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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泉涌大烧锅传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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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琴堂一听祁占奎这样说,又急忙冲祁占奎一摆手道:

    “此契约明显存有不公,本知事若不知道还罢,既然知道了,就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说罢,便当下吩咐一旁小马。二人一早出门,王琴堂本欲去城西“德和”轧棉厂,这时也临时决定不去了。命小马即刻骑马去北门外聚和永烧锅,也就是北烧锅去传张连启,要他立刻来县公署,就说王知事找他有事。

    见小马远去,又回头对祁占奎道:

    “我们去公署里等。”

    说过,见张树亭也欲往公署里走,便道:

    “我看这事应该与润泉涌烧锅没有瓜葛,你还是暂时回避的好。”

    张树亭本不想回避,见王知事如此说,也不能不回避了。

    再说北烧锅东家张连启,听小马说新任知事找他,二话没说,也骑上一匹马跟上小马就来到了县公署。到县公署一看,原来是为他与祁占奎当年所立契约一事。说来这个张连启,长条脸,高,五十来岁年纪,人送外“算破天“,是个鬼精鬼精的人物。一见新任知事亲自过问此事,也是自知理亏和一意坚持下去,对自己也不一定会有好处,传出去更是惹人笑话。干脆做一顺水人情,也能够给新知事留下一个好印象。一时间,王知事怎么问,他怎么答;王知事怎么说,他怎么听,话到最后,张连启便干脆冲王知事一抱拳道:

    “王知事,什么也不用说了,张某知错了!”

    说完又说:

    “全听您的,我这就回去将另一张契约拿来,当着王知事的面撕毁!事情从此一笔勾销。”

    王琴堂一见这人说话如此明理,也不由高兴地一拍手道:

    “既然如此,再好不过!”

    就这样,一件看起来很难解决的事情,就这样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但解决是解决了,随着祁占奎很快当了南烧锅店堂掌柜,也从此在南北烧锅间种下了祸根。

第八章 人心莫测() 
接着,咱们再说新知事王琴堂。这个王琴堂,说来也是一位爱国人士。当年之所以东渡日本,赴早稻田大学深造,就是因为像许多中国先进知识分子那样,深感东、西洋工业的现代化,才决心出国留洋,以图学成回国,洋为中用,为富国强民出力。

    正因为有此报国之心,早在早稻田大学期间,王琴堂首先选择的就是法政专业,这个专业,也是早稻田大学最有名的专业之一。之所以选择法政,按王琴堂意思,中国要想富强,首先在政治上就必须由**走向宪政。

    可初到日本;由于不懂日语,又只好和大多数留日学生一样,先进日本人办的日语补习学校补习日语。因为这些补习学校都是临时机构,学校老师教学水平一般不说,品行也良莠不齐,经常有老师向学生索要物品事件。

    这样的事,当然也让王琴堂遇上过。一次,一个叫藤本雄二的日语老师,听说王琴堂手中有一册绘画本《三国志》,当时,日本人对中国读物《三国志》非常推崇,藤本雄二便一心想得到此读本。但这个藤本雄二,对中国留日学生并不友好,尤其一提到中国,更是张口闭口“支那”,这让王琴堂非常憎恨,便以各种理由搪塞,始终没让他如愿。因为出国留学这年,王琴堂已46岁,藤本雄二便经常以王琴堂年岁大,日语发音不准百般嘲笑奚落他。王琴堂不卑不亢,学习上越发刻苦。回国前,不但精通了日语,英语两种语言,主修的法政专业也成绩优异,一度成为中国留日学生中的佼佼者。

    也就在王琴堂早稻田大学的这年元旦,因东京成城学校、冈山第六高等学校在悬挂万国旗时,故意不挂中国国旗,引起两校中国留学生抗议和罢课,要求校方悬挂中国国旗,并认错道歉。

    王琴堂和同在早稻田大学留学的安微籍俞道暄听到消息后,带头响应,并串联本校及附近学校的中国留学生一起抗议,甚至罢课,以至挂万国旗的学校,迫于中国留学生的强大压力,只得认错道歉,悬挂中国国旗。

    也正因为此事件的发生王琴堂与俞道暄结下了深厚友谊。毕业回国前夕,留日学生纷纷在毕业提名录《鸿迹贴》提字,其中俞道暄曾豪迈写道:

    “中国英雄,中国英雄,要将双手撑天空。撑天空,剑吟风,手持三尺笑从戎。剑气贯长虹,血染征衣红,直塞国旗徧欧美中。欧美中,舞黄龙!”

    “中国英雄,中国英雄,要将双手撑天空。撑天空,唱大风,平蛮平夷更平戎。壮士气吐虹,国运映旭红,天地无人不朝中国华中。中华中,蟠黄龙。”

    当时,王琴堂就与俞道暄在一起,待大声读罢,激动地紧紧拥抱住俞道喧,以至热泪盈眶,发誓回国后一定要做强国富民的“中华英雄”。

    正因为此,回国后,王琴堂先到徐州师范学堂任职。他认为,只有把所学知识传授给更多中国知识青年,才能更好地在中国推动宪政的实施,因主修专业为法政,后又转到苏州法政学堂任职。

    不过,残酷的现实他很快又意识到,法政教育很难促成宪政在中国的实施。之后又毅然从政,希望通过实政一方,以“实业救国”。

    这些情况,别人或许不大清楚,但有一人已经打听得的一清二楚,也不是只新任知事王琴堂,凡来安肃任职的知县或知事,这个人都会想办法将其身世打探的清清楚楚。这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北烧锅东家张连启。

    说来这个张连启,又与张树亭等众烧锅主不同。说他不同,还在于,无论是大清朝时的知县,还是民国的前两任知事,他都能与他们打成一片。一个主政,一个从商,说他们能够打成一片,也无外乎“权钱色”的交易。

    知县或知事手中有权,张连启手中有钱,但张连启又不是女的,他与知县或知事打成一片,也应该是知县或知事手中的权与他手中的钱打成一片,但张连启虽然不是女的,但他凭的恰恰就有一个“色”,再者才是物。用张连启自己的话说,对于官老爷,他一是送色,再者,才是送物。

    送色当然是指送女人。都知道,无论是大清时知县,还是民国前两任知事,都是只身赴任,家眷皆留在老家。这一来,问题就出来了,无论是知县还是后来民国时的知事,都需要有人照顾,比如饭由谁来做,夜壶又有谁来倒,皆成了问题;或者说,有时专靠厨子老赵或杂役老楚这种人,还真不大方便。

    这样的细节,别人没有注意到,张连启就注意到了;或者说,别人不屑为之,张连启却像苍蝇见到屎一样,不吃到嘴里是决不肯善罢甘休的。

    于是,每一任知县或民国时的知事来,张连启皆会买下个漂亮女子送去。不但服侍知县还有后来民国时的知事吃喝用度,还服侍他们睡。这样一举多得的事情,不但知县或知事见了,会偷着乐,就连像厨子老赵或杂役老楚这种人见了,也绝对会偷着乐。

    当然,也有哪不好色的。不好色,张连启也有办法,便是送物。物也不直接送到知县或知事手里,而是直接送到他们老家去。当然,物也不是一般的物,皆是值钱之物,比如木料砖瓦,或干脆在当地为县老爷们置办下一方田产。知事或知县见了,更是没有不偷着乐的道理。

    送物不送钱,这也是张连启与别人不同之处。张连启的意思,钱这东西,放到谁手里都是钱,钱在谁手里,就是谁的钱;而物就不同了,无论送到谁手里,物本质上还是自己的。

    说这东西是我送的,或那东西是我买给他的。道理也在于此。

    当然,无论送物还是送色,张连启都不会白送。张连启是谁?人送绰“算破天”。不但他不会白送,收他物或色的知县或知事,也不会白让他送。各种税赋,谁若不交,知县或知事都有办法制裁他们;正因为有了前面铺垫,张连启不交,知县或知事便可以视而不见坐视不管;或名义上交了,知县或知事也会偷偷返给他,不返给他,也会另有好处给他。总之,张连启绝对不能吃亏,也绝对不会让他吃亏。

    什么叫狼狈为奸,这就叫狼狈为奸。

    王琴堂不但不会吃亏,最后往往还会占到一个大便宜。不但能占到一个大便宜,还因为有了靠山,除去杀人放火他不敢,别的事他皆敢。光绪三十三年,安肃境闹蝗灾,民不聊生,全境十一家烧锅禁止购粮烧酒。别人不敢,北烧锅却照烧不误。

    正因为从中尝到了甜头,张连启不但乐于经营烧锅,更乐于经营与知县或知事的这种关系。所以,当时一见新来知事王琴堂亲自过问他与祁占奎所立契约之事,便二话没说,当下就答应拿来他手中那份契约,当着王琴堂的面撕毁!事情从此一笔勾销。原因也在这里。

    当时,王琴堂一见此人说话如此明理,还高兴地一拍手道:

    “既然如此,再好不过!”

    但他那里会想到,这时的张连启已经开始准备向他下手了。

第九章 自作自受() 
再说张连启,虽然对王琴堂打探的一清二楚,待一接触,却又突然觉出,这位新知事,恐怕与以往一任知县或知事又有不同,该是一个很角色。

    但张连启倒不怕。您想想,能够当上县太爷的主儿,又有哪位与普遍人一样呢。就拿宣统元年,来上任的曾知县来说吧,说来,那也是一位主张“实业兴国”的进步人士。虽然喜欢坐轿,但除了喜欢坐轿,一开始也是“油盐不进”。

    不过说来,一开始,还是张连启轻看了他。说轻看,也没有轻看。待张连启想办法打探清楚,知道这位曾知县,来自江西,一个穷山老峪的地方。老家距安肃路途遥远不说,家附近又皆大山,买木料砖瓦运过去,或干脆在当地为曾老爷置办一方田产,似乎都不太现实。于是,便开始在“色”上下功夫,还特意从保定城,买来一位年轻漂亮且知书达理的女子,乘着夜色,给曾知县送了过去,以代替厨子老赵和杂役老楚,来好好服侍曾知县日常吃喝用度和睡觉。

    本以为一个来自穷山恶水之地的曾知县,又是长年没办法回家与妻子团聚,送一个年轻漂亮且知书达理的女子过去,就仿佛给一头饿狗嘴里送肉一般,曾知县偷着乐都来不及。可哪里想到,这位曾知县见了,却不动“色”,不但不动“色”,还将张连启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并将张连启连同那名女子当即轰出县衙。

    不过,张连启见送“色”不成,且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倒也并不气馁。又回过头来,又在送“物”上再下功夫。

    当然,说他在送“物”上再下功夫,倒也不是重新考虑买好木料砖瓦,跋山涉水给曾知县老家送去,或干脆在曾知县老家附近为其置办一方田产,而是张连启很快发现,这位曾知县喜欢坐轿。

    既然喜欢坐轿,张连启以为,就一定会对轿本身感兴趣。于是花重金,特意请工匠为曾知县做了一顶檀木小轿。这顶小轿不但用檀木做成,还在小轿内巧妙了碳盆,以及固定茶壶茶碗和办公用的平板。平板四周又镶有金片,看上去,高贵而大方。

    送,曾知县不要,还将张连启一顿臭骂。待将这顶小轿悄悄送去县衙,曾知县居然就收下了。当然,也不是一下子就收下了,而是在县衙放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把这顶小轿说成是北烧锅主人张连启给县衙的捐赠,曾知县这才堂堂正正坐了进去。

    尽管把送给曾知县的礼物,说成是给县衙的捐赠,但到头来,张连启也一点没有吃亏,两人关系近了一层不说,后来,安肃要成立县商会,曾知县也是力排众议张连启做了安肃县第一任商会会长。

    不过,这位王琴堂,张连启也看出来了,又不同于以往的曾知县。看似一个和善老头,内在里可透着刚毅和果断。说他是一个很角色,原因也在这里。正因为原因在这里,为能够尽快接近这位新来王知事,张连启反倒更不敢贸然送“色”或送“物”了。一时间,又只好像当年对付曾知事那样,再另辟蹊径。

    当然,说另辟蹊径,也没有什么蹊径好开辟。可也就在张连启正为如何接近这位王知事而发愁时,恰遇祁占奎将当年两人所立契约之事,告到了新知事那里。张连启当然不会再说二话,当即返回家中,将他手中那张契约找出,当着王知事和祁占奎的面撕毁。王知事见了,自是无比高兴。

    也是想趁热打铁,也是看着欠火候,准备浇上一瓢油火旺起来。也就在王知事找过他的第二天,张连启当机立断,也像头一天张树亭和祁占奎那样,一早就来到了县公署。也是知道晚了,怕撞不见王知事。

    待来到县公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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