟了,请皇上恕罪。”。

    皇上摆一摆手:“不打紧,朕说了你不必着急。既然来了就开始吧。”。

    瞬间丝竹管弦皆起,中乐和鸣。王娡却觉得头重脚轻,挥袖欲起舞,却是眼前突然极亮,骤然一黑,软软瘫倒下去。

第一百四十三章 再度有孕() 
瞬间丝竹管弦皆起,中乐和鸣。王娡却觉得头重脚轻,挥袖欲起舞,却是眼前突然极亮,骤然一黑,软软瘫倒下去。

    待到王娡醒来时,她只觉得头痛欲裂,不知身在何处。费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躺在飞羽殿的滴水床上,身边熙熙攘攘围了许多人。

    见她醒了,青寒第一个扑过来,声音都有几分颤抖:“小姐可算醒了,吓死奴婢了。小姐方才怎的一句话也不说就晕过去了…。。”。

    皇上打断青寒的话,他的脸上也满是焦急,却带着一点欣喜的埋怨:“你这个人也真是,自己有了身孕了怎么也不知道说一声?今日若是起舞,不知有多危险。”。

    王娡余光看见伺候在一旁的邓铭庭,知道皇上必定是仔细询问过他了,自己的身孕也无从隐瞒下去。

    她费力地咳了两声,容芷赶忙给她端过水来,王娡抬起眼睛,似乎难以置信:“方才皇上说,臣妾又有了身孕?”。

    皇后在一旁开口了,她也从宴席上赶了过来,此刻轻轻握住王娡的手:“可不是么?妹妹怎么这样糊涂呢?你已经有了将近三个月的身子了。”。

    王娡面色绯红:“怪道臣妾觉得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快,还以为是入了冬的缘故,谁曾想……。”。

    皇帝极为高兴的样子,声音都带着几分激动:“你这次身孕,朕必定珍而重之。你只需要安心养胎,别的一概不用管,都有朕亲自吩咐。”。

    王娡不愿意在人前显得和皇上亲近,因此只淡淡一笑,突然想起一事来,道:“臣妾晕倒的不是时候,扰了小皇子的满月宴,怕是扫了大家的兴致罢?”。

    说话的却是姁儿,她此前一直站在床帷边默默不语,身上还是宴席上的那身衣裳。

    声音极低:“姐姐没事就好,方才当真吓坏了妹妹。满月宴是小事,姐姐也不是故意晕倒,怎么能说是姐姐的错呢?”。

    皇上没有仔细计较姁儿说了什么,脸上满满的皆是欣喜之色:“朕昨日才与你说起子嗣,今日便就有了这样的好消息,当真是天降的福气。”。

    王娡见周围人多,说话声不绝,便觉得有些头痛。

    到底是皇后心细如发,一眼看出她此刻不适,含笑起身道:“妹妹方才晕过去了,此刻便要好生养着,顶要紧的就是清静。咱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反而扰了妹妹休息,不如臣妾带着妃嫔们出去,留皇上陪妹妹说说话罢。”。

    王娡便要客气地阻止,却是皇上点头应允了:“这样甚好,你们改日再来恭贺她也不迟,今日朕再陪娡儿坐一坐。”。

    见是皇上开口,众人也不敢多言,纷纷告辞离去。

    一时间偌大的寝殿只有王娡和皇上二人,静谧地落针可闻。窗外寒风阵阵,殿内却是温暖如同三春。

    他二人彼此静默相对,相视无言,只有一点笑意。

    半晌,皇上握住她放在锦被外面的手,声音都带着几分哽咽:“你不知道,朕心里有多高兴。”

    王娡笑着伸手摸一摸他垂在锦被上的几缕额发,声音缱绻如同春水:“皇上已经有了儿子一女,怎么还是这样高兴?”。

    皇上笑道:“咱们的孩子,是和别的孩子不一样的。烟雨如今长的聪明乖巧,朕深感欣慰。你这一胎,生下来无论男女,朕都会封你为夫人,形同副后。”。

    若是搁在从前,王娡必定还要婉言推辞几句,只是今日不同往昔,她比任何时候都迫切地需要权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因此她只是低声道:“臣妾只是觉得,若是个儿子就最好不过了。咱们如今有了一个女儿,再有一个儿子便就万事圆满了。”。

    皇上吻一吻她的眉心,道:“生男生女,朕都喜欢。况且你妹妹如今生了一个皇子,你不必有压力。”。

    王娡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皇上哪里知道她的压力呢?他只以为姁儿有了孩子就好了,哪里知道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呢?

    皇上停顿片刻,突然低声笑道:“今日你也算是见过周亚夫了?”。

    提起周亚夫,王娡浑身登时绷紧了,片刻才低声道:“见过了。”。

    皇上并未察觉出异样来,仍旧是笑着道:“你说他像你的故人,朕还以为你看错了,哪里知道你妹妹来了也这样说,可见这世上人的容貌当真有极相似的。只是不知那位故人是何人?时间过去这样久了,你倒是还记得他,可见必定有一段交情了。”。

    王娡心头一阵揪痛,勉强笑道:“故人不知处,也不过是那名故人之母和臣妾母亲自幼交好,义结金兰,因此是儿时曾经来臣妾家吃过饭的小子罢了。后来数年不知所踪,也不见他回来,只说是去外头闯生计去了。后来隔了几年,听人说是在客舟上病死了。因此今日看见,才觉得有些惊慌,也是觉得有些怅然。”。

    皇上闻言也不由感慨:“人世无常可不就是么,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样没有了。”。

    王娡淡然道:“从来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罢了。臣妾也觉得颇为可惜,又能怎样呢?当初执意要离家闯荡的是他自己,无论什么后果总不能怪罪老天爷罢。”。

    她这话一半是场面话,一半却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自己选的路,后果哪里能怪老天爷呢?

    皇上又唏嘘了几句,道:“朕和你说正经事情。你觉得周亚夫为人如何?可能堪当大任?”。

    王娡微微一笑,眼前浮现出那张酷似永涵的面孔,说话也不觉柔和了几分:“皇上问臣妾哪里能知道呢?人心如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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