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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是一根冰柱,彻底将他困在了这里。
星昏鸦丝毫不怀疑,白听雪想杀他。
而且是借助森林镇守兵器的力量,以绝对的优势将他碾压。
所以,当第一声“白听雪”叫过之后对方完全没有回应,星昏鸦第二声便随之响起。
“镇守大人,请救我一命!”
他口中的镇守大人当然不是白听雪。
而是他的镇守大人。
天空镇守,星九。
只有镇守才能够对抗镇守。
如果说现在谁能救他,那么除了手握落日弓的星九,再没有第二个人有能力而且还有理由救他。
但是星九的声音迟迟没有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
星昏鸦这一声镇守大人已经卑微到了极点,之前他几乎毫不犹豫地就前往了山地领域,而不是向已经成为天空镇守的星九臣服,即使是之后被轩一所败被迫离开回到天空领域,但他依旧将其作为暂居的庇护所,而不是最终的归宿,所以虽然星九对他的存在表示了某种程度的无视,但同样的,星昏鸦也没有正式去和星九见面。
但是眼下,这声镇守大人真的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终极体现,星昏鸦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向星九宣告了自己的臣服。
毕竟这个世间,生死之外,都是小事。
但是。
星九没有开口,也没有出手。
相反,在天空之上的那座城开口的是星鹤眠的声音。
“敢问行走阁下。”
星鹤眠在星昏鸦被制住之后便静静开口。
“您是要与整座须弥山上的所有人为敌吗?”
森林之中,白听雪右手手心朝上,一根食指静静竖起,就好像是一根白色的玉柱。
便是这根手指,化作通天的树,直接贯穿了那只天上的乌鸦。
他可以之前无视星昏鸦的怒吼,但是星鹤眠这句诛心之言,他却无法不去回答。
于是整座森林慢慢回响起白听雪平静温和的声音。
“我只是在行使镇守的职责。”
“攻守日已至,我将会将任何一个进入森林领域的存在视作我的敌人。”
“而方才,这只乌鸦便侵犯了我的领域。”
天空之上,星鹤眠俊美的脸上一片铁青,他抬头看了一眼高高站在屋顶上的银发少女,最终还是向着她单膝下跪。
“恳请镇守大人出手。”
毕竟,现在手握落日弓的人是星九而不是他。
而且现在星鹤眠已经确定,即使星九没有拿落日弓,自己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所有的白银贵族都是能屈能伸的代表。
星白芷站在一旁,静静补充道:“星昏鸦是我们族群珍贵的财产,不能任由他就这样死在这里。”
星九终于点头。
然后她取下了背后那把橙黄色的长弓。
挽弓而发。
只见一道火焰的流星如同太阳的日珥,带着两道流焰一般的鲜亮尾翼,从天空直坠而下。
如果说之前那棵树生长的速度便已经很快了,那么这道流星则更快。
快到一闪而逝。
当它过去之后,森林才开始蜷曲着生长一些防御性的翠绿枝蔓,而那颗伫立在天际的孤树,已然被拦腰截断。
乌鸦瞬间脱困,他挣脱出贯穿胸口的利剑,正准备向着天空之城飞去的时候。
星九的声音才慢慢响起。
冷清而淡漠。
“你的千星试。”
“已经结束了。”
乌鸦在空中停住了,他全身微微颤抖,但是依然不得不遵从这位天空镇守的喻令。
毕竟,方才若不是星九出手,他已经死了。
白听雪是真的存了杀他之心。
这个梁子,今后也算是结下了。
“遵命。”
星昏鸦不甘心地回应道,然后身体慢慢在空中消失。
这是彻底的消失。
因为他已经脱离了这座山。
第一百七十九章 墙(下)()
艾玛并不在意椒月是不是真的知道或者真的不知道。
她只是想提及这件事情而已。
“在星九与卡斯特真正交手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谁能够排到这次千星试的第二。”
“当然,就我而言,我还是要投卡斯特一票。”
椒月隔着万水千山悠悠开口:“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不投我一票?”
艾玛淡淡道:“你只是不败罢了。”
“并不是无敌。”
不败和无敌,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其实区别还是蛮大的。
尤其是对椒月来说。
椒月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认第四行了吧。”
艾玛眯眼微笑,笑容促狭:“我怀疑你打不过做披萨的男孩。”
椒月瞬间炸毛。
之前艾玛说她打不过卡斯特,打不过星九,她就勉强认了。
什么时候她连轩一那个臭小子都打不过了,还有没有一点王法了!
“你信不信……”有些气急败坏的椒月刚想放两句狠话。
艾玛的话语已经轻轻飘了过来。
“他可是舍得杀你。”
“敢问你忍心杀他?”
椒月瞬间被这两句话拍了回去,就好像是张牙舞爪的黑猫被人一脚踹到墙角。
椒月再开口的时候,语气已经弱了很多。
“我不忍心杀他,是因为他对我的家族有大用。”
艾玛看不到对面的那个黑发的公主,但是对方的表情却如同就在她的面前。
所以艾玛出乎意料地没有露出笑意。
“公主殿下。”
“不知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的性格其实很傲娇。”
“傲娇你妹!”椒月冷冷在对面哼道。
“你在胡说八道你信不信我明天先拿你开刀。”
“别人打不打得过英仙座我不知道。”
“反正我能把你吊在天上打你信不信。”
艾玛淡淡道:“信啊,我为什么不信。”
“毕竟你生气了只能找我撒气,从小都是这样。”
这样说着,艾玛的语气又慢慢平缓下来。
“公主殿下,虽然我知道的很多,但是有时候,知道的事情越多,未知的事情也越多。”
“这个世界上,知道最多事情的莫过于我的那位老祖母。”
“但是,最不喜欢说话的那个人也是我的那个老祖母。”
“从我出生到现在,她和我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但在我认识的人中,我已经是她说过话最多的人了。”
“有时候,知道的事情太多,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椒月迟迟没有说话,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事情,只看她默默又摸了一张已经冷了的披萨,静静塞在嘴里,连嚼都不曾嚼便整个咽下。
这对普通人而言当然是无法办到的事情,就好像把灯泡塞进嘴里,塞进去的那一瞬间会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都毁了。
但是对椒月来说,这只比吞下一个煮熟了剥了壳的鹌鹑蛋一样简单。
她很少会以进食来压抑自己的愤怒。
但是这一次她真的很生气。
因为这是第一次有人猜到她的心思之后居然还敢戳破她的心思。
偏偏她还没有办法真的把她杀了。
毕竟她的朋友很少,真朋友就那么几个。
所以吞下一整块海鲜披萨来压住自己接踵而至的暴怒之后,当椒月想开口的时候,艾玛已经不动声色地接住了话题。
“当然,如果真让我排的话,你自然还是第四。”
“第五本来应该是白听雪。”
椒月看在对方给了她一个台阶下,所以姑且不和她计较方才的事情。
“但是白听雪自己作死是不是?”
“白听雪当然不是喜欢为别人出头的性子。”艾玛平静说道。
“只是。”
“他这个人比较轴。”
“有些事情,他认定了,那么虽千万人亦往矣。”
“毕竟,雪瞳一族虽然号称出世,事实上教的还是几万年前的那一套规则。”
“沐年被星昏鸦所杀的事情,我已经从莉薇尔那里听过了,对任何人来说,那都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毕竟沐年虽然说能够被入选千星试,但是他的资质与地位远不是星昏鸦在星城,白听雪在雪瞳那样的。”
“杀人当然应该偿命。”
“人人当然生而平等。”
“但是总有些人比你更平等。”
“因为这个世界上,天子与庶民的生命本身就不等价。”
“星昏鸦当然可以,并且需要被惩罚。”
“但罪远远不致于死。”
“而白听雪偏偏要做判他生死的法官。”
“偏偏星九最终劫了他的法场。”
“这便是此消彼长之势。”
椒月静静听着,直到此时才开口:“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他便是众矢之的。”艾玛轻轻说道。
“他既然已经发出话去。”
“星昏鸦是因为擅闯他的领域而被他制裁。”
“因为原本用沐年的死就不足以杀死星昏鸦,这一点你我都很清楚。”
“但是他既然用了这个规则。”
“那么接下来他就必须维护这个规则。”
“森林领域是四战之地,交通要道,原本它的战时通行权应该是默认给予所有人的。”
“否则的话,别的不说,这第五日的攻守日便无法达成。”
“因为很难有人可以到达别人的领域去战斗,因为白听雪必须将所有人拦在他的领域。”
“因为他既然拦了第一个,那么他就必须拦下第二个第三个。”
“直到再没有人试图通过为止。”
“他为了一人之生死,而试图与这座须弥山上的所有人为敌。”
“虽然是最好的做法,但同样是最蠢的做法。”
椒月点了点头。
是的,原本第五天应该是所有人的故事。
但偏偏白听雪非要让所有的字都写在他这里。
虽然这样可以避免雪瞳一族与幽影一族的摩擦,最终将此间事留在此间。
但是代价便是,在所有镇守都在休养生息的时候,白听雪被迫要与其他的所有人一战。
便等于说是他在最后的故事开始之前,就给自己写上结局。
“就像星九对星昏鸦所说的。”
“你的千星试结束了。”
艾玛幽幽说道。
“而白听雪的千星试也已经结束了。”
“他会成为一堵墙。”
“一堵写满故事的墙。”
椒月笑了笑:“还好他的人生还没有结束。”
“但是有人的人生要结束了。”艾玛平静回道。
“我已经为所有人排好了座次。”
“曦子权,卡斯特,星九,椒月,白听雪,轩一,以及我。”
“如果轩一想要做到他想去做的事情。”
“那么他的面前还有六堵墙。”
“白听雪要成为所有人的墙。”
“我这堵墙当然还不够高。”
“但即使这样。”
“还有五堵。”
“你认为他能够一堵一堵撞过去吗?”
椒月没有回答。
她只是切断了两个人之间的通讯。
第一百八十章 这是一堵写满故事的墙()
(下一章是白听雪的写故事时间,不出意外也是白听雪的谢幕章节。
我会尽量让白听雪在一章谢幕。
所以——在写。
尽量今晚写出来。)
艾玛并不在意椒月是不是真的知道或者真的不知道。
她只是想提及这件事情而已。
“在星九与卡斯特真正交手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谁能够排到这次千星试的第二。”
“当然,就我而言,我还是要投卡斯特一票。”
椒月隔着万水千山悠悠开口:“你就这么看不起我,不投我一票?”
艾玛淡淡道:“你只是不败罢了。”
“并不是无敌。”
不败和无敌,看起来没有什么区别,其实区别还是蛮大的。
尤其是对椒月来说。
椒月不甘心地点了点头:“好吧好吧,我认第四行了吧。”
艾玛眯眼微笑,笑容促狭:“我怀疑你打不过做披萨的男孩。”
椒月瞬间炸毛。
之前艾玛说她打不过卡斯特,打不过星九,她就勉强认了。
什么时候她连轩一那个臭小子都打不过了,还有没有一点王法了!
“你信不信……”有些气急败坏的椒月刚想放两句狠话。
艾玛的话语已经轻轻飘了过来。
“他可是舍得杀你。”
“敢问你忍心杀他?”
椒月瞬间被这两句话拍了回去,就好像是张牙舞爪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