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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的绣眉微皱,道:“你这是做什么!”
阿牛娘飞起一脚将阿二踢飞撞到墙上,又滑下来。
兰儿没看他,从地上拿起衣服,掸了掸道:“真可惜,都快做好了,让你这么一踩,阿牛哥就不能穿了!”
阿牛娘咬着牙道:“到现在你还想着你的阿牛哥,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女人一个筐都装不下!”
兰儿手一颤。
阿牛娘得意地看了她一眼,果然还是个小姑娘,怎么比得过老娘,可是当阿牛娘注意到兰儿脸上那嫩得能掐出水来的皮肤,心里泛出一阵阵的酸水,直想把兰儿的皮剥下来糊在自己脸上。
兰儿盯着地面长出口气,道:“他就是我的阿牛哥,谁也抢不走!”
阿牛娘越看兰儿的脸越气,狠狠道:“那小子现在多的是女人,没听见姓马那小子说的!他现在正跟着姓胡的少爷去玩了!他身边的姑娘一群一群,都比你还漂亮,比你还年青!他还想得起你来!怕最忘到看边去了!”
兰儿痴痴道:“不会,不会的,阿牛哥就是我一个人的阿牛哥,他不会到别人那里去!”
阿牛哼了一声道:“他现在——”
兰儿突然大叫道:“不会!”
兰儿的声音像是疯了一样,阿牛娘心底一寒,颤抖的手指着兰儿道:“你,你——”
阿二趴在地上,身要阿牛娘身后。
兰儿暴起,屈指如抓,掐住阿牛娘的脖子,直接将她抵地墙上,阿牛娘两条腿乱蹬,一点功力也使不出来,心里扑腾扑腾的跳,觉产着身上的功夫像条小溪顺着自己的脖子兰儿的手流出出去,生命跟着一点点流失。
阿牛娘惊恐地看着兰儿,两个眼如同要暴开一样,艰难地发出声来。
兰儿道:“记住!我才是圣女!”
“是,是,你你是圣女,我是仆人!”阿牛娘心里又怒又怕。
兰儿还不松手,又抓紧了些,阿牛娘觉着快喘不上气来。
兰儿道:“阿牛的事情你要是多事,我定不会饶你,明白吗?!”
阿牛娘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努力的发出一点声音,兰儿猛地一松,阿牛娘从墙上滑落,捂着脖子看向兰儿的眼神里愤怒多于恐惧。
兰儿背过身,坐回原地,闭上眼,两手交叠,鬓角上流下汗转眼就蒸发成烟。
阿牛娘心中大骇,吃力地道:“你,你竟然……”
兰儿睁开眼,道:“怎么了?”
阿牛娘道:“你你不想活了?!”
兰儿笑道:“只要圣道光明,区区姓名算什么!”
阿牛娘道:“疯了,你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练了假神功的人会神智错乱,爆血而亡!”
兰儿的脸色归于平静,垂着眼皮道:“这个不用你管,李家和敬家的龙骨我会拿到,这样对琅琊宫,对祖师也算有人交代。你们出去吧,我累了!”
阿牛娘哼了声,道:“你顾着阿牛那小子,他脑子里可只有别人!”
“够了!”兰儿怒吼一声。
阿牛娘打个颤,两腿一软又坐到地上,小心翼翼看了兰儿一眼,兰儿神色变换两道血线从脖子上冲到额头。
阿牛忙低下头,小声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兰儿闭上眼,道:“滚吧!”
阿牛娘朝躲在角落里的阿二怒道:“你个死人,没看见老娘站不起来!”
阿二颤抖着爬过去,扶着阿牛娘走出门,就在出门的那一刹那,阿牛娘脸上显出诡异的笑容,笑容一闪而逝,几乎没人发现,可是当她转回神的时候猛然看见一个肉乎乎毛蓉蓉的东西差不多怼到她面前,不禁惊呼一声。
可阿牛娘是谁!堂堂的前代圣女,会被这么个突然出来的东西吓住吗!
右手做拳,看也不看,打了出去。
那个肉乎乎的东西轻飘飘地往后微移正好躲过拳头。
阿牛娘这才仔细看,原来是那个叫了尘的和尚,看起来傻兮兮的,只会坐在地上念经,没想到还有些功夫!方才说的话,他是不是都听到了?!
想到这个,阿牛娘拳化做拳刀,盯着了尘道:“臭和尚,你不念你的经,跑到我们妇人的房门口做什么!”
了尘稽首道:“女施主,你说什么?”
阿牛娘心里哼了声,暗道:一定是了,你个自和尚听见我们方才说的,害怕了,开始装糊涂了!想的美,不过这个和尚有些功夫,方才又挨了那个臭丫头几下,一对一的怕是打不过他,得好好想着办法,把他骗进屋里头,让那个小丫头打这个和尚。
阿牛娘松开手,笑道:“我是说有什么可以帮到大师的?”
了尘从耳朵里取出两团白花花的东西,道:“不好意思,请女施主再说一遍。”
阿牛娘吞了两口气,原来这家伙在耳朵里塞了东西,那么他到底听没听见我们说的话,算了,宁杀错不放过,先把他骗进屋里再说,于是强颜欢笑道:“我是说我们有什么可以帮大师的!”
了尘干枯的面容显出一点笑容,道:“方才贫僧察觉出屋里头有动静,怕是又有人对李将军的家属不利,所以来看看,没想到你们就出来了!”
了尘说着话,注意力确看向阿二,两个眼睛盯着阿二像是生了根一样。
阿二不自然地晃了晃肩,阿牛娘心道:这个和尚总定着阿二做什么!难道他有那方面的爱好?
这个念头一起,阿牛娘不禁细看两眼,越看越觉着自己的想法对,暗道:这可不行,阿二自己还没用够,怎么能送给别人,正要说话,了尘却先开了口,他朝着阿二道:“阿弥陀佛!施主,我看你佛根深厚,不如随贫僧修行好何,红尘苦海,回头是岸啊!”
了尘说着,不等阿二和阿牛娘反应过来,一手攥住阿二的胳膊,整个人就给牵了过去。
阿牛娘大急,一拳打出去,了尘轻飘飘闪过,阿牛娘再一拳,又给闪了过去,阿牛娘大怒,强用内劲,连打七拳,顿时肚子里翻腾,嗓子眼发甜,强忍着那口血才没吐出来。
了尘强把阿二牵过去。
阿二惊恐大叫道:“你做什么!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了尘笑道:“莫喊,莫喊,小朋友,我这是助你脱离苦海!有朝一日,你登得西方极乐,你会谢谢我的!”
阿二被拉走,阿牛娘便倒在地上,抬起头,恶狠狠盯着了尘,像是要把他整个人一口吞下去。
阿牛娘压着声音道:“放了他,不然老娘杀了你!”
了尘平静地看着阿牛娘道:“你本是个农家妇人,身上的戾气却如此之重,不如跟我学些佛法,以免堕入魔道!”
阿牛娘按着地强撑起来,颤颤巍巍站起来,嘴角流出血道:“臭和尚我们的事,用不着你我管!”
了尘叹道:“乱世里一个好将军不多见,李闵是个好人!”
阿牛娘两眼一眯,强运内劲,可只要一提气,血就止不住的顺着嗓子冲到嘴里,只能放大声音,希望兰儿能听见,出来把这个和尚拿下,于是她大声道:“你原来什么都知道了!”
了尘手刀劈到阿二的脖后,阿二脑袋垂下去。
阿牛娘笑道:“也好,换一个老娘用着更舒服!”
兰儿这个臭丫头怎么还不出来。
了尘拉着阿二的胳膊,稽首道:“女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阿牛娘道:“用不着你管,你到底想怎么样!”
了尘道:“贫僧是化外之人。你们的事与我无干,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对李将军不利!”
阿牛娘道:“你知道那小子是谁吗!”
了尘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可道非常道!”
阿牛娘气道:“你是个和尚!”
了尘道:“和尚道士,道士和尚。”
阿牛娘道:“真不明白是说什么!”
了尘道:“不明白就是明白!”
阿牛娘道:“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了尘道:“天下人!”
阿牛娘越说越气,心道要不是中了臭丫头的暗算,老娘用得着跟你费话!
虽然气,可是兰儿不出来,阿牛娘拿了尘也没办法,看了眼院门,还好,这个时候没人回来,她道:“说吧,你要多少钱?”
了尘道:“贫僧说过,贫僧为的是天下人!”
阿牛娘怒道:“你他M的唬我!”
了尘叹道:“你真是不明白!”
阿牛娘没心思跟他打谜语,道:“直说吧,你想怎么样!”
了尘道:“贫僧说过了,希望你们不要对李将军做不利的事情!”
阿牛娘咬着牙道:“我们只想从李闵那里拿几件我们想要的东西。”
了尘道:“与我无关!”
阿牛娘道:“好!和尚你说话要算话!”
了尘点点头。
阿牛娘看了眼阿二。
了尘道:“女施主,欲海无边,回头是岸!”
阿牛娘又羞又怒,哼了一声转回屋里去,看着平静地坐在床上的兰儿,怒道:“那个臭和尚说的你没听到!”
兰儿没说话。
阿牛娘坐在地上,盯着兰儿。
兰儿道:“他说的没错,以后阿牛是阿牛,琅琊是琅琊。”
阿牛笑道:“兰儿是兰儿?”
兰儿脸色如纸,轻声道:“天下没有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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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停,胡春田笑道:“李兄弟,突骑督的事差不多就是这些,不过万岁现在命你这个职位一定是有别的意思,不过你放心,要有什么事情,兄弟我能帮的一定帮,走吧,杨府的园子可是轻易来不了。”
胡春田掀起帘先下了车,李闵跟在后头下了车,两边的街上很冷清,只有匆匆而过的几辆车,有的是马拉着,有的竟然是用羊拉着。沿街的墙都很高,大门都紧闭着,上头悬着牌匾,两边立着石柱。
李闵走上石阶,两扇黑漆的大门紧闭着,门上挂的牌匾上写着“杨府”二字,与街上的其他大门相比并不突然,也不特别的华丽,反应有一些衰落的意味。
胡春田走上台阶敲了敲门,门打开条缝,探出个人头。
胡春田跟他说了两句,门打开,一个仆人站在门边,引胡李二人走进去,青石的路面,绵长的游廊,没有雕梁画栋,假山清溪,如同进入山中一般。
胡春田小声道:“杨府的二爷刚回来了,他一贯不大看得起咱们这些庶族出身的人,要是一会儿见到看在杨公和杨安的面子上,不要计较。”
李闵心道:什么二爷,管他呢,他不给我好脸色看,难道让我凑上去找没趣?
胡春田道:“不过也没什么杨公是明事理的人,不会让他过来,只是乐大家在,难保他不会冒出来。”
这是第二次还是第几次听说乐大家这个名字,都说是美的不能再美的美人,要是能见见就真是太好了,至于什么二爷,不看他就是了!
李闵点点头,轻声道:“胡兄放心,我来也不是找气受的!”
胡春田笑道:“这就好,这就好,本来吗,咱们没必要把这种事放在心上。”
两个人顺着回廊走了好半天。
胡春口叹道:“果然是百年世家,李兄,你看这里的风光,若是没有百年积累怎么可能造得出来。”
李闵看着不时走过的下人侍女,当李胡二人走地这时候,他们都很有礼貌地站住朝二人施礼,不卑不亢,李闵道:“院子建起来倒是好说,可是这里的人不是说有就有的。”
胡春田道:“世家人从小就生活在这种环境里,咱们可比不了!”
“胡兄!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没脸见你们了!”随声从回廊拐角里走出一人,书生打份,快步走过来,打量李闵道:“这位可是李闵李将军?”
胡春田侧过身,笑道:“正是,李将军,这位就是杨安杨公子。”
李闵施礼道:“见过杨公子。”
杨安扶住,笑道:“果然是疆场豪杰,行的都是军礼!”
胡春田道:“李将军从来都是军中行走,当然行的是军礼。”
杨安笑道:“无所谓,无所谓,走,咱们去后园,李将军,这回还是借了你的光,平常家叔可不会让我们用后院的,他老人家可是很心疼小湖里的那几条鱼的!”
胡春田道:“还有这回事。”
杨安道:“当然,家叔钓上的来鱼从来都放回去。”
胡春田道:“都说杨公是仁人君子,果然不假!”
杨安笑道:“不说了,不说了,乐大家可来了。”
胡春田吃惊道:“这么快!”
杨安无奈地摇摇头道:“不瞒胡兄,我二叔没事就喜欢往乐大家那里跑,家叔说最近不大安生不让家里人乱跑,所以